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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看听风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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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知风向——生死之分?“死风”沉史书,惊心伤神,骗眼泪。“活风”尚且在,伤魂伤身,受害者不知自身何处为风伤。
他们说,“活风”己现,江湖树倒大片。
风刮江水洗民宅,湖已见底,海成奇景,水不停外翻“内凹水洞一个”,人不停外涌,想逃出天地一刻。
大片护天地之树阴,前倒后翻;瀑布只需片刻,如水盆之水,扑入森林,蒸发而净。
他们说——
“你们是被护得太好了!?我们方丈寺这块一群到底是在护百姓,还是在护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玩意!?”
“好啊,原来我们‘珠阁云间,方丈百寺’一直都这么松散!那还聚这碍我这老人家眼干什么?!散啊,散了吧?”
方丈寺八字全称,“珠”字指杀,“阁”字指那群“躲”着的妖魔,“云间”便是要成仙,“百”字说自己多壮观。常讲的“方丈寺”,“方丈”是“不需要固定住所,到哪都找寸土方丈地凑合”的无欲;“寺”是突出无欲一感。
“再不清白的!回去找你们的师傅,打一场,也不管你们是什么奇师博,魔师傅!然后我再告诉你们!‘百佛’一个,能抵你们师傅百个!千个,不止!只多不少!”
这世间平民百姓个个就像一根草,只是有道人愿护,才还活着“你们也能混上‘寻天’职务,呵,呵哈哈哈,一人打十个不入道的壮士都费劲!”
“寻天”一职,方丈寺里偏垫底,大部分少年,修道三四年,未品中道中奇,不精道也不懂法。
方丈寺上百个职位分层,这一职人数占的第二多,大概一千多号人,在坐的,来的不全,三四百。
有声音小声跟同伴吐槽“假如不入道是指‘无底’无道之道,那确实打不过十个。”
一个江湖很出名的道意,说是“‘开此山道’者本修行离成神佛差二层,自身不动,仙气都已平民可看见一二。”
“民若能看见这仙气,便是周身灵气,已染民身,民都受福,才见真身。”
“自创此道后,这道士的老友见其,无不先一喜,再一惑,笑笑道认错,说其跟道士自己长的真像。”
“为何以为认错?”
“因为周身再无仙道之气,可,一日魔鬼大闹,这已无仙道之气的道士挥手,妖魔再无妖魔力,魂无能,妖无力,皆一愣。”
“无残,无底,无之道。”
“后来要修此道,需近仙近佛者,醒神,淡气,只待天间风,自然的一刮过,脑子一清醒,成了。”
以上皆是民间传,半真半假有夸大。
真无,假无,何可有何己无,哈哈哈,为此道不清、模糊之事。
“那个同组唯一个还活着的朱老爷,听说是民风之气度,他也是无底道的爷吧?”
“‘无底’不可有官职,有根有据,多半真事,朱爷他道招相关传言,也不搭无底无道人的半点边。”
“你觉得他最可能是什么道……?”
“……”
有一个新声音凑过来,“嘿,我觉得他是杂修,我见过朱爷的!前阵子,他接散活拿了我通告子,哦,那会我不知道他是谁啊……”
“死了!”上面声音的又一次提大,盖过了友情讨论。
“死的是四个百佛,这么一群百佛!刚刚我讲的百佛!”
和正厅紧张氛围,独一唱的不同。后方客房有声有笑,几十个“职位比百佛低不少”的人视死如归的保护着平风。
整理平风刚说的事情经过的苦娃子,以及磨笔墨的静孩子。
“……”
“他人呢?”
只是几十人在千百分秒的时间里,碰改的同时低头,不看其一眼,人去楼静,虽是表面热闹未空,却是大脑空荡。
双目似是空洞。
眼里七彩的人群走过,带着不安的热闹,他们平民百姓吵闹却只是笑笑,早就习惯,这乱世无依无靠。
可他们说啊,乱,可是自个笑得乱,是人多闹出来的乱,要是哪天“没有这份乱”,自个看到了“那时”,才叫不安!
平风笑着跟黑衣讲道,赶路的大批人紧凑的走向前方,黑衣转头片刻,眼睛里印出的人影“游离而去”最后只剩那不慌不忙的平风一人。
平风他正拦了一个赶路的商人,要了一盏“把手红灯笼”,灯在光遮里烧的血亮,好似一块鲜红的肉……那灯内还真沾了不少血肉块,未予处理、清理。
商人笑言两句,匆匆离去。原本说少收一两个铜板,但被平风回绝,被迫听其念了两句“江湖正义,相信天也并非本意”的话术。
回头再看眼那血灯带的回忆,一块块被妖挥刀砍下的肉碎,溅到了自己宝贵的一盏盏红灯里去。
呵哈哈哈,买卖双方一笑而过,卖家略有窘迫。
平风没有片刻神情是在意……仿佛戏剧般的演戏,只做这样的人会做的事,却没完美装成这样的人,脸上刻着底子——那一层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转头向黑衣说起买灯的用意:“人散就要起雾了,这雾清晨就起的,人多时一群群道士一块,挥散了不少,看不出。”
“这会既然备了灯,也不赶路,虽是大雾,但我们慢点走吧?”
接着小声叹了一句:“连这都成偏城了,要在以前,死一个人,迎一人入,因为入的太快,所以人不死光,就热闹非凡的。”
“就算死了大片,过不久就顶上伙新的来这。”
而现在,人散了大片,只留下房砖瓦片。
家家户户,外墙上多的是红喜字,墙内多的是树枝探头,枝身缠红绳,红绳连枝身。
还有不少道士在,互相卖点东西,很少能淘到好货,但偏城买卖的从不少。
他们叫卖“方丈之地连聚数次,大事要生,买符保命喽——。”
多半玩笑腔调,因为这种乱世里从不缺大事,其实所有人也都谈不上多慌多怕事。
一阵嘻嘻哈哈的讨价还价,道土中年居多,老人不少。一阵指这指那,扬言清理残妖的人已经不少,又引一阵“好啊”“好啊”“好”。
“道友,避邪波浪鼓,买给小孩玩啊?”
“……”
“唉?”的一声,东张西望的平风被“过路他人”拦住去路“道长,麻烦留步,你这符画的精巧啊!可否卖我个一二张,我想研究研究?”
“……”
平风看了眼腰间符,抬起一笑,“我也是受高人所赠,偶然而得,怕是扫了您兴了。”
那人愣了一会才叹息一气离去,走时念念有词。
那词生的怪异,好似语调在互相撕扯,声音间难分却恨不得分离,细小在声音在空气里传播;好似一阵魂气,失魂落迫之气,却又壮烈不显丧气。
他语调好是怪异,似乎说的也不是人话,听不出其意。平风却末生出半分奇怪,多是不在意,转身招呼黑衣,言道离去之意。
“走啊,哑巴……”,黑衣的背弓人,默默的跟上平风,心里却回荡着刚才之声,他听懂了,那位“路过行人”大致说:“那是我主,万物……”
接着行人沮丧的说了些僵硬没感情的台词“管你——修魔……修道,”
“吾修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