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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玩弄 ...

  •   涂白没有想到修罗场竟然应验在了自己头上,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向面前两人解释清楚。

      “所以,真的是这样的,我是在帮他。”涂白切切看着谢逸,然而谢逸却望着他身后孟阙观的方向,面色沉沉,神情晦暗不明。

      “好了,好了。”

      孟阙观从床上下来,转了转脖子,伸了个懒腰:“这次真的得多谢涂白,要不是他照顾我,我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快.....谢谢你啊,涂白。”

      对着男生感激的脸,涂白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要遇上孟阙观,他就事事不顺,做好事还要冤枉。

      奈何这衰神不仅会一直住在这里,原文里,张适被赶走,他和谢逸和好后,谢逸也会跟他一起住进宿舍,然后两个死gay开始辣眼睛的腻腻歪歪。

      啊,想想都绝望,之前他还能安慰自己离孟阙观越近,自己的报复计划越有利,现在他不这么觉得了,谁跟这妖人住谁倒霉。

      他希望孟阙观能赶紧搬出宿舍,至于报复计划,他从长计议都行。

      “要不,我还是搬进来吧。”果真,谢逸像原文发展那样建议道。

      涂白面无表情,实际心里疯狂磕头。

      【千万别啊,你俩不是在外面有大豪斯吗,继续一起住着不香吗?别祸害直男啊!】

      “不了...”

      片刻孟阙观道,视线落在一旁涂白的脸上,果真,听见他这么说,涂白原本紧抿的唇,顿时一松,表情也缓和了不少,孟阙观心里发笑。

      “那......你还要住在这里吗?”谢逸道。

      【赶紧走,赶紧都给我走,还我们直男一片晴朗天空!】

      “啊.......”

      拉长声音,孟阙观正在思索,接着,他突然转头,涂白猝不及防和他对视,来不及躲,对方的脸就无限逼近。

      “涂白”五官放大,孟阙观嘴角挂笑,眉眼弯弯,红痣灼人,涂白猛地屏息,身体僵直。

      “你想让我留下吗?”红唇张合道。

      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怔愣三秒的涂白很艰难移开眼睛,疯狂整理措辞,心里想是一回事,但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他滚了滚发涩的喉咙,道:“当然是希望还能住在一起了,但是.....”

      “你看”孟阙观惊喜:“涂白也舍不得我呢,我还是继续住在这里吧,毕竟.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新朋友,感情淡了可不好。”

      涂白下半句就这么断在嗓子眼里,他僵硬转头,和孟阙观相视一笑,笑容很假,孟阙观笑得挺真,总之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涂白寄希望于谢逸,然而谢逸听孟阙观这么说竟然没有再反对,不仅如此,他甚至还问孟阙观住在宿舍还需不需要添什么物品家具。

      所以这么爱的吗?

      涂白震惊,原文不是这么写的啊,不是应该强制带走吗?然后回去就做恨,让对方在他怀里嘤嘤喘息吗?合着攻一这么纯爱啊?

      “不用什么,对了,你一会儿去楼下药店买点活血化瘀的药。”孟阙观很自然地吩咐谢逸:“涂白的手受伤了,得涂药。”

      谢逸顿了顿,看了眼萎靡的涂白,应了声好。

      事情发展如同一匹发疯的马,朝着涂白没有预料的方向疾驰而过。

      涂白站在原地,被土扬了一脸,原文中本来应该住进来的谢逸没有住进宿舍,而张适也保下来了,涂白没有想到会这么顺利,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不管怎么样,这至少说明,剧情确实是可以改变的,只不过能变到什么程度还不清楚,还需要他再试试,想到这里,涂白眼中精光闪现,刚刚的绝望也消除了一大半。

      【不行,孟阙观还是得留下来,他得再好好试试。】

      于是立马转头和和气气对孟阙观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可不能说搬走就搬走了啊。”

      【等着,我让你有来无回!】

      心口是两个极端的涂白面对孟阙观一脸善良,和他略显削瘦的身体不一样,涂白的脸白白小小的一张,脸颊却意外的饱满,肤色莹润,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一左一右一对梨涡,对称得不得了,惹人心疼。

      因此当他用这样一副表情表示欢迎的时候,大家都想和他做好朋友。

      孟阙观的心思则有点跑偏。

      他看了看那对梨涡梨涡,又盯着对方张合的嘴巴,很红,也是小小两瓣,说话时两瓣唇只分开短短的距离,一点舌尖一闪而过,但就是这两瓣唇,一会抿一抿,一会儿扬一扬的,十分忙碌。

      像兔子,孟阙观当下觉得,长了个兔子样,德行也是,面上乖,心里横。

      兔子耳朵可以拎吧?

      孟阙观歪头思索,想起之前看过的视频,小兔子被提溜着耳朵拎起来的时候,白球的身体瑟瑟发抖,眼睛红得滴血,只剩下小短腿一蹬一蹬的。

      不横了,乖得不得了。

      谢逸买完药回到宿舍时,涂白正在和孟阙观有来有回地聊天,张适默不作声地看书,宿舍氛围十分和谐。

      “对了,最近的学院的工程创新比赛你报名了吗?”孟阙观道:“我和谢逸一组,可惜了,如果早早住进来,咱们就能一组参赛了。”

      涂白道:“我报了,我和大适一组,最近忙完课题答辩,就开始比赛准备了。”

      当然报名了,怎么可能不报,学校里但凡有奖金的比赛涂白大大小小都报了,不过,想到原文里的这次比赛的结局,涂白心中滋味复杂,如同吃屎。

      不是不好,相反,原文里,他赢了!

      但并不是和张适一起,因为原文里张适已经下线了,于是自己随便拉了两三个人,时间紧张,团队又需要磨合,“自己”也无心比赛,所以拿出的成果并不咋样。

      然而,事实竟然是他们非常利落地打败了背靠优秀指导老师的孟阙观和和谢逸,一路冲进决赛,获得了第一名。

      只是获奖的过程,让涂白甚至不想再看一遍原文,只觉得三观尽碎。

      原因是小说里有关自己的描写,前面还看着挺正常的,结果当谢逸住进宿舍的时候,“自己”就变了!

      “自己”看着两个富家子弟一掷千金、奢侈无度的谈恋爱日常,竟然....嫉!妒!了!这也是原文里“他”无心比赛的根源。

      涂白气得吐血,两个恶心变态的基佬谈恋爱有什么好嫉妒的,他小脑是被僵尸吃了吗?

      当然更没下限的不仅如此,为了挑拨两人,“自己”也开始了第一次作妖。

      在孟阙观的生日会上故意醉酒勾搭谢逸,企图让两人不合,果真,如“自己所愿”,孟阙观看着“搂搂抱抱”的两人,吃醋生气了,尽管谢逸解释自己只是被碰瓷,但孟阙观完全不理会,以至于影响到了两人比赛,止步于比赛第二名。

      勾引谢逸?他可做不了这么大的牺牲,不过让两人不合,不失为一条好思路,涂白琢磨琢磨,准备好好想个挑拨两人的方法出来。

      “药来了,涂药吧?”孟阙观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打断了涂白的思绪。

      “哦,好。”涂白伸手去接,孟阙观手一扬,躲过了。

      “你一只手不方便,我来涂吧,本来就是我的错。”孟阙观道。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涂白婉言拒绝。

      【笑死,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直男,要不是为了装朋友,我有多远躲多远,完全不想和你们这些违背公序良俗的gay接触的好吗?】

      “啊....”闻言,孟阙观眼睫一敛,眉目中带着几分伤心:“你不愿意让我给帮你涂药,是因为还没原谅我吗?”

      涂白一梗,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谢逸,对方神情阴晴不定,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看得人心里发怵。

      涂白有点怕,以小说里谢逸的尿性,自己要是说不原谅,估计会被打到骨折吧。

      “那....那行吧。”半晌,涂白勉强道。

      享受着其他人羡慕都羡慕不了的孟大万人迷涂药福利,涂白如坐针毡。

      对方白皙冰凉的指尖落在自己手腕上,轻柔得如同一阵风,因为靠得近,身上淡淡的香气笼了过来,涂白后背一个激灵,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一个大男人把自己搞的这么香干嘛,又不是红烧肉.啊...好想跑....】

      涂白不自觉往后挪动屁股,下一秒,原本涂抹了药膏变得清凉的手腕,突然传来一阵束缚感的剧痛。

      涂白痛得皱脸抬头,就看见刚刚还轻柔的手指,正结结实实圈着自己的手腕,在红肿的伤处重重按压。

      “你干嘛?嘶.....疼死了,松手!”

      涂白不敢向后扯自己的胳膊,只能一把按住对方的手,低声怒道。

      “给你按开啊!”

      孟阙观表情无辜,手下动作一点都不停:“你这伤口得按开才行,要不然明天会肿的更厉害。”

      明明只一截透明指尖,力气却很大,四两拨千斤地按在腕骨处,涂白怀疑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按碎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痛。

      挣脱不开的涂白又气又委屈,出口急道:“你快放手,你再这么样下去,我就不和你当朋友了!”

      “啊,好了好了,不痛了,揉开了。”

      孟阙观哄小孩,然后松开手,举了起来,跟投降一样:“还没涂药呢?怎么办?”

      涂白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狠狠瞪了孟阙观一眼,要不是小说里写这货是个傻白甜,他都要怀疑对方故意整他,他一声不吭的夺过药膏,自己动手涂。

      “涂白,你生气了吗?”孟阙观低头追看涂白的脸。

      涂白不吭声,一边鼓着圆圆的脸颊吹自己的伤口,一边吸鼻子。

      对方不理他,孟阙观也不尴尬,垂眸遮盖眼里神情,嘴角则敛着一抹笑,一只手撑在自己的下颌处,另一只手指有意无意敲着桌边。

      对于男生的动作,站在不远处将刚刚一切都看在眼里的谢逸陌生又熟悉。

      跟在孟阙观身后久了,他很早就习惯在做事或者说话前,先去观察对方的脸色,以评估对方今天的精神状态。

      发烧对于孟阙观来说是经常性的,每当他料理了一些对他别有用心的人的之后,就会发烧,全身滚烫,熔岩一样。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记得对方某次高烧时,很清醒地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我不觉得难受,我只是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彼时,对方勾着染血的嘴唇,牙齿森白,眼里燃着熊熊火焰,像是要把自己烧成灰烬。

      什么不够,是那些人被折磨得还不够吗?还是自己还不够疯?

      谢逸不懂,买药的路上他又想,涂白是怎么得罪孟阙观的?孟阙观要这么玩弄他?

      说是玩弄,其实就是孟阙观偶尔会使用的把戏,毒蛇一样,用无知无觉的毒药使猎物麻痹,最后等药效过去,再欣赏猎物挣扎死去的过程。

      蓦然的,他脑中自动代入了正在涂药的涂白,小小一个身体倒在地上,脖颈处是两个细细的窟窿,血液顺着伤口源源不断流出来,白色削瘦的身体蜷缩痉挛,脸上一半迷蒙一半痛苦。

      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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