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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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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忆儿啊,你怎么这么傻,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不要生,你的身体本来就吃不消,现在这是何苦呢?”张碧辉守在病床旁哭诉着。
床上的白忆现已经消瘦的只剩皮包骨头了,面色惨白,似要和病床的白融在一起。听到张碧辉的声音,好半晌才艰难的开口道,“妈,我心甘情愿的,你看,她是不是很乖,眼睛像我”
白忆已经不能自主呼吸了,隔着氧气罩,她的声音含糊无力,但张碧辉听的清楚,那是她的女儿啊。
她看向旁边的婴儿床,女婴在襁褓里很安静,睁着眼睛看这个新奇的世界。
很乖。眼睛像她。
“这个时文弋还不回来,当初我就和你说过他不靠谱,你偏要和他在一起,文文弱弱的,就一书生,一看就不靠谱,当初和你介绍的那些哪个不比他好……”
“妈,”白忆的声音打断了她,“他在出差,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我让他去的,其他的就别说了好吗?我累了……”说完白忆便闭上了眼。
张碧辉见状便止住了抱怨,她知道,她的女儿不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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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白忆就离世了,时文弋没有来得及见她最后一面。张碧辉为此事和他闹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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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文弋抱着襁褓中的孩子站在窗前向外看去,眼前是盛开的槐花,却怎么也看不到头,似沉思,也像是在出神。
“槐花开了,夏天来了”他看了看女儿,“你妈妈很喜欢夏天的,那样就可以穿着漂亮的裙子,穿着去跳舞,以后却……”父亲神色凝重,哽咽到“以后……就叫你槐序吧”
之后时文弋就把女儿留在了爷爷奶奶身边。
是他的懦弱,他不敢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的女儿,于是他选择了逃离。
小小的槐序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不经常回来陪她,为什么每次提到妈妈,爷爷奶奶都叹气,为什么外婆讨厌她。她记得奶奶的叮嘱,不在爸爸面前提及妈妈,她觉得每次爸爸看向自己都带着一点伤感,她不明白却不能问。
后来她才明白。
父亲说“眼睛像她”,是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