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博世界飞升成神》风眠夜

44、女妖之眼（四十四）

　　永恒女神，娜塔莉。

　　今玄瞳孔微微颤抖，良久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觐见一位神明，一位真正的神明。

　　奇怪的是他并未在这位自称永恒女神的神秘人身上感受到神灵应该具有的威严与压迫感，但他不断膨胀的灵感却在疯狂向他提醒，这位存在确实是一位神灵。

　　娜塔莉...

　　今玄用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他很难不把这个名字和辉光教会圣典中记载的人类少女联系到一起，她作为灯塔在人间的代行者自己飞升成神了？

　　他正思考着，荧光飘动，自称为永恒女神的神秘人再次向他传达了信息。

　　“不用紧张，我在很早之前就已陨落，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我留在灵界的一缕残魂。”

　　她...啊不，应该称呼为“祂”了，今玄轻轻晃动了一下脑袋，纠正了自己对娜塔莉的称呼。

　　祂表情并未有任何变化，今玄却能脑补出祂温和的声音，他尝试提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请问，我们的长相为何如此相似？”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今玄获得永恒女神的回答，有些失望，他注意到缠绕在女神小腿上的深紫色阴影往上蔓延了许多，几乎将她的下半身尽数吞噬。

　　“如你所见，虚无的污染正在吞噬我的这缕残魂，过不了多久这处临时建立的区域就会崩塌。”

　　虚无的污染？指的是这一大片深紫色的阴影？

　　今玄明白永恒女神的意思，他没有犹豫，接着提出另一个问题，“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的第一扇门和别的秘术师不一样？”

　　“这里是真理花园，我给它起的名字，这里也是灵界的最高处，编织者集会的地方。你背后那道门名为奥秘之门，在古老年代，通过这扇门的人都有资格掌控一块法则碎片，成为法则的编织者。至于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也就是说，我现在拥有编织者的位格和力量了？

　　今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有一种正在做梦的不真实感。

　　“虽然我已经陨落，但作为曾经灵界的主人，还是能够让奥秘之门提前降临在你身边，毕竟，无论是我还是正在释放污染那位，我们都想见见你。”

　　“正在释放污染的那位？”今玄面露不解，“是您口中的‘虚无’吗？”

　　“没错，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提与祂相关的任何，那只会让我身上的污染加速蔓延，我会在被污染完全吞噬前送你离开，不然坐在这里和你对话的就该是祂了。”

　　永恒女神身上的“虚无污染”已经蔓延到腰部的位置，浓重的深紫色阴影为原本圣洁的场景增添了几分邪异，吸引着今玄的目光，好在他脑海中急剧增加的灵感稳住了他的心神，让他不至于被阴影吞噬掉意志。

　　“您想见我？是需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吗？”

　　今玄感受着晋升后的力量，他脑海中的几个符号在新涌入的灵感冲击下不断变换着形态，都获得了不同程度的升级。

　　梦想的晋升到来，今玄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凡人尚做不到无私馈赠，更遑论一位俯瞰人间的神灵。

　　“我的故乡有一句哲言，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您让我提前获得了比肩半神的力量，那么我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永恒女神的回答没有通过任何媒介，直接降临至今玄的思维当中，“秩序法则，我需要你找齐全部的碎片，将它修复完整。”

　　啊？我？是我吗？

　　今玄想都没想，直接反问道，“为什么是我？”

　　“我无法对这个问题做出解释，我只能告诉你，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深紫色的阴影仍在不停向上攀升，已经蔓延至永恒女神锁骨的位置。

　　“将法则修复完整后您就会复生吗？”

　　“恰恰相反，修复法则会让我走向真正的死亡，我...”

　　永恒女神的话还没传递完，那道深紫色的阴影已经蔓延至祂的下颌，静谧的夜空开始出现剧烈的抖动，眼前的景象如同一块玻璃一般出现裂痕，随后变得支离破碎，永恒花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话还没说完就消失了...”今玄嘟囔了两句，永恒女神突然消失应该是因为那位名为“虚无”的即将顶替祂与自己对话。

　　他虽然可以理解，但想问的问题都还没问完，比如他该去哪找那些该死的碎片，又该如何将它们修复完整......

　　今玄站在黑暗中，转动脑袋左右看了看，他脚下踩着的似乎是一滩浅水，随着他观察四周的动作荡起一圈一圈的涟漪，现在的今玄拥有了编织者的位格和力量，很轻易地将整个黑暗空间的情况尽收眼底。

　　有人？

　　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今玄回头望去，看见一个银发男人从远处走来。

　　那人有着一样和“莱因哈特”完全相同的面庞，，今玄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刚刚见了一个和自己上辈子长相一样的“神明”，现在又冒出一个和这辈子长相一样的神秘人。

　　再这样下去他都要怀疑自己其实是一个有着无数复制体的合成生命了。

　　“你是谁？”

　　神秘人在他前方不到两米的距离停下，和他面对面站立，那人身上穿着一件绣着鸢尾花纹的男士礼服正装，身材挺拔，脸上没有表情，和今玄如出一辙的淡紫色眼眸中也并未折射出任何感情色彩。

　　今玄用拇指和食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这话我今天已经说过好几遍了，但我还是要问......”

　　“我们为什么长得一样？”

　　他尝试用灵感去窥探神秘人的实力，却并未获得想要的结果，这人就像一团空气，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可供今玄解析的信息。

　　他眨了眨眼睛，“你是人是鬼？”

　　和他长相一样的银发男人终于开了口，他语气淡漠，“在冒充我的身份之前，你至少应该对我有所了解。”

　　他的话宛如一颗炸弹在今玄脑海中炸开，他本能般睁大双眼，声音因为过于惊讶而走调，“你是...”

　　“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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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现生有点忙，状态也不好一直低烧，先请几天假，就不挂请假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