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早逝白月光奋斗日常》哲思

5、姐弟

　　这边赵秀芳也在翻箱倒柜的找看有没有什么给小两口送去的，可惜，家里孩子多，自家吃的穿的都够呛。

　　找了好久才在柜子里翻到一些东北来的干木耳，之前地里不干旱，家里劳动力多不缺吃的，那会儿用粮食换些外来的稀罕货很正常。

　　干木耳不多，就这样送过去拿不出手，赵秀芳又找了些枣子海带勉强凑齐了一小袋。

　　拎着袋子出去放声大喊：“立民，你来一下。”

　　正在屋后面地里挖坑的兰立民听到了屋里传来他妈那惊天动地的声音：“来了来了。”

　　赶紧把锄头放下往屋里走去，他妈喊这么急，要是不赶快点，肯定是要挨骂的。

　　“妈，咋了这是？”

　　“你把这东西给你姐和姐夫她们送去，就说东西不多，只是个心意，祝他们在那边一帆风顺，要是有事就给家里打电话。”

　　“知道了，我姐真要这么急着去随军啊，这人都没相处几天，去了那边受了委屈家里都没人知道，就不能下次再去。”

　　“胡咧咧些啥呢，小夫妻在一起还能培养感情，况且你姐夫都这么大年纪了，多处处生个孩子才是正理。”

　　“你也知道姐夫年纪大了啊，谁知道这么多年不结婚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呢。”兰立民瘪了瘪嘴，小声嘟囔。

　　赵秀芳抄起手就开始往兰立民身上打，一边打还一边说：“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

　　“我错了我错了，娘，别打了。”兰立民一边躲一边认错，他妈没有认真揍他，只是往背上拍了两下，不得不说，手劲可真大啊。

　　“知道错了去你姐夫家里就别乱说，行了，赶紧的，去换件衣服拿着东西送过去。”

　　“好呢，一定不乱说。”反正等他到了姐夫家里说什么她又不知道，答应了也没啥，免得再挨两下自己背上那一块得青了。

　　兰立民到纪泽家的时候是下午，他们两个村离得不远，赵秀芳喊人的时候都吃过午饭好一阵了，想着送完回来吃晚饭时间刚刚好。

　　可惜，纪泽他们不在家，兰立民被李丽给留下来说吃完晚饭再回去，今天晚饭开早点，回去也能看的清楚路。

　　“你说那两口子买个票咋这么久？”纪老头被喊回来陪客人了，李丽准备去看看晚上吃啥，明天孩子就走了今晚亲家家了又来了人，怎么也得弄几个好菜。

　　最后扒拉了一下，弄了个小炒肉，粉丝包菜，煎豆腐，酸菜白肉，再炒个小青菜，煮一锅米饭。

　　“你又不是不知道得去县城买票，慢点儿不是很正常。”

　　“哎呀，我这着急，太晚了不是怕立民那小子回去看不见吗。”

　　“到时间了咱们就先吃好了，把给他们留的饭菜单独盛出来就行了。”

　　“那哪儿行哦，刚才我要不是和立民说一起吃晚饭还能见见他姐，他早就回家了，人家专门等着也不为一顿饭啊。”

　　“有手电筒呢，一会儿完了带上，再说了，一个大男人，黑点怕啥。”

　　纪泽两口子回来的还算早，她们买完衣服就去把礼物买了，完了后两口子一致决定回家吧。

　　马上要走了，回家陪陪家里人，把剩下的东西收收，再多休息一下，后面火车要坐好几天呢，养精蓄锐。

　　“爹，娘我们回来啦。”兰桦一到家就看到自家烟囱在冒烟，刚进院子就听到了纪老爹的声音，只当两口子在聊天呢。

　　“姐，你终于回来了。”听到兰桦的声音，纪泽立马从客厅跑了出来，一出来就看见她姐两手空空走在前面，他姐夫左手右手都不得空闲。

　　这边兰桦刚听到客厅传来的声音，那边人就窜到了她的面前，一个受惊人往后退了一步，直接撞入了走在后面的纪泽怀里。

　　兰桦被这变故一弄，反射性就去拍了面前臭小子的头，手比脑子快，完全是原主的肌肉记忆：“咋咋乎乎的干啥呢？”

　　“你又打我头。”兰立民委屈巴巴的。

　　“行了，别装了，再打也不会变笨了，你怎么过来了？”就这一出，姐弟两来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输赢对半，输了就买些零食哄，赢了么，就当没发生过。

　　“娘让我送了些木耳红枣海带过来，东西有点少，就是个心意，让你们到了那边有事情就给家里打电话。”兰立民显然也很熟悉这个过程，立马说正事去了。

　　“家里就那么点吃的，送过来你们吃什么？”历史上干旱远不止一年的，具体到什么时候她不清楚，多做准备总没错的。

　　“家里暂时够吃的，你就别操心那么多了。”兰桦结婚的彩礼加上之前家里的粮食，平常再去挖挖野菜，就这样交替着来，吃到今年秋收是可以的。

　　今年种的都是红薯类耐干旱的植物，只等收成以后就能缓过来。

　　“得，我不操心，刚好我和你姐夫给爸妈买了些东西，你给他们带回去。”兰桦本身性子就不是那爱操心的，家里就父母和弟弟能让她多问几句。

　　那些哥哥们毕竟都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小家了，结婚前住家里相处几天就知道，哥哥嫂子们人不坏，但是小心思不少。

　　“哥哥，把给爸妈买的东西拿出来，别晚点咱们忘了。”兰桦扭头看向背景板纪泽。

　　“姐夫，你回来啦。”兰立民这会儿终于看见了在她姐身后的纪泽，视若空气的人一下子有了存在感。

　　“行，你们姐弟两先聊着，我去把今天买的东西归置一下。”眼见这两人注意到了自己，他也不在这立着了。

　　姐弟两往客厅走去，进去以后发现纪老爹还在这儿坐着呢，兰桦又喊了声“爹”

　　“哎，兰桦你在这儿陪你弟弟坐会儿，我去后面编篮子。”纪老爹一是因为最近春耕，确实事情很多要去忙，再一个是因为给两姐弟留点私人空间说说话。

　　兰立民之前还想问问她姐过得好不好的，不过一想着他姐夫满手的东西她姐两手空空，再看这明显红润了的小脸，都能想到这人这几天没少吃好吃的，干脆不问了。

　　“姐，你觉得我大了去当兵咋样？”兰立民作为家里最小的男娃，前些年可以说什么苦都没吃过，对长大后没有个明确的想法。

　　这几个月看着家里因为气候全家挨饿，就想以后脱离泥巴地，找个铁饭碗，家里肯定没关系也没钱帮他去城里找工作的。

　　他自己本事也不够，想来想去，还是当兵最合适。他身高不低，前些年家里条件好，吃得好体力也不错，被选上的机会还挺大的。

　　“我听你姐夫说现在还是有战争的，你可要想好，这不是件简单的事。”

　　之前聊天纪泽提过一句，现在大环境是和平的，但是小摩擦不断，不光是和国外，国内还有些地方需要剿匪，都是有牺牲的可能。

　　“想好了。”决定之前兰立民都打听过了，要不是年纪不够，他已经报名了。

　　“你想好了就去做，只要能说服咋妈就行。”别看兰立民想得好，实际上他妈那一关没过一切都是白搭，作为老来子，赵秀芳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

　　这娃成绩不错，虽说比不上兰桦当年，但也是名列前茅了，就等着他考上大学呢。

　　这一年家里这么难都没想让他退学，可想而知，说服他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姐，亲姐，你帮忙劝劝呗。”兰立民也知道这件事说服他妈有难度，这不就开始找外援了吗。

　　“可别，我可不敢掺和在你们中间。”兰桦根据记忆就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她妈对兰立民考上大学的执念很深，这要是让人不考大学去当兵，简直是找骂。

　　“你成绩比我好都没上大学，我上不上有那么重要吗。”纪兰民小声嘟囔着，兰桦就当没听见这句话。

　　“哥哥，你好了没有？”兰桦放声喊道。

　　“好了，我现在拿出放客厅还是晚点再拿出来？”纪泽早就好了，那点儿东西，顺手就收拾了，之所以没出来也是给人单独聊天的机会呢。

　　“你现在拿出来吧。”

　　那边纪泽就把东西拎着拿过来了，兰桦一个一个拿出来：“鸡蛋糕，核桃酥，还有沙琪玛，你带回去给咱爸妈。”

　　兰立民点了点头

　　兰桦就不管这人了，让纪泽和他聊天去吧，她要去厨房看看妈晚上做了什么菜，隔这么远，都能闻到香气。

　　兰桦走进厨房的时候，李丽正在炒最后一个小青菜，锅里油烧热了，李丽一把把小青菜倒了进去，大火翻炒几下，撒盐后再翻炒几下，菜就好了，菜籽油混着青菜的味道一股劲的往外散。

　　再看灶台旁边的桌子上，好几个菜摆在那儿，呼吸间全是食物的味道。

　　等李丽炒完菜回头就看见兰桦眼珠子在几个菜上扫，哭笑不得：“赶紧把菜端出去吧，再晚有人口水都流出来了。”

　　“娘，我才没有呢。”兰桦跺了跺脚，她只是眼馋，才不会流口水呢。

　　当然，说归说，不妨碍她端菜就是了，早点弄完早点开饭。兰桦刚往外面端了一个菜，纪泽就跟上把后面的菜端出去了。

　　那边李丽放声大喊了一声：“老头子，吃饭了。”

　　“来了”

　　一家人很快坐在了饭桌上，那边李丽招呼着兰立民：“立民，多吃点哈，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这边当姐姐的兰桦完全没有这个自觉，看起来吃的斯斯文文，实际上下手一点也不慢。

　　身为姐夫的纪泽更不用说了，食量大吃得多，夹菜的手丝毫不抖，看起来频率不高，但是夹的不少，还间接给自己媳妇儿夹点菜。

　　“婶儿，你放心，我自己会吃。”兰立民看着被公筷堆起来满满一大碗菜，想伸手拦住夹菜的手，又不知道这样子是不是不礼貌，犹犹豫豫的。

　　兰桦把各个菜吃了一圈，终于注意到了：“娘，你自己吃，不用管他的，立民，要吃啥自己夹哈。”说完继续吃自己的。

　　“那行，你自己夹哈”李丽终于放过了兰立民，自己开始吃起来，在她给兰立民夹菜的时候，她碗里也被纪老爹堆了不少菜。

　　今天晚饭吃得早，吃完以后天还是亮的，兰桦把拎着东西的兰立民送到了门口。

　　转过身去找纪泽去了，两人准备烧水洗澡，后面几天都在火车上，今天不洗就是几天后才能洗了，兰桦向来爱干净，纪泽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讲究。

　　赵秀芳看着拎着一包东西回家的兰立民问道：“你这拿的什么？”

　　“姐和姐夫买给你和爹买的吃的。”兰立民老实回答。

　　“给我吧，我放我房间去。”赵秀芳可看到了刚才兰立民一说吃的的时候，家里几个儿媳妇眼睛恨不得瞪大点看清里面是什么，有几个孙子差点没流口水。

　　兰立民乖乖的把东西递过去，也没闹着要吃一块，今晚的晚饭太丰盛了，他肚子现在都还撑着呢。

　　赵秀芳刚把东西放回自己房间里，外面就传来了小孩的哭声，以及骂孩子声音：“吃吃吃，就知道吃，老娘可没钱给你们买，找你们奶奶去。”

　　很明显的打孩子给她看，虽是如此，刚才收到吃的的心情也不好了，家里这么多人。

　　她心有偏向，但是处事大体上是公正的，原来计划着小儿子结了婚就分家，现在看来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