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早逝白月光奋斗日常》哲思

38、调查结果以及处理办法

　　在马德才的重视以及纪泽的推动下，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一部分。为什么会说是一部分。纪泽和小宋是因为知道先前殷佳做了类似的事情，哪怕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产生了怀疑，怀疑不需要证据，可是定罪需要。现如今这些调查人员把消息查出来了。目前还是在家属人员造谣的范畴，那么处理这件事的就得是家属院这边的妇联以及部对那边派的代表。

　　“来了来了，别敲了。”最近外面关于兰桦的谣言越来越多，让她连日来心情越来越好，对周慧和两个孙女都懒得计较。肆意听信外人挑拨的蠢货，有什么可计较的，等以后吃亏了她才高兴呢。

　　门一打开，看见外面站的一群人，有穿军装的，有妇联的，为什么说有妇联的，上次让她写检讨的那个妇联的也来了。一行人本就不少，不远处还有一些跟过来看热闹的，一眼望去，就是浩浩荡荡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徐大娘心里有点慌，即使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稳住，也克制不住有一些颤抖的手。

　　“徐大娘，我们来找你了解一些事情。”门开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院子，还是由上次来的妇联人员先开口。

　　“什么事情啊？”听到是了解一些事情，徐大娘可就放松了很多。

　　“最近外界关于兰桦嫂子不能生的谣言，据我们调查，大家一直指正说是你这边传出去的，不知道你有什么解释的。”

　　“是我说的啊，她本来就不能生嘛，还不让人说了。”听到是这个，徐大娘可一点害怕就没了，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浩浩荡荡来这么一群人。

　　“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兰桦嫂子不能生呢？”听到徐大娘回答的这么爽快，而且明显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一群人也挺无奈的，特别是妇联的领导，这两天部队那边说让她牵头搞好家属的素质教育，她还觉得有点大题小做了，现在看来，是不抓紧都不行。

　　“嗨，这要什么证据，都来了一年了，还没怀上，不是不能生是什么。”徐大娘撇撇嘴，觉得这群当官的，就是事儿多，一个不能生，还要她给证据。

　　这会儿问清楚了，就由妇联的领导出来说话了：“你可知道，你这没有证据在外面乱说，属于造谣，对一个军人家属造谣的后果你知道吗？”

　　看着妇联的领导一脸严肃的样子，徐大娘还是有些不以为然，多大点事儿啊，又不是以前没人说过：“能有啥后果，我们一群妇女在一起说说闲话，这你们都要管。”

　　眼看妇联的人没有用，部队跟来的人开始出面了：“纪团长往上汇报时说，造谣这人，可能是敌方间谍，意在扰乱军人后方，你好好想清楚再说话。”

　　徐大娘脸色一下子变的难看了起来，她再是不懂，也知道敌方间谍这个词不能沾惹上，开始还一脸不屑的态度立马变了，声音也略带焦急：“这怎么和敌方间谍扯上关系了，我不过是说说闲话，我也是军人家属，我儿子也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你们不能因为纪团长地位高，我儿子地位低，他的家属是家属，我们的就当敌人对待吧。”

　　来的这几个人，听到前面态度还略有松动，都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肯定不愿意事情闹得难看，但是徐大娘转眼开始胡搅蛮缠，扰乱概念，这几个人刚起的一点息事宁人的心就压下去了：“部队对待任何一位战友及其家属，都是一视同仁的，不存在区别对待。同时，也是正是因为你儿子是保家卫国的军人，今天，我们才会站在这里和你了解情况，而不是直接请你去警察局。我们今天主要是和你了解谣言的问题，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我相信这个道理都知道，不是你胡搅蛮缠，一句闲话就能过去了的。也希望你好好配合，不要让你的儿子的前程，被家属拖了后腿。”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大娘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儿子的前程，是她的命根子，她能有今天的地位，有今天的生活，都是她儿子带给她的，老老实实把自己所做所为交代出来了，连那天和殷佳聊天的内容都没落下：“领导，这件事的起因真的不在我，要不是兰桦对我们家孩子起了心思，教她们顶撞长辈，我也不会得出这个结论的啊，你看看，我这个推理没问题吧，她肯定不能生，我没说错啊，不是造谣啊。”

　　“不是你觉得她不能生就不能生的，即使她真的有问题，你这么在外面乱传，也是要负责的。”妇联的领导听完了全程，大概推出来了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已经不耐烦和这个被人推出来的蠢人说话了。

　　今天来的这几个都是和人打交道的好手，听完那天的对话，都觉得徐大娘十有八九被人利用了，关键是，人家说的模糊不堪，没有一个字落在实处，最后这件事的背锅人大概率是徐大娘。推测是一会儿，行动是另一会儿事，几人接着去找了殷佳。

　　殷佳见到这几个人的时候，言笑晏晏，看不出任何害怕的痕迹，听这几个人讲完来意，更是脸色都没变一下的：“领导，我很抱歉听到这件事，你们要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外面传成了这样子。我那天只是看徐大娘气色不好劝一下，然后让她对孩子好点，我也没想到她会误解我的话，还出去乱说，这倒是我的不是了。”

　　得，一群人来之前就感觉事情会变成这样子，最后还是妇联的领导听完后意味深长的说：“既然如此，以后那些容易引人误会的话你说的时候还是注意一点，什么该不是兰桦嫂子说了什么家里才吵起来啊，还有这么久没生养，喜欢孩子这些话，谁听了都容易多想。这一次倒是和你关系不大，下一次就不一定了。”

　　“好的好的，我以后一定注意，倒是麻烦领导跑一趟了。”殷佳目的达成，才不在乎这群人现在说什么，道歉也不过是为了维持人设，早在那天她挑明给徐大娘这个蠢货说这件事的时候，就感觉她会被查到，查到了又怎么样，她只是随意几句闲聊，一切都是徐大娘推测出来的，最多也就是今天这样口头提点一下。要不是纪泽在乎兰桦，非要查，今天这种提点都不会有，这两人倒是真的情比金坚啊。

　　这件事的调查结果暂告一段落，徐大娘继上一次写了检讨以后，又喜提一份检讨，以及半个月的思想教育。

　　妇联准备每一周，找一个晚上，给大家普及思想教育课，所有家属都得参加。这个检讨，就在第一次思想课的晚上读，起一个杀鸡儆猴的效果。除了思想课以外，还得筹办扫盲班，这个不强求，号召家属积极主动自愿参与。

　　徐大娘的惩罚，看似不严重，实际上受的影响可不少。那些去上思想教育的可家属，怨气可全对着她来了，还有徐康的前途，该说不说，肯定受了影响的。之前周慧的事，已经是治家不严，现在徐大娘的事儿，更是个污点，以后徐康在这个部队，上升只会比平常人更难。领导会想小家都管不好，如何让人相信他能管好大家。

　　部队处事儿，雷厉风行，每一周的思想教育课还没开，风声已经传出来了，大家也不敢像以前那么胡言乱语了，一改之前，一群家属无所事事，闲聊八卦的风气。

　　现在妇联的人还在鼓动人们自愿报名去扫盲班，只要看到几个妇女聚集，必有妇联的人过来科普学习的好处。搞得现在，大家宁愿在家收拾屋子，或者去地里种点儿菜，都不愿意出来聚集。

　　兰桦看着纪泽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哥哥，怎么了？”

　　纪泽确实犹豫，最近外面的风气已经好多了，按理他应该瞒到高考结束。可兰桦只要出了门，外面不可控的条件太多了，每周一次的思想课，他能以兰桦复习高考为由帮她请假一两个月，倒是不怕她听到。但是听完那天调查的战友说起殷佳的反应，总觉得这人还有后手，比起兰桦毫无心理准备的听外人胡说，还不如他告诉她，犹豫了一会儿，纪泽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兰桦了。

　　他在其中干了什么，没有细说，只避重就轻的说了谣言是什么，以及事情解决了。他不说兰桦也能听出来，他一定付出了不少，不然一个谣言，部队不会这么严肃的处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最后不都是不了了之。

　　纪泽坐在轮椅上，说话时手微微捏紧，看的出来，他的情绪并不好。兰桦端了个凳子，坐在了纪泽正前方，将他的手握住，直视着纪泽的眼睛：“哥哥，我很高兴你把事情告诉我。外面爱怎么传就怎么传，我不在乎她们怎么说，我在乎的只有你。甚至比起别人传你，我更宁愿她们说的是我，英雄的勋章不应该成为她们同情、嘲讽、看热闹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