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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笑那唤事 ...

  •   取了“落噩”剑,身后人烟也快起。
      听着身后白网道,那“声声笑骂言”。
      自己离这人世间,仿佛很远很远了。
      戏言“今,生,意,杂……恐其它……”
      “落噩……好久不见……?”曾经,他害怕过这只剑会回答……
      戏言“一点生意……都恐怕……”
      “心抖……眉皱……恐其它……”
      “心脏——因它的呼吸而失压……”
      那时,他以为只要远离这祸端,“梦”便再也与自己无关。但他并非是完全告别过去时,甚至未换颜,只是改了声……碰巧又遇上故人,倒也不抵触,于此就又跟故人身边晃,他那红黑面具上“诡异笑”——
      “喻听?走这么慢,你是那伙贼人同伙啊——?生怕他们跑不掉?”
      看着这黑衣人停下来等自己,喻听也猜的出这人是跟贼,跟丢了:“所以,你眼里,别人无源无故没了人影是走的慢?还真有心等啊……但凡我没逃掉,你再等会就可以等到我尸骨了。”
      “诡笑红黑面具”人:“啧哈哈,这官府的管制真是管的个好啊,跟压根没管一个样还能显得那么忙,一般人可做不到哇——”
      喻听:“今个又怎么交差?那伙贼道力不深,你怎么会跟丢呢?”
      “诡笑面”人言:“那——又哪来的多深的道招,能拖住您的脚步哇?还是这回上面给我派的‘帮手’,道力本身就不行?”
      两人笑了笑,都从对方那读懂了些什么,喻听言:“都说是‘帮手’了,道力自然比不上您。”
      正是冷风夹着雨水,把那“诡笑人”的黑长发吹的散乱,这人那一身几条红带子在雨中飘晃,显得阴阴沉沉,再没了往日如彩带一般的喜庆。黑色的长外套最终被突然的一阵强风一刮——衣挡人面,人间无踪。
      目睹了一切的“贼人”们吓得不敢吭声,这几个都没过十岁的孩子们抱成一团,护着怀里宝贵的“脏款”——“十个馒头”。
      街道的另一头,一伙人没想到抢劫能抢得这么顺利,一行人一路向反方向狂奔着,似乎要逃离这座城,逃离这个地方。这一伙未入道的青年们怕的很,怕那个被抢的“官家”转头派人来抓他们……
      他们的脏款,是一块金子,雕得很漂亮,刻着字,他们不知道这象征着什么,有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这是一块金子。
      其实也没过多久,但两伙人都松了口气……呼……没人追上来……
      声音低沉的老者,似乎语气悲伤:“你放了那一伙贼子……?”
      “诡笑面”自愉自乐的言:“我没看见,一没看见被偷的金子,二没看见偷偷摸摸的贼子。我刚才出门因为什么也没看见,所以闲得没事,陪一群没到十几岁的小孩玩了一阵子。”
      他言语间扭头摊手,摇头收手,侧腰偏身,似乎完全用肢体动作代替了面部表情。摆动间,一耳上粉如血管的琉璃莲花,流苏挂坠“晃晃荡荡”。
      老者依旧语气悲伤:“胡闹,老夫今天看来是可以掀了你这‘诡面具’了——!”
      窗外的雨声下了三刻时,这刻三时,城里难得什么都没有发生。第三刻时,雨停时,因为“不敢在大国面前招道士,而徘徊在城边”的方丈寺——,一伙人马突然快马加鞕的向城中央的“官府”跑去——
      “蹬,蹬,蹬……”
      这三时以来,官府的大门第一次打开,那衣服上的红带子喜庆的像一条条彩带!官府里很干净,一尘不染,一水不沾,干净到没有一位官家,只有一个活人,这座城很干净,干净到马上——人就可以散尽了。
      “踏,踏,踏……”
      “诡笑面”安静的靠着“官家大门”等着,那方丈寺的人马到门前果然一停,领头的下马,他说他这么着急赶过来,只为第一个贺一声“恭喜。”
      “……”一座人人有罪的城,没了判罪的人,可惜,从此,世上也没了这一座城。
      大自然的呼吸声响荡着,先前……第一刻时,喻听毕恭毕敬的忽悠着“官府”里的几位“贵人”。
      第二刻时,十几位官人间已经相互下了谋杀的计谋……这些“贵人”间的关系如丝线,数条丝线成一网,支撑着“贵人”们站着。这样的比喻下,把丝线的关系悄悄的换来换去,再偷愉的让一个“贵人”把线一松,“扑通”,便再无人站立。
      他不知领了多少皆意,皆笑着答应。然后转头碰巧遇了一位——“清蓝流水洗血剑”的“诡面具”……
      第三刻时,他擦干了一柄长剑上的血,这剑是一死者的,他借着用了用……
      “莲灯,你最开始就准备直接杀光所有官家人?你也真不担心他们有藏着的主力道士啊……”
      “诡笑面”在这座城里取的名子,叫“莲灯”。他笑着没有回话,他歪头斜脑的把一个尸体上的遗物拿起,凑到眼前看,面具上笑的专注,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考,正开怀大笑。
      喻听准备离去了,边走边言:“方丈寺藏在官家的人早回去报信了,一会他们要来,我懒得再同他们谈,先走了。假如你还要见我,我在后山那家卖酒的店等你。”
      已是过去了一天一夜,又是清晨鸟齐鸣,那“莲灯”才登上山。进了“酒庄”,店小二们忙的没人招呼他……这“酒庄”在山间占了个好位置,从这地住下看,一整座城填满眼,不多不少……
      喻听正望着这繁华城,莲灯问话:“以你的性子,看的出这差事你找的也挺不容易的,这下丢了官差,你准备再去哪谋生?”
      喻听的眼睛没有离开城半分:“一上来就问我准备去哪谋生?你是那种总担心世上没了自己位,自己为此活不下去的人?我看倒不像。”
      莲灯刚才也望了望这城,方丈寺刚接手了整座城……城中百姓不知该去该留,但大都收拾好了行囊,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呆愣在街上。
      阴阴沉沉,层层阴阴。
      喻听说完话后,那莲灯倒是笑得怪异又真诚,“嘿,哈哈哈哈……”仿佛他的脸当真与“面上的红黑面具”一致,诡异笑,鬼亦笑。
      笑着言:“好吧,看起来你接下来没什么打算……”
      喻听答:“不,我刚有个打算,游山玩水,隐于世间。去无人之地,斩隐世妖魔,不再见人烟。”
      莲灯似乎仍在笑,但没有出声,仿佛这一个面具隔断了他与世间,他仍在自己的世界里笑。他给自己倒酒,他问“不介意我同行吧?”
      喻听看了他一眼,“……你道力多少啊,我感觉自己好像打不过。介意的话,你不会杀了我吧?”
      莲灯:“假如会呢?”
      喻听:“那还是不介意了,其实多个人聊天也挺好的。所以你真跟我走?你这‘京城莲灯,京戏中瞪’……也要隐世了?”
      “……”
      “为什么不呢?不这么做的理由,我早用尽了。”
      “——”
      幼鸟扑腾着翅膀,尝试千百次,终于飞上了蓝天——它飞的那么轻巧,没有刮起一阵小风,没有吹起一片落叶,甚至连它身侧的河水都没有吵醒。
      放飞了这一只鸟,喻听继续走几日前的路,“沿这溪河走到头”。
      一步又一步,走到一个“小源头”,一个山缺囗,一大片“瀑布流”。
      “……”
      “喻听——”
      抛过来一个东西,他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是一柄绳钩。抬头一看,是几日前曾言“离去一段时间”的那莲灯人。
      莲灯:“我们游山玩水,游的尽是些没修路的野山丘,要再空手爬那斜坡抖山,我看你都可以因腿骨拆,静养它个三年春秋了。”
      哈哈——欢戏孩儿唱——“山中鸟齐,百花开,众生摘——”
      “听惯了悲剧,孩儿他可是以为哉。”
      “栽赃个,人去不再归,兴趣散,兴许散他个人若归。”
      “几日后,见这亲人归,岂不愣神,过去阴晴不定不知该散不该散咧……这岂不幸哉——”
      “心声栽……”
      “心声在……?”
      那青楼老板娘翻着一本不知名的书,跟这青楼入酒家的这店小二讲着故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翻的是本童话书,但仔细看这书上字,不得了,尽是些官家私下的大决定,尽是针对官家决定,下的些充满血色的杀人计。
      她讲的故事也不知真假,她说“这莲灯后来因为一些事,让喻听发现了他竟是那江湖客。”
      “一切摆明后,两人在山路上远远相望,天色阴沉,互不见表情,只是相互转身离去。”
      “一个向那烟火城中走。”
      “一个向那雾山林中隐。”
      “喻听不知是不是还是不确定,或者是最后再确定一遍,他念了一遍那人名字,声音淡在风中——”
      “江湖客。”
      “……”
      “……”
      店小二趴着她身边,听见故事讲完了,沉浸的自己唱起戏:“没人听见叫喊声,没人寻见雾中人……”
      “日夜不停走向南边城,为了寻求那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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