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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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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学员们准时到达集合地点。
工作人员将他们安排在幕后，然后让学员按照演出顺序进行自评级。
自评级分为四个等级：A，B，C，F。
轮到舟漠他们的时候，全组人基本上都选了A，包括舟漠。
虽然他之前没接触过唱跳，但是他继承了载体优越的唱歌能力，至于跳舞，复刻而已。
学员们很快就都完成了自评级，除了舟漠一组外还有八个人选择了A级。
他们坐在舞台前的阶梯座位上，等待着初舞台的开始。
“砰。”一瞬间，全场灯光熄灭。
聚光灯打在舞台上，一身黑色纱衣的蒋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随着华尔兹前奏的响起，贵公子在台上翩翩起舞，灯光落在他的身上，宛如月光温柔的笼住翩飞的蝴蝶，缱绻而美丽，突然，音乐声节奏变快，紧接着加入了电子风格，贵公子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位疯狂的艺术家，而他就是自己的缪斯，性感且优雅。
一曲结束，全场沸腾，舟漠旁边的林姜宇兴奋的像一只猴子。
“啊啊啊啊啊啊不愧是蒋祺老师，这一舞直接封神。”
“不懂就问，能不能给导师投票。”
“姐妹们冲冲冲，让蒋祺再出道一次！”
“后面的学员还怎么看，直接被降维打击了。”
有了蒋祺惊艳的开场，后面导师们也更加卖力的演出，成功在初舞台之前炸热了全场。
至于许天渭？对不起，助教导师没有开场solo。
轮到学员开始初舞台的评选，节目从这一刻才算正式开始。
前几名表演的团队或个人并没有特别出彩的，只能说是循规蹈矩，大多数都去了B或C,只有几个出现重大失误的去了F班。
终于轮到了第二十一位，一抹高挑的身影走到了台上。
“各位导师好，我叫舟漠，我准备的舞台是歌曲《AI》唱跳。”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背后的大屏幕上亮起了他的个人介绍。
签约公司悦铭传媒，就读于A市电影学院，成名曲《坠景》《浮木》等...知名音乐制作人舟江渺之子。
兰溪溪本来没有特别在意过舟漠，只是在前一天觉得这个男生很漂亮，在一些方面也很出色。
但是她是一个歌手，对那些也不怎么感兴趣。
此刻看到他的个人简介，她不免对眼前的少年上心了几分。
“舟漠，我认识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很厉害的音乐家，同时也听过《坠景》这首歌，是一首很有感觉的歌曲，我很期待你的表现，加油。”
兰溪溪带着独特质感的声音响起。
“谢谢导师，我会加油的。”
蒋祺依然承担了cue流程的重大任务。
“那么现在，请舟漠开始你的表演。”
舟漠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好了，然后做了一个垂头的pose。
前奏响起，少年低垂的头随着电流声缓缓抬起。
原本幽深晶亮的眼眸好似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雾，他开始的动作生疏僵硬，好像是一个没接触过舞蹈的人，好几次快要摔倒又堪堪站稳。
直到，沙哑的电音响起。
“我住在抽帧的大海给你最温柔的对白”
歌词一唱出，少年好像有了一点意识，动作逐渐变得流畅而华美。
随着一句一句歌词流出，电音越来越小，少年的声音也逐渐与本音重合，将气氛推向了高潮。
他就好像一个刚刚被创造出来的AI，一点点吸收学习知识，从一无所知的数据慢慢变得与人类别无二致。
“失去你以来万物在摇摆
你指的山海像玩具一块一块
我是你缔造又堤防的AI
如果我存在只对你无害
想做你所爱再造你要的时代
执行你最初设计我的大概成为主宰”
少年的声音和舞蹈似乎一下子爆发到了顶峰，充满了迷茫和不知所措。
对于他这个AI来说，人类世界是陌生的，面对别人的害怕和厌恶，他无助的看向创造了自己的主人，却发现那个人却也在忌惮他，所以自己卖力的讨好他，任人主宰，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忽然，华丽的舞蹈忽然被打断了，少年无力的跌倒在地，声音也变得落寞但坚定。
“我终于明白我根本就不存在
谁不在造物主设置的循环活去死来”
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自己是不该存在的，也决定离开这个复杂的世界，就当做从未来到过。
随着音乐停止，他的头重重垂下，似乎没有了生机。
所有导师都不由自主沉浸在了这场盛大的表演中。
学员们也被舞台震撼，紧接着为他欢呼了起来。
没有合适的布景，也没有科技感的服道化，可是眼前这个少年却将他们带到了那个世界里去。
蒋祺偏过头去看看其他几位导师，看到了几人如出一辙的表情。
"那看来，对于舟漠同学的评级没有任何悬念了，恭喜你，请走到最高的位置上去。"
舟漠礼貌地和所有导师一一道谢。
“不用谢，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十分希望可以有一次与你的合作舞台。”
蒋祺对于优秀的人从来不吝于展现自己的热情。
“别忘了我。”兰溪溪适时插嘴道“好苗子应该有我一份吧。”
“就是啊，还有我俩呢。”明悦和Earl也捧着哏。
“好好好，都合作，我们舟漠同学也要雨露均沾。”蒋祺调笑道。
“那是当然，与前辈们合作是我的荣幸，还有许导师。”
许天渭看向朝自己微笑的少年，心脏漏了一拍。
【许天渭好感度】45
“他看起来快碎了，让我去抱抱他。”
“这是谁家的小AI啊”
“几个导师演我，眼睛看的都亮了。”
“虽然但是，还有什么是舟漠不会的呢，唱歌跳舞剧情三合一。”
“我和我的神仙爱豆。”
“竟然是星二代吗我的宝，舟江渺老师很厉害的。”
再往后，林姜宇，齐章，明扬还有宿舍里的另外一个男生秦哲也都凭借优异的表现来到了A班。
A班总共有七个位置，他们宿舍就占了五个。
别的宿舍成员不禁咋舌，这都是一群什么魔鬼啊。
历经七个小时，初舞台评级圆满完成。
剩余两个A班成员分别是周煜星和黎佳嘉，舟漠对这两个人并不熟悉。
其实，他对宿舍之外的人都不怎么熟。
节目组给学员们发了属于自己班级的衣服后，就宣布学员们可以自由活动了。
晚上八点，男生宿舍，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
当许天渭走进202时，舟漠正在用节目组发的平板看hippop舞蹈视频。
“舟漠，一会等人齐了，记得告诉他们八点半在五楼练舞室集合。”
舟漠回头看见就盯着自己一动不动的许天渭，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谢谢导师，还有什么事吗。”
许天渭也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有事，他最终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202.
【许天渭好感度】44
原来好感度还会降啊，舟漠的注意力明显没在为什么降了，而是，为什么许天渭降好感度的时候这么少。
八点半，舟漠带领202宿舍所有男生一起出现在练舞房。
学员们来的还不齐，只有五个老师在场。
看到他们来了，导师们都笑着朝他们打招呼。
原来，不管是哪里的老师，都会喜欢成绩好的孩子啊。
约莫五分钟之后，人就已经来的大差不差了。
“同学们，今天晚上把大家叫过来，是为了一件大事。”
蒋祺的表情严肃。
“就在一个小时前，节目组接到了一位前辈的来电并领取到一份神秘任务。”
蒋祺将目光移到了站在最前面的舟漠的脸上。
“那就是……”
“祝贺我们的舟漠同学生日快乐！”
8.13，舟漠的生日。
林姜宇闻言猛的拍了一下舟漠的肩膀，“漠哥，今天是你生日啊，怎么都不和我们说，不够意思啊！”
舟漠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就被学员们簇拥了起来。
每个人都叽叽喳喳的，吵得舟漠头都有一点发疼，但是，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他笑了起来，不在像以前常挂着的标准微笑，而是从心底，毫无芥蒂的开心。
毕竟，他从实际意义上来说，也只是一个18岁的孩子，再往后，就是在各个危险的地方与想象不到的令人害怕的异种厮杀。
如果控制所的时间可以流动的话，他应该已经过了几十年那样不正常的生活了吧，那种没有与人类正常接触的，只和异种打交道的日子。
“舟漠，看这里。”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句。
舟漠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只见高高举着手机的许天渭。
在舟漠回头的一瞬间，他按动了拍照键，然后得意地将手机冲舟漠晃了晃。
许天渭心中也不免有些自得，他拍下了舟漠笑着的，最帅的一瞬间。
【许天渭好感度】48
半小时前掉下去的好感度一瞬间又涨了回来。
舟漠看着远处的许天渭，不自觉弯了眼睛。
好像在这个虚无缥缈的世界里，在这个居无定所的世界里，抓住了一点东西。
什么好像都是虚假的，快乐是假的，痛苦是假的，只有耳边一次次播报的声音才是真的。
就算对方只存在于这一个小世界里，就算他们不久之后也将会分离。
“祝漠宝生日快乐啊啊啊”
“宝贝一定要前途无量，妈妈助你c位出道。”
“舟漠你一定要走花路啊。”
“岁月流转，我们陪你穿越荆棘沙海，宝贝生日快乐！”
许天渭盯着人群中心的舟漠，被所有人簇拥着的舟漠，心里不禁想到，此刻，全世界都在祝福你。
学员和导师们抓着舟漠拍了数不清的照片。
最后，在临近休息的时间，一个小蛋糕被端了上来。
蛋糕上插着两根蜡烛，火苗似乎也被欢乐的氛围渲染而止不住地摇摆，好像眼前少年们美好的青春。
“导师，不够吃！”男孩子们大声笑喊道。
蒋祺声音带了笑意，“我们艺人要注重身材管理,等你们出道那天，我请大家吃大餐!”
众人瞬间哄笑成一团。
最后等舟漠吹了蜡烛许了愿，青春第二天也完美谢幕。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学员们的主题曲考核评级。
学员们需要在两天时间内学习《青春的模样》的主题曲《炽夏中的我们》的歌曲与舞蹈，导师将按照学员们的表现重新评级并选出主题曲c位。
对于学员们来说，主题曲与舞蹈的学习并不算难，难的是如何在短时间内熟练掌握。
但是对于舟漠这个记忆力超凡的人来就很简单了。
在发布考核任务后的第三个小时，A班学员们苦大仇深的望向了已经能完美复刻全曲甚至还能帮助他们指正动作和声乐问题的舟漠。
他们连词都没背完，舟漠就已经达到导师水平了？
学员们之前只见过十分厉害的前辈才能做到这样，想到他们之间的差距，A班众人只能更加刻苦联系。
而其他班级看到优秀的A班都如此努力，更加不敢偷懒，兢兢业业的进行练习。
于是，舟漠凭一己之力带动了所有青春练习生的内卷。
“第一次如此深刻地理解了头羊效应。”
“舟漠是跳舞机器吧，三个小时就把整个舞蹈都扒下来了，细节也都处理的很好。”
“我觉得等节目结束那一天，所有看节目的姐妹都得变成我同担。”
“全能舟漠，家人们，还没到打投环节我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宝宝必须C位出道。”
“本来是冲着蒋祺来看的，结果被舟漠反复吸引，这个墙头我先爬为敬。”
“蒋祺：So?You will be like them abandon me,will you?”
两天时间对于大多数学员来说并不是很宽裕。
至少对于黎佳嘉来说是这样的，他唱歌很有优势，但是在跳舞方面并不擅长。
一天过去，他还是只能记住大概的动作，而且做出来的动作不仅不流畅还十分无力。
“如果不能把所有动作都很好的展现出来的话，其实可以适当修改一下舞蹈内容，比如用难度较小的动作代替高难度动作。”
黎佳嘉还在苦巴巴的完成所有动作，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舟漠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也不是什么没有一点同情心的人。
况且，他记得，眼前这个人在他生日的时候还送给了他一个小熊玩偶。
黎佳嘉有些惊讶的转过头，看见舟漠后，亮晶晶的眼睛茫然盯着他，不知所措的眨动了两下。
他紧攥着衣袖，有些害羞的嗫嚅着嘴唇，“谢谢你。”
“没事，如果你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像林姜宇他们一样，不用客气。”
舟漠十分酷盖的站着，说出的话却格外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忘记说了，《AI》是老薛薛之谦的一首歌，非常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