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深夜脑洞》库ki

3、马上要转折了吧

　　假期很快结束，攻受两人一起去了学校报道。他们上的高中在高一时候是把学生打散分的班，两人没能在一个班，受家离得有些远，所以住了学生宿舍，攻要抽空去练琴就还是走读。攻妈妈最近忙着学插花没有再继续送饭，两人只有中午能一起在学校食堂吃，周末受还要打工，两人能再一起的时间少了许多，受将打工时间压缩，尽量挤出一下午空余，去找攻玩或者补作业，有时候攻也来他们家睡，两人呆的时间还能多点，时间一点点流逝，高一一学期很快就结束了，又逢暑假，攻父母因为工作关系突然要移民，攻也要跟着出国，他抗争过，可家里没人同意让他自己留在国内。
　　两人在受家里坐着，良久相顾无言。终于有人出声，“你到了国外还能回来吗？”是受低垂着眼问。
　　“肯定能回来！我一放假就回来找你。”攻信誓旦旦，他和他爸妈谈判不成，只谈成了这一个结果。
　　“那就很好啊，本来高中时间就紧，要是和你呆在一起我就没心学了。”受闻言抬头开玩笑道。
　　“我又这么打扰人嘛?”攻也故作生气。
　　“是你太帅啦！让我只顾着看你没心学啦。”受笑着伸手去捏攻撅起的嘴。
　　攻拉过他的手亲了亲，把人搞得害羞地往回缩。
　　没过多少天攻就要走了，前一天还是在受家睡觉，受打车送他去机场和家人汇合。看着他走进去，眼泪又不自觉得流下。
　　两人每天都打电话，一边是早上一边是晚上，受总是觉得不真实，好像两人相隔的并不是距离，而是时空。为了方便打电话，受偷偷买了手机藏在寝室。
　　受隔着电话听他讲那边的景色与生活，参加了什么社团什么比赛，认识了那些朋友，相较下，受的高中生活是一成不变的单调，受尽量找些有趣的事分享给攻，他本来就是不善言语的人，要把一件事讲述得生动有趣，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终于到了假期，受时时刻刻等着攻的电话，幻想他突然出现，想象他的变化。他知道攻有个比赛要参加，结束后才能回来，可就算知道，也止不住的想。
　　可惜，还没等到攻回来，先等到了一个拿着欠条来要钱的女人，受一开门看着面前满脸疲惫的中年女人，有些疑惑：“您要找谁。”
　　对方说出了受爸爸的名字，表明自己的身份，他是受爸爸的远亲表姐，受看着她紧攥着手里掉了皮的劣质小包，反反复复地说明来意　，她脸上带着羞愧，眼神里又有些决绝：“我，我也不是想为难你个小孩，我也知道因为你爸妈，我们当年也得了不少好处，可是我也没办法了，我们家也得吃饭，我孩子他爸现在丢了工作，孩子得上学，是实在没办法了，你看当年的钱能不能还了，你爸当年还了点，欠条没要回去，没还完，你爸说过几天就送过去……，你先还一点也行，咱们都能过下去就最好。……”
　　受想，她肯定在来的路上重复了很多遍这样的话，思考了很久怎样开口，怎样说服我，怎样不那么伤害人。
　　“姑姑，”受打断她，礼貌地问“还剩多少呢？”
　　“诶，”女人可能没想到能这么轻易，有点小心翼翼道“我不会骗你，你个小孩也不容易，咱们也是亲戚……”
　　“好。”受终于想起来请她进去“要不先进来吧，在门口不太好。”
　　“唉，唉。”女人跟着进门，打量了一圈不大的房间。
　　“这是欠条。”那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张整齐夹在夹层里的纸条，举起来让受看了一下，“你爸还了一万了，还剩一万五千七百六，你给我一万五就行。”
　　“好，你等一会。”受转身回屋，不一会拿了几张银行卡出来，“我现在只能凑一万，我们现在去银行转给你，剩下五千我等下个月打给你行吗？”
　　“行行！”女人拎着包站起身，受和她一起出了门。
　　受回来以后一直坐在沙发上愣神，那女人跟他说他爸当时说话的意思是，等欠的钱还清了他爸妈俩人就准备去广市打工，不自己干了。最后又是唏嘘世事难料。受问了还有没有其他家也有欠条的。
　　女人本来遮遮掩掩不肯说，只说自己就是来试一试看能不能要回来钱其他的也不清楚，又说大家都不容易，也不是想让他不好过，现在他的年龄也能出去打工了，不然就给钱都还了比较好。
　　受不知道父母的打算，他们欠债时候没让受知道，还钱还清了没也没让受知道，他们的计划总是有他们两个人，受只是顺带的。以前没出事之前受并没有感觉，只知道自己家换了地方住，可能是出了什么事，受以为是他们怕自己操心耽误学习，现在看来可能是觉得没必要。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拉回了受的思绪，深吐出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对面传来叽叽喳喳叽里咕噜的英语，和女孩子的嬉笑声，靠的很近，受的听力很不好，一句也听不懂，受想喊攻的名字，可对面又马上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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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