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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接到人后约了今天晚上聚会。因为天还早许萧就先回来了。总是失眠的许萧洗了个澡在床上沉沉的睡了一觉,睡的很安心,只是偶尔忆起王宇小的时候。

      诺大的铁门将喧嚣的马路和孩子的乐园隔开。斜下的落日伴随着下学的欢快。王宇飘扬的试卷上赫然写着100分。幼小的生命被贴上了一个漂亮美丽的小红花。
      回家咯!
      “春天的春。”多写了一横。99分。潇潇小朋友就这被扣了一分。许萧王宇你俩在门外站一会儿,爸爸妈妈不来老师就顺道送你们回去。
      门外的夕阳下落的好看,有种疲惫终得闲的喘息感。两人都沉默不言只成排的站在廊道外。屋内的老师则忙着打扫卫生。街边弯弯绕绕的。下过的雨刚住天边还冒了一点淡淡的彩虹。
      “走这边吧。先把小宇送回家再送潇潇”两条分叉路口三人一同先往上。街口便是王宇的爸妈在吵架。王宇愣愣的看着,见有人他爸妈却也不收敛全然当没看见一样。只老师默默把两个孩子揽入怀里挡住了眼睛。

      从王宇八岁会看店起看见的第一个来买彩票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头发只剩两边,中间是光的。他几乎每天都来,他好像把生活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几张彩票上。他和她老婆交替来,两人还时常在我家门口打架。他叫来福。听着像狗的名字。这里的人也开玩笑叫他小哈狗。小哈狗原来就是一个小混混,年轻时不学好,中年了也没一把手艺。一辈子靠赌为生。老婆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性格也泼辣。既渴望小哈狗买彩票中大奖,又训斥小哈狗一天只知道买彩票不务正业。

      与小哈狗一样经常来买彩票的还有张莹。张莹是一个大学生,买彩票也是为了保留中大奖的机会。他算知青,每次来都会主动和王宇搭话,问他识字了吗什么的。

      夏天。屋后的爬山虎爬满墙壁。彩票店门口都是成群结队的小朋友骑着自行车相约的去抓蜻蜓。王宇一个人坐在店台上吃着雪糕。静静的瞧店。店内也只有他一个人。坐久了,也不觉地无聊起来。

      只耳畔响了一声,里屋传来了什么轻饰件落地的声音。王宇轻声的爬在门前看。映入眼帘的是长久不见的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缠绵。那女人穿的暴露,与平时所见的女人大不相同。

      屋内动静越来越大,男人示意女人小声些。王宇爬在门帘边。门帘不知何时开始一串串晃动发出声响。男人停了手上动作,出来拉扯着王宇。嘴里还发出呵斥的声音。他单手推开了王宇的同时反身就锁了里屋的门。“去路口瞧着你妈。要是没瞧好你就死了”

      长久不见的父亲在王宇的童年第一次留下了暴力隐蔽的印象。

      夜晚。
      熟睡的王宇被醉酒后的父亲从床上拉起来打骂。他嘴里念念叨叨的是他的不幸与辛苦。仿佛他的苦难是由王宇带来的。王宇读不懂他的不幸,只是有无限的恐惧。

      后来的日子,父亲又恢复了几天一见的惯例。只是常常在半夜时发酒疯的回来打人。一夜夜的惊醒让王宇变得不敢入睡。学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上着。成绩大不如前。除了性别成了父亲眼里养老的优势,他成了家人唾弃的垃圾人。也没人指望他可以出人头地。

      十七岁。男孩退去青涩,显得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对于父亲他是既害怕又抗拒。野蛮让王宇在这个腐朽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因为家中零散,王宇自由的象鸟,却也孤独的无处停靠。他做着同龄人受父母管制的一切事情。抽烟喝酒打架……

      无数个同样的夜。与朋友一同喝完酒散局的王宇,打着手机电筒走过桥洞,这个破旧的小地方也有文明的痕迹。两边的流水声音清脆悦耳。心事亮汪汪的在明月的照耀下发烫。

      破破烂烂的墙上被宜客新来的小学老师写上了好多名言。王宇一边看一边笑觉得扯淡。又循着走一截,王宇顺着墙壁坐了下来。无意识的昏昏然睡着了。

      再次睁眼是凌晨三点多,桥口的路灯已经熄灭了。王宇缓缓的起身咳嗽了几声,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手机的手电筒还亮着,只不过手机快没电了。右上角一直闪烁着刺眼的红色。王宇跌跌撞撞的走到桥洞的末口。最后一段名言映入眼帘。

      那是苏联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的一句话,这是王宇后来才知道的一本书:“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回忆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王宇簌簌留下泪。心中又默默念了一遍。那是红色五角星的光第一次走进了王宇的心灵,也是他第一次不和他认为不屑一顾的励志名言做争执。
      他就像捡到了美人鱼鳞片的小男孩,试图以一片美丽的鱼鳞窥探这个世界的全部,无知的认为凭这一片绚烂便可断定这个世界美好。好在即使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好,因为我们是会满足的人,所以我们可以凭借一点阳光温存。这一点阳光也让人产生了求救的欲望。那时的王宇总觉得世界是黯淡的,浑浑噩噩的混着。后来才知道人真的不能想的太急,有些东西缓缓就好了。因为现在见面的王宇已然褪去混混气息,他找到了自己的人生通道,我作为与他相同的人我为他感到骄傲。家庭有问题的人想成功太难了,许萧臣服于王宇不甘落后的坚持和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醒。她为他摇旗呐喊。因为他赢就等于她赢。

      2014年的隆冬,王宇休学了。漂亮的妈妈在家里大发雷霆,她摔烂了所有的家具。把家里存在柜子的现钱全部翻出来扔了,嘴巴里反复念着:“不过了,不过了。”这是王宇妈妈林墨颜第一次发现王鑫源出轨。但这并不是王鑫源出轨的第一时间。父亲刚刚出轨那时家里只有王宇一个小孩,后来复合生了一个弟弟。王宇痛恨,为弟弟将受的遭遇痛心。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暴力是发言权力,自私虚伪是供人呼吸的空气。他在这个家里看不见一点爱,有的只是对搭伙生活的妥协。知道父亲出轨后王宇卯足劲了要站在母亲这边,他觉得母亲是受害者自己一定要救她于水火。直到后来,王宇看见了母亲和一个广西男人的暧昧聊天。母亲报复性的出轨了。王宇觉得这个家早散了,只是因为害怕封建的目光所以才一直不离婚。至那以后他就乱活着了,书也不想读。对于颓废的人来说救赎是偶然的,但也是幸福的。有人获救就算好事。

      贫穷让人自卑,责备让人暴怒,无爱让人淡漠。而这每一个缺点都足以杀死我。

      好几年前的一个夜,巷子里夜来香开的繁盛,香味在巷子外都可以闻到。少年翻越院子里的墙,攀开墙头的夜来香抖落一席香气。精瘦的少年纵身一跃便稳稳着地。巷子外的许萧被王宇一拉,一同掩入夜里。他的手有些粗糙。
      “别出声”王宇捂着许萧的嘴巴。许萧嘴巴生疼,嘴唇已经痛的发麻了。
      “干嘛?”许萧支支吾吾的问话。
      “哟呵,大晚上穿成这样想干嘛?”王宇上下打量许萧。
      许萧见他不回答,又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回话。
      “王鑫源在家发疯,看不得他那死样就跑出来了。”十七八岁的少年对父亲早已不是害怕了,而是无尽的厌恶。王宇从不管王鑫源叫爸,从来都是叫名字。
      那天晚上的夜来香很香,花朵仿佛就像盛开在许萧鼻尖一样。
      等王鑫源跌跌撞撞的从铁门出来的时候,王宇已经放下了捂着许萧嘴巴的手。铁门被王鑫源撞的砰砰作响。王鑫源身体臃肿再加上醉酒,行动缓慢情态丑陋。
      “他妈的,畜牲野种给老子出来”王鑫源换着方向的对着黑夜乱骂。
      许萧静静的观察着王宇,他脸上有愤怒和悲伤。
      “对,我是混蛋,我是野种。”王宇忍不住出声,但还是被许萧拉着了。那天晚上的风很香,连少年的泪都别有韵味。
      王鑫源见王宇回话就骂的更脏,他跌跌撞撞的身体仿佛在下一秒就会摔倒。许萧见王宇双拳紧握就摘了耳机放在他耳朵里,那天的歌是粤语歌《真的爱你》。巧的是在很小的时候王宇就说过喜欢这首歌。巧合为有情人做媒,也因为我与你的巧合,你成为了我眼中的特别。
      后来再次在这个巷子里见面,是初中的许萧读书回来遇见王宇在巷子里打架。他与他旁边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一起打别人,他却是利落干净的黑头发,身上穿着白色长袖裤子是黑色牛仔裤。白白净净的感觉是一个看着很乖的小混混。像是一壶白酒,远看净如水实则烈的可以一杯放倒别人。如今再在这个旧巷子见面已然是退伍归家,胸前佩戴的大红花仿佛在宣告过去的阴霾迷不了我了。看吧,时间它总是带来惊喜。
      少年的软肋总在亲密的人面前展露,许萧见过王宇的太多狼狈。相同王宇也见过太多她的无奈。
      六年级,王宇辍学了两年后重新回到学堂。那时的他一套衣服要穿很多天,只有住的离他家近的同学知道他的近况。他住在堂哥家,连一个书包都没有。班主任势力也总是排挤他,家里也以生病为借口让他呆在家里。一来二去班上也没人管他在不在学校了。

      上了职校后,少年的窘迫不止物质。那个在彩票机前的男孩也长大了,却依然守着彩票机看店。那个在彩票店里看店的男孩走不出去,他觉得自己被囚禁了。偏执的认为自己可以看小卖铺,可以看其他任何的店,但就是不能是代表父亲这个不务正业的人的彩票店。王宇爱穿黑色的衣服,总是一身黑。他身材好,黑衣服很衬托他的张力。齐腰高的柜子挡住下半身,看见的是漂亮的侧脸。隔窗望去又增加了很多朦胧感,只觉得下颚的轮廓更加好看。美丽的东西不应该这么黯淡,像看不得美如钻石的人不闪光一样。他的外貌让人觉得他本应有美丽的人生,成为精品柜里的人。可他的经历仿佛又在无声的告诉大家这份黯淡是他的特色,也是让他不美的如出一辙的标记。美丽的外表可能会让不美的人自卑,可只有坚韧的内心才能让人折服。因为人们爱人爱的是这个人身上的人格魅力。
      长眠的夏,五六点的太阳已经不算热了。路边的两排树在光的照射下投射着形状各异的阴影。这一段是上坡路许萧走的费力,坡道尽头的少年却是明媚的冲许萧回头笑着。他穿了一件偏大了一点的纯白短袖,肩上担着的是嫌热脱了的黑色薄外套。一只手拿球,站的挺直。
      “走快一点啊!许萧”少年声音清脆好听。像这个夏天一样美丽透明。
      “来了”
      “快,现在又不热了,再晚一点点刮点晚风打球就更有手感了。”少年站在路口等“快快快,他们买水去了我们争取在他们之前到”
      “好”

      夕阳西下,天边挂了几层晚霞。球场十分的热闹,下面沿路的路灯已经陆陆续续的亮了。接波接累了的许萧惬意的瘫坐在一旁喝水。场上的王宇头发边缘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他打球却打的认真。直到快散场了才喝上第一口水。
      “干嘛?”王宇一边拿放在一旁的衣服和水一边接起响了好久的电话。没开免提,许萧听不见电话的那头。只等挂了电话她才开口询问:“怎么了?”
      “我妈,打电话叫我回去看店。”
      “哦”许萧也去拿上自己的随身物品
      “你跟我走还是留在这接波?”
      “我要跟你走!!!”“天黑了,我近视眼看不见球了。还不如跟你回去写作业。”
      “你作业在哪?”
      “快递站门口,你表哥家”
      “拿出来了?”
      “没呢,你没钥匙吗?你没钥匙吗?”许萧围着他转来转去显然是明知故问。因为几乎每一个假期王宇都会隔三差五的去表哥家的快递站帮忙。镇子上的女生大都是去拿快递的时候认识王宇的。
      传言是:“一身黑,膀子上有些肌肉。头发干净清爽,干活麻利,长得帅不爱说话但是说话很甜惹人喜欢。”还有传言说有喜欢他的女生把每一个是他拿的快递单子都粘成了一本书,上面标好了日期天气和女生的心情。
      可这并不奇怪,因为他向来众星捧月。

      快递站是卷帘门,钥匙刚刚打开门锁许萧就急忙忙的去掀门。她手上没力,颤颤巍巍的才掀起来一点。实在打不开了才救助般的看向王宇。身后的少年故意不搭手,愣愣的坏笑着看她。
      “快来帮我一下”
      “急什么,做作业没见过这么急的。”王宇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去一把把卷帘门掀了起来。“取件号。许小姐”
      “21-21”
      男孩弯着腰翻翻找找,只片刻便伸手递给了她“喏”
      许萧在柜台前签字出库,王宇却径直走向对面的便利店
      “柏姨,拿一包纯净”
      “少抽点烟,要不然爷爷奶奶该骂了……。”被叫做柏姨的一边啰啰嗦嗦的嘱咐一边拿烟给他。
      “谢谢柏姨,我会注意的”王宇笑嘻嘻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
      “你这鬼小孩”柏姨疼爱的骂了没正经的王宇一句。王宇却依旧这样嘻嘻哈哈的笑着。他能感受到柏姨的关心,他同样也喜欢这种被人管着的感觉。

      “想吃点什么不?嘿!”王宇朝门边的许萧讲话,人却不抬头看人只低着头点烟。
      “想。”
      “自己过来拿,看看喜欢什么。”
      心连心超市还是一如既往,门口贴着半扇破碎的镜子。头顶的心连心招牌已经褪色,只是两边的玻璃窗口干净的可以把里面看的清清楚楚。像以前的几十年一样,老板娘还是忙忙碌碌的在添货清货。而老板则是万年不变的坐在电脑面前打游戏,只有人结账时才放下手头的游戏来结账。他的眼镜片厚厚的,常年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在许萧和王宇的印象里十几年来他似乎都没离开电脑过。
      许萧胡乱拿了一些东西便去结账了。
      “拿好了?”站在半截只照的见腿的镜子前的王宇发话了。
      “嗯。你要吃啥不。”
      “不吃小学生吃的东西。”
      许萧阴阳怪气的回了一个哦。“哦~不~吃~小~学~生~吃~的~东~西~”

      彩票店里面有点小,只靠边的桌子上可以坐人,另一边则做成了打彩票的柜台,墙上又贴了好多红红绿绿的起伏的线。
      “你去桌子上写一会儿吧”王宇打断好奇的许萧。
      “好”
      许萧麻利的拿出数学开始写。旁边的王宇无聊,有一搭没一搭来看看许萧的题目。
      “你怎么空这么多?都不会吗?”王宇看着许萧没填多少的答题卡。
      “不是不会只是不是很会。”
      “我帮你看看?”王宇也是够无聊的了,居然主动提出了要看数学题。
      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许萧直接爽快答应了。
      “你随便选一题吧。不用按顺序来。”
      “好好好”王宇偏着头看卷子人一直往许萧这边挤了过来。他叽里呱啦的小声读题目。
      “我去,什么是单调递增函数”
      许萧想要解释却发现无从说起。“算了算了。我还是小猿搜题看看吧。谢谢哥。我真的知道你想帮我。”
      “加油加油,以后怎么也要考一个大学嘛”
      “你相信我吗?”许萧突然认真“你相信我我就肯定考的上啊。”
      “相信啊!不过话说什么是单调递增函数”
      “单调递增函数,数学术语,一般地,设函数f(x)的定义域为I:如果对于定义域I内某个区间D上的任意两个自变量的值x1,x2,当x1  ……

      “老板,来打一张彩票”“哟,今天是小王老板啊,你爸呢?”这已经是从许萧来这写作业起来的第五个人了。这几个小时的作业写的许萧太耗神了。她缓缓伸了一个懒腰便死气沉沉的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小王小王!”门外接完波在门口洗手的张泽恩大喊。
      “嘘”王宇把手放在嘴巴前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张泽恩小声询问“怎么了?”
      “没,你找我干嘛?”王宇也细声细气的。
      “去抓鱼啊。”
      夏天晚上正是照鱼的好时候。一片大田里种了很多分丛的芦苇。很多人挽了裤脚和袖口打着手电筒提着小红桶就照鱼去了。
      家里的灯明晃晃的,片刻的慌神让人觉得是白昼。
      “你先去。我们待会儿就到”
      ………
      田里的电筒在天空一晃一晃的,十几簇灯光来回交错。许萧提着小红桶穿着小水鞋,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把不算很亮的手电筒。王宇看她笨重便在前面停了下来等她。“快。”
      田里已经很热闹了。刚刚到的许萧和王宇一来便去找张泽恩了。
      “来来来,快来。许萧拿着你的桶来。”张泽恩嘴巴里咬着小电筒双手兜着衣服。翻起来的衣服里装了好多拳头大的小泥巴鱼。……

      这样的假期反复了几次,直到临近高考时,许萧闹脾气装病回家。簌簌落下的泪被风吹干,许萧见到王宇的第一句话就是哭着问活着有什么意义。他眉眼中有心疼,许萧也因此得到了一丝慰籍。王宇让他不要说这么伤心的话。那时高考压力大,许萧掉了几滴泪后就在王宇家写起了卷子,王宇也静静的打游戏守着。他的目光时而在手机上,时而在许萧的背影上。他的眼神收缩不定,让人无法揣摩他在想什么。这让梦里的许萧想起了,那个伤心着说没中考高考后悔的少年。可那时许萧的心好稳好近,心中却因为他有淡淡的悲伤。

      关于王宇,她明媚的记忆中只有那一个夏天。是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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