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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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灵不说原因，屈九渊转移话题，问起净寒下落。净灵只能回答不知道。
屈九渊无奈，他正想着净灵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时，净灵察觉到什么，看着窗外昏暗的天色，他将右手放至胸前，对屈九渊说：
“天色不早，施主该歇息了。”
屈九渊想了想，应下，跟在净灵身后。
一路走下来，天完全黑了，建筑物转逝间就被黑暗吞噬，月亮未出，唯余天上的星星亮得惊人。
屈九渊挑了挑眉，带着火药味儿问：“你们寺庙一路走下来，乌漆麻黑，也没有其他人，不像个寺庙，反而像吃人的魔窟。”
净灵在前面举着油灯，微弱的灯光驱散两人周边黑暗，听了屈九渊话，他想了想说：“烛光珍贵，只有师兄的禅房每晚点灯，彻夜长明。”
屈九渊撇撇嘴，心想这师兄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思索间，脑袋却灵光乍现，道：“净灵，净寒，净寒莫不成就是你师兄？”
净灵听后沉默几秒，复又转身抬头，清秀的脸上带些疑惑道：“你为何如此猜测？”
“道家便是如此。佛家我猜测也是。”两人同时停下。
屈九渊说完，净灵反而沉默，像是在仔细思量屈九渊的话。
这有必要吗？屈九渊内心有些讶然，眼前的小和尚思考方式似乎与常人不一样。
净灵很快反应过来，他先摇头：“道不是佛，”
然后不带情绪的说：“我不知晓师兄法号。”
也…不曾知晓师兄名字。后半句净灵藏在心里，没说出来。
屈九渊一时语塞，这座山，这座庙，还有眼前这个人，处处充满疑点。
但自己循着地图方向来到这里，一定已经到了秘境当中。
他此行目的是得到《龙血拳》，而那人告诉他这本皇家秘籍在净寒的隐居地，或者说净寒的埋骨地，藏在这个秘境中。
屈九渊未再追问这个问题，又主动套话：“这座寺庙看起来就你和你师兄两个人啊。”
净灵毫不犹豫回答：“不是。”
“还有谁？”
“你。”
“算了，我知道了。”屈九渊摆摆手，还想交流更多，已经到了客房，净灵踏进去弯腰点燃桌上油灯。
屈九渊进了屋注意力立刻被后面的床全吸引了，他略过净灵身边，一只手拿起被子，神色不耐说：“就这薄薄一条被子。这冰天雪地，不怕冻死我？”
“炭火呢？”
净灵摇摇头。
“荒郊野岭，有油灯，没有一盆炭火？”屈九渊咬紧后槽牙，一脸不相信，觉得净灵在耍他。
“这里天地间火灵力被压制，炭火生不起来的。”净灵耐心地对屈九渊解释。
谁知屈九渊不信，冷哼一声，道：“虽然我是剑修，不是法修，但也知道你这说辞是在唬人。首先天地间五行共存，哪有火灵力被压制一说。再者，火灵力被压制又于炭火有何关系。”
净灵闻言，没有直接反驳，他走到窗户边，开窗看向外面，屋内明亮的灯光勉强照着窗外的天地，入目所及，鹅毛大的雪花纷纷扬扬从天空落下。侧对面则是一间小屋。地面铺一层稀疏的洁白，间有裸露的青石板。
净灵道：“没有发现吗？”
屈九渊也走到旁边，却不知净灵意思。
“水灵力横行在这方天地，对位的火灵力则消失殆尽，其余也只有喘息之力，一线游魂，孤伶无依。”
屈九渊目瞪口呆，他完全听不懂净灵的话。
净灵察觉身旁的人反应，收回望向天空中的眼神，十分疑惑地转头问：“你也看不到吗？”
“看见什么？”
“这漫天的灵力。”
“算了，我只瞧见天气无常。”屈九渊闻言，却罕见没有追问，他深深看了净灵侧脸几眼，紧了紧狐裘，“凑活睡吧。”转身走向床边。
净灵听后关上了窗户，打算离开，刚打开门，风夹杂着雪挤进屋子里，张牙舞爪。他知晓不断山这样很不对劲儿。
离开前，净灵眸子里透出认真，向屈九渊交代：“我在侧方那间小屋里，有问题找我。”
……
屈九渊吹灭油灯，即使四周漆黑，他的眼睛也亮晶晶的。
透过窗纸，侧对面的小屋中一直没有亮灯。
屈九渊对着那里，心中思索良久，最后想起净灵那人，那小和尚看起来很冷漠，但身上却一直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迷茫感。
他的行为也在配合我的行动。
为什么？
可以利用吗？
……
深夜，天空不见月亮和星星，狂风嘶吼。一道黑影从藏经室的屋顶无声跳下，闪至门口。轻轻推开门，却浑身一震，屋内有灯光闪亮。
他缓缓直起身，小心朝油灯处走去，发现是一个清秀的小和尚坐在那里时，他才从黑暗中走出。
屈九渊不提刚才，而是直接问：“你也来再看一遍的？”
净灵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屈九渊拉把椅子坐在对面，说：“确定就这几本，还有别的线索吗？”
两人之前分开以后，净灵回到屋里想了想，现在找到的是净灵记忆中关于“净寒”的书籍，但可能还有其他不太明显线索，于是留下纸条：
“若有事，来藏经室”
如今看来，屈九渊自然没有看到那张字条。而是偷偷摸摸过来想再调查一番，就有了刚刚尴尬的一幕。
屈九渊强装镇定坐在净灵对面，净灵倒是放松地对屈九渊点点头，说：
“有。看这个。”他翻开几本书，递到屈九渊面前。
屈九渊低头看了下，了然道：“这几本经书的字迹和那十二本相似。但是…”
“这几本或是对经书的批注，或是对一些经书的抄写，里面的见解也和寒毫无关系，最主要，这些经书的最后没有印章。”
“为什么？如果是同一个作者，相差不该这么大。”屈九渊奇怪的说。
“还有其他线索吗？”屈九渊问净灵。
净灵摇头。
两个人沉默。净灵知晓屈九渊想找到净寒，犹豫着道：“藏经阁的书有很多，除了佛教经书，也有地理志，植物志，人物志等，还有很多法术秘籍和奇异见闻的记录。”
“那我倒是要领教一番。”屈九渊说。
他看中离的最近一个书架的一本书，尝试打开它的禁制。
一炷香过去，屈九渊依旧无法解开禁制半分，净灵走来，轻松就抽出来，递给他对他言：“这本书是北洲的地理志。”
屈九渊震惊地看着净灵，想了想，又不服气道：“我已经有思路了。这种东西牵一发动全身，我在找着手点而已。再说，我是剑修…”
说着说着也不说了，只是埋头仔细翻看，末了，将书重新放到原位道：“这本没用，里面的确只讲了青州的地貌和风土人情。”
屈九渊话音落下，净灵怔了一下，然后问：“不是北洲吗？”
屈九渊漫不经心地捧着另一本书回答：“青洲不是和北洲一样吗？自从一百多年前英宗皇帝再扩疆土，北洲就已经改名叫青州了。”
“是吗？”净灵低头认真想着看过的所有地理志类书籍。
“不过，当时有一部分北洲被分到了凉州地界。总之，现在也有很多人提到北方就仍然称之为北洲了。”屈九渊又说：
“你一直生活在极北之地，可能不识得青州这个新名字。这书是老书了啊，保存这么好，要是有时间，真想将你们藏经阁的书都仔细看一遍。”
净灵心头一颤，然后说：“我看见过'青州'这个名字。一直以为是两个地方。原来世界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啊。”
可是，还是想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净灵心里想。他没有不甘心与苦涩，只是突然出现这个念头
屈九渊趁机说：“别感叹了，世界还是蛮大的，你也可以走出极北之地，亲自去丈量。”
这一屋子的书实在太多，但屈九渊感到净灵替他拿书的积极性提高不少，只是屈九渊拿了几本其他书籍，都没有新的线索。
屈九渊打个哈欠，说：“今晚差不多够了，明天再来。”
又看向净灵道：“你随意。”
净灵看屈九渊站起来，打算离开，犹豫几分，然后从桌子对面拉住他衣角说：“想，我想问你外面是什么样？”
他说完后不再开口，看着屈九渊的眼睛。这是屈九渊才发现这小和尚眼中盈满好奇，却又像被某种东西极力压制，于是那眼神一晃而过，唯留迷茫。
屈九渊愣了一下，想到他一个人和师兄长大，又好像从来未见过外界，心上一计言：“好啊，一般我不会搭理这种要求。看在这几天都可能需要你…”
“好。”净灵打断屈九渊。
“你，你抢我话干什么。”屈九渊看净灵一眼，又坐下问：“你想问什么？”
屈九渊看净灵还是一脸迷茫，于是无奈道：“好吧，那我就随便说说。”
“你知道的吧，外面是两大种族共存。分别是人族和妖族。人族有又有修仙界和渊国两大势力存在，修仙界无处不在，不管是海外仙山，还是大陆。”
屈九渊说完这些话就没下文。
净灵等了一会儿，却等不到屈九渊继续说话，于是问：“就这些？”
“对，没了。快去睡了，明天见。”屈九渊起身离开，嘴角却勾起，有些开心。
刚走了没几步，屋子里突然陷入黑暗。
屈九渊察觉到一丝不对。
“净灵？”
他试着喊了几声，在第三声时传来声音：“我们先去外面。”
这个声音中还存在稚气，的确是净灵的声音。于是屈九渊回答：“好。”
接着警惕地跑至室外。
大雪已经停止，屈九渊跑出后，净灵也紧跟从门内跟出。
满月冲出云层，光辉撒向门口。
屈九渊看到净灵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材干枯，皮肤紫黑，目露凶光的行尸。
净灵跑到屈九渊身旁道：“僵尸？”
月光完全洒向他们周围，危险异常清楚，四具紫僵缓缓靠近包围住他们。
屈九渊紧张与戒备的说：“嗯，看来附近有很厉害的赶尸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