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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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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贺欣丢回学校以后佟鉴来到学校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三瓶矿泉水漱口,漱完口觉得还不够,还买了一大包口香糖。
坐上出租车就打电话给张雷,问他上海哪家庙最灵。
“你脑子被烧坏了?你不是无神论者吗?”张雷大呼小叫起来,“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我最近遇小人,赶紧推荐我哪家庙对打小人比较好。”佟鉴急躁起来。
“这个我也不熟,我得查查才知道,没想到佟少爷居然开始迷信了……”张雷取笑着他。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查好告诉我,快点啊。”佟鉴烦躁地挂了电话。
伸手捂着嘴唇开始发呆,一次是不小心,两次就是白痴了,他到底是倒了什么霉?
第二天下了班接到林泽清的电话,邀请他去他们家吃饭,佟鉴闲着无聊外加心情郁闷,欣然答应。
到了他们家,尔萱就献宝似地奔过来,那一张照片给他看。
“这是什么?”佟鉴看着一张黑乎乎的照片上一粒花生米。
“亏你还是医生的儿子,”尔萱拍了他一下,“B超啊。”
佟鉴接过那张照片,拿在手里细细研究,心里突然生出小小的感动,这粒花生米,就是尔萱的孩子。
林泽清坐在沙发里笑得花枝招展,让佟鉴心生妒嫉,这该死的男人,真想踩死他。
“你现在不工作?”吃饭的时候,佟鉴看着胃口向来好的尔萱怀孕以后更可怕的食量,快吓死了,也幸好林泽清养得起她。
“休息休息,27年了,没消停过,也该休息一下了。”尔萱拿纸巾擦着嘴角的油渍,笑看他,“你呢?贺欣还缠着你吗?”
“……”佟鉴听到那个名字一阵头痛,苦着脸对尔萱合掌告饶,“求求你了,尔萱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千万千万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好不好?”
“被□□了?”林泽清向来玩心重,对这位大舅子般存在的人物更是爱逗他。
佟鉴给了林泽清一个大白眼:“没有!我很清白!”
林泽清和尔萱同时爆发出笑声,尔萱颤抖着手指指着佟鉴的鼻子:“你清白?你清白的话我从这里爬到你家。”
佟鉴摸摸鼻子,知道自己失言了,尴尬地笑了笑,换了个话题:“对了,尔萱,介绍个女朋友给我吧?”
一句话下掉了尔萱的下巴,连正在收拾碗筷的林泽清都把手里的碗砸了一地。
林泽清顾不得收拾地上的碎片,赶紧走到佟鉴身边,搂着他的肩膀窃窃私语:“我说老兄,你没事吧,你妈不是医生吗?让她介绍个好一点的那个医生给你,你还年轻,千万别因为不好意思耽误了治疗的时机。”
佟鉴一把挥开林泽清的爪子:“你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要不你需要让尔萱介绍女朋友?”林泽清用看怪兽的眼光看他。
佟鉴苦笑:“我啊,想定下来了,成个家,生个小孩。”
尔萱突然担心起来:“鉴,你没事吧?”她认识的佟鉴,何曾对成家立室有过幻想?佟鉴可是立志单身到死玩到死的典型。
“没事,只是很羡慕你。”佟鉴拍了拍林泽清,“臭小子,你运气好,世上最好的女人被你赚到了。”
尔萱皱着眉看着佟鉴,太诡异了,佟鉴可不是那种会说这种肉麻话的人。
佟鉴回到家,好几天脑海中都是那粒小花生米,到了周六,他拿着烟对着墙上尔萱的画发呆,突然来了兴致,拿出很久没有碰的画具开始画画。
他画的,是想象中的尔萱抱孩子的图,只是那张孩子的脸,他怎么样也想象不出来。
对着画板默默发呆,脑子里林泽清和尔萱的脸飘来飘去,就是拼不出一张完整的脸。
颓然扔下画笔,点上枝烟开始吞云吐雾,门铃响了。叼着烟拖着拖鞋无精打采地过去开门,打开一看,是贺欣。习惯性地头皮一阵抽搐:“有事吗?”挡着门不让他突围。
“来拿画。”贺欣今天一身Hip-hop打扮,大裤管的牛仔裤拖在地上。
“进来吧。”佟鉴让他进来,看了看挂在客厅里的几幅画,想了想,“你等一下,我到里面去拿。”
贺欣点点头,四下环顾。
佟鉴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把近几年画的比较好的作品找出来,沾了满头的灰,抓着头发回到客厅,看到贺欣正拿着画笔专心致志地画着。佟鉴没有吵他,轻轻走到他背后。
贺欣拿着炭笔和橡皮,对着佟鉴的画做了一番修改,很快完成了草图。
“这里阴影深一些比较好。”佟鉴伸出手,在脸颊部位涂了几下加深了阴影。
“对你外孙的样子很难想象吧。”贺欣把炭笔夹在唇上,嘲笑佟鉴。
佟鉴拍他的头,对着那张画细细欣赏,不得不赞叹这个家伙还真的挺聪明的。
一张普通的婴儿脸,可是着重强调了尔萱温柔的眼神和婴儿依赖的表情,整张图立刻活起来。
人家说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看来是真理,这个可怕的小男孩在绘画上是个天才,在生活上是个疯子。
“自己再好好修修,下个礼拜我来拿,我好喜欢这张。”贺欣拿过佟鉴拿出来的画,“我先走了,拜。”
今天居然没有纠缠他……佟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居然有些失落。
很快过了一个星期,贺欣拿走了佟鉴最终完成的那幅母婴图,顺便邀请他去参加他们学校的画展。佟鉴本不想和贺欣有过多的牵扯,但鉴于他最近表现良好,外加想让尔萱看看那张母婴图,也就答应了。
周末兴致勃勃地拉着尔萱和林泽清去美院看画展,居然发现当今学生的艺术修养普遍都很高,小小的一个画展居然吸引了不少外校的学生,搞得他想细细欣赏那张母婴图都不行。
尔萱看了那张画感动不已,靠在林泽清身上摸着自己还算平坦的小腹幻想着做妈妈的样子。佟鉴看着她直笑,他对于尔萱结婚生子这件事也是很意外的,毕竟,尔萱曾和他一样,也是彻底的不婚主义者。
正在回忆中深陷,肩膀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扣住了。回头一看,是孙译言。
“好久没见了。”孙译言对他们微笑。
确实,一个礼拜没见他了,还怪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