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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你愿意牺牲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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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昏黄的灯光下,有人心情沉重,她内心的火光早已被吹成散落一团的火点,留下一片冰凉空虚的寂寥之地。这一刻,她的思绪像迷宫里的游魂,不停撞击着墙壁,却找不到出口。
女人没有焦点的眼睛被水泥柱上的传单吸引,她伸出手,缓缓撕下。
“成为信徒之后,我的愿望真的会实现吗。”藤本惠来到一处由剧院改造而成的教堂,她站在台阶下,对着台上闭眼祷告的男人说话。
男人鬓角斑白,眼睛浑浊不堪,他咳嗽着清了清喉咙,“教主会聆听每一个信徒的愿望,当然也包括你。”
藤本惠拿起头天晚上在柱上撕下的传单,递给男人,“请允许我加入。”
男人打量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半响后,男人挥了挥手,角落处有一人来到藤本惠的面前。
“请往这边走,新加入的信徒还需要做净化仪式。”
女人来到大厅,推门而入,放眼望去,全是拥挤的信徒,男男女女身上闷热的汗臭堆积在一起,嘈杂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藤本惠走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站定,她旁边有一个早已等候的黑衣男子,男子撇眼打量了一番女人,在视线游转到她眉心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没一会,台上走上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
“各位信徒们。”
一个白袍男人刚开口,偌大的会场便安静了下来,男人敲了敲话筒,会场发出沉闷的回声。
“我们经历痛与错,却没能获得那份强大的力量,万千歧路,都是因为失去了神的指引,万能的神,他宽恕我们的过错,他打破我们的困苦和束缚,让我们相聚在此,接受神的祝福吧!”
会场里的人都缓缓跪下,身子弓成一个茧蛹,放眼望去,好像是白花花的虫子,扑倒在湿热闷臭的烂泥里。
藤本惠弯了弯膝盖,准备跪下,这时旁边的男人伸出一只脚垫在女人的膝盖下。
藤本惠诧异的望着男人,似乎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男人下巴抬了抬,轻语一声说道:“你相信他吗?”
藤本惠低下头沉默不语,男人看出来她并不相信,于是好奇的问她,“不信你跪什么?”
藤本惠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回道:“那我能怎么办。”
男人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你身边有人快死了。”
藤本惠猛的睁大双眼,一言不发的瞪着他。
男人丝毫不被她的困兽之举吓到,反而饶有兴致的说道:“我可以帮你。”
说罢,男人转身离开大厅,回头示意女人跟上。
藤本惠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跟上男人的步伐。
男人带她来到暗处的走廊尽头,他站到阴影处神色不清,“你的眉心带有一团血红的郁气,让我猜猜,是你的丈夫?你的父亲?噢,你的孩子。”看着女人逐渐变化的神情他笃定了答案。
男人笑了笑,“想救她吗?”
藤本惠死死盯住男人的眼睛,她揣摩不出男人的意思,“......她醒不过来。”
男人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自然有办法,但重点在于你,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藤本惠不理解的发问,“什么意思?”
“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救她,只需要你牺牲一样东西。”
“......什么?”
“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