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神仙》人间月昭歌

5、第一世和沈若霄共进退

　　知道他有伤，林母也就没做鱼，孙佑年特意添了道药膳，孙明芸此时觉得爱已经要远走了，面前的碟子却突然添了只鸡腿，是沈若霄夹过来的。
　　她瞥了他一眼他却没再看她，她就只自顾自地夹菜吃饭没动那只鸡腿。
　　席间沈若霄和孙父相谈甚欢，吃完饭两人又到前厅喝茶聊天，沈若霄似乎对养生之法很感兴趣，听孙父滔滔不绝地讲时而自己还能发表一二见解让孙父夸赞不停，直言他要是自家孩子定能传承衣钵。
　　学了另一方面医术的明芸无语极了。
　　他出门时林芷叫她来送她以不舒服为由推拒了，沈若霄眼色不明，还是礼貌地跟孙父林母告别感谢款待。
　　一连好几日，沈若霄再去太医院找她的时候，她都推拒不见，被问的烦了就留下一句“我不治对医士不诚之人”，那天看他用筷子后面又帮孙佑年煮热水烹茶时她就都看出来了，他的伤口早就好多了，亏她连他日日来找她却各种理由不让她看伤口只拿药的事都没怀疑。
　　那纱布上常常的血迹想必也不是他的，他还说自己总不信他！
　　沈若霄想她此时应是气着的，也就不敢上门叨扰，正好上次蒙面人的事情查出来点眉目，似是与南蛮有所关联。
　　因着孙明芸多次表现良好，临危不惧，梁淳帝赐了她御医职。
　　而沈若霄在宫外热火朝天地查案时，宫内却出了大事，淑妃喝了几口安胎药险些滑胎，她心腹的侍女直指药是孙明芸帮着抓了在自己宫里熬的，其间只能是她做了手脚，又找出太医院的侍从指认皇帝身边的弘毅常往后院去，说看见两人纠缠不清，私通可是大罪，特别是皇帝身边的人，说句不好听的上次祭天是里应外合的脱身之计都不为过。
　　熟悉明芸的人和几位当事人都知道这是欲加之罪，可造谣容易自证难啊，弘毅偶尔会去找玉雯说话送些精致的点心给她，却从未进过院门。
　　淑妃宫里的侍女“请”她去了淑妃殿里，淑妃请来了皇帝说要亲自看着审她，齐督铭没办法，那晚他在淑妃宫里喝醉了，如今是她腹中的孩子有漾，他不能坐视不理，所以一下朝就赶过来了。
　　看着明芸跪在殿中他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刚坐到主位上就开口道，“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
　　“臣检查了药渣发现了一味辛竹，不在臣所开药方之中，且臣几月前才为淑妃娘娘开过养体适孕的方子又怎么会害她”，明芸不卑不亢地说完了一串话，任谁听了都找不出疏漏来。
　　“若是你与弘毅私通又与刺客勾结，刺客料定置陛下于死地难便叫你演戏取得信任也未可知，于是你先取皇子性命，注定要闹得后宫鸡犬不宁”，指认她的宫女连馨句句肯定般大声喝道。
　　“姑娘说话真是可笑，胡编乱造诬陷他人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明芸行的端坐的直，她说的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奴婢有证据，奴婢表哥在地牢当差，昨日回家时听说了刺客指认她是同谋，可沈将军却并不对她做出处置，可疑至极”，连馨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么你是承认淑妃娘娘假借皇子之事目的是为了构陷于我了？”明芸倏地继续说道，无视了她怒目圆睁的表情，只看着淑妃的眼睛好奇这件事真是她指使的吗？
　　“够了，刺客为保命攀扯孙御医倒是叫你听了去，来人，杖责五十，关到那个刺客旁边去”，梁淳帝实在听不下去这宫女莫须有的猜测，即刻做出了惩处。
　　淑妃难得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明芸又看了看皇帝，连馨信誓旦旦地跟她说明芸早跟皇帝不清不楚，所以嫉妒她才……
　　她不能直接说皇帝与她有私，但是说弘毅的话孙明芸也百口莫辩。
　　皇帝冷冷地瞥了淑妃一眼，径直扶起明芸走了，他将她带到太和殿，遣了宫人，问她，“今日流言如此也怪我，为平息流言你可愿意做我的静妃，日后还会予你贵妃之位，留在宫里帮我好吗”，齐督铭言辞恳切，有惭愧之意。
　　明芸轻笑，“陛下玩笑了，臣只把您当兄长一样敬重，再说了臣若是真的答应了，那今日淑妃险些落胎之事跟臣就脱不了干系了”，她还是那个事事清醒无谓人言的冷静女子啊。
　　齐督铭也笑了笑，“其实……朕也想把你当做妹妹一样”，笑意之下还是有些落寞，只是他掩藏的很好，在她面前永远都是温润的大哥模样。
　　“这几日你先告假吧，宫中可能又要有变革了”，他恢复了平常的帝王之威，言辞间似乎不容拒绝。
　　“臣不能与陛下同进退吗”，明芸小心翼翼地问出这话，她担心对她多有照顾像大哥一样的人在宫斗中受伤。
　　“不必了，上次祭天大典你也见到了”，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冷，只是想打发她远离朝廷纷争。
　　明芸明白他的心意无奈告退，回院子收拾了一些东西又嘱咐了玉雯两句，玉雯还很舍不得她，她从明芸这儿学到了不少东西，活脱脱一个小大夫。
　　回到家她心中惴惴不安，可是她什么都做不了。
　　傍晚她突然发现桌案上多了张纸条，字迹苍劲有力，说晚上会来找她，希望她别受惊。
　　她仔细想了想，这字迹好像与那日在沈府，他让她说调养方子他写时的字迹一样。
　　忐忑地用了饭，她在窗前踱来踱去等他来。月上枝梢，她才听得两声扣门声，这时她趴在桌案前早有了困意，听到叩门声突然坐起身，反应了一会儿才去给他开门。
　　沈若霄带着一身深秋寒意而来，直冷得明芸瑟缩了一下。
　　“对不起，今早的事若是我在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他以为皇帝是叫她回家反省的，他要是在就说常去她院子里的人是他，他常去求药。
　　明芸却被这一声道歉整得又是一蒙，倒是忘了之前他骗她的事，微微蹙眉，“我没受什么委屈，只是你和陛下是不是有事瞒我”，果然她并非只会看书的书呆子，要不然她也不能走到今天的女医官。
　　“靖王狼子野心，勾结了南蛮，只是还不知道武王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你也要多加小心”，沈若霄直接地告诉她查到了什么，看着她的眼神中尽是担忧关切。
　　明芸被看得一慌，避开他的眼神随意看向别处，但听到他的话，吃惊中还有一点意料之中，祭天大典之后她隐约听说似乎没人看见靖王的身影。
　　“那你会有危险吗”，明芸倏地看向他，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关心他，只是看他眼下乌青似乎很累，加上白日听说刺客攀诬她，他压力应该也很大。
　　“我没事，只是还有一事可能需要你帮忙，他们既然已经盯上了你，便不会善了”，不如让她以身入局，在他眼皮底下他反而能保护她。
　　“需要我做什么”，明芸坚定的眼神回应了他。
　　沈若霄突然上前一步，两人靠得极近，不免吓了明芸一跳，幽暗烛光下他还是看到了她微红的耳尖，浅笑了一下附耳到她耳边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