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栗子山药粥（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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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怀安的前科到底是什么事情？”
林望正在做饭，把牛里脊放进煎锅，然后盛出来了一碗栗子山药粥，放在卞修泉面前。
卞修泉倒是第一次来到餐厅吃饭，粥放在他面前时，他下意识靠近了一点闻了一下味道。
栗子山药粥温暖和香甜的味道放松了卞修泉紧张的神经。
因为枪击案的发生，在市局刑侦大队负责案件的卞修泉已经有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
“金怀安五年前因为涉嫌帮助运毒被抓过，一审判决是无罪，二审改成过失犯罪，蹲了快两年。判决结束，差不多坐牢蹲了两年多。基本上才被放出来。”
卞修泉已经等不及那么多，先喝了一口粥，面露惊讶的神色。
“我还以为我完全吃不了甜的了呢。”
“本来就没有做得很甜。”
林望微笑着，“板栗本来就有点甜，所以在煮粥的时候没有用太多糖。”
“这个案子我好像听说过。”
手里捧着平板，沈今正在调查当时案件的内容。他的眼里闪烁着对真相探索的好奇。
毕竟上次遇到伽绮罗花的时候，还是那个提取伽绮罗花毒素的案子。
伽绮罗花的信息并不充足，即便是缉毒大队的专家也对伽绮罗花的了解不够充足。
因为太脆弱，连他们都无法轻易培养成能够提取纯度那样高的花，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培养出那种花的。
“但是当时和伽绮罗花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沈今从头看到尾，没有找到有关伽绮罗花内容的报道。
卞修泉的手机碰了一下沈今的平板，当时的卷宗就传到了沈今的平板里。
是一次性的内容，不留痕迹，符合卞修泉万无一失的人设。
沈今上下扫了一眼就能全都记得。
“根据她本人的交代，她是被网上认识的男友给陷害了，带去做了运毒女，还很感谢我们能救出来她呢。”
卞修泉自顾自地喝粥，鼻尖已经闻到了牛里脊煎出的香味了。
听到这里，林望眉头紧皱。
“之前她没有固定的工作，一直在打零工，再加上机器人越来越多的涌入市场，所以……”
就业压力很大。
随着出生率的下降和老龄化的升高，人口从一个世纪前开始减少，到现在已经到了简单基础的工作不得不由机器人代劳。
由此衍生出除了ERS和DPS的两种陪伴工作型机器人外，还有其余的负责劳作的机器人。
想到这里，林望面露难色，看起来多了一丝犹豫和踌躇。
人类和机器人的矛盾发展到双方都感到困扰的程度，一时间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说到底也不能完全怪有人拐带她，归根到底也是因为她自己想要走捷径，才会被骗。”
卞修泉说得冷静。
在审讯室里忏悔自己，或者推卸责任给别人的人，卞修泉见得多了，根本不觉得有什么意外的。
林望那副意味深长的痛心表情，让卞修泉皱起眉。
他觉得林望有点婆婆妈妈的。
“不过按照她的伤势，她大概是走不出新川市的。”
卞修泉对这个倒是很有自信，他们已经在整个新川不下天罗地网，等着金怀安落网。
“开枪的人分析出来了吗？”
“是机器人，我们已经在新川下游打捞上来了，已经被人清空了所有数据，彻底报废丢在河里了。”
说起这一点，卞修泉倒是严肃了一点。
“是两个无主的ERS机器人，编号被人刻意用砂纸打磨掉了，郭宇他们正在……”
“哦！”
卞修泉说到一半，便听得身后风铃一响，接着是林望吃惊地一愣。
沈今和卞修泉同时回过头，看向了来人。
像是在大风中跑了一个钟头一样。
明明都已经十二月初了，新川临水，又不会刮多大的风。
“哦，带着有用的情报来了吗？”
卞修泉靠着椅背，缓缓扭过身来。
林望不吭声，给郭宇端上了栗子山药粥，放在沈今的另一边，示意郭宇坐下。
“编号不详，看来不是研究所出品的机器人，而是有人非法制造的。”
啧。
沈今不满的态度非常明显。
郭宇完全没想到沈今也会有这种反应，露出了见鬼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啧。”
卞修泉紧跟着咋舌。
“你们接触的那两个人，没可能是在找金怀安的那批人吗？”
“这个啊……”
林望看起来非常头疼，不知道要怎么说明这个事情。
知道金怀安中枪之后，林望先是联系了萧子悦，萧子悦对金怀安除了这种事情的反应倒是非常正常。
先是慌张，然后是难以置信，多次询问之后，确定了是金怀安，情绪渐渐崩溃。
可是谷滨却根本联系不上。
“而且我反追踪了一下谷滨的账号，发现那个账号有问题，萧子悦的账号倒是真的。”
沈今摇摇头，将调查出来的页面调给了两个人看。
“不排除谷滨在追查金怀安的事情，但是是哪一边呢？”
卞修泉抿着嘴唇，跟着怀疑起来。
冲着那笔巨款，冲着伽绮罗花，或者冲着金怀安本身的秘密。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有可能的。
“非法制造的机器人追查源头能追查到吗？”
“不能给你肯定的答复。”
郭宇抿了一口粥，也被甜而不腻的口感惊了一下，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吧台里正在给卞修泉的午饭摆盘的林望听到这句话，手也险些一抖。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伽绮罗花，那笔巨款，再加上不知道哪里得来的机器人啊……”
卞修泉感到头疼，林望把肉香满溢的煎牛里脊放在他面前是，他都慢了一步才对林望道谢的。
“总之我会先安排人找一下那个谷滨，虽然名字可能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还是尽快找到谷滨比较好，他的脸是真的，我把影像传给你，按照这个去搜搜就好了。”
沈今的声音带着严肃。
“如果金怀安已经受伤了，引起警方的关注，那么曾经在我们面前露过脸的谷滨……”
“不会留活口吧。”
郭宇长叹一口气。
那群人的罪恶成都比想象中更麻烦。
“啊……”
“海老板……”
林望面容中带着些尴尬。
专门给郭宇留了门，他进来之后却忘记要锁门，海晏抱着一兜子水果推开了门，看见林望一脸严肃凝重，而背对着自己的三个人更是带着无法忽视的严肃起床。
想也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海晏别扭地伸手去够门把手，林望已经从吧台里绕出来，走出来接了海晏一下。
“他们正在谈事情，海老板，怎么了吗？”
林望的笑容中带着些许歉意，他有些尴尬。
“啊，我这儿新进来了一点儿水果，我觉得这批不错，给你们尝尝。”
这么大一袋子。
但仅仅只是一点水果。
林望笑容之中带着些柔和，以此掩盖内心的尴尬。
“太谢谢了，您……您进来坐吧。”
林望不知道要怎么说，抱着水果的手也带着些尴尬的样子。
“那是谁？”
卞修泉回头看着海晏。
“隔壁火锅店的老板，叫海晏。”
卞修泉闻言露出些许了然的神情，但显然并不能躲过沈今的眼睛。
“怎么了吗？”
沈今也跟着有些狐疑起来，他扭过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海晏。
他还是穿着往日那件黑色的皮夹克，两只袖子上带着花纹，看起来有些复古的意思。
沈今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对沈今的看法，他一早就对海晏的存在有些疑惑。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的脸……我有点眼熟。”
“什么？”
“啊……有点眼熟而已，可能是他长得也挺大众脸的，左右再怎么眼熟，也不会到那种程度吧。”
卞修泉含糊着说，并没有非常准确的说出自己意思。
他有可能在之前的案子里见过海晏……
之类的。
郭宇听着他的话，也有些疑惑，睁大了眼睛，捕捉痕迹回头看向正站在门口和林望聊天的海晏。
“他长得很平均。”
“……很平均……”
沈今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个不专业也很无趣的用词，只敢抿着嘴唇，尴尬笑笑。
海晏很普通。
丢掉人群里，他普通的长相和普通的身高都无法为他带来一点点能被辨认到可能性。
林望和海晏的闲聊还在继续，沈今没有继续进行话题，卞修泉吃着饭也根本闲不下来，三个人都有意识地不说话，弄得海晏也有些尴尬。
“啊……这个，我店里还忙着呢，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海晏没有留很久，便离开了。
“聊了什么？”
沈今歪着头轻声提问，眼里满是好奇。
“啊，说商业街的事情，要举办活动，所以通知一下，问问我们是什么意见。”
林望说完，看了一眼两边的警察，把抱着的水果分装到其他小袋子里两份。
“这两份一会儿你们也带回去给同事吃吧，事情那么多，吃点甜的大家能好好休息一下脑子。”
林望还是一如往常的温柔。
沈今也跟着微笑。
思考片刻，沈今突然开口，“回头一起参加吧，商业街的活动。”
作者有话说
第89章 栗子山药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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