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蜻蜓》亦周

17、告白

　　林悦的心漏跳了一拍。她装作满不在乎地问叶知秋："什么意思？"叶知秋低下了头，手却没有放松，反而越抓越累。林悦也只是低头看着被叶知秋抓着的手腕。
　　"班长。"林悦轻轻喊了声，叶知秋仿佛睡梦惊醒般松开了手，林悦的手腕已经被攥红了。
　　."抱歉，我有些……"叶知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刚刚的状态，好像世界都沉寂下来，只有自己的心在疯狂跳动。
　　叶知秋还是低着头，转身向床边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在自己身后的林悦。
　　"你也喜欢我吗？"刚刚准备坐下的叶知秋被一句话打懵了。她静在了空中一秒，又假装冷静地坐下。"你也喜欢我吗？"林悦紧接着又问了一遍。这一次叶知秋的沉默不再是因为被拆穿心事，而是因为"也"。
　　林悦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等待着叶知秋的回答。时间好似被疯狂拉长，林悦的心中从来没有这么急躁过。
　　就像下定是某种决心般，叶知秋牵起了林悦的手。
　　"是"
　　在没有得到叶知秋的答案之前，虽然林悦一直告诚自己要理智现实，但她还是无数次设想过自己听到叶知秋回答时可能的反应。她觉得自己会开心到发狂，甚至有可能会不争气地哭出来，却不曾想过当真的听见叶知秋确定的答案时，她的心中毫无波动，有的只是一片空白。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下意识地回扣住叶知秋的手，将人拽到了跟前。
　　叶知秋安静地看着林悦。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眼睛很亮，似有一分少有的温柔，里面装着林悦的身影，也只装得下林悦一个人的身影。
　　林悦看着那双眼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她半闭了一下眼睛，抬手扣住叶知秋的后颈，然后试探着吻了上去。
　　叶知秋没有躲闪。
　　……
　　第二天早上林悦在迷迷糊糊时听到了闹钟声，想着还可以再睡一会儿，反正自己这闹钟响的早，叶知秋会喊自己的。但她混沌的大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闹钟声……好像不是自己手机的啊？
　　林悦垂死病中惊坐起，她挣扎着向旁边看去，正好看见叶知秋一边从床上坐起来一边摁掉闹钟。林悦半梦半醒地问："几点了？我闹钟没响吗？"叶知秋手脚利落地起来："应该响了，但你睡的沉，没听见。这个闹钟是我为了防止自己迟到设的第二个闹钟。""
　　"……"林悦手忙脚乱地也起来了，随后她一边洗漱一边纳闷地问叶知秋："我没听到闹钟就算了，毕竟我一向睡眠好，你怎么也没听见闹钟声？"听见这句话，叶知秋收拾书包的手顿了一下。她幽幽地抬头，用一种"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盯着林悦。林悦脸一红，昨夜的记忆逐渐复苏。托她的福，昨天俩人成功在没有任何作业的情况下熬了个大夜，保守估计今天凌晨才睡，不困才怪。于是林悦闭嘴不言。
　　最后叶知秋和林悦一路狂奔，终于踩着规定时间的尾巴站在了座位上。由于跑得过快，连林悦都有些气喘。孙顺雷瞪了她们一眼，但由于她们确实没有迟到，最终也没有说她们什么。
　　早读课一下课林悦就掏书包翻出几颗糖，恭恭敬敬地撕开糖纸捧到叶知秋跟前："先吃几颗糖吧，别待会儿又低血糖了。"叶知秋抿了一下嘴，把糖扔到嘴里，含在一边。可能真的有点低血糖了，她的嘴唇有些发白，看上去又冷又不近人情。林悦看着看着，不禁想起昨晚。叶知秋的唇瓣温热而柔软，一点儿也不像她外表表现的那样……
　　齐明则好奇地跑过来八卦："你们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叶知秋言简意骇："熬夜，睡过头了。""啊？昨天作业那么少，你还要熬夜吗？""林悦做自备，问我题目。""哦。林悦你太卷了，难得作业少一回你还要做课外做到熬夜……咦，林悦，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林悦面无表情："一路跑过来又大声早读，热的。"齐明理解地点了点头，叶知秋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林悦脸上的红色从耳后蔓延到脖子上。
　　齐明困惑地看了一眼。
　　林悦闭了一下眼睛，破罐子破掉地把窗打开，再把拉链拉了下来。清凉效果明显，她脸都快冻白了。
　　等齐明一走，林悦就忍无可忍，扭头小声控诉叶知秋："你笑什么笑！我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周最不小心在前面听到一耳朵，一口水呛着了，咳的死去话来。
　　叶知秋淡定解释："开玩笑。"
　　周最："……"我姑且信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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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事情，这一章就少写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