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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李宁玉(七) 人生须行乐,君知否、容易两鬓萧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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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以来,和前世一样,我最引以为傲的还是头脑,无论学什么,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凡是需要靠智力解决的事情,我都毫不在意。但是现在,我却有点被难住了。因为顾晓梦赖在床上,媚眼如丝地对我撒娇说:“玉姐,你抱我去洗澡吧!”
这次我把她折腾得不轻,也许是为了报复上次她那么对我,所以现在她已经没有体力再来反攻我。我看着她雪白的身体上刚才被我留下的星星点点的红痕,还有那带着撒娇和盼望的娇俏可人的眼神,实在有点不好意思对她说,我,抱不动她。是啊,虽然不像前世那样孱弱多病,但我从小就喜静恶动,身体单薄,体育大概是我唯一的短板。
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有些羞窘,面对爱人的合理诉求甚至可以说是娇声恳求,我怎么好拒绝?又不能表现得心虚,让她看出来,我只好装作不在意并欲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淡定地俯身再去吻她:“快一点钟了,还没吃午饭,饿了,要不然我们一起洗,洗完好出去吃饭?”
果然她一听“一起洗”三个字,顿时眉开眼笑,忘了刚刚还在喊酸疼的腰,自己就坐了起来:“玉姐,你说一起洗?”
我轻轻挑眉:“怎么,不愿意?”
她立刻握住了我的手:“怎么会不愿意!某人自己不要反悔才好。”说罢仿佛真的害怕我反悔一样,掀开被子下床,拉着我的手就往浴室走。
淋浴打开,水汽氤氲中,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更显出一种朦胧的美感,向我靠过来,用魅惑的声线在我耳边细语:“玉姐……姐姐……”
我一向冷静自持的心在这一刻竟也有些乱了,任由她的手搭上我的肩头,湿滑的触感,吐气如兰的气息,近在咫尺的诱惑,手垂在身侧指尖掐着掌心,心中却浮上一个念头:我想,再要她一次。
她已经开始吻我,她的舌顺着水流滑进我口中,与我的纠缠。我很清楚她想要做什么,反攻,但我并不想如她所愿,在她体力不济的这个时刻,谦让也不是一种美德。她还想更进一步时,我突然抬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往墙上推,同时趁她愣神的时候反客为主,激烈地吻了回去。
她一时惊讶,挣了两下却没挣得脱,有些羞赧而气急地说:“玉姐,墙壁太凉了!”
我双手握着她的纤腰用力一转,把她转了个个儿,面朝墙壁,淡淡说了两个字:“撑着。”
省略218字。
我皱着眉,手上用力的频率愈发加速,直到手指被无比紧致地包裹起来,她浑身都绷直了,最后脱力般地向后软倒在我怀中。
我托着她的身子半跪在地上,趁着水流替她清洗了一遍。最后拨开了遮挡在她脸上的湿发,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晓梦真乖。”
她半阖着眼帘,脸色绯红,喘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着我哭唧唧地说:“玉姐,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呀?”
我轻柔地吻着她的脸:“桃花羞作无情死,感激东风,吹落娇红。晓梦,我爱你。”
她眨了眨眼,委屈巴巴:“玉姐,你真会骗人。”
我故意正色道:“我从不骗人。”
“嘁——从上辈子骗我到这辈子。鬼才信你。抱我回去吧,真的走不动了。”
我大概是僵了一下,没想到最后还是躲不过去。站起来把淋浴关了,从架子上取下浴袍穿上,再给她也披上浴袍。
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笑道:“抱不动,我背你吧。”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盯着我上下打量一番,突然掩饰不住地大笑起来:“玉姐,病秧子!病秧子,玉姐!”
看她笑得花枝乱颤,我咬了咬牙,却依然保持着微笑,蹲下身从她的腘窝后把她竖抱起来,她是很瘦,但依然坠手,公主抱是不可能抱得动的,就这样半抱半扛地才把她弄回了卧室。在把她扔到床上的那一刻,我气喘吁吁地磨了磨后槽牙,暗道:这身子骨真的不行,看来是得去健身了。
于是在我去附近一个健身中心锻炼的第三个晚上,我的私教正在辅导我做一个比较有难度的瑜伽动作的时候,有点意外又不算意外地,我瞥到了教室外顾晓梦在那儿鬼鬼祟祟窥探的身影。她倒也没有直接进来打扰我,只是等在外面。
我这几天都是下班后过来健身,回去已经很晚了,她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去,我都回答在加班。这个理由很是敷衍,我也知道,凭她的聪明,这样的借口是维持不了多久的。再说两个人住在一起,很多事想瞒是没有办法瞒的,也没刻意去瞒,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便找到了这里。
私教是我以前一个病人的女儿,叫高杨。她的父亲视网膜脱离,我给他做了玻切手术,术后恢复得不错,她每次陪她父亲来复诊,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我知道她是健身教练,想着找个专业的人指导,健身效果会更好,所以这次就找了她给我做私教。
对于瑜伽,我还是个初学者,很多动作的维持需要人的配合,高杨就时常在旁辅助,或扶着我的腰,或撑着我的背。眼角余光瞥见外面等待的那个人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焦躁,心中只觉得好笑,没有理会她,继续练着瑜伽,练完瑜伽,又做了一些力量训练。
等到终于结束,我们收拾器材的时候,便闲聊几句,高杨说:“李医生,我爸爸术后已经半年了,是不是应该取硅油了?”
我回答:“你先带他过来复查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再入院安排取硅油手术。”
高杨边把器材复位边说:“李医生,多亏了你,我爸爸的眼睛才能恢复得这么好。你平时工作那么忙,连锻炼都要晚上才能来,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吃顿饭?”
我笑了笑:“不必客气,治病救人本来就是医生的天职。我也确实很忙,最近可能都没有时间。”
正说着,便见顾晓梦快步走了进来,同时急吼吼地说:“玉姐!你结束了吗?我来接你回去。”
我故作惊讶:“你怎么来了?”
她走过来挽着我的胳膊,仿佛宣示主权般地说:“这几天你都回得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呀,所以特意来接你。”
高杨看着顾晓梦,疑惑地问:“这位是?”
我正要介绍,顾晓梦抢先回答道:“我是她妹妹。玉姐,好了吗?好了就走。”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已经被她拉着走了,回头对高杨略略颔首:“那我先走了。”
顾晓梦拉着我的手,一路无话地回到了家,重重地把门关上,才气哼哼地看着我:“去健身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望着天,也气哼哼地回答:“谁让你嘲笑我是病秧子?”
她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看着她:“那个教练一直在吃你豆腐,摸你的腰,摸你的手,还摸你的背!”
我叹了口气:“晓梦,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初学瑜伽,有些动作自己完成不了,是需要教练辅助我一下的。”
她想了想,好像也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还是翻了个白眼,心有不忿地说:“她摸你,我就是不高兴!你只能让我摸!还有,她为什么要请你吃饭,一个教练,请吃饭有什么企图,她肯定是看上你了!”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回答:“她是我一个病人的女儿,我给她爸爸动了玻切手术,恢复得不错,所以她才想要感谢我,请我吃饭。但你都听见了,我可并没有答应啊。”
她还是怒意未消,瘪着嘴道:“玉姐,你长得太不让人放心了,但凡她视力正常,都很难不被你吸引,她肯定对你有企图!为了以绝后患,无论如何你也不要再去了。再说,我就是无法忍受其他人跟你这么近距离接触!”
看着她这副又生气、又委屈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晓梦这是吃醋了?”
她还在犟嘴:“我没有!我就是……就是担心你太单纯,被人吃了豆腐自己还不知道……”越说声音越低,想必她也知道这个理由太牵强。
我继续逗她:“可是我抱不动你呀,不去健身,该怎么办呢,又会被你嫌弃体力不好。”
“我不要你抱了!以后你不用抱我……我来抱你!”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一手搭着我的肩,一手穿过我膝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腰把我抱了起来。
毫无准备,我吓了一跳,搂着她的脖子惊叫:“晓梦,快放我下来,别摔了!”
她抱着我就往卧室走:“玉姐,你就是个纸片人,这么轻,一点也不压手,抱你轻轻松松!”
我轻轻捶着她的肩:“放我下来,我要去洗澡。”
她笑了起来,有点犯浑地道:“就不放,要洗一起洗!前两天你还欺负我来着,我可记着仇呢。君子报仇,三天不晚,玉姐,你今天是跑不掉了!”
我的脸不由蓦地红了,这个小混蛋……
她把我放到床上后,也不说话,就半趴在我身旁,用手撑着下巴,那么含情脉脉地望着我,看得我的脸都有些发烫,才低笑起来:“玉姐,你可真好看。”
我突然觉得有点缺氧,脑子有些晕,试图坐起来时,被她压着双肩按了回去,紧接着两片柔软的唇抵上了我的。这个小混蛋的吻一向如此热烈,不管不顾,她的唇如同果冻一般Q弹,唇齿相依的芬芳让我也不由得忘情投入。
在我被她吻得几乎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她才停了下来,伸手轻抚着我的脸,调笑着:“玉姐,你情动的样子就更好看了。走吧,我们一起去洗澡。”
我轻轻咬了咬牙,估摸着这次应该是躲不过去了,也望着她红扑扑的脸,缓缓道:“好,顾上尉。”说完,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
闻言,她笑了起来,俯身又把我公主抱了起来,在怀里颠了颠,还不忘又提醒道:“明天不准再去健身房了,还是这个病娇的样子更适合你。”
“顾晓梦!”我佯作恼怒,捶了她一下。
“哈哈哈,玉姐别闹,我们去洗澡了。”她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抱着我朝浴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