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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离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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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影之对于他们听没听到倒是不在乎,反正自己热情挥舞着手臂,也算参与其中了,对于暴打人渣,她很是热心。
一旁的燕筝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也笑了。好青春,好有活力,让人再次感叹青春的魅力。
“你看!”穆影之激动着拉着燕筝的手,指着场上有个正在抛球的不知名队员。
“怎么了?”燕筝疑惑。
“他腿好细呀。”穆影之看着那个队员,瞪大了眼睛,十分惊讶道:“怎么会有男生腿又细又白的。”
燕筝瞟了一眼那个队员,本来注意不到他的,可是他腾空抛球利落的动作一瞬间就有些引人注目。去看篮球,自然不是看打篮球的动作,而是看打篮球的人。
她心里立马升起了点困惑:怎么会那么白,都有点反光嘞。
“确实。”燕筝应和。
无聊的篮球赛在一堆人不知名的起哄中华丽地结束,不出所料的是校霸赢了,真不愧是临川校霸!
“我赌赢了,嘿嘿。”穆影之兴高采烈地将头伸到燕筝面前,迈着轻快的步子。
燕筝立刻停下,只是微笑地看着她,浅笑嫣然:“我输了,想要什么?”
她心服口服,没有一丝意外。
穆影之的眼睛骨碌碌转了转,做思考状:“没有想好……先欠着吧。”
“嗯,好。”
*
时间在飞速流逝,离考试也越来越近了。穆影之一边在狂喜放假带她同桌回去,一边感伤留给燕筝外婆在世的日子也不多了。
期间她放假回去看了阿宝和温离爸爸。这可怜的父亲已经将他宝贝儿子照顾的越来越好,根本不用她来照顾。起初确实有些粗心,后来在温离妈妈的连番轰炸和她适时的添火下以及林微微的暗中督促下,成功担任起了不赌博不抽烟不喝酒简直是人间绝世好爸爸。
至于系统,还是联系不上,不过她倒没指望上他。从一开始,她怼过他,就注定了她从未相信过他。
笑死,谁会凭空相信一个情敌?穆影之不知道旁人,反正她才没这么蠢。
穆影之有个预感,时间留给她的不多了 。
秋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穆影之和燕筝一齐看向窗外,桂花早已开败,以前还能闻到桂花香噙着凉雨的清冷气味,现在只能看着枯树枝丫,黄叶飘零,感叹好不萧瑟。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纷杂的一系列考试后竟然隐约有点冰雹的迹象。
离下雪不远了。
穆影之忽然有些悲凉,她忘记了自己亲人离世是什么样子了。
林微微说,或许不记得,也是一种慈悲呢?
是啊,就算记得,那亲人离世的苦楚你真的能轻易接受并看淡吗?道理她都懂,但是心里始终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温离……”
穆影之听到她哽咽的声音,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握紧,她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只是没想到还是令人突然,哑然道:“燕筝,你别哭,我去找你!”
她一手抱着厚衣服,一手拎着书包,一路小跑过去。医院离得近,其实从校门口跑个八百米就跑到了。
她从未感到如此心急,空荡荡的心口如此心慌,慌不择路,冷凉的天气竟让她起了一身汗。等到她终于奔赴到她面前,却无声落了泪来,一时之间,竟分不清究竟谁哭的最惨。
对不起,我无法化解你的悲伤。你与我本是一体,我自未来来,你来自过去,你身上有我的影子,我亦是你最好的朋友。可我却不能告诉你一切,亲眼让你经历爱别离、求不得之苦。
若是可以,我愿意待你受过。
穆影之缓缓拥住崩溃恸哭的燕筝,一边哭一边安慰她:“没事的,都会过去的,你还有我……”
话一开口,她便后悔了。
什么还有我?从始至终不过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我即是她,她即是我。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原来说谎……也是这般让人心口生疼。
穆影之轻拍她的背,勉强又无奈地笑了。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穆影之拥着她,轻声哄诱,用纸巾轻轻擦拭她的眼泪,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个珍宝般。
“好。”燕筝点了点头,湿润通红的眼闭上,环抱住了她,一点点抱紧。
*
林微微刚刚画完了一副她中意的画,忽然又瞥了几眼,又不满意了,看着远方发着呆。
那是一副抽象的墨画,全部色彩非黑即白,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看不出脸的少女缓缓倒下的背影,周围是狭窄的空间,前方是几个人缓缓逼近,漠然看着少女。线条时而流畅时而诡异,毫无章法可言。
林微微一时想不出来哪里有问题,她宽慰自己稀少的艺术细胞还是太欠缺了,很正常她一个文科生就做不来这活。
正打算放弃时,手环滴滴响,耳边传来一道穆影之的声音。
“我今天到,燕筝就交给你了。”轻快的语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娶了个媳妇回来嘞。
林微微当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燕筝要住在这里,自然不能住在糟糕的温离家里,而她林大画家的显赫身份和独栋别墅,自然能安置好燕筝。
“大画家~我来了!”穆影之带着大包小包朝她走过来,还有燕筝紧随其后。
林微微一听这声“大画家”,不知道为什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立刻放下画笔,掩了画布,恭维地露出笑脸迎接。
“燕筝,这位是林微微,林大画家,我朋友。”穆影之忙不迭地介绍。
林微微看向燕筝,对方肤白貌美,身材匀称,气质超然,令林微微有些意外。许是林微微的视线十分炽热,令燕筝一摘下墨镜,也同样打量她。
良久,林微微笑了一下,伸出手来,一副友好的姿态。
燕筝立马回握。
穆影之的视线一直落着她俩交握的手上,心里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很奇怪,怎么会握那么久。
果然,她的想法便被证实了,只见林微微勾唇一笑,对着燕筝道:“我一直听闻阿梨身边有个好朋友兼好同桌,天天黏在一起,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呢……妹妹不会介意我多暂用阿梨的时间吧?”
穆影之:“……”
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当然不会。林姐姐,叫我燕筝就好。”燕筝眼波流转笑看了一眼穆影之,目光平和地看着林微微,只是慢慢抽回了握着的盈盈素手,依旧微笑,并无异色。
穆影之装作没看见,立刻打圆场道:“林姐姐,燕筝,不如坐下来聊聊,我看你们相见甚欢,何不玩会儿狼人杀?”她之前好像就见过几个任务者坐在一起玩的就是这个狼人杀。
暗中传达手环,询问她闺蜜,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说话怪怪的?
而她闺蜜却回她四个字,兴致来了。
穆影之:“……”
所以我也是你play的一环吗?姐,你真的不用这样,我有点害怕。
“狼人杀?”燕筝轻皱眉,她从未听过这个名字,很何况是游戏了。
“一个小众游戏,不太出名罢了,不过是真的很好玩。”穆影之解释道,仔细一想,感觉蛮适合她的。
“怎么玩?”燕筝看着她俩的互动,忽然来了兴致。
林微微绕有兴味地看着俩人,忽然计上心头。
“大部分的狼人杀都是超过三人,不过我们可以玩三个人的狼人杀,我改了一下,我们这局叫狼人杀2.0—《正邪之战》”
“停。”穆影之左思右想还是有些疑惑,“三个人不太现实吧,总有一个人发布规则吧,不然谁赢谁输不是一目了然吗?”
林微微轻咳了一下,继续道:“一会儿我的助手会来给我们送游戏卡牌,届时她当工具人吧。她叫谢惜弱,一个从我这还未正式任职的小姑娘。”
穆影之看着林微微一本正经地扯谎,关键是还没有让小心谨慎的燕筝起疑心,不得不感叹她的信手拈来。
林微微暗中道:“我来度假也是有权限修改世界规则的。”篡改某些人的记忆又不是没问题。
穆影之默默佩服道,好,赞。
很快谢惜弱就奇怪而又不奇怪的出现了,拎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是毛笔字,“正邪之战”,颇具艺术效果。
每人四张牌被摆在三人面前,一共十二张牌,游戏正式开始。
谢惜弱道:“主神阵营全是是好人牌,包括没有职业的6张村民,有职业的预言家,女巫,猎人,魔术师。
邪神阵营全是坏人牌,包括狼人与狼王。
规则如下,只讲一次,请听明白。
女巫有且只有第一晚可以用解药自救,有毒药可以刀主神阵营也可以刀邪神阵营。
魔术师在未死亡前可以随意调换牌,次数有限。狼王与猎人白天死亡可带走一个身份牌。
随机抽到只要有狼人就是狼人阵营,其他身份牌功能作废,屠城局,所以狼人中有神职也需要自己刀自己的神牌。只要保证最后己方阵营存活人数多,或者对手阵营全灭即可获得胜利。”
看似是三个人的组团游戏,其实到最后只是个人战。
“有点意思。”燕筝来了兴趣,眼睛发亮。穆影之看着她,有些怔然。
“如果三个人的游戏,两个人随机抽到了狼牌……所以狼人和狼王可以互杀是吗?”燕筝看着背面身份卡牌,提出疑问。
“正解。”林微微笑了笑。
“现在开始第一局。请大家摸牌熟知。”
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方桌上,迅速眼疾手快看了一眼,火速翻回背面。
一切都很正常不过。
“天黑请闭眼。有请魔术师睁眼。”谢惜弱看着对方,道:“是否换牌?”
对方摇摇头,闭上眼。
谢惜弱继续道:“请大家重新看眼牌,三秒后继续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