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烬》不迁贰

4、他很想她

　　第四章他很想她

　　“所以上次那个男的最后真的纠缠你了？”

　　林璞撇撇嘴，将一块被冰泡得软烂的三文鱼放入嘴里，含含糊糊地说：“还不止呢。”

　　然后开始眉飞色舞地说着陈先生做出的神奇操作。

　　肖远洋挑挑眉，觉得真是开了眼界。“那最后你们就这么解决问题了？”

　　“是的呀，那还能如何？”林璞懒懒地说，“其实根本没必要为了这件事情跟对方抬杠。毕竟对方有职权便利，我们一家子只是普通人家。既然我是借由婚介所这个平台认识这个人，那么婚介所理所应当应该解决这个事情，毕竟是做生意，也需要口碑，自然也不喜欢这样的人继续搅乱他们的生意吧。他们运气好，遇到我比较随意，我不跟他计较。”

　　肖远洋并没有立场，也没有方法可以解决这个事情，而且进展到这里如林璞所说基本结束了。只要林璞真的没有介怀，也就可以了。

　　“下次还是不要见这样的人了。”肖远洋不管她听没听见，低声说。

　　林璞抬头看了一眼肖远洋，笑道：“这并没有什么。我是不想结婚的。出来相亲，能让我爸妈高兴，我也能省掉被人介绍的麻烦，还有被人唆使要去结婚的唠叨，对我也是有好处的。”

　　肖远洋勉强笑了笑。话说到这里，他当然不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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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车回公寓的路上，肖远洋用大脑的活动来消化胃里的食物。

　　不得不说，在这段饭上他收获的就不仅仅是饭了。

　　他觉得自己很反常，当然不是指他居然最后把点菜的主动权给了林璞，努力的帮林璞吃完她点的各种奇怪的菜上这件事。

　　而是他发现，自己对林璞多了一种不受控制的好奇心。他开始接触到林璞毫不做作的一面。

　　他看到林璞会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说话耿直有点小赌气的样子。

　　也会因为发现自己超能吃而震惊得眼睛变得大得狰狞，但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

　　也会因为可以点到自己各种想吃的菜而在那里自言自语碎碎念的样子，虽然最后其实都进了他的肚子。

　　遇到好吃的会舔着汤勺微微摇晃身子，然后热情地说面前的菜有多么好吃，盛情邀请自己品尝。

　　当肖远洋觉得面前的姐姐傻里傻气，可可爱爱的时候，林璞除了哄着他帮忙消灭自己只是浅尝一下的菜，还会告诉他最近看到的微博上有趣热搜，眉飞色舞地讲着她们办公室的八卦。

　　林璞怕冷场的个性凑巧让平时惜字如金的肖远洋叭叭听了一桌子话，甚至两人还开始讨论起来。当然，这也可能是肖远洋没有意识到，自己本主观上是愿意跟林璞讲话的，毕竟不该管的闲事他管了，不该凑的饭局他也硬凑了。

　　肖远洋觉得她是个聪明的人。可能是包间的门帘给两人创造了一定的私密感，林璞虽然各种话题跳着转，与肖远洋并不介意聊一些在这个社会价值观下，一般人在外面绝对不会聊到的敏感话题。没有愤世嫉俗的戾气，也没有打鸡血的激动。

　　林璞对不少事情，有自己的看法，一些与主流不一样的看法。肖远洋能感受到林璞知道很多大家不关心的事情，也能感觉到林璞看起来又好像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能够有理有据的把她所知道的信息清晰条理的表达出来。

　　这都仰赖于林璞大学读的是社会学系专业，也因为林璞整个大学都浸在演讲辩论活动中，只是肖远洋不知道罢了。

　　其实都是一些小事，他又不是刚登陆地球的外星人。但是他觉得比起他以前读书工作遇到的或是只热衷于聊时尚聊生活的女性，或者是愤世嫉俗热衷于社会话题的同龄层，林璞活泼又不失稳重的个性，让他觉得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且好恶分明。

　　肖远洋觉得，如果他们认识的契机不是那一夜寻欢，只是普通朋友，那么林璞会是他想要长期交往的好友。

　　这种感觉很莫名，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但是肖远洋就觉得就是这样子的。

　　可惜他不会在这个城市呆太久了。

　　其实吃饭的时候，肖远洋想问她为什么那天晚上自己偷偷溜走了。他想知道对方的感受，想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印象。可能是自己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也可能是自己在乎对方的想法。

　　“跟别人在一起我睡不着，而且我不回家的话，我妈肯定会打电话疯狂找我的。”

　　这个回答掐住了肖远洋想讨论那天晚上的想法。开口，他感觉自己会变成爱聊黄色段子的无聊男人。

　　其实两人都知道，那是一夜情，那只是一夜情，所以今晚他们能够坐下来一起吃两个小时的饭，谁都没有再提起他们开始认识的那个夜晚。

　　当然，肖远洋除了对林璞有新的认识之外，还觉得林璞太不把自己的事情当一回事了，是一个不会以自己为先，不懂得照顾自己感受的人。

　　这样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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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远洋的担心，林璞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她正饱得不行，决定花半个小时走回家。

　　一般一个自助餐的用餐时间是3个小时。对于林璞来说，1个小时慢慢吃，就吃撑了。她在吃饭上的野心远远大于能力，而且她自认为虽然自己称不上大胃王，但是食量也是高于一般女生的。自助餐不就是为了吃到不同的菜肴嘛。但是林璞受限于饭量，经常只能选择高性价比的菜品吃，因为一个人一般吃不了多少。

　　这还是建立在林璞已经比一般女生饭量大的前提下了。

　　今晚就不一样了，有了肖远洋，林璞几乎尝试了所有她好奇的菜品。不管是看起来性价比高的，还是只是简单的为了在菜单上凑数的。反正吃不完，肖远洋真的会帮她收拾掉。

　　所以不仅仅是肖远洋并没有按照预想给她带来不自在的感觉，相反她真的实现了，点菜自由。

　　林璞觉得跟肖远洋很聊得来，林璞是个见了面就有强烈倾诉欲的人，及时是陌生人，她也担心冷场。可肖远洋很有耐心听自己讲话并吃自己的饭，不仅完全没有二十几岁小伙子那种毛毛躁躁的感觉，当她聊的high了，不小心讲到一些关于不好在外人面前讲的一些时事观点的时候，肖远洋完全没有像她之前跟别人提起时一样毫无兴趣或是犹如愤青一样要与自己辩论，而是有来有回与真的就就事论事地讨论。

　　这是一种她在广州朋友间可以享受到，却在回到员水市之后，极难遇到的社交体验。

　　本来只是聊开了，忍不住说出来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让她意识到肖远洋是一个可以毫无顾忌的讲各种话题的人。

　　对于林璞来说，自己很喜欢关注各种时事，当有着自己的观点与主流的大众意识各个矛盾时，她很想找人讨论倾述。即使对方最后反驳了自己，证明自己的观点是错误的也好。但是能让林璞这样畅所欲言的人，只有林璞的2个好友，可是他们远在其他城市，只能上班摸鱼偶尔聊起，隔着网线，还只能有尺度的聊。有时候自己看电视，忍不住吐槽了几句，就算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能理解自己的想法，人云亦云。这让林璞经常觉得生活很压抑，憋屈。

　　但肖远洋不扫兴，也不奉承。

　　林璞觉得，以后如果吃饭，说不定可以叫肖远洋一起。

　　夜晚的交通很顺畅，肖远洋很快就到了公寓，简单的收拾完后，还等不到林璞答应到家给她发的信息。

　　这是他确保以后能够真正顺利与林璞保持来往的关键环节。

　　既然人家不发信息来，难道就不能自己发给她吗？想罢马上行动，很快，他就收到了林璞还在路上走的信息。

　　肖远洋直接给了一个语音电话过去。

　　“璞姐，你不是要骑车回去吗，怎么一个人还在外面走？”

　　“我吃太饱了……都怪你太能吃了，我就忍不住点多了。所以我就弃车而行了。”林璞迎着海风，慢慢走着。

　　“这么晚了，一个人不会不安全吗？”

　　“放心，我没有走小路，这里有车又有人，晚上很多人在海滨路散步遛狗，很安全的。”

　　“那就好，到家还是要发短信给我哦。”

　　“嗯，知道了。”

　　两个人安静了一会，林璞向来都是话题终结者体质，加强开新话题体质。她还没开口化解尴尬，就听到：

　　“璞姐，我听到你那里风很大。”

　　“啊……是呀。这条路就在海边，风虽然很大，但是很舒服。”

　　“是吗，我还没去过那里呢。”肖远洋开始瞎扯了。

　　“怎么可能，这可是员水市的主干道和著名观光点啊。”

　　“骗你干嘛，我外派来这里也就一年多，平时都是一个人忙工作，没什么时间也没人一起出去逛。”继续瞎扯。

　　林璞心理一嘀咕，也是，人家工作肯定很忙。不过要说没时间我信，没人陪我不信！这里有圈套，要躲。

　　“没事，你哪天开车可以专门来这里转一圈，挺好的，视野开阔，车速可以很快。”

　　“其实只是想借机和璞姐一起走走。”肖远洋苦笑着说。

　　一开始就这样不好吗？“不要搞套路，你要是直接这么说不就好了。”

　　“你说的是，所以璞姐，我可以提前预约一起去海边散步吗？”

　　林璞会心一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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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烂桃花这事情没完，肖远洋只是不知道林璞的打算。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与其纠结这是个坏事，不如趁机下米，利用起来。林璞向来都是这个风格的，她很认命，但是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第二天一早醒来，她就跟爸妈控诉了那个大腰带猴是如何如何调查自己的，还把照片拿出来给爸妈认领。林璞妈妈被吓了一跳，虽然林璞爸妈都是生意人，但是也是传统那一卦的，哪想到只是相亲还能招惹到这种事情。仔细拿照片去看，林璞妈妈才想起这是某次参加婚宴时候，请同桌的亲戚拍的一张照片，现在要去追究这张照片在谁手上流出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所以，别看人家人模人样，单位还不错，谁知道是什么样呢？”林璞漫不经心地拿回手机，但是心理想着要乘胜追击，说不定一举可以在相亲之路毕业！

　　争取到一段时间的清净肯定是可以有的。

　　“这样的人还是少数的，绝大部分人都是好人啊。”林璞妈则觉得这次只是运气不好。

　　“你说的对啊，但是要是遇人不淑，那可是毁一辈子的事情呢！”林璞不会被这些怀柔说服。本身在择偶这个事情，不存在概率问题，结婚本就是对赌，只有1和0，好和不好，一旦选错人那可能就会输了现在生活的所有好处。

　　林璞云淡风轻地补了一句：“不过要是结婚对象不好，现在也可以离婚，也没什么。”

　　林璞爸妈最怕林璞跟妹妹一样，离婚变成一个单亲妈妈。一个女儿婚姻不幸就够了，如果两个女儿都是，林璞爸妈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

　　林璞对着这件事添油加醋，态度上表现得对人气愤不已，一边控诉在婚介所相亲就是容易遇到这样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的情况。对事又是云淡风轻，显得自己毫不介怀，善解人意。这反而搞得林璞爸妈觉得女儿是真生气真受了委屈了，也对这个问题慎重了起来。孩子能不能找到人结婚是一回事，万一遇人不淑被欺负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毕竟做父母的深知，林璞最擅长的就是逆来顺受，而不是绝地反击。

　　同时，王哥作为中间人，虽然责任不在他，但是一次失败得彻底的相亲，让王哥不再隔三岔五就给林璞安排相亲了，只剩下偶尔的关心。

　　对林璞来说，生气委屈是假，但是再次换来一段时间的平静是真真切切她需要的。

　　从那之后，相亲事过，不过林璞和肖远洋还在断断续续的聊着。

　　肖远洋有时候问她如果要宴请客人什么样的餐厅可以推荐，有时候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有趣的梗图，这时候林璞回复一窜“哈哈哈哈哈哈”就过去了。有时候是因为林璞忍不住又在朋友圈针砭时弊了，肖远洋就评论区跟她互动一下，有时候单纯只是发一句“我好累啊”，林璞也会回复他。

　　肖远洋一直保持着主动联系林璞的状态，只是因为他想给林璞发。

　　有时候让林璞觉得对方不会是真的在追自己吧。但是，他们的交流不热情，也不频繁，就像她以前的任何一个在读时候关系好的学生一样。毕竟肖远洋绝大多数信息，都是晚上很晚的时候才发过来。

　　不知道是他一个男人夜里寂寞难耐，还是他勤恳的来林璞这里打卡保持联系。林璞猜不透，也不需要去猜，毕竟她觉得也就是多了个聊天的人罢了。有多少人即使有了关系，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也很正常。

　　都是肖远洋主动给林璞发信息，只是因为他想给林璞发。就像前面说的，他不相信缘分，但是有机会一定会抓住，就像他运营企业一样。

　　这只能代表自己愿意跟林璞往来，不能代表自己喜欢林璞。肖远洋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是来工作的，停留的时间不长，其实不应该在这里建立过于牢固的人际关系。家里多年在员水市的关系只剩下爷爷辈远的不能再远的宗族关系，除了工作和业务应酬，也并没有什么实际的朋友，肖远洋现在更多就是将林璞视为在本地聊得来的朋友罢了。

　　但不管如何，肖远洋决定遵循感觉走。

　　林璞并不是一个已读必回的人，甚至其实她非常讨厌这些即时聊天软件，觉得他们严重碎片化了自己的生活。经常都是不管是公司还是家里，只要不急的信息，都窜一块一起回复。但是肖远洋的信息，只要她看到，她就马上会回复，她自己将原因归结于，刚好看到顺便回复。

　　即使肖远洋发信息的时间经常都是下班时间而不是他上班摸鱼有心思回复信息的时间，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复肖远洋，虽然经常回复完了，也没啥好说的。

　　不过，这种双方都没有很大目的性，随性的聊天关系维持不了多久。

　　“我们已经1个月没有联系了。”林璞上班摸鱼跟还在广州发展的朋友聊天。

　　“毕竟年底了，可能人家很忙呢。”coco说得很有道理，因为她自己就很忙了。

　　距离上一次最后一条信息已经超过1个月了，准确来说是5周。林璞仔细数起了上一条回复距今有多久。

　　看起来肖远洋是真的很忙，忙到永远都在休息时间才偶尔发信息给我，忙到已经快2个月没找自己了。

　　是的，2个月了！

　　“上次答应他去海边走走也还没走呢！”

　　“不会吧！不会吧！这种承诺你就上心了啊？！”coco想着男男女女纯聊天，久了热情退却了很正常吧。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不爽，又能如何？心知自己不是人家的谁，别人没有必要老是找自己。

　　况且自己很清楚也对肖远洋没有其他感觉。

　　是的，没有！只是朋友。她只是失落。

　　自己也没有话题可以找对方，万一他已经对跟自己聊天没兴趣了呢？找对方要说什么好呢？会不会尴尬呢？不会很掉价吗？

　　可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不是吗？

　　可能肖远洋很忙吧，毕竟人家是公司副总。林璞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再联系自己了吧。

　　“话说，就算是5个星期，你也没发过信息给他啊，美女。”coco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为这位素不相识的帅哥辩白一下的。

　　“可是他最后是说，他接下来很忙，等忙完他会再联系啊。”

　　肖远洋是真的忙，他回美国述职去了，顺便回家过节。

　　虽然自己现在这家公司并不在美国总公司的架构里，但是毕竟是外公在国内的一个起点而已，而且他们即将将国内业务外移到东南亚，还是需要回到总公司汇报业务的情况。

　　肖远洋的外祖父是员水市人，年轻的时候偷渡到香港后又到东南亚发展，逐步积累发展在员水市和香港、东南亚，只要是外祖父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或大或小的产业。加之后代都很争气，到了肖远洋的妈妈肖楚这一代，肖家的事业已经发展到了美国，成为一家跨国的混合型企业。肖远洋现在管理的公司，是当年外公为了开展员水市与东南亚的商贸而开设的公司，公司几经易名，几次扩展，但是在员水市的老公司却一直都在。虽然年代久远，规模很小，但仍然做着与东南亚的商品贸易。这家公司是家族发迹的初始和证明，不舍得放弃。这几年东南亚的发展很快，加上老人家年纪大了，把事情也几乎全部交给晚辈们打理，这件事就落到了大学就读商科的肖远洋身上。

　　虽然业务转移的事情进展顺利，但肖家大哥肖重洋和手握肖家大权的肖楚可没有把自己小儿子当作自己人。各种查问业务情况，质询业务转移的核心关键，肖远洋觉得自己好像又面临了一次毕业课题答辩一样。肖远洋好不容易应付完述职的事情，不得不补了几天功课解决两位肖总提出的问题，还要参加年底总部的酒会，陪许久未见的外公外婆，做肖大哥的临时第三助理。

　　忙碌下来已经到了接近圣诞节了。

　　每年圣诞节假期都是美国人休息的日子，这也代表年底疯狂工作终于要结束了。

　　可是这三个人争论东南亚新公司的财务系统采购的问题，讨论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彼此妥协。眼看会议室只剩下行政装饰的圣诞树有节日氛围而已，肖重洋的助理Jalen忍不住提醒他们：“虽然几位老板可以不用像员工那样保障假期权益，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稍微放松一下，毕竟现在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肖重洋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今晚大家都要一起吃饭，就摆摆手给弟弟提前放了假，让司机接弟弟回家提前陪老人家过节，自己则带着Jalen回家接孩子。肖远洋刚吃完哥哥和Jalen的狗粮，现在看着窗外路边已经装点完毕的圣诞树，上面还盖着被中午太阳晒得只剩薄薄一层的雪，街边商店挂着红色绿色的装饰物，超大的广告萤幕播放着商家为圣诞节专门定制的广告。

　　对比这1个月的忙碌，浓烈的节日氛围突然袭来，他想到了许久没有联系的林璞。

　　肖远洋想找林璞说话，想跟前段时间一样跟她说好累，想跟她说圣诞节快乐，想问她要带什么礼物给她，想告诉她好几次忙完想找她说话却因为时差一直没机会。

　　但是更多的是因为，林璞这一个月从来也没有主动找过他。

　　他很失落，他觉得林璞可能不在乎他。

　　他有点赌气，他想等到林璞自己联系他。即使自己可能并没有什么时间配合对方的时差回复信息。

　　路上的车很拥堵，他坐在车上，家里的司机没有说什么，他闭上眼睛休息。

　　他之前想着是因为自己在员水市只跟林璞交好所以才对她感兴趣吗？但是他在美国也想着她呀。

　　是因为林璞只是一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吗？但是王翦总抱怨自己并不怎么联系他。

　　其实他大可以发信息给林璞，任由时差的错位，等着林璞回复就可以了。但是并不想要这样，因为他会想要发挥即时聊天工具的效果，如果没办法马上得到回复，即使告诉她很累，也得不到及时的安慰。

　　在肖远洋睡过去之前，他确定，他想跟林璞成立一段不会被轻易切断的关系。

　　因为，此时他很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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