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学城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0、病房往事 ...


  •   “这里是岘亭工作室的公司楼下,我是我市本台记者陈霜今日,就由我带领各位走入真是的舆论现场”
      这一切好似都正如周记亭所讲这群记者完全可以做出极端,只要有流量,有舆论效果,有数据甚至能赚到钱他们宁肯触碰法律为此捞上一笔,做一位十恶不煞的大恶人也不为过。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一切都是为了金钱利益。
      人总会无限索求更多,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是上帝尚未封顶,他们就会去索求超出自己可承担范围内东西,生命和出名间,他们会义无反顾选择出名,他们看来自己倘若出名了那么哪怕死也值!
      可是他们错了,错的一塌糊涂一切利益都要付出其的双倍。
      眼见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指指点点手机拍摄,嘴里的污言秽语以及记者的步步紧逼,导致他只想赶紧离开这快于他而言的是非之地,他匆匆道“清者自清,无可奉告”他语间颤抖眉眼慌乱频闪,说毕面前身形高大眼瞧着微微发福的男人,面露疯狂之色当在他面前,那明显就是不让人走。
      他看得出来这群记者倘若今天不问出点什么是不会放自己离开的,但这种压抑的环境总会使人变得脆弱,让强大到不可一世的人陷入深深怀疑慌乱当中,他被撞到在地两侧的人脚步都微微向后撤可手上动作却不停,他们微微俯身江岘手杵在地上脚踝被人有意无意踩住,他只能仰视这群人。
      他们的丑恶嘴脸以及疯态都是那般令人憎恶。
      阵阵,他好似眼前涣散呼吸倒也越来越缓,缓到不像话。
      那是全市最好的一所中学,尖子生层出不穷早就饱和但这也并不妨碍那些有钱人间的“玩闹”
      烟头缓烧,白气轻飘飘被有意无意吹到江岘身上,那人弹落烟灰淡笑并将那滚烫烟头,在他衣袖上擦拭一周所以一扔微擦他的脸颊,那种灼热的持久度甚至火星崩裂感都一一随着顺序传入神经,卫生间内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属实难闻,肮脏的拖布水从头顶一直打湿到他的脚跟。
      他宛若一块木头不反抗也不讲话,眼神呆若木鸡无些许光亮。
      那是初一开学的一周后,微风穿插柳梢之间一带而过美好的年少寄存在奢求的夏季,热浪翻滚人们褪去长袖换上应季的服装,江岘那年十三他没了妈,而父亲于他而言早就不复存在,所以他们十三那年酒没妈没爸只有他的爷爷奶奶只是他的爷爷奶奶也走了,知道他爸所做的混蛋事的那天就走了是被气走的,老人家走时死不瞑目还有他的姥姥姥爷哭断气的,所以初中最难熬的那阵包括后来都只有他。
      他还懂得太少,只想着强大起来去对抗他的父亲去报复这群欺负他的人,他内心的步步变化本人浑然不知身体上的软弱使他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他那时个子不高也就才一米七左右,就这样开学便被人顶上他被人强迫套上女装,是个没过膝的短裙包括上身也很短明显是被改过的,他被推攘着进班班级内的哄堂大笑以及不善的眼神迫使他的不安越发浓烈,羞耻,不适都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班级内的喧闹好似不像小说又或是人性的本质老师没来,就任由着整个走廊内都回荡着恶趣味的笑声。
      一个男生倚在门边冲他吹了个流氓同款口哨,并抛了个油腻至极的眉眼还有一个,令人反胃作呕的打量不友好的神色,这人走过去不老实的姿态宛若明亮世界里的恶魔,那时的江岘还是太软弱不敢做出反抗只敢忍受赔笑。
      他那时就是个笑话,就是个流浪狗谁都可以喜欢一下,欺负一下,而欺负不单单是“虐待”还有骚扰是性骚扰。
      这一切宛若灰暗世界里的一道黑暗明亮是灰色给的暗淡是黑色给的。
      可这一切到了初二便不再发生,那时寒假结束已是初三江岘宛若变了个人他个子窜了不少马上一米八,他如往常在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他穿着黑裤子,黑卫衣包括帽子也是黑的,那头碎盖明显见长只要微微低头便足矣遮住眼睛。
      他骗他低扬嘴角声音亦如往日“你们来了”
      温柔的气息以及过分甜蜜的香水将人包裹,那群人走过去下压手示意他蹲下,他往前走走笑笑瞬间血腥味充斥整条小巷,呜咽声整齐划一一并响起那血迸溅出来,在空中划出短暂弧度随机溅落到他满身,黑色看不出什么他倒也不在意唯独的缺点。
      他们太脏,衣服不能要了。
      好几千的衣服,就这样扔掉了虽讲不差钱但也是。
      可惜。
      打那起学校里便再也没见到他们,也没人敢再来惹他一切风平浪静,至于那几个人听说是被退学了。
      他们也早该被退了。
      学校掩藏的很好,风声没走漏。
      医院内酒精味充斥整个病房,江岘不是睡醒的而是被熏醒的他身侧还有这一个更大的酒精,纯白的白大褂修长笔直的腿纤细的手指,还有夹杂在酒精里出众的淡雅清香,两种味道冲突在一起说不上好闻更说不上难闻,总之是令人难受。
      江岘迷糊睁眼厚重的呼吸声以及床被与人体摩擦的声音引起注意,他偏头看过去道“醒了?”
      “你怎么来了”
      “哦,他们告诉我的然后我就来了”
      “所以…”
      “所以,我就一直陪着你到现在,第二天了几十个小时你是真能睡”
      江岘只是笑笑不语。
      唐惟欲看他这副样子便也不再逗他,站起身抻了抻低头问“饿吗?我去食堂给你打饭”
      江岘垂头摇了摇,他承认自己很饿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完全吃不下去,反胃感,失重感还未褪去他整个人都迷糊,整个人都不好受,吃不下去更喝不下去。
      唐惟欲挑眉耸了耸肩勾唇无奈道“好吧,我还有工作你有事”他一顿笑容更甚顺势做出打电话的动作接道“给我打电话”
      他淡淡点头,目送人离去。
      空荡的病房内只剩他一人,他回想昨日眉头不由紧锁。
      他其实并不喜欢被人过分关注,甚至被包围起来就连密不透风的没有一扇窗户的密室他都不喜欢,他讨厌那种氛围那使他难受使他感到不安及心理上的种种暗示,都会激发他的惴惴不安的情绪,因此反之他更喜欢宽敞的有光的甚至人多且分散开来的地方,那会令他感到舒适及安全感。
      其实安全感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他从小似乎就没有过这些。
      就如同他之后没人“教“一样。
      因此,他懂得某些“东西”自然就顺理其章的很少甚至模糊,因而他很少会去仔细斟酌甚至考虑。
      他倒在病床上,被服被掀开到一旁蓝白格子的病服应当是他第一次穿,前所未有过毕竟他身体向来很好,哪怕生病也就是一两天的事,感冒感的狠那走的也快。
      他看着天花板吊瓶里的药液匀速输入体内,眼瞧着马上输完一个年纪不大的二十来岁的小护士走了进来,她柔声细语推着车子走到床边温声问“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吃饭了吗?”她一边询问检查,手上换药的动作不停甚是娴熟利索。
      “没胃口”
      “那有没有反胃,干呕等症状”
      “没有”江岘明显在敷衍,语气里也处处透露着不耐,他不是爱凶人而是他现在的脑袋忙上就要炸掉了简直就是乱做一锅粥他只想静静,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小护士也识趣,见问不出什么固然也就不再问下去,只是例行嘱咐几句什么“要按时吃药”“打完记得按床铃”“有事也要按床铃”“……”许许多多诸如此类的嘱咐也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直到江岘听的耳朵都要磨起茧了,马上就要吐了这人才干脆利索的将病房门关上。
      屋内霎时又恢复安静。
      一切如初。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了两千多字,主要是因为断在这里得劲儿,大家就浅浅谅解一下啦,谢谢到时候会补回来的

  • 昵称:
  •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 内容:
  •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