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次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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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席成负责的矿区开采这几天已经进入了尾声，过完这几天的任务，他们的队伍会有两天的室内训练，作为这个队伍的休息期。
此时队伍里的囚犯正返回监督站，陆陆续续整理归还借出的开采工具。
席成和余入间聊了很多，但他始终得不到余入间准确的回应，他耐心被消磨耗尽，甚至有些生气。
严临息带着常见归队时，就听到席成包含怒意的问话。
而余入间同往常一样，一言不发得站在席成面前，注意到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他抬头打量，正好与严临息对上视线。
严临息对他点点头，随后漠然从他身边走过，仿佛两人并不认识。
余入间对他回以微笑，那份细小的表情马上被席成注意到了。
“认识？”席成坐在一张球椅上，后背深陷靠椅，仰头看着余入间。
余入间点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诚实得说出自己的答案：“是以前在主星的朋友。”
席成点点头，目光跟着严临息，看见那个Alpha只是在和其他犯人一样，老实本分得登记归还开采机器。随后他将目光转回余入间身上，本着做好事必须留名的原则，他暗中提醒余入间自己的重要性。
“不感谢我吗？因为我你能和自己的老朋友经常见面了。”
余入间杏眼微弯，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当然，谢谢你席长官。我很高兴能见到临息。”
Omega温柔的话语像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天真而直率的表达让席成忍不住想着，这才是Omega该有的样子吧，温暖单纯，而不是应该向自己一样。
像余入间这样的Omega，就算再有些什么要求，也会让人忍不住答应下来。
“席长官。”余入间怯怯提问，“我到这个队伍以后，能和临息一起完成劳作任务吗。”
席成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人似乎有点什么其他关系，但余入间实在是会让他心软的类型，他不想拒绝余入间，让他失望：
“当然。”他说，“如果你肯认真答应当我情人的事，这点小事当然不会有问题。”
余入间听到这话瞬间脸红成一片，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席成的那句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不如说他反而很期待有的人的反应。
你认识的人，正在考虑要不要给我当情人，这样的事一定会让严临息认识到自己低人一等的囚犯身份吧。
严临息确实听到了，不只严临息，周围不少离得近的犯人都听到了这样的消息。
“怪不得队伍突然调过来个Omega，原来是席成这个大魔王的情儿。”
“果然Omega就是吃得香，不管在哪只要往别人床上一趟，那不是想要啥有啥？”
“你小声点，被席成听到了又得把你送去反省室。”
“啧，真烦，你说这些狱警到底有什么本事，动不动就鞭子警棍，时不时就送去反省室，要是还在外面，这些人我......”
席成朝那边偷偷摸摸议论着得人群看过去，阴沉的脸色就算是坐姿慵懒也不减威严，犯人注意到席成的视线，立马收声，低着头三三两两得跑了。
“我考虑一下......”余入间支支吾吾的话传进耳朵。
考虑考虑每次都说要考虑，这话席成都快听出茧子了。
“三天，最后时间，三天后给我答复。”席成皱着眉，表情十分不耐烦。
现在是午休时间，犯人有一小时半的时间去领取营养液并休息，这里不在监狱中心，也没有食堂，像席成这样的狱警通常也是用营养液将就一餐。
下午还有最后的矿石处理，做完这片区域就算完工了。
严临息也领了营养液，他找了个偏僻的石块边坐着，远离队伍中心。
一直粘着自己的常见难得离开，严临息一个人坐在那，默默等待着。
很快，余入间东张西望得朝着这边走过来。
席成对余入间说的话，严临息也听到了大半，但他和其他囚犯的想法明显不一样，他了解余入间的情况，也还算猜得透席成这个人，他觉得席成要余入间做情人这件事，不会是表面上的见色起意，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余入间确认周围没有人后，便在严临息身边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我同意那个申请了。”余入间说，“但我觉得你的想法不切实际。”
严临息望着眼前的一片碎石滩，那是矿石开采后留下的残渣：“你有好好喝营养剂吗？”
他忽视余入间的话，只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东西。
余入间有种自己的想法被忽视的感觉，他有些生气：“严临息！”
他皱起眉，模样却和同是Omega的席成完全不一样，席成的冷脸，像是森林之王发起狩猎前的吼叫，而余入间却像只正撒娇的小猫，毫无威慑力。
严临息无奈得叹了口气，：“既然我把话说出口了，就一定会想办法实现。只要到时候你愿意跟我走。”
“可我觉得我能有更好的办法。”余入间苦恼得咬着自己的下唇，“你知道的，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听到他的话，严临息紧紧盯着他。
“而且我和于仕感情那么好，我怎么会杀人，临息，你好好想想，真的不是我。”他重复得解释着，似乎这样的话再多说上几遍，口中的结果就会变成真正的事实。
严临息第一次对余入间这个人感到了烦躁。
他不懂余入间坚持这样的说法，他到底是在自己骗自己，还是只是觉得这样的话在自己面前重复提起，他严临息就能像以前一样站在他的那边。
“我最近在和席长官聊。”余入间解释着，“就是你队伍里的长官席成。我和他说了很多我的遭遇，他很同情我。你知道吗临息，他说他愿意帮我找到证据，证明我的清白，证明我没有杀人，如果真的能做到，那我就能光明正大的走出御遣监狱！”
他说得有些激动，余入间真的很想离开这里。
“临息，你不觉得那才是我最好的结局吗？”
严临息沉默不语。
其实他很想问问，余入间哪来的证据洗清自己的罪名，退一万步讲，就说他真的能做到堂堂正正走出御遣，以于仕死后的利益牵扯，余入间能不能活着走出御遣所在的星系都是个问题。
外面的人，会的手段不会是清清白白的。
可这些想法，严临息不会说出口，他只斟酌着问：“所以，你要和席成一起吗？”
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完美的囚笼，而你要自己选择别的通向死亡的道路吗？
“也不算啦，我还在考虑，毕竟席成的额外条件真挺让人不好意思的。”余入间腼腆低头。
严临息顺着他的想法说下去：“可你已经被永久标记过了，就算你真的和席成一起，席成也对你做不了什么。”
余入间很满意他的推断，他笑着：“我还在考虑，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选。”
“你知道于仕留下来的越索集团对你的态度吗？”严临息提醒他。
他以为余入间要么说不知道，要么了解其中的利弊。
谁知道余入间有些忧愁得回答他：“不算清楚，可我只是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我能做的就只有想办法离开这里而已。”
“我们很快就能离开了，只要你愿意放弃席成那边。”严临息将手上的营养液空瓶交给巡逻到这边的机械回收手臂，他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
“凭什么放弃我？”席成悄无声息得出现在了两人背后。
余入间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下了一大跳，但严临息只是平静得回头看了眼席成，像往常一样打了个招呼。
“长官。”
席成若有所思的跟他对视，本来不太美妙的心情像是突然有了个疏散口，他似乎明了了什么：“你说的考虑，原因在于他？”
席成问着余入间，但眼睛的视线却落在严临息身上。
今天的席成将信息素控制得很好，严临息丝毫也没闻到他的信息素，可能这个狱警的信息素紊乱已经恢复了？
“不是的！”余入间马上反驳。
严临息不太想加入他们的对话，他起身把这点空间让给他俩，他准备趁着还有大半的休息时间，去绕到海岸边上看看那片拥有着星际船港的海域。
席成因为严临息的果断离开有些愣神，但始终还是没说出口挽留，以他的立场，将严临息赶走才是常理之中，而这份想拉着对方，阻止对方离开的想法，是不该有的。
严临息很顺利得离开了，毕竟表里不一心思猜不透的余入间更不会挽留他。
他打开电子地图，为了避免通讯器上的地图被监狱网络监控，他只看了一眼，确定大概方向后就关闭了通讯器。
但还没走到目的地附近，他就被拉住了，小眼睛余兴览死死抓住严临息的手臂，对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揍我。”
严临息：“？”
“说好！不准用信息素压制！”
余兴览一脸豁出去了的赴死表情，嘴上却还不忘大声得提醒严临息。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二次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