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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Chapter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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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鸯去校医务室拿了药膏,需要每天涂抹在身上。
她的过敏说严重没到住院的程度,说不严重又几天消不下去印子。
为此,宋昭鸯后知后觉感到苦恼。
她不太能碰得到后背的地方,每次都慢吞吞地一点点往上面蹭,费时费力还效果奇差。
终于有一天,程迦栗恰好撞见她涂药,忍不住提出帮忙。
宋昭鸯有些迟疑:“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彼时她正准备脱掉上衣,使用药膏。
程迦栗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姿态随性地说:“不碍事,帮你弄完再出门。”
说着,程迦栗掀起看向她:“鸯鸯不会觉得我冒犯吧?”
宋昭鸯哑然,摇摇头,回答道:“没有,不会这么觉得。”
大概是她说话时的表情太认真端正,惹得程迦栗笑出声。
对方大步流星走过来,拿起她的药膏,低头仔细查看使用方法。
“好了,现在脱衣服吧。”程迦栗看起来胸有成竹,“我已经明白该怎么做了。”
宋昭鸯忽然有些紧张,她很轻很快地眨动眼睫,剔透的眼珠转了转。
程迦栗的表情看起来很正经,和平时一样,是那种散漫中带着点温和的样子。
或许是她想多了。
宋昭鸯闷声不吭地拽紧了衣服,半天没有动弹。
程迦栗也没催,见状又开始看药膏的注意事项。
见状,宋昭鸯松了口气,但心中仍是紧张,她磨磨蹭蹭地脱掉上衣,神色略显不自在,看起来像是有些腼腆害羞。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气氛似乎有点奇怪。
平时程迦栗也会在她面前展露身材,对方前凸后翘,是少见的完美比例,不论哪一处都格外出彩,让人忍不住驻目。
宋昭鸯也是普通人,有正常的欣赏能力,看到美好的身材会让她感到愉悦。
但这不代表,当她变成被看的那个人,她也会感到开心。
宋昭鸯抿紧唇线,不断做着心理建设,将双臂从衣物中褪下,把堆叠的布料推到身前,又反手去解内衣扣子。
她的后背本该光洁无暇,此刻上面仍残留着部分红点,像一张白纸被染坏。
“我好了。”宋昭鸯的声音闷闷传来。
程迦栗终于将药膏的说明书放下,将淡黄色膏状物挤到手指上,掀起眼皮朝宋昭鸯看去。
女孩的大半个脑袋被蒙在衣服中,只露出羞红的耳朵,后背裸|露着,几乎毫不掩饰展示给她看。
这样坦诚的宋昭鸯,很是少见。
程迦栗没有说话,目光却未曾从对方后背挪开一瞬。
她走过去,在宋昭鸯的身后站定。
对方比她矮一点,从她的角度看去,那双抱住衣物的手臂在轻轻颤抖。
程迦栗不免感到惊奇,她没想到,宋昭鸯竟然这样害羞单纯。
对方堪称不染尘俗,连这种小事都能紧张到呼吸不畅,手臂发抖。
程迦栗忽然有了点恶趣味。
宋昭鸯抱着衣物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药膏的存在。
她正心中疑惑,后背忽然贴上了温热的物件。
只一瞬,她便下意识瑟缩后背,手臂也抖得更厉害,仿佛在忍受什么酷刑。
“别乱动。”
程迦栗的声音传来。
宋昭鸯咬着唇,垂眸盯着地板,视线却有些发散,无法凝聚到一处。
她的全部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后背上,那被对方轻轻揉按的地方,好似着了火般冒着热气。
程迦栗的力道时轻时重,不会让人感觉到难受,但绝对称得上是颇有挑战意味。
宋昭鸯感觉后背上有一百只蚂蚁在爬来爬去,哪里都是痒的。
她忍不住想要乱动,身体不自觉往前倾了倾,想要避开程迦栗的触碰。
“啧。”
下一秒,宋昭鸯的腰被人握住,牢牢固定在掌心。
宋昭鸯不敢再乱动,浑身僵直挺立着,注意力兵分两路,落在后背和腰侧。
程迦栗没有说话,可动作透出一股浓浓的掌控欲,让她愈发面红耳热。
宋昭鸯咬着唇,险些叫出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身上的触感是那样清晰,让她难以忽视。
程迦栗很慢,这一会儿功夫才涂了一小片皮肤,按照这个速度下去,全部涂完估计要等很久。
宋昭鸯双腿并着,微微用力,她眼中盈出些湿润,或许是急的,亦或是别的。
“快好了没?”宋昭鸯声音轻颤着问。
程迦栗的动作没停,一边帮她上药,一边出声回答:“还没有,你很着急吗?”
“……”
宋昭鸯不着急,但她心急。
那种奇怪的感觉很快席卷她的心间,在本来寂静无声之处掀起狂风巨浪。
宋昭鸯又一次瑟缩了下后背,不出意外被程迦栗握紧腰侧。
“鸯鸯,”程迦栗叹了口气,“你这个样子,我很难好好上药。”
闻言,宋昭鸯愈发心浮气躁。
她一面觉得自己在拖累进度,一面又无法不去多想。
那些想法像小虫子,将她的心脏啃出漏洞,呼呼透着风。
宋昭鸯的嘴唇快要咬出血,程迦栗才终于出声:“好了。”
几乎是下一秒,宋昭鸯便迫不及待想要将衣服穿上,然而程迦栗的掌心覆在她的手背。
“鸯鸯,先别着急穿上,”程迦栗语气正经地说,“说明书上写着,得等药膏晾干才能穿衣服,不然全都蹭在布料上了,岂不是白涂?”
原来,程迦栗刚才真的有在认真看说明书。
这是宋昭鸯的第一想法。
宋昭鸯没有再试图把衣服盖下去,生怕把刚才涂好的地方给蹭掉。
不知怎的,她对此刻的程迦栗有了一种莫名的警惕,就像小动物在遇到危险时,直觉会非常准。
就在她惴惴不安时,程迦栗靠近了一点,意味不明问:“还是说,鸯鸯想再涂一次?”
宋昭鸯自然不是这么想的。
她想要转身,余光留意到身前勉强遮挡住的位置,又堪堪转回,仍用后背对着程迦栗。
“我没这么想。”
她嗓音有些哑,大概是太久没有喝水。
程迦栗的声音传来:“好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以为自己的手法很专业呢。”
宋昭鸯耳根又有些热,她不知道上药怎么能跟手法扯上关系,但对方说话的口吻很戏谑,仿佛在跟她调情。
这种认知令宋昭鸯浑身一震,紧接着连忙抛出脑外,不敢再胡思乱想。
笑话,程迦栗怎么可能会跟她调情。
她们可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