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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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点十五分，银座。
莫奈禾朝驾驶位的辅助监督笑了笑，很温和的道了声谢。
车旁人来人往，哪怕是重金属音乐也掩盖不住人们的说话声。
在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也更容易滋生咒灵。
莫奈禾亲眼目睹咒灵诞生的过程。
那是一只长着无数只耳朵的奇怪生物，明明没有嘴巴，却发出“好吵，好吵”的声音，蜷缩在角落里。
那里本应该和银座其他地方一样，被人类的身影占据，可能是人类对危险的本能反应起作用，往来人群纷纷绕过这块路段，说笑着进了附近的商场。
正为莫奈禾打开车门的辅助监督自然也注意到了咒灵，可他并没有理会。
只是区区刚诞生的四级咒灵而已，像随处可见的垃圾一样遍布在日本各个角落，怎么祓除都祓除不干净，放养式的任由它们游荡在人群里，等它们真正做出危害人类的事件后才会有专门的咒术师来解决它们。
至于被咒灵残害的人，只能自认倒霉，或者咒术师能及时赶到，幸运的捡回一条小命。
莫奈禾下车后很随手的解决掉这只咒灵，在辅助监督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踏入商场，准备购买几身衣物，顺带囤积食物。
等莫奈禾逛完出来的时候，辅助监督已经离开。
这时，消失已久的系统突然出现。
【宿主，已经调查完毕，那个辅助监督是总监会高层派来监视夜娥正道的人，顺带传递六眼和咒灵操使的消息。】
还好辅助监督用手机，不然都查不到。
“总监会？”
【不用在意他们，套用六眼的话，总监会高层就是群烂橘子而已。】
见自家宿主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模样，系统很形象的打了个比喻。
【就像咱基地那群秃头老头。】
莫奈禾恍然。
“那群不干人事净想着争权把强者当驴使还不给钱把人当畜生还享受人伺候的白嫖废物老头？！”
这世界也有这玩意儿啊，莫奈禾感叹。
想起宿主决定离开时，第二天就开始血洗基地，死在她手上的烂橘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现在回想起来系统都不由默默抱住弱小的自己，暗自庆幸。
还好绑定宿主时她还小。
一点不承认把莫奈禾养成现在这样是自己的锅。
“系统，暗中收集总监会信息，等他们惹到我头上，给他们致命一击。”
莫奈禾一点也不怀疑，等她展现实力后，总监会不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让系统收集信息也不过是等撕破脸的时候怕找不到人。
像这种封建家族，里面的人肯定已经被洗脑成傀儡，只有深刻的教训才能让他们明白，不要轻易招惹比自己强的人，也不要轻易去挑衅世界的规则。
莫奈禾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近两个月，清楚的明白，不是国家不作为，是日本根本没有想彻底解决掉咒灵的问题。
怎么别的国家没有咒灵困扰，就你们日本跟古代似的，什么妖鬼蛇神都有。
还玩三妻四妾，嫡庶有别那一套。
拜托，大清都亡了，没有王位给你们继承。
听清莫奈禾脑子里的吐槽，系统默默来了句：【可能他们知道坐上总统的位置日本就真的完了。】
先别提这个国家几千万的普通人同不同意，就总监会这组织，系统不信其他国家会不知道他们的德行，怕是御三家或者总监会的人一坐上这位置，回头就要受到整个亚洲的制裁。
为了阻止世界大战的发生，总监会绝对不会盯上总统的位置，也不会插手政治，最多和政府达成一致或者花钱贿赂。
毕竟总监会最不想看到战争降临，要是真打仗，日本怕是要被特级淹没。
系统搞不懂日本咒术界为什么要想不开弄个结界出来，不仅咒灵增多了，咒术师还没几个。
不管总监会还是御三家，已经没有条件让别的国家再派出咒术师支援，早在上次大战就被掏空了家底。
还好现在有个六眼出世，世界也迎来了几十年的和平，总监会有的是功夫和其他国家掰扯掰扯咒术师出差的问题，好歹要回收资源不是，不能坐吃山空。
这足以预见未来的日本咒术师们能忙成什么鸟样。
这里特指五条悟！
【可恶，御三家和总监会竟然不开通网络，宿主你敢信，他们互通消息竟然是写信！】
这让它怎么收集信息。
“没关系，我记得卡册里有张纳米监测器，你来控制监测器，有什么重要信息及时通知我。”
说完打开面板，抽出一张卡牌，上面画着众多米粒大多的机械蜜蜂，莫奈禾当初好奇试用过这张卡，效果不错，除非使用精神力，否则肉眼根本看不到那些纳米监测器。
系统很熟练的控制监测器组成收到二字，也不管莫奈禾看没看清，下一刻直接溃散飞离。
玩谍战，这事系统熟啊。
“好了，现在该想想接下来该干什么，总不能真无所事事呆到破界梭冷却时间结束。”
莫奈禾伸了个懒腰，眯眼看着湛蓝的天空。
天上的白云像一朵蓬松的棉花糖，慢悠悠从莫奈禾眼中飘过。
“咕咚。”
莫奈禾喉咙滚动，口中开始分泌大量口水，仿佛能想象到棉花糖那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融化的感觉。
“可恶，竟然变成棉花糖来诱惑我，我是那种轻易被食物俘虏的人吗！”
“棉花糖，像蜂蜜一样甜的棉花糖，一百日元一串……”
莫奈禾默默看着做棉花糖的小贩推着车从面前走过。
“好吧，我是。”
莫奈禾恶狠狠咬了口手上蓬松的云团，“这个车多少钱，我要了！”
小贩：……
活久见，第一次见到光吃不够，还想把他吃饭家伙买走的人。
“如果你给我二十万日元也不是不可以。”
其实棉花糖车也没那么贵，可面前的少女跟没见识的乡下人一样，不坑一下对不起他的良心啊。
莫奈禾从兜里掏出一沓日元，塞进小贩怀里。
“你可以走了。”
“好嘞！”小贩咧开嘴角，数都不数一下，兴奋的转身就跑，深怕莫奈禾反悔。
莫奈禾三两口干完棉花糖，动作生疏的重新给自己弄了一串，虽然难看，但是自己吃嘛，也不挑。
正当莫奈禾吃得开心时，面前被一道阴影挡住，同时响起了懒懒散散的音调。
“棉花糖多少一串？”
莫奈禾抬头看着高大的身影，因为正好挡住阳光，她有些看不清面前人的长相。
“一万一串？”
“行，给我来十串。”
莫奈禾扔掉竹签，撸撸袖子开始干活。
打开机器，在轰鸣声中勺了瓢粉色糖粒，然后拿起竹签开始转，没多久一朵粉嫩嫩的棉花糖在莫奈禾手里成型，比第一次做要好看多了。
莫奈禾递给人影，人影也不觉得粉嫩的颜色影响自己形象，接过手就开始啃。
边啃还边弯下腰，凑近打量认真做棉花糖的莫奈禾。
“糖多加点。”
莫奈禾愣愣举着满勺的白糖，这还不够多？
“不太甜。”
可这已经是最高甜度，棉花糖还能甜到哪里去，材料就这些，小贩也没告诉她怎么调甜度啊。
莫奈禾抬起头，差点撞上面前人的下巴，在他迅速躲避时，总算看清了他的样貌。
白发蓝眼，哪怕在原来世界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少年，甚至在阳光的烘托下，美少年仿佛在发光，发丝都被渲染成金色，像被世界偏爱的孩子。
然而莫奈禾一眼惊艳后，开口道：“就这个甜度，我也没办法。”
“老子可以加钱！”
“不是钱的问题！”
“好吧，那给老子做大点，不够吃。”
在白毛美少年眼巴巴的目光中，莫奈禾默默加了两大勺糖，最后所有材料做完，都不够十串。
两人面面相觑，人手四朵巨无霸棉花糖，远远看去，仿佛长了人身的棉花糖精。
五条悟张嘴就是一口，边吃边警惕莫奈禾。
“那是老子的，你可别偷吃。”
莫奈禾眼馋，“你还没付钱！”
“我付双倍，你给我拿着，不准偷吃！”
“不行，咱们一人一半。”
“我才是顾客！你不赚钱了？三倍，不能再多了。”
莫奈禾眨眼，摩挲下巴：“也不是不行，三十万，一分不能少。”
“没问题！”
五条悟两只手指夹着黑卡，意气风发道：“刷卡。”
“请给现金或者转账，谢谢。”
最后两人在银行结束交易，五条悟蹲在银行门口库哧库哧一顿猛干，十分钟不到干完八朵比他头大三圈的棉花糖。
莫奈禾看着他身上有些眼熟的校服，蹲在五条悟旁边问：“你是咒术高专的？”
五条悟舔舔嘴角，心情很好的wink一下。
“你就是硝子说的莫莫？看来老子运气很好嘛，才出来就见到未来后辈。”
“你可以叫我莫奈禾。”
五条悟嘟嘴：“硝子都可以为什么老子不行，莫莫真坏，老子可是前辈啊前辈。”
“那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个时间点应该还是上课时间吧。”
五条悟望天：“其实老子刚结束任务，现在是放松时间。”
看着五条悟明显嘴不对心的表现，莫奈禾明了，这是逃课了吧。
这么一想，她不由回忆起昨晚相中那间宿舍时，第一想法就是适合逃校。
莫奈禾咂巴嘴，意味深长的看着五条悟。
看来这位前辈还是同道中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