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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误伤 ...
姜忘忧心中那种我认得你,你却再也认不出我的微妙失落感,被陆晏之两句话轻易抚平了。
除了没有前世狱中相处的那段记忆,今世的陆晏之和前世的陆晏之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依旧能做知交好友,依旧能对对方投诸信任,而不掺杂任何私心。
不过是再相识一遍罢了。
想到这里,她彻底释怀,舒心一笑道:“陆公子,幸会。”
话音刚落,陆晏之忽然拉着缰绳停下了马。
“怎么了?”姜忘忧不解,她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没什么。”陆晏之顿了顿,“酒庄快到了。”
姜忘忧看过去,果然是去庄子的最后一段路:“不直接骑进去吗?”
陆晏之叹了口气,惊讶于她的迟钝单纯,轻声同她解释道:“飞羽将你家婢女背进去那是性命危急,事急从权,我们俩直接这么进去……只怕是对你名声有损。”
没想到他思量至此,姜忘忧心底不自觉涌上暖意,无措地感谢道:“多谢。”
陆晏之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牵起缰绳引着马往庄子的方向走。
到庄子门口时,有个着黄色短褂的小男孩正蹲在树下玩石子,听见又马蹄声便抬头看过来,见是姜忘忧,远远地就叫嚷起来:“忘忧姐姐——”
陆晏之动作轻缓地将姜忘忧扶下马,这小男孩立马一把扎进了姜忘忧的怀里,用脆生生的童声向她问好:“忘忧姐姐好久不见,小宝好想你啊!”
姜忘忧揉揉他的后脑,亲昵道:“忘忧姐姐这不是来了吗——哎呦,小宝长得好高了。”
“阿娘说我长了三寸呢!”小男孩神情里带着骄傲,头昂得高高地,“我很快就能长得跟忘忧姐姐一样高了!”
姜忘忧笑着说:“那一定要多吃饭,才能长身体。”
“好!”小宝应得响亮,随即眼睛一眨,终于想起了正事,拉着姜忘忧的袖子乖巧道,“对了,忘忧姐姐,是一个红衣服的哥哥叫我在这里等你们的,他让我带你去我阿娘那。”
小宝的阿娘继承了父业,自小便开始学习医理,成家后也一直没有放弃行医,是庄子上最可信的也是唯一的大夫。
听见事关柳梢,姜忘忧连忙开口:“那我们快去吧。”
于是,小宝领着姜忘忧二人,顺着小路一路走回了他家。
小宝家门外有一道篱笆架,上面青青绿绿地攀着丝瓜苗,因着现下是春天,刚刚才种下,既没有花,也没有多少果,只有翠翠的藤叶,攀了一整个架子。
小宝推开院里的木质小门,咕溜溜跑进门,同时拖着嗓子高喊:“阿娘,忘忧姐姐来了——”
“欸——”屋子里穿来女人的柔声应答,随后主屋房门打开了,开门者绛红衣衫,身形颀长,正是连飞羽。
“主上,你们终于来了!”连飞羽迎着他们进了主屋,在对上陆晏之试探的眼神时,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陆晏之心下一沉。
姜忘忧也瞧见了连飞羽的反应,于是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三步做两步地走到床前,看向坐在床边的大夫,也就是阿宝的娘,白华春。
“白大夫,柳梢她伤势如何?”姜忘忧焦急发问,双眉紧蹙,眼睛中有隐约的水光。
白大夫叹了口气:“她的伤势太重,送过来又耽搁了些时辰,虽有金创药帮忙止血,然而伤口太大,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我已在伤口上涂抹了草木灰,又用布巾包裹了伤口,至于活不活得下来,只能看她自己的命数了。”
晴天霹雳——
柳梢竟真要死了?
姜忘忧整个人有些恍惚,脚步虚浮,险些就要摔倒在地。
陆晏之连忙上前两步,一把托住了她的手肘。
姜忘忧面如金纸,只有靠着陆晏之的力气才能勉强站着,嘴唇张合数下,才艰难地找回了自己说话的声音:“我……还能为她,做什么?”
白大夫的眼中同情又惋惜,在她小臂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这几天好好陪着她吧,若是伤口又开裂了,或是忽然发起热来,便叫我过来给她喂药。”
“好。”姜忘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索性闭上了眼,紧紧地抿着唇,将整个嘴唇都被抿得发白。
知道姜忘忧心里难受,必不想与人交流。陆晏之将她扶到床边靠着床柱坐下后,便领着白华春和连飞羽二人出了门,将空间留给了姜忘忧自己。
甫一合上房门,屋子里便传来隐约的啜泣,而后渐渐地变为再无顾忌的号啕大哭,一声又一声,凄凄切切,像是有无尽的苦楚不能道尽,听得人心里直发酸。
陆晏之在心里默默地长叹了一声。
这一刻,肺腑之间忽然寒意暴涨,顺着血脉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上下被锋刀利刃般的寒意剜得血肉模糊,筋骨作痛。
见他面色惨白若纸,嘴唇血色全失,连飞羽便知情况不对,将他一把扶住,急急问道:“主上可是又发病了?”
陆晏之没做声,看了主屋房门一眼,连飞羽便知道了他的意思,扶着他离开主屋门口,到院子里躺下。
躺在院子里的木质躺椅上,陆晏之眉毛蹙得要简直拧出水来,抚着心口的右手更是因为用力过大,指尖全被挤得发白。
可即便如此,他也未曾喊过一声疼。
“要不我替这位公子把把脉?”白华春看得心惊,又因为大夫的本能克服了害怕开口发问。
连飞羽摇了摇头,神色是少有的凝重:“白大夫医者任心,我替我家主上心领了。只是这寒毒发作之时,诸般医术都难以作效。”
“服药针灸都不行?”见连飞羽给出了否定的答案,白华春长长叹了口气,“倒是为难他了。”
百般疼痛终究还是只能陆晏之一人承受。
他寒毒发作这段时间,白华春被叫去给人看扭伤的脚,小宝也跟着去帮忙,只留下连飞羽一人,守着困在疼痛中动弹不得的陆晏之。
最汹涌的一波痛意忍过,陆晏之额间已浸满汗水,勉强起身喝了连飞羽递来的温水,感觉五脏肺腑得到了些许安抚,陆晏之便同连飞羽说起话来。
“咳咳……你去查查这令牌。”陆晏之从袖中掏出了一块三角形状的骨制令牌,中间古怪地刻着一个“人”字。
这是他与山贼缠斗时,从为首那人身上发现的。因为这令牌眼熟得古怪,所以他趁其不备偷偷地摸了过来。
“这是那群山匪的?骨制令牌!这可是那群阉……”收到陆晏之的眼神制止,连飞羽默默咽下了挂在嘴边的那两个字,“他们怎么会跟这伙山匪有勾结?”
“难道说……”连飞羽迟钝的脑袋终于转过弯来,“这伙山匪是他们找来的,目的是为了伏击我们!”
只怕是不止于此。
调任之前他查过同州的情况,同州地界并无山匪,而隔壁虎阳山倒是有一伙唤作卧虎帮的山匪,常年为非作歹、鱼肉乡民。
虽说两处地界相距不远,可卧虎帮浩浩荡荡三四十人跨界而动,官府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任由他们拦截车马,随意厮杀?
只怕当地官府早就牵涉其中。
调任同州的头一天,宫里那群人便急不可耐地送上这番大礼,只怕今后的日子很难安宁……
“那这么说,那两个姑娘,岂不是被咱们连累了?那群人本是冲我们二人来的,那两位姑娘是被错认成了我们,才被这群山匪截杀的。”天性单纯善良的连飞羽很快就想到了这一问题,不由得惊呼出声。
提及此事,陆晏之又想起了关门时听见的哭泣声,不由得垂眸叹息,眉眼中流露出自责与歉疚,轻声道:“是我们害了她们。”
既然如此,便只能将卧虎帮诸人逮捕归案,以偿愧对之责了。
陆晏之心中有了打算,在忍过寒毒发作的疼痛余波后,借用白华春家的浴具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后正撞上开门而出的姜忘忧。
“陆公子。”姜忘忧的眼睛哭得红肿,鬓发有些微的松乱,显得分外凄婉动人,她声音带着些哭后的鼻音,开口道,“能帮忙看一下柳梢吗?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
“什么事?”陆晏之看着她,眼神中有隐约的自责,“也许我可以代为处理。”
姜忘忧没察觉他神色的不对,低声道:“眼下几近傍晚,自我离家已过了大半日,却还没有回家报过信,只怕父亲听到山匪劫车的消息,会忧虑在心,寝食难安。而且我也忧心家中护卫,想知道他们是否平安,所以想找个人回去报个信,顺便问问家里的消息。”
“你考虑得周到。”陆晏之点头认可,只是他看着姜忘忧的神色,只觉得也许一缕风也能将她吹倒,犹豫道,“让你一人出去并不安全,不如让飞羽留守,我同你一起去寻人?”
“也好,多谢陆公子。”姜忘忧行了个礼。
—————
姜忘忧和陆晏之将事情跟庄子里的陈管事说清楚后,陈管事当即招呼手下人寻辆牛车进城里去报信。
有个下巴有痣的瘦小工人,直接挤到了陈管事面前,跃跃欲试道:“管事,我去怎么样?”
“你?”陈管事扫了一眼他,“你前两天不是才进过城吗?怎地又想去。”
瘦小工人摆出一脸讪笑:“我那个女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可不得多进城相处相处——”
这工人平日里懒散不做事,一提起进城便兴高采烈,只为了同城里那些勾栏里的女人厮混,陈管事心里嫌弃得很,可这人是周家的远房表亲,是老爷之前亲手帮忙安置的,他又奈何不得。
反正他进城也有经验,还有辆牛车方便出行,索性任由他去了算了。
陈管事打量着他,叮嘱道:“你可千万要按时送到啊,坏了事可就麻烦了!”
“那肯定的呀!我保证按时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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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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