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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杀人灭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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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枚暗器如疾风般射向萧岚。
邬久眼疾手快,柴刀化作一道寒光,横劈而出,挑开阻止她的黑衣。挡在了萧岚身后,将暗器挑落。
俞九祥更是身法灵动,飞身而起,脚尖轻点黑衣人刺来的剑尖,借力一跃,稳落在萧岚的身旁。
“铛铛铛”几声脆响,暗器纷纷坠地。
然而,黑衣人并未就此罢休,蜂拥而上,剑如潮水。
利剑插入身体,萧岚闷哼一声,软倒在地。
黑衣人见萧岚倒下,彼此交换眼神,便迅速开始撤退。
邬久扶起萧岚,同时倾听着屋外兵器相交之声。
“呸,此事可成吗?”,萧岚唇角溢出一抹鲜红,吐出一口血,声线痛苦中带着微弱感。
从未料想,有朝一日,他竟会亲自送上,让人刺,萧岚心中苦笑。
邬久:“信朝廷之能”
“愿如此”
萧岚呼吸困难,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要耗尽他所有的力气,喉咙里仿佛有千军万马在翻腾,
门外的喧嚣声渐渐消散,御史大夫的手搁在门扉之上,正欲推门而入。
不料,“啪嗒”一声,门板竟自行坠地,发出沉闷响声。
御史大夫目光一瞥倒地的门板,缓缓收回了手。
淡然道:“我力过猛,竟致门毁,此门待修,不日将复。然此刻,要审问刺客以明真相,可去一观?”
言罢,他望向众人。
萧岚在邬久和俞九祥的搀扶下,缓步走出厨房。
外头,黑衣已被扣押,跪在地上。
——
两个时辰前
明月高悬,银辉洒落,朦胧而清冷。
“夜深矣,勿在外徘徊,速速归去。”
巡逻兵见三人夜行于街,出言劝告。
隐约间,一女声应道:“官爷,我等正返家途中。”
萧岚侧首望去,官兵已远去,便问:“你何以护我,可否告知?”
毕竟私叫军队入城,死罪以,兵符顶多是告诉他,她有潜力,保护人还得另计划。
“朝堂之上,自有人保你周全”
萧岚眉头蹙起,不解道:“何人?”
目光落在俞九祥身上,疑云重重言:“莫非是他?朝堂之上,那凶神恶煞之人?”
俞九祥对萧岚的话充耳不闻,只对邬久颔首示意,随即隐没于夜色之中。
萧岚头脑昏沉,胡言乱语:“莫非他因我言而怒,拂袖而去?难道他外表冷酷,实则脆弱,夜深人静时在床席中独自落泪?”
邬久听罢:“他将赴御史处禀报此事,并借兵以助。”
主脑想了想萧岚描述的画面,或许是萧岚说的过于认真。
主脑不懂分辨信以为真:【俞九祥不会真是这样的人吧】
【不知道,如果有机会你可以看俞九祥是怎样的人】
邬久嘴上回萧岚,脑子里回主脑。
【别人说的都不一定正确,只有亲自体验过才能知其感】
【哦,好】,主脑盾去研究人物性格,只要它研究够透就能知道俞九祥是什么性格。
嗯,跟邬久学的,复杂感情它是学不会也感受不到,只能靠数据来分析一切。
萧岚心中狐疑,邬久与那人同行之际,他皆在侧。
二人言语皆入耳,未见提及他事,她何以得知那人去向?
邬久衣角微动,侧目瞥见一双沾血之手,紧扯衣角。
血腥之气,浓烈如潮,邬久问:“何事?”
萧岚近前,追问:“你何以知其行踪?”
邬久手捏香包,轻扫鼻下,回应:“默契”
萧岚: “呵呵,倘若非然呢?”
“非则非矣”
轻扯衣袖,邬久正色道:“言谈勿牵衣。”
“哦”,萧岚收回手,随意抹于衣襟,继覆于伤口之上。
虽血已止,不用捂着了,但萧岚心里觉得捂着更安心些。
二人入将军府未久,俞九祥忽现,萧岚惊问:“你脚步无声?”
俞九祥无视萧岚而过,对邬久道:“御史已布人于府中暗处,命我告知,接下来静候便是”
人手没问题了,接下来……
邬久入室,蹲身于床底拉出一大箱,箱面雕刻华美,木色光亮,保养甚佳。
开箱见银甲,夜中生辉。
看着持甲走过来的邬久,萧岚大致猜到了些什么。
“穿上”
银甲置前,萧岚嘴角上扬,扯动伤口还是忍不住笑意。
将军护甲,纵无雄心,亦难掩心中激动。
毕竟他是盛和子民,从小听着月将军威名长大,无法言语的情绪蔓延胸口。
萧岚更甲后,三人静候。
“佯装不知,可会”
——
月华与雪交织成景
萧岚凝视间,还没来得及出气,黑衣人等目光凶狠,面露异动。
“速速出手,阻之!”,御史洞察黑衣意图,喝令。
黑衣身旁军官,迅速卸其下颌,黑衣还是接连瘫软,气绝身亡。
临死前挣脱束缚,挥出一把粉末,扬在空中,雪跟粉纠缠不清。
众人屏息,撤散。
御史退至屋檐之下,双手交叠于腹前,目光深邃,轻叹一声:“此等训练有素,死志坚决,非寻常暗卫所能及,此案恐怕非同小可,恐难以”
“你可想好了”
邬久与御史那双饱经沧桑沉淀的眼眸相对:“谢御史大人施以援手,无论前路如何艰难,唯有前行方知成败”
萧岚胸口如石压,视线边缘向中心蔓延,渐渐被黑暗吞噬。
四周景物开始旋转,世界似乎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
在失去意识之际,萧岚感到自己没倒在冰冷的石板上,而是被柔软的躯体所支撑。
在房内的床边,一位头发花白的郎中,手指搭在萧岚的脉搏上,紧锁眉头神情凝重。
郎中道:“吸入微毒,甚是致命,纵是微量,亦足以令人昏迷良久”
“观其症候,乃消魂粉所致。常人若吸入足量,不出数日即命丧黄泉;若身受创伤,其毒效更甚,翻番不止”
郎中起身,打开药箱取出纸笔,手腕游动。
“暂时难以苏醒,此方仅能助其身上之伤愈合,至于苏醒时辰,则须视其自求生命之意志强弱”
“日服三剂,每剂一副,约莫一月,或有苏醒之兆”
郎中写完药方,抽出一张继续写,:“观各位皆吸入少许,服此药一副,应可无恙”
御史拿过药方递给边上人:“前往药铺取药,为期一月之需,费用由朝廷承担。”
“烦劳阁下深夜仍来一趟,吾将遣人护送归途。”
处理后事情,御史冷冷道:“证人昏迷不醒,无从作证,一月之后事态平息,真乃高明之计。”
邬久表面思考,脑子里叫主脑调出,萧岚口中凶手的具体信息。
贪好美色,性格娇贵唯我独尊。
邬久望着这几点,缓缓开口:“证人不足为凭,我们就去问真凶”
御史经验丰富,脑袋里出现不少方法:“此事断不可行,过于凶险。且朝廷律法严明,岂容官员明知故犯”
邬久思绪卡了一下,如果头上有表情框,那邬久头上大概是个大大的问号。
没理解御史得意思,但不妨碍她解释:“万有志好色成性,凡事必求必得,我们或可借此弱点,近其身旁,以搜集其罪证。”
“若万有志真涉此案,其身旁定有细微之迹。虽口不言,行迹自显。”
“若万有志心志不坚,则攻破其心防,更为易如反掌。”
御史面露难色:“真要如此?”
“大人若有他策,还望赐教”
御史摆手,左右看看,挪到邬久边上,小声道:“你欲以色相诱之?此计风险甚巨,实非良策。若真无他法,我可弃官服,召地痞无赖数人,以非常手段审之”
“问毕,将人置其家门之外,如何?既得真相,又免于明律,可谓两全其美。”
御史说着,手相叠于一起,满意点头。
“能擒获否?”,以今晚的那批人看,能接近的概率很小。
御史微微一笑,回应:“不知也。”
转而又道:“你之筹策,可否细谈?”
邬久对御史转移话题,默契地未再追问,目移到俞九祥身上。
俞九祥长相不是硬朗的那种,带着冷感,仿佛高山之巅的孤花,令人望而生畏。
但细看五官精致,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男子的话,换上女衣第一印象认为是姑娘也不维和,只会觉得是个体格比较高的姑娘。
御史随邬久之视线望去,细细端详,恍然有悟:“你意九祥去接近?”
“非也,我与他共往。若他被青睐,自是最佳,俞九祥武艺超群,可拖得更久”
御史疑惑:“既有佳选,何必同行?”
话题中心的俞九祥内心懵懵,惊起惊涛骇浪,面上却如古井无波,似乎一切皆与他无关。
“护卫其安危,他孤身入内,实如羔羊入虎穴。”,邬久阐述己见。
御史目光流转,怪异之色掠过,在邬久与俞九祥之间徘徊。
此二人莫非……
俞九祥心绪未平,又遭波澜,瞳孔微颤,如帘般的睫毛轻掩其目,手紧握剑柄,试图平复心潮。
主脑觉得气氛不对,数据库分析起在场人的微表情:【邬久,他们很怪诶,一个震惊,一个我数据都没办法分析出来具体】
邬久不知道他们震惊什么,丢到一边没管,回着主脑:【可能你没更新,有些情绪分析不出来】
主脑嘀嘀咕咕:【不可能啊,前段时间才升级到最新】
“速召人手,探明万有志之所好,依其喜好备置几套衣裳”
御史吩咐下去,算是认同了她们的办法。
“你等先行尝试,若不果,另寻他法。若事成,我将遣人在近旁,遇急传讯”
“若有不测,我必即刻入内援救。”
“谢过大人”,邬久依照主脑提供的画面,行了个礼,以示感激。
——
侧房
俞九祥盯着手掌里绸缎丝滑的衣服,许久眨动眼。
认命的取下佩剑,脱/下衣服,磨蹭换上衣物。
由于不熟悉构造,摸索了一番才穿好。
拿起剑,走到门口时,脚步逐渐停下,手抬抬放放。
吐出一口长气,毅然决然推开门。
御史目光落在窗台之上,凝视着那盆葱郁植物,似乎在沉思。
邬久则静坐于床榻之侧,手中执着没读完的军书,读阅着。
听到门轻启声,两人不约而同地转头,目光投向俞九祥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