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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苍银】请让我一同前行 ...
摩根自认不擅长战斗。
封建制度下的王公贵族有义务保护领民,因此男性理所当然地自小习武,但女性的主要责任是透过婚姻,团结不同领地间的势力以巩固同盟关系。
虽说岛之魔女的魔术造诣无与伦比,在魔术上的才能不容小觑,但的确未曾接受近战训练。
所幸摩根至今为止遇到的对手,都能够以魔术解决。
于沙条广树的协助下得知圣杯的所在地,摩根稍微思索了下,主动提出由自己处理Caster及Assassin,并把沙条家主及亚瑟王传送至邻近圣杯的座标。
她可不想对上那位根源皇女。
并不是惧怕对方,而是基于某种同性相斥的抗拒。
而且,若是她不小心「死」了,所有的布局将功亏一篑。
摩根默默想着。
静谧的哈桑不是摩根的对手。
二者没有对话的必要,心灵早已濒临崩溃的从者,消失在魔术光波下。
温文尔雅的链金术师不是摩根的对手。
对方诧异的模样令摩根忍俊不禁,给予了对话的机会。
「是从吾主的魔术中挣脱……不对,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被控制……为什么?吾主的魔术不可能有破绽,是神秘性的差异吗?不可能,那可是连接着根源的……」
「Caster。」
帕拉塞尔苏斯停止低喃。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事实。
原先准备给骑士王的话语,因意料之外现身于此的人,化作一句感叹。
「……在这场圣杯战争中,骑士王面对自身命题的日子对我来说,却是陶醉于堕落之乐的时光。就算被推进大圣杯而遭吞噬,我的灵魂也不会变质吧。因为它已经完全染黑了。」
摩根注视那位背叛御主、背叛了友人兼徒弟的从者。
光从外貌来看十分秀气,不过绝不会误认为女性,拥有书生气质的「自称邪恶的链金术师」年约二十后半,也就是还能被称作青年的年纪。
被召唤的从者会以巅峰时期显现。
因此武者多是年轻气盛的壮年时期,至于学者声名大噪的时刻,则通常是累积丰富作品的中老年时期。
说明了帕拉塞尔苏斯在早年便死于非命。
摩根没有详细研究帕拉塞尔苏斯的生平,对他的著作或伟业也没有了解的兴趣。
她唯一好奇的是,究竟是怎样的愿景,能够让Caster背弃盟友,甚至对亦徒亦友的幼童施以致命的诅咒?
「你为何追求圣杯?」
「当然是抵达根源,掌握此世的真理,拯救天下苍生……!」
语毕,那高举魔剑的青年倒抽了一口气。
犹如一意孤行的殉道者终于醍醐灌顶。
回顾至今为止的种种作为,以震惊的语气喃喃说道:「根源……和圣杯的光辉,从一开始就蒙蔽了我的双眼吗……?我帕拉赛尔苏斯……满口仁爱… …等待正义的制裁,却又……却又犯了如此丑陋的错误……!」
与此同时,Caster解放了宝具。
──元素师魔剑(Sword of Paracelsus)。
骤然凝缩的魔力随链金术师的咆哮集结剑尖,紧接着放出贯穿黑暗的乙太光奔流!
同步释放的四种元素撕裂了空气,以蛮横的态势填满偌大的地下通道,那转化为光型态的巨大魔力,其威力足以击溃三名全副武装的从者。
而今,这股能量冲向的目标唯有一个。
「迷失了最初的本心吗,这副模样是否也将成为我的末路呢?」
岛之魔女的低语传入乌发青年耳中。
下一瞬,无论是光还是魔力,全都停止了。
恍如被压下「暂停」的按键,以冰冻的型态停在半空。
在帕拉塞尔苏斯意识消散的前一刻,那盈满血之泪水的眼球,映出的是银发魔女抬起的漆黑魔杖,以及其发出的、犹似冰封万物的冷然幽光──
甫上演两名从者互相对峙的地下通道重归寂静。
摩根收起魔杖,在黑暗中迈开步伐。
圣杯战争的从者仅剩一骑,虽说更准确的形容是一职。
──共享Saber职的阿尔托利斯及摩根。
现在的时间点,阿尔托利斯应该让沙条爱歌喝下药剂了吧?
前往圣杯所在地的摩根发散思绪,思考如何回收那个金杯,以及其底下的「小动物」。
倘若放着不管,依照人类或魔术师的天性,大抵不会有安宁之日,不如……
倏地,一阵恶寒攀上摩根的背脊!
伴随响彻脑海的刺耳警报,本不该出现的身影撞入摩根眼帘。
摩根下意识地止住脚步。
──是幻觉?还是某种魔术的残留物?
那人一头酒红色俐落短发,壮硕的身躯包裹于映射清冷流光的甲胄之中,肩系金麦穗黑底长披风,以极其自然的姿态环臂靠在石壁边。
──犹如张牙舞爪的魔兽,光是吐息便充满强烈的存在感。
当摩根悄然屏住呼吸,敏锐的魔兽像是察觉了空气的流动般,缓慢地睁开双眼。
──别名为「剑帝」的男人。
宛如饥肠辘辘、终于发现猎物的猛兽。
同摩根.勒.菲对视的瞬间,红发紫眸的男人笑咧了唇角,气宇轩昂的俊逸脸庞满是兴奋至极的战意。
「让我等待这么久,宣称媲美不列颠红龙的对手,就是妳这个女人吗?」
男人抽出腰间的配剑,鲜红的剑身刻印着娟丽花纹,在魔力的光辉中散发赤色萤光。
「──魔剑弗罗伦特。」摩根眯眼道出那把武器的名字。
话音甫落,剑刃相接。
乘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挥动魔剑砍来的男人,在摩根以毫米之差幻化出王选之剑接招时,藉由巨人般的沉重力道欺向对手,「没错,妳拥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呢。那么我的名讳,妳也应当知晓吧?」
正面接下剑帝斩击的摩根并未露怯,纵使她纤细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依然秉持不列颠王女的骄矜冷冷一笑,从齿间泄出男人的名字:「……卢修斯.希贝琉斯。」
见状,男人……卢修斯发出几声畅快的大笑,「能够坚持和我对视的目光,并且面对我的攻击也毫不退却的女人,饶是生前也不多见,若是被形容为与不列颠红龙并驾齐驱的女人,怎能不叫人心神向往。」
率领欧洲大陆的诸王与指挥官组成的庞大军势,麾下包含巨兽及巨人、被驱逐的极恶魔术师、使用咒术等诡谲力量的异能者……等人物,灵活运用这些人才的最强司令官,手持魔剑的大剑士朝岛之魔女露出獠牙。
兵刃相向的瞬间擦出刺目白光,清脆的撞击声接连响起,那一身尊贵礼裙的窈窕倩影翻转皓腕,以巧妙的角度滑开男人劈来的刀锋,并成功与其拉开距离。
「哼、罗马的剑帝啊,你不过是一介野蛮的侵略者,我摩根.勒.菲绝不会向你俯首称臣。」
银发贵女注视男人的眼神冷若寒冰,持剑对峙的身姿更是凛然高洁,男人闻言则是眸色一暗,俨然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态。
──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沙条爱歌妳个卑鄙小人! !究竟是从哪里掏来的这家伙! ?
即使表面上装得再怎么高冷或从容,摩根也无法否认自己对剑技一窍不通的事实,她能够坚持到现在,完全基于对方肯定有放水……或者放海。
翻阅复数个「薇薇安」和「摩根.勒.菲」的记忆,丝毫没有与剑帝接触的经历,有的也只是遥遥一望的模糊残片,摩根根本没有参考可以依循,再加上共享Saber职阶的缘故,倘若没有事前准备,她的行为模式将以「剑兵」作为第一反应。
这就是摩根掏出王选之剑,而非刚收起的魔杖迎战的理由。
摩根本以为这个影响可忽略不计,没想到沙条爱歌(除了她没有别人了)竟然安排伏兵,而且还是阿尔托利斯记忆中具备强敌印象的剑帝!
正当摩根内心慌得找不着北,被誉为剑帝的男人一剑挑开她手中的武器,在岛之魔女仍未反应过来时,以身为一流剑士、身为强壮男性的绝对武力将她压制在地。
月辉般的银色长发于身下铺散开来,冷蓝瞳眸中的不屈被漾上的润泽浸湿,晕红了娇媚的眼尾。
仅用一手擒住女子脆弱细颈的卢修斯轻笑了声,以禁锢为目的压在佳人腰间的膝头随欺身动作加大施力,在摩根忍不住哼出的细碎痛呼中,沉声道:「原来是那位名闻遐迩的岛之魔女,听說妳是不列颠的化身,那么得到妳的话,也就代表将不列颠一同收入掌心吧?」
「痴心妄想!」
一道喝斥打断了卢修斯.希贝琉斯的狂放言词。
在剑帝恍如玩弄猎物般的与魔女周旋时,圣剑的光辉划开暴涨的赤红魔力。
浑厚的魔力之流直指剑帝,硬生将其撞开一段距离!
在卢修斯激昂的神情中,苍银的骑士赶到这方战场。
「哈哈!阿尔托利斯!不列颠的红龙啊,我所等待的一直是你,这一次定要让你成为罗马的所有物!」
一边是狂啸着贪婪的紫眸,一边是坚毅沉静的苍眸,跨越一千五百多年再次倒映彼此战意。
──犹如传说再现。
亚瑟王英俊的脸庞难掩愠怒,不只因为罗马剑帝的狂放宣言,更因为他挥出夹带魔力的剑风前的那一幕。
「王姊,妳的状况如何?」
在阿尔托利斯的掩护下起身退开原本位置,为自己的喉咙施了个治愈魔术的摩根哑声说:「只是被一头魔猪撞了下的程度。」
……阿尔托利斯有一瞬间分不清摩根是认真的,还是单纯在嘲讽对手。
当他看见摩根被剑帝压在身下,第一时间却是想起劫后余生的沙条广树、那名魔术师庆幸地抱起沙条绫香奔逃的背影。
面对天堑般毫无胜算的对手,仍然为次女挺身而出,那份不惜身殒的觉悟。
在沙条广树身上感受到的亲情、父与子的羁绊,是阿尔托利斯从未得到过的情感。
于是曾经掠过脑海的疑问再次上浮。
『──作为「王姊」的摩根,对亚瑟王、对莫德雷德又是怎么想的呢? 』
对于阿尔托利斯的迷惘与心声,摩根一无所知。
她现在就是个有人撑腰的布偶猫,方才惨兮兮地被外人欺负,强力的队友抵达战场后,局势立刻翻转!
高举赤剑的罗马剑帝咆啸着:「这一次,亚瑟王和不列颠,我全都要收入囊中!」
「你的妄想在生前即由我亲手破灭,如今更无可能!」阿尔托利斯冷声驳斥剑帝的狂言。
两名武艺超凡的剑士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挥剑、劈砍,犹如誓以在维系存在的魔力消耗殆尽之前,将对方斩于剑下。
另一旁,岛之魔女重整旗鼓,重新入手的魔杖于空中划出俐落魔光,泛起冷然色泽的瞳眸专注地凝视互相交错的人影。
在铿锵不断的剑刃撞击声中,冰色光点撒下道道冷辉,为金发王者披上以薄光织就的轻纱。
──我已经替你加满buff了,上吧!亚瑟王! !
当阿尔托利斯以剑隔挡卢修斯的魔剑,他敏锐地察觉压在剑上的重量明显变轻,巨山一般的沉重力道倏地消散,使他得以轻易挥开对方。
「……!」
「啧、魔女的增幅吗?」
阿尔托利斯没有错过对手刹那后撤的时机,圣剑的剑尖趁势追了上去。
不仅只是出击的力度,反应力、防御,乃至连接招式的些微时差,所有的动作皆以行云流水之势,完美地做出与直觉一致的角度及段数。
宛如置身梦境。
──原来有了摩根的协助,战斗将会是如此轻松的事情吗?
仿佛置入一颗用以起承转合、加速运转的齿轮,此刻与剑帝对战的顺畅感,令阿尔托利斯深受震撼。
究竟是有无魔术师从旁协助的差别,还是提供辅助的人是摩根的缘故呢?
圣剑挥出的洪流溢满剑痕遍布的地下通道,当耀眼的灿金光芒淹没那抹赤红,阿尔托利斯暗自长吁了一口气。
千百年前的战斗以相同的结尾落幕,过程却截然不同,涌上心头的感触令阿尔托利斯短暂地愣神。
「亚瑟……」
就在摩根出声呼唤的瞬间。
那个本应消失于圣剑的光辉,犹似每一粒灵子都被净化的卢修斯.希贝琉斯,拥有剑帝尊称的男人,在最后一刻脱手了武器。
那并非无力抓握的自然掉落。
而是精准地抓住自身存在消散的空隙,以所能凝聚的全部魔力与劲道,笔直射往目标的魔剑划破空气,犹如猛兽临死前的奋力一搏,伴随尖锐的轰鸣咬向猎物!
曾经统御无数能人异士的罗马皇帝,凭借未知其名的各式加护与强化,以及不经意间达成的苛刻条件下,化作无法被挡下的致命攻击!
即便是摩根施予的、层层加叠的魔术防御,在这记贯穿一切的狠戾撕咬面前,骤然失去应有的作用。
──岛之魔女,摩根.勒.菲要比亚瑟王早察觉这点。
在阿尔托利斯的直觉示警前,不列颠红龙的感官所捕捉到的,是女子兀然近身造成的气流变化。
而后,空气静止了一瞬。
万籁俱寂间,沉重的闷声与随之绽开的腥红粗暴地冲击阿尔托利斯的视觉。
「妳……!怎么会……我是在做梦吗?」
阿尔托利斯惊愕地瞪大一对苍色的眼眸,在他尚未理解情状的疑惑目光中,刺穿女子腹部的赤色魔剑停止轰鸣,自伤口涌出的黏腻液体缓慢沿着刀尖滴落──
那曾被骑士们形容为血管里流动的是冰渣的魔女,汩汩淌出的是同他们一样温热的、鲜红的血液。
亚瑟王下意识接住被魔剑贯穿了灵核的摩根,顺着佳人倒下的力道半跪在地,任由鲜血染红他那身圣洁的银白甲胄。
「……啊啊、确实,就像在梦里呢,不过,憎恨对方、相互争执或攀比,甚至视作世仇,但在对方陷入险难时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就是手足,我是这样听说的。」
沾上血迹的、瀑布似的银发铺散于阿尔托利斯的臂膀间,他却恍如未见般,垂眸凝视怀里的人儿,从喉头深处挤出一声干涩的低唤:「王姊……?」
被魔剑灌入的魔力在体内暴走,摩根光是维持意识便已费尽全力,她不禁钦佩起经历妖精各种残害的摩根.勒.菲。
但有鉴于眼下似乎有比她更需要安抚的人,摩根强行按捺下来到嘴边的痛呼,轻声道:
「我啊,一直很想要一个弟弟或妹妹,所以……阿尔托利斯,这个瞬间我是不是挺帅气的呢?是个好姊姊,对吧?」
在阿尔托利斯听来,摩根说的话无比陌生,更可说是上文不接下文。
见那倒映于冰蓝瞳眸的面容逐渐模糊,亚瑟王的千言万语止于紧抿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收紧环抱对方的手臂。
察觉胞弟搂住自己的力道,其举止间无声透出的不舍,令摩根忍不住莞尔。
魔剑留下的创口非常痛,好痛、好痛……痛到想要干脆失去意识,但是、抱着自己的人似乎在颤抖,什么啊……竟然选在这种时候撒娇吗?
真是别扭得让人无语,我愚蠢的弟弟。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坏。
摩根心道。
像精心计画的恶作剧成功,又像出远门前被抱着腰拒绝分离,内心涌现些许微痒,随即是一股暖洋洋的感受。
摩根忍不住抬手覆上记忆中的阿尔托利斯颊侧的位置,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里,亚瑟王刀削般冷峻的脸颊被抹上腥红的血渍。
「……有我在、如果是我们一起的话,将会是一场截然不同的旅途,希望你和我一样期待。」
夺目的金色光子照亮了阿尔托利斯翠绿眼眸,于簇拥二人的璀璨光海中,金发王者神色复杂的苍眸漾起一汪柔意。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摩根听见亚瑟王温声说着:
「──是的,王姊。妳所期待的旅程,请让我一同前行。」
苍银篇结束。
剑帝!终于写到这个男人了超开心&你真的有够甲! !
和旧剑的旅程结束了,但是旧剑和姊姊摩根得到了最想要的话语,其实可以当作完结了吧?
开玩笑的,下一个世界,神圣圆桌领域卡美洛
[预告]
姊姊摩根:等等!不要突然变得这么帅气啊,可恶的亚瑟王! !
高文:卿你在做什么!那位女性可是我的母亲啊!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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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苍银】请让我一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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