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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他要留住他,不让他飞走 ...

  •   江怀才的头重重地靠在玉恒的肩膀上,感觉眼前一直有一团化不开的雾气,他伸手要去挥开,想要让眼前看的更清楚些,指尖却触得一片细腻柔软。下意识动了动手指,就觉得指腹碰到了一个更加温暖湿润的地方。
      这男人真是醉的厉害,就那么迷瞪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修长的指尖一点都不见外的摩挲到了自己的脸颊,而后呆呆的伸进了他的口中搅弄,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玉恒也不阻止,被轻易的推开齿贝,而后江怀才的指尖碰了碰他柔软的舌尖。
      有些痒,带着些淡淡的酒气味,想来应该是刚才被倒酒的时候有酒液洒在了手上。
      “嗯……嘶……”指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江怀才倒抽了一口凉气,而后急忙就要将手抽回来。
      不太妥,这团雾里有东西会咬人。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玉恒反手抓住了江怀才就要抽回去的手腕。垂眸,看了一样男人指头上一道明显的,还泛着淡红色的牙印。
      见江怀才疼的直皱眉头,就要从他身上往起来爬,玉恒将那泛着红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仿佛是在安抚眼前人:“还敢造次么?嗯?”
      酒气和二人之间的气息交织着,江怀才弓腰没能起身,被玉恒拉着一只手,推着腰间往上抻了一下,江怀才重心不稳,差点直直摔在玉恒身上,压着人的脑袋。
      所幸人还算尚且灵巧,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及时撑在了玉恒的耳边。
      视线被晃动了一下,江怀才用力眨了眨眼睛,将眼眶中蓄着的泪水挤出,这视线这才比刚才清明了几分。看清楚身下人是谁之后,江怀才还轻轻怔了一小下,迷糊中嘟囔:“你怎么在这里……”
      这话说的,叫玉恒忍不住失笑:“是我的床榻,我不在这里,你想让谁在这里?”
      这话问出口之后,玉恒就有些后悔了。
      他突然有些害怕,害怕江怀才给他一个他不想要的回答。
      捏着男人的手腕不觉收紧了几分,玉恒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之间在这男人面前畏手畏脚了起来。
      江怀才没有回答,只是也跟着笑了笑,身体脱力一般又躺了回去。这次很注意的没压着玉恒,而是躺在了对方旁边。
      玉恒还捏着他的手腕,他抽不回来,就干脆直接侧躺着,面向玉恒。
      这男人长得确实……无可挑剔。不管看多少遍,远看近看总能瞧出几分不一样的韵味来。
      说实话,江怀才其实还挺庆幸自己来这里之后,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玉恒,抱了这么一个大粗腿在手里。
      他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怂样子,也清楚自己能力几斤几两。若不是自己穿越成了这高高在上的太傅,说不准自己现在还在某家酒楼刷盘子,或者某处地方干苦力。
      能有这个身份,已经是他走了狗屎运,开出的最大的金手指了。
      第二个金手指就是玉恒。
      想想,这人似乎从头到尾都没为难过自己,还把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来的自己当朋友看,自己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不对,玉恒不能算是死耗子。应该是瞎猫碰上了多金铲屎官。
      江怀才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个懂得感恩的男人:“说句实话,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你。”江怀才看着玉恒的侧脸,有些感慨,“我觉得我真特幸运,真的。”
      玉恒听着这话,眼神微动,低声回应:“既然认识的第一个人是我,那以后,便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就是。江府和江府里的那些人,对你而言,无甚作用。不如之后跟了我,我自会护你此生周全。”
      玉恒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说出这种话,有些不熟练,他想用一些更圆滑,更不着痕迹的话术来引眼前人进入圈套,但是他却有些无奈的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因为以前根本没有人值得他这么费尽心思对待过,现在出现了,他生疏拙劣的不像话,帝王御臣之术,他在江怀才身上,根本用不出来。
      江怀才摇了摇头,潜意识里觉得玉恒说这话有些不对,但是哪里不对,他也反驳不上来,就是木讷的解释:“江府也不能说是陌生,里面有很多人,我也在慢慢认识。他们也……都挺好的。”
      玉恒眸光微动:“那,是我好,还是他们好?”
      这问题问的江怀才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回答不上来。
      “就……都挺好的。他们好,你也好……”
      玉恒有些吃味:只是“都挺好”对他来说,可是还远远不够。
      他想要江怀才的“最好”。
      “以后就一直待在我身边,你不需要旁的‘挺好’。他们对你来说,没用。”
      江怀才想了想:也不能说是没用。只是和玉恒比起来,玉恒好歹是帝王,依附了他只是眼下最好的选择罢了。
      江怀才嘟囔着起道:“家人,毕竟还是有用的。你不会在多年之后的某个下午,突然下令将我问斩,就已经很好了。当帝王的,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来的永远和谁天下第一好。”
      帝王之心不可揣摩,妄想求得帝王的一句“永远”承诺,是世间最蠢的行为。
      毕竟这群人连自己儿子都杀,更别说他这个给人当孙子的打工仔了。
      再说了,就算是小孩子,真能说着“我和你天下第一好”,那也有不可抗力分别的时候。
      玉恒愣了愣,看着江怀才那张因酒精而泛红的面庞。月光从窗棂间洒进来,铺在两人身上。宫廷内外仿佛都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们俩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不会的……”玉恒轻轻松开了江怀才的手腕。
      江怀才木木的,没有反应,那只手就这么搭在玉恒的肩头。
      他被捏着下巴抬起,和玉恒四目相对:“起码我不会,我一向,说到做到。”
      江怀才听了也只是笑笑,摇了摇头,将身子躺平了,看着床顶。
      那酒醉人,但罕见的不会过于刺激麻木神经,江怀才觉得自己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乱乱的,一直在想一些有的没的。
      从小时候自己奶奶给自己买糖,到成年后到处找工作碰壁,再到突然有个黑衣人突然跳出来说自己要篡位,光怪陆离的,像一部剧情稀烂的电影。
      玉恒不是很高兴,江怀才唇边的轻笑让他有些不舒服。
      他觉得江怀才是不信任自己的笑意,这就表明,以后的某天,江怀才还是会离开自己。
      像那些自己童年一次又一次飞走离开的蝴蝶,最后自己什么也留不下来。
      “怎么一副苦瓜脸模样。”江怀才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再一转眼,这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嘿嘿的盯着自己直笑。
      玉恒少有的没有回话,移开了目光看着别处。
      不太想回话。
      江怀才睡不着,想看看玉恒有没有睡意,又想着这皇宫怎么大半夜的还灯火通明,人能睡着就怪了。脑子里反应不过来,还想着自己起身去关灯。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出租屋里的卧室。
      但是摸了半天床头都没摸到开关,反倒是看到了一旁气鼓鼓的玉恒。
      这男人气起来也好看,精致的眉头轻轻一皱,淡色的双唇一瘪,被人一说还知道扭头不看人,跟那小孩一样。
      都多大的人了。
      不说话,装高手?
      江怀才起了逗弄心思,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跨在玉恒身上:“怎么了?突然生气了?我不和你天下第一好你不开心了?”
      “没有。”
      有些生硬的调调。
      “你骗人。”江怀才双手撑在玉恒的耳侧,低着头看着男人,“没生气怎么突然不理人了。”
      “不想理。”
      “看看,还说没生气。那你给我笑一个。”
      江怀才是真的醉的厉害,换了平时,江怀才是根本不敢在玉恒面前说出这种话的。
      玉恒根本笑不出来,说江怀才喝醉了就老老实实睡着。
      江怀才不依。
      那不行,哪里有把上司惹生气了自己去美美睡觉的道理。
      “你有痒痒肉么?”江怀才突然问。
      “什么?”玉恒没听懂江怀才这话。
      下一瞬,江怀才的手不由分说的就从玉恒的衣衫里伸了进去,抓着人的腰腹乱摸。
      玉恒哪里经过这种事,平时都只有他碰江怀才的份,现在直接被反客为主,他有些发懵,抓着江怀才的胳膊就要往出去拉:“你,你别这样……”
      玉恒的脸颊红红的,江怀才没想到这人还这么容易害羞。手掌揉过身下结实的肌肉,能明显感受到对方整个身子都在跟着颤。
      “原来你也会痒啊。”江怀才笑的欠欠的。
      他还以为当皇帝的真龙天子之躯,和他们凡人不一样,根本不怕痒呢。
      “没有。”玉恒猛的抓住江怀才还准备往自己褒裤里伸的手,“我不怕痒,你不要一直弄,我也喝了酒的。”
      同为男人的江怀才自然也能理解玉恒这话的意思。
      但是人依旧没有要收手的打算,甚至脑子里突然又诡异的冒出一个想法。
      听说男人喝醉了之后是没反应的。
      真的假的?
      那那么多酒后乱x的是怎么回事?
      “告诉你一个秘密。”江怀才凑近了玉恒的耳边,“喝了酒的人是没有反应的。”
      玉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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