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玩家绝不认输》程迟子

9、第九章

　　"原来如此，所以你们的这种力量体系就叫咒力。"

　　中午十二点半，原理准时出现在一乐拉面店门口，虎杖悠仁早到了一会儿，正坐在窗边朝他挥着手。

　　"没错，倒是原理同学，"虎杖挠着头笑，"你的力量，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真的很酷。"

　　"是吗。"原理随口答道。

　　面前的人突然正经起来。

　　"原理同学，既然你也可以看见咒灵，要不要转学来高专上学？"他诚挚地发出邀请。

　　"高专？"原理挑眉，"是我想的那种高专吗？"

　　"全名是叫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哦。"声音是从旁边的桌子上传来的。

　　"哎？五条老师？你怎么在这里？"虎杖悠仁站起来惊讶道。

　　"为什么呢……"带着黑色眼罩的白发男人手撑着下巴，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因为这附近有一家超——级——好吃的甜品店，他们家的草莓大福特别好吃哦～"

　　老师？

　　面前的人穿着和虎杖十分相似的衣服，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十分不靠谱，但是，他身上的能量很强，明烈的白色光晕十分夺目。

　　原理稍微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他眼中的五条老师已经从能量团状态恢复了正常。

　　"五条老师是吗？你好，我是原理。"他露出了社交性的微笑。

　　"？"

　　突然拉进的距离让原理微微后仰，他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更何况还只是一个初次见面的人。

　　他被吓到了。

　　"原理……同学啊。"

　　面前的人呼吸近在咫尺，明明带着眼罩，却让人感觉就像灵魂都被看透了一般，十分的……不适。

　　原理面无表情看着五条悟："嗯，所以，有什么事吗。"

　　五条悟扶着下巴，直起身，回到了正常社交距离。

　　"我重申刚刚悠仁的提议，你，要不要来高专上学？"他微笑着，伸出大拇指，"高专是一所很好的学校，你不会后悔的哦～"

　　"你们口中的咒灵，数量很多吗？"原理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他想要和虎杖悠仁谈话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他们的力量体系，以及，怎样才可以袚除咒灵。

　　原因非常简单，因为袚除一只咒灵相当于杀掉四五个敌对组织的小喽啰，而且，袚除咒灵似乎是算作"好事"的行列里面的，可以另外算阅历点。

　　这么看来，转学去咒术高专确实是个更好的选择。

　　但是……

　　顺平。

　　稍微，有些在意。

　　感觉如果走掉了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是的，而且只能通过咒力袚除。"虎杖悠仁耐心解释。

　　"这样吗……可是我没有咒力，要怎么办呢。"原理故作苦恼。

　　"没事哒～"五条老师捏着嗓子，像个jk一样，"原理君，可以使用咒具战斗的哦～"

　　"咦——"虎杖悠仁对于这个"可爱"的jk限定五条老师退避三舍。

　　原理面无表情。

　　没什么，因为小五更夹。

　　"具体解释一下吧，麻烦你了。"

　　……

　　"结果也没有吃面就离开了，"虎杖悠仁看着原理离开的背影，"感觉原理同学是一个相当无情的人呢。"

　　"哦？"五条悟挑眉，手作成话筒状伸到虎杖悠仁旁边，"采访一下，虎杖同学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咳咳，"虎杖悠仁清嗓，"其实就是单纯想象不出来原理同学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啦，感觉会很奇怪。"

　　"竟然是直觉吗？！"五条悟摆出了震惊的样子。

　　"虽然也是酷哥，但是他和伏黑那种酷哥完全不一样的嘛，感觉……伏黑要更加贴近生活一点，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哦哦！烟火气，就是这个！"虎杖一拍脑袋，激动道。

　　"我想惠听见你这番赞美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呃，绝对不会吧？！"

　　里樱高中。

　　似乎是学校的习俗，每一堂课老师都会第一个抽新同学起来回答问题，问题不会很难，就像是巧妙地和这位转学生打了一个友善的招呼。

　　"呐呐，原理同学，我暑假就要去种花家旅行啦，有什么地点推荐吗？最好是那种有很多美食的地方！"同班的西村同学，一个活跃的女孩子，如此发问道。

　　高中生总是对交换生充满了好奇。

　　很简单的旅游介绍作文，侧重点在美食，原理可以针对这个写两千字的论文，因此，他侃侃而谈。

　　上课铃响起，围在他周围的人不满地散开。

　　"哎？我还没听够呢——"他们这样说着。

　　原理回以礼貌的微笑。

　　说到美食的话……

　　他微微垂下眼帘。

　　以前在照相馆的时候，一天晚上，大概十一点左右的样子，他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联合监管的匹配，老师和他通着电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

　　进来的是程小时，他端着一碗面。

　　"就知道你还没睡，怎么样，要不要来一点夜宵？"

　　面条热气腾腾，很香。

　　原理不顾老师的反对，挂掉了电话。

　　"好香。"原理接过来，抬头笑了，"谢谢你，小时哥。"

　　"我这次可是收获满满，"程小时叉腰，"以后想吃了就告诉我，随时给你做。"

　　"嗯。"

　　程小时无意间扫到了原理的电脑桌上放着的那个药瓶。

　　他曾经见过这个药瓶，在最后一次时间回溯的时候。

　　没有多问，他沉默着离开了原理的房间。

　　手机震动，老师又来电话了，时间卡的刚刚好。

　　"这么着急挂电话，是怕我抢走你的好哥哥吗——"声音幽怨，能想象到电话那边的怨气冲天。

　　"老师，也有重要的人吧。"原理吃了一口面条，随口问道。

　　那边突然陷入了沉默。

　　"嗯？还真有啊，老师，我诈你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像是在宣告胜利。

　　"……没什么好藏的。"反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确实呢。"

　　原理慢吞吞吃着面，吃完后把碗拿到厨房洗掉，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匹配被取消了，外加一封人品值降低的警告邮件。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电脑屏幕。

　　算了，不玩了，写论文去了。

　　……

　　放学时间来得很快。

　　原理收拾着书包。

　　说起来，今天还没有见过顺平吧。

　　以防万一，还是打个电话比较好。

　　电话很快被接通，确认顺平平安无事之后，原理乘上了去往横滨的电车。

　　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顺平呢？

　　电车上，原理如此思考着。

　　因为，感觉不看着他一点的话，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会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

　　看着窗外变换的景色，原理打了个哈欠。

　　果然还是有些累了，但是感冒应该好的差不多了。

　　原理昏昏欲睡，手机震动的声音惊醒了他。

　　"……老师？"原理慢慢坐直了身体，"有什么事吗？"

　　"小狸酱，"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紧绷，"等会电车到站了你先不要下车，我和中也很快就会赶到。"

　　"……我被盯上了吗。"原理揉了揉眼睛。

　　"嗯，在脱离危险之前，我们先保持联系吧。"

　　"好的，老师。"

　　这就是所谓的祸不单行吗，现在所有的技能牌都在cd，他自己还有一个感冒的虚弱debuff。

　　原理看着前面女生肩上的小咒灵，眼神有些空洞。

　　没有技能牌加持，他寸步难行。

　　得做些什么才行。

　　原理将目光缓缓移向自己的道具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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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车到站。

　　"穿着高中校服，留着黑色短发，琥珀色眼睛的小子……是吧。"

　　高处，一个狙｜击｜手凝神看着一个个从电车上下来的乘客，但是并未找到符合描述的人。

　　"为什么不直接把这辆电车炸了？那样不是更省事吗？"耳麦另一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嗤笑道，"都杀了这么多人了，还要在意他那点教义吗？……好好好好，我不说了。"

　　他眯起眼睛等待着。

　　"等等，电车开走了？目标并未出现，难道是情报有误？"

　　这一系列的质问似乎遭到了另一边的人的激烈的反驳。

　　"不行，他的增援马上就要到了，现在还是撤退比较好。"

　　收起狙｜击｜枪，他站起身。

　　"哈？这就准备走了吗？！"

　　特有的低沉磁性的声音，是港//黑的中原中也。

　　狙｜击｜手缓缓转身，冒着冷汗看向浑身冒着红黑色光芒的重力使。

　　他心中明了，今天回不去了，可能其他同伙也被解决了。

　　另一边，太宰治成功接到了原理。

　　"小狸酱……"他看着原理，扶着下巴，"难道你的异能是突然变身？"

　　桔红色的双马尾，青春的拉拉队服，手里还拿着花球。

　　原理扶着帽子，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视线："因为情况紧急。"

　　"是吗——"太宰治饶有兴致地看着原理的这幅装扮，"小狸酱，我们殉情吧！"

　　"……？"原理露出了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我要去把这个换下来了，先失陪了，老师。"

　　"等一下嘛小狸酱，"太宰治笑眯眯伸手拦截，"今晚有时间吗？"

　　不知道老师又想要干什么，但是想到上次他直接撬锁的事情，原理还是选择了点头。

　　"今晚带你去个有趣的地方哦～只有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太宰治挥手道，"那，晚上见啦，到时候会给你打电话哦～"

　　原理转身，不顾身后抗议没有回应挥手的太宰治，有些心累。

　　不，今天是身心俱疲。

　　他拿出手机，给金皮酱报备了一声，决定先回去洗澡了先睡一会再和太宰治碰面。

　　说起来，他很好奇，老师想要做什么呢？

　　老师是一个成谜的人，原理在他身上倾注了八分的好奇心，剩下两分抠抠搜搜地分给其他人。

　　最近的横滨很不太平，原理能感觉到在这片繁华的都市下面涌动的暗流。

　　"……尽我所能吧。"

　　窗帘拉紧的昏暗房间里，传来了一声低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