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狸寺同人文】大理寺少卿游第二季》HealerL

4、第二章 难悔 （三）

　　“诶，这家咋这样嘞呀！饼爷，这房子烧啦！”
　　李饼和陈拾去到老白家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呈焦炭状！李饼皱着眉扶额还是来晚了。
　　“二位是？”这时一位老者佝偻着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过来问他们
　　“哦，我们是大理寺的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昨夜这里突然起火，我们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老白他还好吗？之前他写过信回来，说他在大理寺当差，你们是大理寺的人他过得如何？”
　　“额……白皓没有告诉你们吗？”
　　李饼和陈拾互相看看，村子就这么大每家每户彼此之间都很熟悉，白皓已经知道老白出事的事情如果是真的孝顺那必然会回来拿仅剩的遗物，那么村里的人也都应该知道这件事，但怎么……好像不知情呢！
　　“什么？你们见过白皓？！他回来了？”老人似乎听到这个名字以后很激动，他上前两步紧紧盯着李饼。
　　“是，之前在这里见过他！”李饼看着老人的神情感到不对劲。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这火这火绝对是他放的！官差大人抓他这火一定是他放的！”老人恍惚的念叨了两句突然一把抓住李饼的胳膊。
　　“诶，老人家恁干啥呀！”陈拾连忙上前将他拉开，扶着他。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是他放的火！”李饼追问
　　“家门不幸啊！”老人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白皓是我们村出了名的祸害，也不知为何从小就干的偷鸡摸狗的事情，小时候偷了邻居家的一袋银子被抓，那家人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只是说教了几句就把他给放了！结果那天夜里，那家人养的牲口一夜之间全死了！大家都怀疑是白皓做的，但没有什么的证据这件事情就过去了……我祖辈都是以开医馆为生到我这自然如此，白皓的父亲是我的好兄弟，他将白皓带来我这儿希望他学习医术，日后当个有用之人。我也希望他可以改变！然而他做到了，看病抓药他很快就掌握了什么病该配什么药材！我以为他已经改变了，谁知，他的父亲遗有痨疾那几日突然病重，我拿着药去看他，正好看到白皓正在煎药，我将剩下的药给了他叮嘱一定按时吃，没想到他转手丢进竹篓里当垃圾扔了！一反常态说自己的父亲自己会买药给他治病，见他如此暴戾我便不再多说。离开后我心里越发不安，总感觉有事会发生！傍晚我再去了他家，已经晚了，他父亲已经回天乏术！咽了气！……”老人坐在一旁难过的回忆着。
　　“他爹是因为痨疾吗？”陈拾看他如此伤心，拿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擦泪然后问他。
　　“不，并非是！我在他熬完的汤渣中发现了半夏和附子！身为医者深知这两味药材不该同时出现在药方之中！一定是白皓干的所以我去找他算账，谁曾想他打断我的腿将我扔在荒野，任由我自生自灭，我走了一天一夜才回来！腿废了治不好了！……我去找村长说明此事，可村长收了白皓的钱将我赶了出来！我有心无力只好作罢！他父亲死后，老白出于好心就收留他！结果白皓忘恩负义他教唆学堂的人排挤老白的儿子白琪，然后乘机带着白琪去赌，没日没夜的赌，输光了家里的钱财后他消失了！老白为了给儿子还债一直在外从未回来过！”
　　“原来如此！”听老人说完，李饼和陈拾知道了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官差大人，老白…是否也已遭遇不测？”老人试探性的问，其实他心下早已猜到迟早会有这样一天，见李饼和陈拾都没说话，他更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请您一定要为我和我的兄弟还有老白主持公道！”老人突然跪下求李饼！李饼连忙将他扶起来答应了他！
　　二人回神都的路上都为此事感到唏嘘。
　　“饼爷，这白皓咋这么残忍！那天他见了老白哭的那么惨是装嘞啊！”
　　李饼皱着眉闭眼思考着！
　　回到神都，王七他们带回了白皓，孙豹带来的更夫认出那天在酒铺门口的人就是他，所以就将他暂时收了监，徐虎带回来的药罐也已经找大夫检查里面确实有半夏和附子！
　　他们又坐在一起
　　王七:“照那人说的，如果白皓是凶手，那么酒铺里的药罐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半夏也是故意放在药罐边上想要陷害白琪！”
　　孙豹:“那天白琪回酒铺如果是打算开门做生意结果看到我们在那里，以为是因为那笔突如其来的钱财来抓他所以逃跑？”
　　阿里巴巴:“赌坊的人说钱不是赌来的，而且当时白皓还和他一起去还钱，那为何恩将仇报又要栽赃陷害白琪呢？”
　　崔倍:“或许只有一个原因……”
　　李饼:“分赃不匀！”
　　案件已经有了结论
　　陈拾:“那笔钱到底从哪儿来的啊！”
　　讨论完李饼传白琪白皓二人上来
　　白皓:“大人，你们抓我做什么？人是他杀的于我何干！”
　　白琪“什么杀人！白皓你胡说什么！”
　　李饼:“别着急，我们没说你杀人！只是想知道那天夜里你去他酒铺做什么？”
　　白皓：“我……晚上吃的太多就出去转转！刚好走到那了！”
　　李饼：“是刚好，还是为了栽赃陷害啊！”
　　白皓：“你别血口喷人啊！”
　　王七：“嘿，你们这都什么毛病！大人问话好好回答！”
　　李饼：“你最好自己从实招来，别逼我们用刑！”
　　白皓：“我只是…只是去找白琪而已！并没有栽赃陷害！”
　　白琪：“找我？我告诉你那几日我不会回酒馆！找我做什么？”
　　李饼：“为何不回？”
　　“……”两个人心虚一句不说！
　　“说话！”
　　“不说是吧！孙豹，动手！”
　　白琪：“别别别！我说…我我在收拾东西搬家！”
　　白皓：“搬家？白琪，原来你早就打算逃走了！当日可是你让老白喝的酒，是你杀的人，怎么就想这样一走了之？”
　　白琪：“酒是我让喝的！药是你给他吃的，别以为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要说杀人也是你先杀的！”
　　“安静！”李饼拍了下惊堂木，底下二人顿时安静了！这里似乎还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二位已经承认，那么事情原委如实招来！”
　　白琪看事情已经败露只能全招了！
　　“那时……我离家为了躲债来到神都没想到又欠了很多，本想死了算了就去投河，谁知道等我醒来发现我还活着，被一个蒙着脸的人给救了上来！他知道我和你们仵作的关系，他给了我一笔钱要我杀了他！我答应了！”
　　“这就答应了？”孙豹难以置信的问，那是他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说杀就杀？
　　“那人是谁？长什么样子”李饼表情凝重
　　“他带着面具看不清……”
　　“继续！”李饼叹了口气让他继续说
　　“回来的路上没想到遇见了白皓他知道了我们的交易，说他可以帮我条件是分他点银子！回神都之后我还了所有的赌债，开了酒馆！那时候他总会来坐坐，借故买酒来看我！有次我见他拿东西的手在抖，就给了他一坛酒告诉他手抖的话喝点就没事了！这个办法也是白皓告诉我的！”
　　“那坛酒……你知不知道他珍之若宝！”阿里巴巴想起老白说的那句“儿子说的！”摇了摇头！白琪看了阿里巴巴一眼低下了头
　　白皓接话：“知道他平时会去酒铺，有天我在街头看到他离开后痨疾复发，就过去关心他！去药铺抓了药给他带了回去，先前他不信我我告诉他为了白琪就信一次！”
　　“所以恁就故技重施？之前恁用半夏和附子害死自己的爹还不够，还害死老白？”陈拾听着火大，他不知道这人到底是有多残忍！
　　“我没有！我抓的量并不至于让他死，只是想让他病情加重最后无药可医！”
　　“还是人吗你！”王七也生气他咬着牙骂着。
　　“我没杀他！最后害死人的是白琪！他服药的那天夜里，去找了白琪！白琪知道他痨疾复发也知道原药方里有半夏还给他喝了酒！他知道半夏配酒效如砒霜，是白琪害死他的，是他自己的儿子害死他的！”
　　阿里巴巴:“你们真是衣冠禽兽啊！”
　　李饼：“你为何会在村里！”
　　“事后白琪反悔不肯给我银子，找不到他人所以我回去看看那地方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想到什么都没有！结果还遇到了你们！既然不守约定，那杀人他才是罪魁祸首！”
　　“所以你故意只说了半夏的线索，让我们去抓白琪！白皓你有多恨，还要去烧了老白的家！你难道一点恩情都不记吗？”李饼忍不住站了起来越说越激动最后咬牙切齿的吼出来！
　　“恩情？什么恩什么情？又没生我也没养我！更何况就连我家老头都被我杀了，他算什么？你们不觉得杀人很刺激吗？小时候那些牲口的鲜血划过我的脸那种感觉很好啊！哈哈哈哈哈”说完白皓开始癫狂的笑起来！
　　“徐虎把他带下去听候发落！”李饼厌烦了这种神经病！突然觉得那人比一枝花还要癫，不对他和一枝花根本没得比，一枝花是为了生存，他是为了乐趣！到底是人性让这一切悲剧发生啊……
　　“白琪！你蠢钝如猪！被人利用却毫不知情！你知为何在学堂里都排挤你吗？都是因为白皓的教唆，你想害你爹但你爹却希望你好！真是天大的笑话！！看看这封信吧！”李饼将之前陈拾捡到的信扔在他面前转过身去！
　　白琪疑惑的看着他颤抖着手打开信:
　　幺儿：
　　还在生爹的气吗？很抱歉爹做仵作给你带来了麻烦！我时常责怪自己，是因为自己才使你被骂，被欺负，我想弥补可不知从何开始！小时候你问爹仵作是做什么的，爹告诉你仵作可以帮助人，可以破案找到凶手！为死者要回公道，虽然是整个案子里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我这个小人物啊起着大作用！那时候你还很骄傲很自豪呢！不知从何时起那么乖巧懂事的儿子突然变成如此这般……但爹不怪你！你离家这几年我一直在想你如今是何模样，多高多大！爹听说你来了神都在街尾开了酒铺，这下爹终于能见到你了！
　　人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错不改！爹看到你不再赌很是欣慰！爹还要告诉你，当仵作爹一点都不后悔，只是后悔让白皓趁虚而入带坏了我的儿！你不原谅爹，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爹在神都能看见你！那就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封信！！！爹，对不起！爹，是我害了你！”白琪看完信后悔的哭了起来。
　　“我要你永觉愧疚！”李饼闭眼听着他跪在那里道歉。
　　近朱者赤，近污者臭，他朝追悔难回头！
　　后悔莫及有何用还不是无法挽回。
　　“少卿大人！都记下了！”崔倍红着眼眶擦了擦眼泪站起身行礼！王七他们也都眼里含泪的看着李饼！
　　所以……人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