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月光神女（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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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慈看着一只小猫做出人吃惊的表情时，她是想笑的。
但这个时候怎么能笑呢，她皱着眉头，一脸严峻，小声叮嘱：“月神娘娘应该叫的是你，你进去小心谨慎些，不要惹她生气。”
云今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梦，太羞耻了，想想就扣紧脚趾。
房门前的荆棘往两边散开，门也打开了。
月慈找了根藤蔓把瓷瓶系在云今身上，摸了摸她的头：“没事的，你别怕。”
云今垂着脑袋没说话，她不是害怕，是尴尬。
门里头也是荆棘丛，此刻已经往两边散开，空出来一道路，上面是一层薄草，开着小花。
云今绑着瓷瓶，慢慢走了进去。
穿过荆棘后是一片浓雾，她跟着小路的指引，来到昨晚的荷花塘，仙气缥缈中有一个亭台，纱帘被风吹起，她看到了里面坐着的阿紫。
云今跳到浮在水面的荷叶上，随着水波来到亭台前，看到阿紫一身白衣坐在圆凳上吃着茶。
她悄悄抬头看她一眼，刚巧对上阿紫那双乌沉透亮的眼，像做了亏心事般立马垂下了头，她现在庆幸自己是只猫，看不出脸红。
明雪霁见她小小一团上还背了个瓷瓶，有些莫名的喜感，唇角弯了弯，轻咳一声正色道：“愣着做什么，把花露拿来。”
云今任劳任怨把瓷瓶背到她脚边，明雪霁解开藤蔓，将瓷瓶取了下来看了一眼，装了大半瓶，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以往神女基本都会卡在这里，月宫里的水晶花清晨都不会开花，要想取到露水十分困难。
她有些意外，看了眼垂着头的小黑猫，化作兽形态问：“你们怎么收集到的？”
云今肯定不敢如实说出，扯了个慌：“这多亏了月慈心善，昨晚她把那些落叶埋到土地，帮它们松土捉虫，它们住在月宫，都是极有灵气的，所以今早我们表达了需求时，它们就开花让我们采集了。”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垂着头，发现阿紫已经变成了九尾狐，大尾巴一晃一晃的，让她心底有股冲动，好想用爪子去抓啊。
但她控制住了，她知道自己这是当猫当久了，看到这种晃动的东西就被激活了猫的捕猎本能，把阿紫的尾巴当逗猫棒了。
她越来越像猫了，云今按着自己的爪子想，这样下去不行，得尽早去月池。可现在下趟月宫能难，怎么能去月池呢。
明雪霁点了点旁边的石凳，说：“你上来。”
云今犹豫了下，纵身一跃就跳到了凳子上，前肢撑在身前，后腿蹲坐着，看向阿紫，乖巧问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明雪霁看到它老实巴交的样子，想到昨晚她探入她的梦中时的场景。
当时她只是觉得有些古怪，这只猫不仅知道自己的幼名，还一副认识自己的样子，虽没内丹，但颇具灵气，昨晚被它窥探真身后还能与她交流，所以明雪霁决定入梦一探。
梦里，明雪霁看到了她的真身。
一个清秀白净的女孩，跟黑猫的样子完全不搭边，若说有相似之处，就是那双眼睛了，清澈透亮的黑眸，眸子像是会说话，即便是猫的时候，各种情绪也能透过那双眼睛表达。
明雪霁没想到自己会在她梦中看到那样旖旎的场景。
端坐荷花池的是她，但那是小猫梦中臆想的她，而且两人还在做双修必行之事，明雪霁没想到小猫竞对自己有这种想法。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一只猫的梦里看到自己与其亲吻抚摸，更没想过自己在猫的心中会是这样的形象。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是那只小猫想要自己这样对她?
明雪霁一直在旁观摩着，她原本可以甩手离去，但鬼使神差的，她愣是留了下来，在听到两人因接吻传来的啧啧水声时，她不由得老脸一红，她还看到那个“明雪霁”脱了小猫的衣服，手也往上抚摸。
难道我在她心中是这样的形象？明雪霁不由想到，她有些鄙夷这种行为，认为自己绝不会随便占人便宜。
那场面太过血脉偾张，明雪霁越看越觉得口渴，浑身也热了起来。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俯身到“明雪霁”身上，对小猫说：“明晚亥时，你再来。”
得到小猫的答复后，她才心满意足地离开梦境。
既然她梦寐以求自己这么对她，我勉为其难满足她也不是不行，明雪霁暗自想。
“昨晚......”
“昨晚是我的错，我不敢乱闯您的房间，对不起，您惩罚我吧。”
明雪霁还没说完，云今就立马端正态度连忙道歉，一脸诚心悔过的样子。
明雪霁原本要说的话一哽，听到她说要接受自己的惩罚时，心中微哂，白天表现得这般乖巧，哪知晚上竟是只小色猫。
她肃着脸，装作想了会儿，说：“你有名字吗？”
云今看着她那张美丽冷艳的狐狸脸，心砰砰跳个不停，将原来那番自我介绍重复了遍：“我叫云今，我叫云今，云朵的云，今天的今。”
明雪霁在心中念了一遍她的名字。
云今见她没什么反应，还是试探性地问：“你真的忘了我吗？”
明雪霁看她说得煞有其事，便问：“那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
云今：“我原本是山里的小黑猫，因为月亮村抓捕黑色牺牲，我无意间跳到了月池才有机会短暂地变成人，当时你在月池里泡澡，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明雪霁蹙了蹙眉：“不可能，月池四周有结界，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进不去。”
这下换云今诧异了：“可，可我当时从树林里出来就看到了月池，为了躲避村民追捕，我就从悬崖跳了下去，一跳到月池里，我就变成人了。”
明雪霁对她说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云今或许没有骗她，毕竟月池的存在根本没有人知道，在村民眼中，那里只有一个小水坑，连月池这个名字都不知道，而云今却知道。
云今也觉得阿紫跟她之前在月池碰面时不同，在月池里的阿紫明显要温柔好说话得多，现在的阿紫，有点凶有点冷漠。
她心里嘀咕，阿紫不会有双重人格吧。
云今忽然灵光一闪：“你要不信你晚上把我带到月池那儿试试。”
明雪霁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没答应也没反对，沉着脸反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我要跟神女双修。”
云今舔毛的动作一顿，又要聊这个了么，看着她肃清的脸，有些怂：“就，就村里的长老说的。”
明雪霁瞥她一眼：“你要阻拦我？”
云今呼吸一滞，连忙踩了踩爪子：“不不，我就是想，她还太小了，要不，要不......”
她的爪子碰到阿紫其中一条漂浮在凳子旁的尾巴，下意识地做出踩奶的动作，绒毛被她踩在爪子下，还爪了好几下。
明雪霁沉沉地看向她，目光锐利，一道细碎的光闪过。她想到昨晚云今做的梦，也是用的她的尾巴......
真是成何体统，她竟然臆想用自己的尾巴做那样的事。
她沉声问，嗓音带着沙哑：“你要踩到什么时候。”
云今连忙抬起爪子：“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没忍住。”
她怯怯地看了明雪霁一眼，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就把自己掀飞。
明雪霁转过身，看着碗里奶酪，白嫩细滑，像极了......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将脑子里云今的梦忘掉，说：“你继续说。”
云今怔了下，想起她们是在聊双修的事，连忙道：“要不你等她长大些再，再试试吧。”
明雪霁冷笑了下：“我修炼，还需要等她？”
云今扭捏了下：“当然不敢耽误您修炼，那这段空窗期，就，就让我来吧。”
说完她闭上眼，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明雪霁眉头跳了下，转头看她，发现她悄悄掀开眼缝在看。
她忽然起了捉弄的心思，上下打量着云今，说：“要跟我双修，要求很高。”
云今被她看得害臊起来，梗着脖子，一句电影台词从嘴里蹦出：“那有多高？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云今啊云今，你这个时候抖什么机灵呢，搞笑女的气质暴露无疑了。
明雪霁倒是不知道她在抖机灵，以为她是真正在问自己的要求，“首先，你要贴身伺候我。”
云今：“贴身，伺候？”
明雪霁顿了下，看了眼她，发现她黑亮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羞涩的光。
这小色猫......
“婢女，仆人，懂了吗？”明雪霁无情戳破她的幻想。
阿这，云今尴尬又有点失落地垂下头。
仆人啊......也行吧，反正都是卖身，还能跟在阿紫身边，这样既能保护月慈，还能安抚阿紫的心情，顺便再到藏书阁里找找让水晶花恢复记忆的方法，再顺便让阿紫把她带到月池里泡个澡。
这完全是一箭不知道好几雕的买卖啊，稳赚不亏！
只是她要累点，相当于打了两份工，嗐，这年头讨生活真难。
想通后，云今怕她反悔似的，连连点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