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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ter 20 ...

  •   “甜吗?”
      “还……不错。”

      楼下的两人暧昧无限地做着蛋糕,楼上还藏了两个人,。
      楼上的两个人也是被这场面惊得目瞪口呆。不对,是一个人目瞪口呆。
      那也不是惊,是沉默,震耳欲聋的沉默。

      在和周程一的商量下,闻喑带着纪淮弋一早就跑到了这个小作坊,并且一直在二楼等着。

      原定计划是要等他们把蛋糕做好才出现的,现在倒好,等半天了。
      闻喑刚想看看蛋糕做到哪一步了,就看到周程一这个表哥偏离了航线。

      他和纪淮弋站在二楼拐角处,动静不大,也就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
      闻喑回头推了一下纪淮弋,然后就听到纪淮弋的问题。

      “甜吗?宝宝。”

      闻喑暂停思路,对上纪淮弋的眼睛,“甜……”

      纪淮弋拉着他,将他抵在了楼底道上,吻上了他的眼睛,继而开口道:“是甜。”

      闻喑脸上有些红了,这个地方楼下还有着人呢。
      这样的话,搞得就很像是在偷情。
      他不太好意思了,直接推开了纪淮弋,又顾不上楼下的场面了,直接冲了下去。

      闻喑的动作显得略微毛躁,所以就打断了正在接吻的两人。

      谢星也看到闻喑的时候很惊讶,“闻喑!你也来了。”

      闻喑先是对着谢星也点头,“对!”然后又不乐意地看了一眼周程一,“说好让我等着的,等得我黄花菜都凉了。”

      周程一只呼,“你也真会掐着时间来,不看看我在干嘛,长这么大怎么就这么不长眼色呢。”

      闻喑想想刚才,抿了抿嘴,干脆把责任都推卸过去,“还不是因为我着急见到星也。”

      闻喑不管周程一接下来会说什么话了,直接跑到了谢星也的旁边,看向蛋糕的时候惊叹道:“星也,你的蛋糕真漂亮,还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蛋糕呢。”

      谢星也有时候都觉得周程一和闻喑不愧是表兄弟,因为夸起事物来的表情有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谢星也对闻喑道:“很多都是程一做的。”

      闻喑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他提前找师傅学了,你看你没学也在上面动了手,不是照样完美无缺,并且我觉得有你的一笔,这蛋糕就更加好看了。”

      这话刚说完,闻喑的胳膊就被抬了起来。
      是纪淮弋,他去二楼把闻喑的外套拿了下来,“晚上冷,衣服穿上。”

      闻喑听到了是纪淮弋以后,一边和谢星也说话一边又乖乖配合纪淮弋给他穿衣服的动作。

      应该是要在明天吃蛋糕才对,但是蜡烛需要在今天晚上吹,所以只要重要的人都在身边,生日就是属于这个时间的。

      听说古老的时间会在人们期待某一件事情时就刻意将它放缓。
      可是这一次,显然没有。

      周程一环顾四周,对着谢星也道:“还有时间,我们去打牌。”

      打牌。
      谢星也觉得自己的牌技可能没有那么好,“输了怎么办?”

      “输了当然算我的!”周程一直接回。

      闻喑听后点头,对谢星也道:“放心!输了全算表哥的!”

      周程一看向闻喑,不像刚才那样的好态度了,“我可告诉你,悠着点,别又像上次过年一样把我的钱全赢走了。”

      上次过年就是闻喑一个人打遍家人无敌手的状态。
      虽说打牌靠了点运气,但是能排排运气都好的也莫非闻喑一个了。

      闻喑想到上次就没忍住笑,“怪得了谁,谁让你非留两个四在家的,我闭着眼打也不可能这样吧。”

      谢星也听到这话心里有点打退堂鼓了,这么看来,周程一的牌技可能也是不太好的。他看向闻喑,“要不我们两个打他们两个?”

      “!”周程一最先不乐意,拉住谢星也把他按在自己身侧,死活不让他再看一眼闻喑。接着又要把他带到一个桌子面前让他做好,对着后面的两个人喊:“走了走了,家属自动认领啊。”

      闻喑都没有见过这么让他无语的人,周程一实属小气得不行,他和谢星也算是一头的都不行。

      纪淮弋盯着闻喑的表情心里莫名有些不自在,又想到一连好几天的时间都听到闻喑说谢星也的名字这事来。
      不可否认,他很吃醋。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大方的alpha,该教训的也教训过了。
      但现在还是皱着眉头,微微偏头问,“你好像很不情愿?”

      “!”闻喑警觉,“谁说我不情愿的!我情愿地得很!”
      闻喑在纪淮弋面前凑的很近,近到不加控制就可以闭眼吻上去。
      闻喑偷偷对纪淮弋道:“是想把星也诈过来,然后我们三个打周程一一个。”

      纪淮弋看他一本正经说明计划的时候忍不住笑,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侧头在他耳边,逗他道:“耳朵这么红,还要离得这么近。”

      “想做什么,嗯?”

      闻喑霎时脸也红了,其他的他也管不了,只能往前一凑,就鬼使神差吻上了纪淮弋的唇角。

      随后就装作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缓了缓心神。看着周程一跟谢星也在讲他独创的赢牌技巧,心里松了一口气。

      拽着纪淮弋的手,“快走了,淮弋。”
      纪淮弋盯着闻喑看,嘴角带笑。

      周程一看到闻喑他们过来了,就把自己的凳子往谢星也那边移了移,坐在了谢星也的旁边。

      闻喑看到这一幕最先不满,“桌子一共四个角,大表哥,你这想让我们怎么打。”

      周程一没有理他这么问题,对着闻喑道:“帮我把台子上的另一副牌拿过来一下。”

      闻喑转头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出错的应了一声好。
      等他拿过来的时候就递到了谢星也的手上,“星也,你拆,谁先拆牌谁就赢得多。”

      谢星也眼眸微亮,嘴里问道真的吗,就直接接过了另一副新牌。

      拿到手里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了,重量不太对。
      谢星也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问道:“这是什么?”

      周程一没有回答,只是道:“先拆开看看。”

      闻喑也附和,“里面会是什么?”

      谢星也打开了。
      里面是一块跟他见过的所有手表都不一样的手表。

      谢星也盯着它看了良久。
      周程一看他没动,就直接取下了表,把谢星也的手腕拉了过来,给它亲自带上。

      表盘类似了小水滴,虽然不规则,但做的很别致,很突出。
      周围用了银色的细碎小钻镶嵌着,一眼看去就是闪着光的。
      表链是雕刻的一株一株缠绕又散开的小草,被带上谢星也手腕的时候他能感到一股很舒服的凉意。

      谢星也一时无言,他看着表盘,盯着里面不停跳动的秒针看。
      秒针跳动的时候,时间其实是有声音的。

      闻喑提前看到了周程一的继续,这个时候依然激动着,“这太精致了吧,要是天上的神仙才可以戴的。”

      “还有侧面,你看看。”闻喑又接着道。

      谢星也正打算看看侧面,就听到了周程一略微不满的声音。
      周程一是装作不满的语气,对着闻喑道:“怎么什么话都被你抢了,那我说什么?”

      闻喑当着周程一的面和谢星也交换了一个眼神,还要当着周程一的面说一句周程一小气。

      惹得谢星也笑个不停。

      表侧是写了字母的,星也的名字缩写。
      而字母的旁边就是一个小雪松,旁边有一株和它一样高的小草。

      大多时候,礼物好不好,那是不是一个必需品,都并非重要。
      重要的是,当谢星也拿到手中的时候,感受到这一刻的暖心与真诚时,他是无比动容的。

      闻喑作为谢星也的朋友对周程一的礼物比较,所以当然要说点好话才行。
      “星也,我看你的男朋友还不错,虽然看起来神神叨叨的,但是做起事来这用心!”

      周程一瞪了一眼闻喑,随后又笑了。
      “夸人还用个神神叨叨,到底谁神神叨叨。”

      闻喑惹不起恋爱中上头的人,所以缩到了纪淮弋的旁边,看了一眼一直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纪淮弋有些心动。

      但还是忍住向纪淮弋看的目光,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样东西。
      摆在了谢星也的面前。

      “星也!给。”

      闻喑把礼物推到了谢星也的面前,“这是我们的礼物。”
      一个是祈福的手链,还有一个徽章。

      谢星也盯着面前的东西,“这个徽章?”

      闻喑就知道谢星也一定会喜欢这个的,他选了很久,这是一个很小的徽章。
      是一只白鸽。
      立足高墙之上,想要展翅高飞的白鸽。
      那样平和,那样高洁。

      谢星也拿到手里反反复复看了好久,“很好看。”

      礼物送完了,在闻喑的组织下,还真就玩起了牌。
      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玩法,作弊都要明目张胆地作。

      “星也,给我一张五。”周程一看着闻喑刚刚甩下来的炸弹,心里觉得这局肯定又是闻喑赢。

      谢星也“啊?”了一声,就看到周程一对他挤弄了眼睛。

      闻喑啪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表哥,你又开始玩不起了!?”

      周程一皱眉,“怎么就玩不起了,你都赢了多少局了,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使诈的。”

      这话的矛头直指纪淮弋,纪淮弋看了一眼周程一,从自己的牌里抽出了一张五,“送你。”

      “!”闻喑愣住,对着旁边的纪淮弋道:“淮弋,你是我的,你帮谁呢!”

      “帮你。”纪淮弋看了一眼闻喑,正好又到他出牌了,闻喑是下家,所以他直接喂了一手好牌。

      闻喑惊喜地笑了一下,一把牌最后放的还剩一张。“还剩一张!”

      谢星也对目前的局势较为明晰,闻喑手里还剩一张牌,上家是纪淮弋。
      不出意外,就是闻喑赢了。

      再加上他是闻喑的下家,都没打算要闻喑的牌。所以不动声色说了句不要。

      周程一惊道不好,不能又让闻喑又走了吧。这张五凑的炸弹不能不用,“炸!”

      纪淮弋看到闻喑期待的小表情,在周程一刚刚下来的炸弹上面叠了五个二。

      周程一傻眼了,对着谢星也问道:“星也,打他。”

      谢星也有心无力,又听到闻喑小声拜托他,“星也,别要。”

      谢星也笑了一下,想对闻喑说好的。
      碍于周程一,还是先对着周程一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有了。”

      周程一有种全世界都与他为敌的感觉,多少局了,对于闻喑运气好这事他倒是可以忍。

      但是现在,纪淮弋对闻喑放水就算了,怎么连谢星也也不动声色的放水的,有点忧伤,有些无奈,“星也,你有点见友忘色啊!”

      谢星也想着自己应该是被冤枉的不轻,他是真的没牌,直接把手里的牌放了出来,“你看,我真的没有了。”

      闻喑把谢星也的牌扒拉过去看,又把自己手里的最后一张二亮了出来。

      “星也还剩三个十和两个对子,一对七和一对八,我还有一张二。”

      “淮弋呢?”闻喑偏头问了一句。
      纪淮弋亮给他看。
      闻喑自然地看了一眼纪淮弋手里的牌,“淮弋还有两张五,一个K。”

      谢星也嗯了一声,“程一还有四个七,以及一个八。”

      “那我又赢了啊!”闻喑看了一眼纪淮弋,“淮弋,快出张五!”

      “不行!”周程一直接把谢星也手里的那两张七抽到了自己的牌中夹着,把它们一齐压在了纪淮弋刚出的五个二上面,“我的,六个七。”

      “!”闻喑还没等到纪淮弋的三呢,就看到了周程一把炸下来了,“表哥,你都作弊几次了!”

      周程一不为所动,“快点的,六个七,到底又没人要。”

      要个鬼,
      闻喑一脸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出出出。”

      周程一还剩一张牌了,看了一眼谢星也,“星也,你出。”

      谢星也有些傻,这牌让他打的稀里糊涂的,怎么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偷牌就偷牌,想不出就不出的。

      “你们从前也是这么打的吗?”

      周程一唏嘘地摇了摇头,“哪能啊,从前你不在,我哪敢在闻喑那小绿茶面前作弊的。”

      闻喑瞪着周程一,“说了我不是绿茶!别这么喊我。”

      周程一视线放在谢星也身上,只是简单看了一眼闻喑,“记住了,绿茶表弟。”

      “!”闻喑像是挠痒痒一样,手往纪淮弋身上伸,另一只手指了指周程一,“纪淮弋!明天扣他工资!”

      纪淮弋按住了闻喑不乖的手,随着他的意思,看向周程一,笑着捏了下闻喑的手心,“行,那就扣工资。”

      “扣什么扣,我真服了……”周程一对着闻喑翻了个白眼。

      谢星也在旁边笑个不停,也不知道该帮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直到感受到周程一搂上了他的腰,也不坐在桌子固定的另一边的,直接挨着他一起坐在一个凳子上,“星也,快出牌。”

      谢星也才反应过来现在还在打牌,所以他抽了一张七,“我出一个七,那你就成了。”

      周程一点头,从他的牌里抽出了一张十,“那就出这个。”

      谢星也笑着把抽出来的七放了回去,“我也觉得公平起见,还是出这个好一点。”

      周程一唉了一声,“我就知道,我还是不重要。”

      谢星也没有大声说话,因为跟周程一挨得近,“谁说的。”

      周程一挑眉,算了算了,一笔勾销。

      小作坊中的欢声笑语回荡着,一个一个欢愉的片段自然衔接,它们都在谢星也的脑海中闪过。
      蒙太奇的组接方式完全不需要费心又费力,当它播放时,就是无任何剪辑痕迹地一场喜悦桥段。

      把等待中的期待带给今晚的星也,也要把安静的陪伴留给今晚的星也。
      所以没有等到零点,闻喑就和纪淮弋就向谢星也告了别。

      三月二十一日,十二点四十五分。
      周程一将冷藏的蛋糕又重新摆了出来。
      就放在台子上。

      还剩十五分钟,那要做些什么呢。
      聊天吧,平常的聊天。

      没有热闹会一直延续,对于谢星也而言,或喜或悲都真正属于他。

      周程一把蜡烛插好,又和谢星也坐在了一侧。
      万籁俱寂的寂静时空下,周程一没有再想刚才人多的时候耍赖胡闹,他捏着谢星也的手指,“星也,你开心吗?”

      开心吗。
      谢星也想也没想,那当然是开心。
      一场毫无预兆的制作蛋糕,一个让他早就忘了的生日,一段毫无逻辑的打牌过程。

      所以这是生命吗。
      有些东西,他总是划分的过于彻底了。
      就像是从前没有遇到周程一之前,他总是觉得开心就是开心,悲伤就是悲伤。
      那只是一个字面上的结果,而并非是一场可以体验的过程。

      这个时候,谢星也脑海中闪过不同的画面,“真的谢谢程一。”

      周程一搂着谢星也摇晃着身子,他能看到谢星也心底的悲伤,又在尽力感知他的变化。

      在只有两个人的蛋糕小作坊里,周程一毫无征兆地开口。
      “如果谢星也的优秀是无坚不摧的,那我可能会很伤心,因为这会让我觉得我将毫无用武之地。”

      恰恰是这样,恰恰是因为谢星也从前太过悲伤,周程一才能有机会在谢星也的内心种下了一颗别样的种子,陪着他淡淡地度过了几十年的岁月。

      谢星也被周程一晃着,不自觉的放松下来,想周程一坦白,“三十年前,我就记下了周程一这个名字。”

      周程一笑着,“我知道,你的妈妈告诉了我。”

      谢星也没有疑惑地点了点头,“很长时间里,我以为我可能是缺少你身上的某些东西,所以才对你那些主动的话语心怀感激。”

      “但是到了现在,我发现竟然不是。我什么都不缺,还拥有了一些东西。”

      周程一愣了一下,随后笑道:“星也,你总爱将我绕晕。”

      谢星也笑着,语气很是跳跃,“那你绕晕了吗?”

      周程一吻上了谢星也的后耳,“没有,因为我了解谢星也。”

      谈及心跳,谈及心动,谈及心有灵犀。
      谢星也不可置否。
      周程一总爱对自己说他从前的语文成绩垫底。
      但是周程一,他的理解能力,是细致入微的。

      零时零分。
      没有生日歌,
      因为那并不是此刻的谢星也需要的。

      有一个小小的按动声响填满了整个空荡黑暗的房间,它带来的火光,将蜡烛点燃。
      又是另一种不同的暖光。

      谢星也盯着面前的燃着蜡烛的蛋糕,没有选择将它吹灭。
      没有风的时候,高起的蜡烛火光依然会有些起伏摇摆。

      如此起伏不定,如此耀眼。
      那仿佛是在讲,它陪伴过谢星也那些岁月流逝的从前,预见了谢星也浩瀚如海的似水心灵。
      它现在存在在这里,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只是为了让谢星也透过这些火光,看一看从前的画面。
      再看一看刚才的画面。

      它当着古老时间的对立面,也要迎接时间的交接点。

      零点零一分,谢星也看向对面的周程一,开了口,“程一,你吹。”

      周程一坐在谢星也的对面,在蜡烛点燃之前,所有的灯光都被周程一熄灭了,只剩下这一方小小的烛光。
      照的谢星也的独特很是不同寻常。

      他看到谢星也自动忽略了许愿的环节,只是安静地等待火光的变化。
      心愿这种东西,要记得留给自己,留给明天。

      周程一轻轻地吹。
      蓝色的,被吹灭了。
      在完全消失之前,留下了一层明灭可见的烟雾。

      是灯,有灯光在一瞬间被打开了。

      “星也,生日快乐!”
      两道声音,一道是面前的周程一说的;一道是另一方的闻喑说的。

      谢星也看到了闻喑,他就站在门前的那个位置,和纪淮弋一起,又出现了。

      不管是曾经的记忆也好,不管是封存的固执也罢,谢星也真的看到了一些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东西。

      闻喑手里带了一束花,白色的。
      他接过了闻喑递过来给他的花,上面有一行字,署名是周程一。

      谢星也震惊地抬头看了一眼周程一,却看到周程一只是不紧不慢地帮他把花放下,又给他递了切蛋糕的刀具。

      “星也,过生日最重要的是:这是你的生日。”

      谢星也的眼眶还是红了一点,他拿起了切蛋糕的刀,打算不偏不倚地分成了四份。

      闻喑盯着蛋糕,在谢星也还未动手之前道:“星也,我想要吃个小房子。”

      谢星也是打算满足闻喑的,但却听到周程一及时的反对,“房子是我和星也的,要吃自己做。”

      “周程一!你真是幼稚死了,让让你这个弟弟怎么了!”闻喑十分不满的道。

      纪淮弋听到了就拉住了闻喑的手,“明天给你买。”

      哦!
      闻喑开心了,还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看向周程一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谢星也大概也是有些偏心,他把那个小房子全部切给了周程一。

      闻喑要在一旁添几句不合时宜的话。
      氛围实在太热闹了,
      觉得已经没什么好顾及的了,闻喑直接搂上了纪淮弋的脖子,“救我,他们好甜呀。”

      纪淮弋很随意的笑,他今天一天都是陪着闻喑绕来绕去的,看到闻喑这样,更是一点也不觉得累。
      此时拧上了闻喑的脸颊,“想我怎么做?”

      “靠!”周程一大叫,轻轻放下手中的蛋糕,一把搂上了谢星也的腰,先一步在两个人面前得势,他亲了一口谢星也。

      闻喑无语地要命。
      为什么周程一能幼稚成这样,他就说他这个表哥不能处的。

      所以闻喑主动亲了一下纪淮弋。
      这一亲不要紧,他直接被纪淮弋抱了出去。

      闻喑:“蛋糕还没吃!”
      纪淮弋:“等会再回来。”

      周程一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当着谢星也的面,学了一边他们两个人的话。
      谢星也听得想笑,却又主动亲了一下周程一,然后道:“程一,他们好甜啊。”

      周程一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直接将谢星也抱到了另外一处的桌子上。
      所有的过程都省略了,直接对着谢星也的腺体咬了上去。

      有些东西顷刻缭绕,有些东西顿时溶解。
      “星也,你甜死我了,知道吗!”
      …………

      夜晚,宁静大道,月色揽着晚风,吹拂四个人的衣角。两两相依,时时玩笑,撩动心畔的每个瞬间,就如同一场精心编排的短片。

      从古城街道走出来的风华无限的年轻人,于凌晨下的月色中游走。不羁的风贯穿他们的生命,继而又谱出同春共华的乐章。

      那样不可描述,那样带着无限的遐想。

      谢星也一直被周程一拉在自己的身侧,回答周程一有一搭没一搭的小问题。

      直到快到家了,谢星也听到了闻喑的声音。
      “星也,拜拜。”
      谢星也同样回了一声拜拜。

      这段时间,除了周程一,他最有感触的就数闻喑。
      在谢星也看来,他是善良又美好的朋友。

      在从前,他的朋友只有路铭。
      不联系的时候,谢星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太过狠心了,他真的不太会想起路铭。

      关于朋友的定义,谢星也从未有过一个准确的判断。
      比如,当那个时候路铭嘘寒问暖的时候,谢星也会礼貌致谢,会考虑到那些年路铭的付出就迁就一些他的情绪。
      没有什么合不合适,值不值得,大概只是不够恰当吧。

      这个时候,闻喑这个朋友。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生活背景,他还是和闻喑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此时此刻,还是之前的那句话:当自己的朋友的幸福就显露在眼前的时候,谢星也由衷祝福。

      这个世界的底色大概就是如此了,当你拥有一段能让自身内心富足的爱时,就会拥有更多的欢愉时刻。

      谢星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却依然没有什么困意。
      周程一同样没有什么困意,反正明天都清闲,什么时候睡觉都不算迟。

      谢星也坐在床上,看到周程一拿着那个他白天说送给周程一的那本画册。

      等到周程一拿着那本画册到他面前的时候,又看到了周程一翻开的那一页真是他曾经在最后一页写下的一个让他当时也有些拿不准的排序问题。

      其实那只是一道简单的排序题:
      生活,生命,自由,爱

      谢星也看着他们,心里仿佛已经有了答案,这题并不难。

      周程一已经坐到了谢星也的旁边,他刚拿到这个画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几个字,也在拿个时候就想好了它们的排序。

      谢星也盯着周程一翻到的这页上,按着上面的顺序轻轻松松就读了出来。
      “生命,生活,自由,还是爱?”

      周程一听到他的声音,轻轻点了点头,道:“学不好语文,差点以为你在说生命,生活,自由,都是爱。”

      谢星也似乎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答案,直接道:“或许也可以这样。”

      不是这样,当然不可以这样。
      这不是一道排序题,
      更加不是一道选择题。

      不知道周程一从哪里拿出来的笔,谢星也就看到他把那些字全部都画上了等号。

      那仿佛是在说:星也,不要被问题局限了,我这样做,是相对于你而言的完全正确。

      周程一重新说了一遍自己的语文真的不好,因为在看到这些字的时候,他只想让他们划上一个平等的等号。

      哪里有什么重不重要的,哪里有什么先后顺序的,他要谢星也全部拥有,无关轻重。
      周程一画完这些又在一些字的缝隙处重新加上了几个字。

      最后将它们连成了句子,读了出来。
      “生命同等于生活同等于自由,同等于周程一爱谢星也,更同等于谢星也爱周程一。”

      这才是这道题的意义,
      是周程一能够想到的关于他们的意义。

      谢星也或许可以在文字的海洋中遨游,或许可以接受这样那样的悲伤情绪,却又总会在这些轻如绒毛的

      看的出来,周程一语文真的不太好,因为他写完这些,又在空白处,写了五个字:
      最后,保留爱。

      “最后,保留爱。保留这个字,单独的一个字,并不局限于周程一和谢星也的爱。”

      谢星也伸手碰了碰周程一刚刚写下的字,用了开玩笑的语气道:“程一,你天生有文化。”

      周程一几时被这样夸过,他听得到谢星也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挪揄,却又知道那是真心夸赞他的。

      他合上了画册,动作放的很轻,拉着谢星也的手躺在了沙发上。
      “星也,你总跟我讲谢谢。但是我该谢谢你。”

      因为谢星也是从前周程一贫瘠生活中的唯一慰藉。
      或许时间不凑巧,或许他们错过了很多,但是到了现在,周程一还是必须要郑重道一声感谢。

      可能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谢星也的文字,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下看到了谢星也的书,到了一定的时间,自己可能也会翻然悔悟,不再游荡在欢乐场当中。

      可他惊喜于当时就是看到了谢星也这个小作者,并且因为他的文字而对世界充满实感。

      他要谢谢他的星也才对,很感谢很感谢。

      临近两点的时候,周程一才放过谢星也,抱着他去浴室洗澡。

      因为一直都被情绪填满,所以谢星也一直都没有看过手机。

      等他洗完澡躺在床上打算简单设个闹钟的时候,才看到胡女士给他发的生日祝福。

      是零点发的:小也,生日快乐。

      在那次事情以后,因为谢星也的逃避,胡女士逐渐淡去了谢星也生日的这件事情。

      可能面对最亲近的人时都有着心高气傲吧,在后来的很多年,胡女士也就从未提过谢星也生日的一个字。

      谢星也看了很久这条信息,久到周程一请了一下他又提醒了真的要睡觉了,他才回了一句:好的,胡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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