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农训（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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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男生一走，球球就活跃了起来，拉着秦玲问东问西。
“你刚才咋不问喃，在那装斯文。”
“哎呀，我害羞嘛。”
“......”秦玲无语。想起有次在校外看见个漂亮女孩跟个男生再说我是真的喜欢你：“现在的女生都大胆得很，喜欢什么都直说。”
“其实那种才是最自信的，自己足够优秀，才想啥子就干啥子，所有结果她都能接受。”
是呀，也许是足够漂亮，也许是家庭足够幸福，也许是自身足够多外挂，总之，那种自信，是目前的秦玲没有的。
两男孩回寝室的路上也不平静：“泽哥，就她啊？”
“嗯。”
“幸好她考进来了，要不然你还要纠结到啥时候。”
“不得。”
“啥子不得?”
如果她没考进来，暑假就会去找她。
第三天，秦玲本以为没什么体力运动了，结果一早就被拉起来跑操。跑操果然是她的噩梦，虽然是这样的天气，依然跑得厚重的衣服里汗津津，她的嘴唇烦着苍白，没有血色。本来秦玲觉得农训就是度假，现在一点也不了。
好在今天的农训主题是厨艺，做麻婆豆腐和回锅肉。秦玲很兴奋，她在家可是连饭都没蒸过。
灶台是便携式的燃气炉，老师讲做菜步骤边讲解边炒菜，秦玲凑上前很认真的看了。接着就让上手了，排在前面的同学基本都给了一个良。
到了秦玲，她首先做了回锅肉，按照老师要求切的厚度，一刀刀小心落下。就几块肉，到了那么多油，秦玲看着都不想吃。做麻婆豆腐的时候就熟悉很多，但她不懂为什么豆腐要在手掌上切。起锅后秦玲尝了一块，味道不错，甚至她觉得比妈妈做得好吃。秦玲又夹了一筷子喂宋娜，她放在口腔一卷，向秦玲竖了个大拇哥，秦玲很开心。结果，老师评的时候，只是筷子在碗里拨弄两下，给麻婆豆腐一个良，回锅肉是个优。还给旁边的同学上课：这回锅肉油亮肉肥，色泽非常巴适。
秦玲：“......”，如果家里这要做，她碰都不会碰。
农训就这样一天天过去，秦玲还在这里第一次做了陶艺。看老师做还挺简单的，自己上手真是不知道怎么使劲，一不小心就垮掉。反反复复搞了很多次，才勉强有个杯状，再看旁边的宋娜，杯子的形态简直跟放在展柜上的一模一样。老师用一根线在底部一划，再用剪刀手轻轻夹住底部，慢慢挪动，转移到晾晒的木板上。说是等绕制后会寄给学校。
没有天赋，秦玲就不想摸这软泥了，看着周围人打闹。有两人甚至模仿着《人鬼情未了》一前一后坐着，双手交握摸着不成型的泥坨，嘴里还哼着：“oh，my love，my darling I've hungered for your touch Alone......” 周围哄笑一片。还有人说不该分男女，该一起做陶艺嘛。
农训一结束，那个周末秦玲就去音像店租了没看的那几集的碟片看完，她简直爱死杉菜了，而且很喜欢杉菜的头发，她也想要那么服帖的发质。在给那几个朋友写圣诞贺卡的时候，还专门提了，也给蔡思思说她已经看完，不用再向她借碟子了。
圣诞节来时，秦玲收到了好几张寄来的贺卡，她看完后收在硬壳铁皮箱里，这里装着以前小学初中她收到过的所有贺卡。秦玲一页页翻着，有些忘记的面孔突然涌上脑中，原来她没有忘记，只要一点点，都能想起，那些曾经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看到那本小学的同学录，每页都贴满大家稚嫩的面孔，也不知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如果走在路上大家还能认出她吗？
看着同学录，秦玲想起一件事，顿了顿，把同学录从盒子里取出来，单独用袋子装了，放在书包的里层。
元旦节后没几天就是期中考试，秦玲也没有太重视，考下来知道英语和文科三门肯定又是倒数。
放假当天，老高把农训做的杯子给了班长，让大家自行认领。秦玲看着那个丑杯子，真不想拿走。秦玲用草稿纸把杯子包裹了两层，想着要不然出门扔了吧，放在家里也是积灰，喝水都要漏出来吧。
秦玲扶着电瓶车出校门，转角处就看着贾泽坐在他那辆山地车上，一看就是在等人。秦玲轻捏手柄，慢慢的骑到他身边。
贾泽看着秦玲笑了一下：“走吧。”
“等一下，我仍个东西。”秦玲提起放在前车篓里的杯子，想往路边道牙上的垃圾桶里仍。
“这是啥子？”贾泽直接拦住了秦玲的动作，看她不回复，直接拿过这被草稿纸潦草包裹的一坨，打开一看，一个缺缺斑斑的土陶，简直四不像。
秦玲挺不好意思的：“农训做的，做砸了，没啥用，就扔了吧。”
“给我吧。”
“啊？你拿来爪子？”
“拿来...... 养花？”
“......”，额，想拿去就拿去吧：“我给你找个袋子。”秦玲打开书包，翻着塑料袋。看见内衬的牛皮袋，顿了下，扯出来递给贾泽：“放在这里吧。”
贾泽接过，把杯子往里面放，看袋里还有东西：“里面还有本子，我给你拿出来？”
“贾泽”，秦玲看着他：“里面是小学的同学录，帮我把里面那页补上吧。”
贾泽抬头，望着秦玲，又是盯着她两眼间的眼神。这次，秦玲没有躲，直视着贾泽那稍显狭长的眼睛，里面星光点点。
秦玲微微一笑。
今年过年，舅舅回来了，正好住在刚租约到期的那套房子里。今年表哥已经考上蓉城的大专，但因为考的不好，再加上住不方便，基本周末都没往秦玲家来。
看着越来越无聊的春晚，幸好有热腾腾的火锅，才不至于大年三十晚上冷场。因为每年吃炒菜都冷的很快，大家都吃两口就不想吃了，秦妈妈直接买了个移动的燃气炉，冬天可以烤火，也可以直接在上面煮连锅汤。
还没到零点，店外的噼里啪啦声就开始响彻云霄。秦玲和表哥赶紧再家里藏起来卖的鞭炮中挑了些喜欢的，拿了个打火机就冲到人群中。
避开警车停放的位置，避开房子密集的地方，直接放了个富贵满堂，被一群小孩围观。秦玲看着冲天的火花，也不知道明年还能不能放，今年家里卖的那点小鞭炮都被收缴了三次。
除夕就在鞭炮声和火药味中度过，好在初一可以睡懒觉也不会被骂。蓉城除了鞭炮声也一年比一年没有年味，大街小巷门可罗雀，除了秦玲家；来了亲戚就在店外摆桌麻将还能显得街道有点人气，其他时候除了看电视真不知道干啥。
舅舅他们初三就回绵阳了，舅妈那边亲戚还要去。等舅舅走后，秦妈妈跟秦玲说准备让她搬到旁边的房子去，秦玲很惊讶：“咋突然想起喊我过去住？”
“你舅舅说你平时连个书桌都不得，外面又闹，根本就不适合学习，你舅妈的侄女，就是考上电大那个，屋头还专门给她弄了个书房。”
“安，我一个人住啊？”
“有啥子嘛，反正晚上吃了饭你再过去，就隔一栋楼，电视电脑都给你搬过去，再给你安个电话，有事就打电话说。”现在安个电话跟九几年不一样了，便宜得很。
“那你在给我安个拨号上网。”
“贵不贵哦，我先咨询哈。”
“房子就不租啦，舅妈那有莫得意见哦？”
“你舅妈人好的很，又不是你爸那边的。而且你哥还可以周末回来，现在连个住的地方都莫得。”
“安，那我睡卧室头，还是阳台那间房哦。”
“给你哥说了，他回来得少，阳台那间房他睡莫得问题。”
“好嘛。”
“对了，你舅让她侄女返校后来家头一趟，给你交流哈英语，看能不能启发哈你。”
“......”
就这样，在开学之前，秦玲一家把电脑电视连同秦玲的一切物品都搬到了隔壁的房子，又安装了新的电话，也安了拨号上网。本来还要买书桌，但这又不开火，秦玲就直接把原来的餐桌直接当了书桌，东西一放，空间瞬间小了很多。
秦玲很兴奋，这才是她从小想要的楼房生活，天天怕楼梯，有阳台，有窗户，而不是天天进出卷帘门。
而安得拨号上网，秦玲玩了一下就不敢玩了，一是也不知道在网上干嘛，二是价格太贵，一小时要4块钱，秦玲看着那个叫调试解调器的方盒子在那一闪闪的，觉得钱也在跟着跳。所以没有玩什么，电脑就又变成了她的电视剧播放器。
快开学的时候，表哥的表姐提前回校，就来了秦玲家一趟。中午好生招待了表姐一番。因为怕秦玲尴尬，表哥也难得回来了一趟。但还是回屋说英语的时候，表哥就跑了，说学习他就头痛，特别是被表姐耳提面命的时候。结果，最后又只剩秦玲一个人面对。
秦玲给表姐看了她以往的卷子，讲了下错题的语法问题。其实这些她看答案都知道错哪，说白了语法这些都是多记多看的问题，秦玲多花时间都能明白。可是她最缺的就是如何提高语感和听力，一个听力就让她比别人少几十分，语感让她比别人要每天多浪费几个小时都还不一定学的明白。
表姐也跟别人一样说要多听多练，可是秦玲基本上每天的课余时间都给英语了，还要怎么多听多练？还是听不懂呀？
上次曾叔叔带女儿过来，也读高一，就很奇怪，女生不都语文、英语这些好吗，就她反着来？秦玲愁死了，这门为啥那么多人学起来很轻松，就她那么痛苦？
作者有话说第37章 农训（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