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自编邪恶力量第六季》云魈

22、第二十二集 世界的开端

　　“damn！sam，我差点给你一枪！”dean急忙招呼自己没有实体的弟弟进屋。真不知道如果正巧有人在走廊上看到一个没有脑袋只有身子的鬼魂会被吓成什么样。
　　“cas呢？”
　　“找death去了。”
　　“你就让他一个人去了？”dean回过头看了一眼突然从他背后冒出来的恶作剧天使+妇产科天使，不禁给了自己弟弟一记白眼。
　　你们这么快就勾搭上了？
　　Well，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
　　以上是两位兄弟用表情和肢体语言交流的结果。
　　“还是说正经事吧。Michael发现你们两个偷跑之后发了一大顿脾气，我都有点吓到了……”sam可怜巴巴地说。
　　“于是你们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追杀我们的？”
　　“当然是来找你们回去的。Raphael似乎是听到了God快死的消息，想趁机灭到咱们。我们出来找你和cas的时候，jesse已经跟crowley的手下干上了。”
　　Dean反应了一下才明白sam说的这个jesse跟自己刚见到的jesse的年纪不太一样。
　　“OK，我和cas会帮忙的。Come on，cas！咱们该回去了。”dean开始祈祷。但他的天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来。
　　“cas！你听到了没有！”dean开始担心。
　　与此同时，远在临时大本营2号中，老猎人怀中的mary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Cas感觉到了女儿的恐惧。好吧，他承认，独自来见death是个很失策的决定。他从dean身边离开，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死神。之后的过程非常顺利，death几乎是送上门来的。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他被death困到了圣油的火圈里了。
　　Mary的恐惧反倒让cas镇定下来。他看着death优雅地走到他面前，消瘦而略微眍?的身躯中却存在着一股他永远都无法看透的幽深力量。仿佛是一个黑洞，一旦掉进去，就再也上不来了。
　　“hello，castiel。”
　　Cas用眼神指了指周围的火圈，“这是为什么？”
　　“为了让你好好听我说话。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让我猜一猜，你来找我是因为God？”
　　“是。”
　　“很遗憾我必须收割他的灵魂。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约定。”
　　“我会阻止你的。”cas坚决地说，death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丝嘲讽。
　　“angel，你跟人类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这个世间是存在着既定的规则，God创造了这些规则，所以他自己也必须遵守。更何况，不是我想收割他，是他自己要求的。”
　　“why？”cas沉默了一下，从成功地让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但这个问题换来的却是death的沉默。
　　“你喜欢吃披萨吗？”
　　Cas因为这个诡异的问题皱起眉头。
　　“美味的披萨都是从不太成功的披萨开始的。更加美味披萨的制作方法会替代之前的。就像这个世界，新的规则代替旧的，从而让这个世界越来越完善。现在，新的规则已经诞生，所以旧的就必然要离开了。作为这个世界的养分，为了new God的诞生——也就是你。”
　　Cas的翅膀剧烈地抖动了一下，“你是说……father是因为我才——”
　　“no，他是为了new God，而你仅仅是凑巧处在这个位置上。”death果断阻止了天使罪恶感的延伸。当然他不可能消除它，这些事就让dean Winchester去费神吧。
　　Cas垂下眼睛，明亮的湛蓝色黯淡下来。他想回猎人身边去了。但逃避并不是什么好办法。
　　“Michael想让我杀他，我能知道原因吗？”
　　“这个就要等你自己去发现了。”death古老而沉静的脸上多出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绪。
　　“回你的人类身边去吧。”death停顿了一下，“告诉dean winchester，他岳父就如他所说的那样，是个混蛋。”
　　啪啪的一声，熊熊燃烧的圣火熄灭了。周围只剩下黎明前得黑暗。Cas呼吸着寂寞冷清的空气，“天使电台”里一片混乱。同时，也收到了gabriel的“留言”。
　　Cas展开翅膀，他的羽翼，不管是堕天还是沾染上恶魔的鲜血，仍旧保持着纯白无暇的颜色。他将这一点归功于dean，但同时他也十分清楚，dean经常对他做的完全不是什么“纯洁”的事情……
　　Cas拍动翅膀，一眨眼就飞回了临时大本营2号。降落的瞬间就解决了一只扑上来的天使。
　　Cas难过地为他的同胞祈祷。但想起God的瞬间，他更难过了。
　　“Cas！”dean手握天使刀，身上沾满了鲜血。更远的地方，michael熟稔地调动这部署，lucifer就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找到death了？”dean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健壮的脊背紧紧地贴住他的。浓郁的汗味和血腥味调和着dean的男性荷尔蒙，cas一阵脸红。
　　“找到了。”cas低声说。
　　“good，不过看来你老爸的事情要耽搁一下了。咱们得先收拾了该死的忍者神龟！”dean身手矫健地避开一名天使的攻击，同时跟cas默契地对调了一下位置。Cas很快就把天使制服了。
　　Dean刚想回头奖励他的天使一个吻，却被远处一个几乎被淹没的身影吸引住。
　　“cas！看那边！”
　　Cas顺着dean的目光望去，他的兄弟姐妹们拼命燃烧着自己的光荣，却无法阻挡这个幼小的脚步。
　　“我得去阻止他。”cas在dean阻止他之前飞走了。他插进兄弟姐妹之间，尽可能地掩护他们撤离半人魔的身边。
　　（以下，为了方便阅读，Ben和Jesse为未来的两位，ben和jesse是年幼的两位。）
　　“jesse，你必须住手！无节制的使用魔力，你会死的！”cas艰难地接近半人魔，幼小的身躯里迸发着难以置信的强大力量。但半人魔的瞳孔没有任何收缩的迹象，根本就是一个被人控制的傀儡。
　　手掌凝聚的光荣蓄势待发，但cas突然想到，现在的状况并不是jesse的本意。他只是个孩子而已，他需要人保护，即使他是强大的半人魔。
　　一瞬间的犹豫和怜悯造成的空隙足够jesse发动致命的攻击。一束耀眼的白光从jesse手中射出，能量的粒子震动着空气，cas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击倒在地。
　　“cas！！”dean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Cas殷红的鲜血刺的他浑身都疼。之前和cas度过的日子，mary软软的，热烘烘的身体，种种的美好的事物都好像晨雾一般消散殆尽。
　　Dean疯了一般冲到cas身边。他再也不要忍受这种绝望了。
　　他忍住强烈的愤怒和疼痛，小心翼翼滴把天使从地上扶起来，抹掉天使脸颊上的血迹。
　　“你还是老样子啊，castiel。心慈手软的家伙永远赢不了。”
　　“well，至少我的小天使还不像某只忍者神龟一样把残忍当成美德！同时还喜欢玩傀儡娃娃！”dean狠狠地回敬。
　　Raphael冷笑出来，“被我的傀儡娃娃杀死是你的荣耀，猴子。”他转向jesse，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杀了他们。”
　　半人魔再次抬起手臂，耀眼的白光爆发了。
　　力量在空气分子之间震荡，一阵令人窒息的担忧过后，白光散尽，众天使恶魔们奇迹般得发现，几乎没有生还几率的dean和castiel依然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被攻击的迹象。
　　Dean花了几秒钟来确定自己和cas没有缺胳膊少腿，异样的却是他们面前多出两个身影。
　　“ben？！”
　　两个ben？！
　　Cas靠在dean怀里勉强动了动身体。Dean知道他是想让他们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
　　“cas，别担心。”Ben头也不回地说，背影既挺拔又坚定。站在他旁边的ben眼睛却一直听着面前的半人魔。
　　“jesse，你为什么要杀死天使？michael说天使都是他的兄弟姐妹。你不要帮raphael了！他可比忍者神龟坏多了！”
　　被这么小的没毛小猴子瞧不起，raphael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这家伙果然不愧的dean Winchester这个麻烦精的种！raphael暗自狠狠记了dean一笔。
　　“让他闭嘴。”Raphael命令。但jesse却没了动静。
　　“jesse，你怎么还不动手？”
　　jesse的手臂抬了抬，又落了下去。
　　“ben……”jesse极端细小的声音从他嘴角挤出来，但这对Ben和raphael来说，都已经足够了。
　　大天使毫不犹豫地自己动手，天使刃凌厉地擦着Ben的皮肤划过去。
　　Ben飞快地后退，枪几乎瞬间就从腰间拔了出来。并在raphael向他“愚蠢的行为”冷嘲热讽前，一颗子弹就射了出去。
　　子弹没有射中raphael，而是被他手下的天使玩游戏般的抓在手里。砰地一声，天使就被烈焰吞没。
　　Raphael艰难地吞了口口水，Ben这小子用的竟然是圣油子弹！
　　得意的浅笑在Ben脸上浮现，他连续扣动扳机，子弹密集地射出，Raphael连忙瞬间转移到□□射程范围之外，将光荣聚集到手掌对准Ben。
　　“你觉得你动得了他吗？”冷冽的声音从raphael背后传来，穿越时空而来的魔王正手执利刃，刀尖直指raphael的后心。寒冰一样的眼睛里蕴含着隐隐的愤怒。
　　Ben远远地望见Jesse，发现Jesse也在望着他。一阵刺痛在他胸口炸开，Ben咬紧牙关，从腰间拔出天使刃，出乎所有在场天使恶魔和人类预料的，猛地向年幼的自己和年幼的jesse刺去
　　“No！”dean无望地大喊，cas在他怀里颤动了一下，消失了。
　　还没等dean反应过来，他的天使就挡在两个年幼的孩子面前，Ben手中的天使刃直接没入天使的身躯。
　　利器刺入□□的声音几乎击碎了dean的理智，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快要裂开了。
　　cas痉挛般的颤抖的身体，慢慢地倒下去，仿佛整个世界都跟着他倒下去了。
　　Jesse瞬间转移到cas身边，夺下Ben手中的天使刃。
　　“该死的你到底在干什么？！”Jesse狠狠给了Ben一拳。
　　“结束一切。”Ben平静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睛就像燃尽的死灰一般。
　　“就这样结束？！我们谈过这些的！”Jesse指着血泊中的cas，Ben内疚地低下头。
　　Dean飞一样地冲到cas身边，却感觉时间已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心碎地护住他的天使，连责怪Ben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cas，没事了，没事了……”dean让天使枕在自己身上，但天使的头却无力地歪在一边，湛蓝色的眼睛微微张着，好像温柔的海湾。
　　他在安慰dean。他不愿意dean这样难过。透过dean英俊的脸庞，cas无意识地望着天空。那里有他的家，他再也回不去的家。但他已经有了dean和mary，他不该感到如此悲伤。
　　Cas听到整个天堂的哭泣与祈祷，他和他的兄弟姐妹们是那样无助。但一股新的力量在他的缓缓地灌入他的体内，细如发丝，却源远流长。
　　“father……”cas呼唤着。但有些事情已经无法逆转了。
　　上帝忠诚的园丁穿着快递公司的衣服出现在他们身边，双手捧着一个纸盒。
　　“dean Winchester，有你的邮包。”

　　愤怒一下子填满了Dean的身体。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糟糕。他的家人一个个死去，但他却必须在猎魔的道路上前进，直到他遇到了cas。他曾经认为他也许可以歇一歇了。但事实却是cas一次次的为他死去，而现在，cas又一次奄奄一息了。
　　但愤怒爆发后的疲惫却更加致命。Dean别开眼睛不去看joshua，也不去好奇那个邮包里god灵魂的样子。
　　“dean……”
　　“cas，别说话。”dean握住cas虚弱但拼命伸向他身后的手。
　　“father……”cas憧憬的蓝眼睛狠狠地刺痛了dean已经疼得麻木的心。
　　“I know。”dean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还是没有放开cas的手。
　　“I’m sorry, dean……”cas望着他心爱的人类，湛蓝色的眼中充满了歉疚和不舍，但圣洁的白光还是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体里放出。
　　“cas！cas！这是怎么回事？！”
　　“god的死亡会使世界出现裂缝，需要两名大天使的全部光荣来修补。”上帝的园丁悲伤地垂着眼，手中的盒子忽明忽暗地闪烁着。
　　“天使没了光荣，会死吗？”dean感到天使手掌的温度正在慢慢减退。
　　“castiel受了重伤，如果现在没了光荣，他会死的。”
　　Dean的瞳孔瞬间放大。与此同时，不远处的Michael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即使在adam纤细的身躯里，英武鄙人的气势瞬间让众天使谦恭地垂下翅膀。
　　“Lucifer，你不准插手。”Michael将目光放到时空的尽头，在那里，他和他的弟弟还在无忧无虑的相处着。
　　但Lucifer霸道的手指按住michael的肩膀。他优雅地转了四十五度好让michael正对着自己。他勾起食指，无限宠溺地抬起michael的下巴。
　　“亲爱的老哥，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我们可是有现成的大天使可以使用啊。对吧，Jesse？”Lucifer笑着回头，他还是他，那个地狱里的罪恶之主，邪恶的撒旦。如果他的罪恶能换取他哥哥的性命，他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未来地狱的主人把利刃对准raphael，迅速冲进raphael用来抵御攻击的白光中。
　　“Jesse！”Ben震惊地大叫，之前Jesse受了重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也是他确信Jesse不会追着他穿越回过去的原因。但事实上，Jesse却拖着重伤的身体穿越了时空。Ben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如果他真的失去Jesse的话……他不敢再想下去。只能紧张滴盯着那团白光。
　　时间渐渐流逝，几秒过去了。但一切却显得那么慢。终于，白光急剧膨胀，耀眼的白光剧烈爆发，强大的能力瞬间注入空气，扩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
　　“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castiel。”Michael没有责怪lucifer擅作主张，只是用光荣淡淡地抚慰着cas，同时将光荣注入到世界的缝隙里。闭上眼睛，他甚至能感到世界的颤动，世界的呼吸……
　　人类的无助，恐慌，欣慰和虔诚的祈祷。
　　这真的是他和lucifer想要毁灭的地方吗？第一次，渺小的人类进入了天国副君的眼里。
　　突然，两股光荣加入进来。Michael睁开眼，看到了lucifer和gabriel身上美轮美奂的圣洁白光。
　　Michael，lucifer，gabriel，还有castiel，四股力量聚集在一起，既raphael的光荣之后渗入世界的裂缝中。裂缝慢慢平复了。
　　“Jesse！”Ben敏捷地跑到Jesse身边，Jesse只是单膝跪在地上，温柔地抬起冰蓝色的眼睛。
　　“我没事。”Jesse把全部重量都交到Ben肩膀上，“只是你得答应下次不能再让我追这么远了。”
　　“I’m sorry。我不是故意伤害cas，我只是……”
　　“太绝望了？”Jesse轻轻吻着Ben的发丝，“原谅自己吧。Lisa知道你这样也会难过的。谁都会犯错的。而且我们已经弥补它了。”
　　泪水从Ben坚毅的面容上落下，但即使这样，悲伤的气氛还是没有从他身上消退。
　　“都过去了……”Jesse抬起Ben俊美的脸，仿佛倾尽所有般吻上去。
　　“Jesse？！你要干什么？！”dean大惊失色。但Ben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地，沉溺在Jesse深情的吻里。
　　一丝淡紫色的薄雾从Jesse压在Ben后脑上的手掌里溢出，渐渐缠绕在Jesse手上形成一个小小的圆球。
　　Jesse松开手，任由他和Ben倒在地上。
　　“Ben！”dean把天使交给园丁，自己跑过去，sam，lucifer和bobby也赶过来。
　　“你是个白痴！”Lucifer破口大骂。
　　“他到底干了什么？！”dean担心的问。
　　“记忆……”Jesse嘴角扯动了一下，手上的淡紫色薄雾像遇到太阳般消失了。
　　“能忘掉的就都忘掉吧……还有他们两个。”Jesse用眼神指了指已经愣在原地的两个小孩，同时也是他和Ben的过去。
　　“要知道我不是为了让你自杀才跟你交换契约的！”Lucifer将自己的光荣注入到Jesse身体里。但背后的伤口却好像把什么东西都流了出来。
　　Jesse坚定地推开魔王的手，“没用的lucifer。我只希望你把Ben送回去……”
　　Lucifer狠狠地瞪着Jesse渐渐灰暗的冰蓝色眼睛。就从为了自己重要的人堕入地狱这一点上来看，他和Jesse就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了。
　　但区别是，他lucifer从来都不会放弃，他用了三千年的岁月换取了那个死心眼的天使回到他身边。
　　这一刻，Lucifer第一次为人类叹了口气，因为Ben没有三千年可以让Jesse等待……
　　Lucifer蹲下将手指触在昏睡的Ben的肩头，一瞬间，Ben消失了。
　　“谢谢……还有，dean，抱歉伤到了cas。”他歉疚地望着dean，和winchester一家生活的日子是他此生最快乐的。
　　Jesse将目光望向天空，仿佛那里连通着未来。湛蓝色的天空开始渐渐变深，变成了他最爱的碧绿，最终，变成了无尽的黑暗。

　　天堂的战争以半人魔的死亡而抵达了终点……

　　——第二十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