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关于三方会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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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
“如果就这样下去的话，会影响我的恢复。”艾尔维斯忍着疼痛，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此刻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他的样子却仍然没有恢复成精灵，显然是狼毒阻止了他的恢复。
“我们去找校长！”
“找校长？”艾尔维斯几乎要嗤笑出声，“你认为我今天这样是谁造成的？居然还要去找校长？”
月光下小天狼星的瞳孔骤然一缩。他猛地松开艾尔维斯，大声说道：“你说这是邓布利多校长造成的？不可能！艾尔维斯，这明明是…”
他忽然住了口。艾尔维斯嘲讽似地看着他，说道：“明明应该是卢平咬的，你是想这么说吧？但是你想想，波特应该在这里守着卢平，为什么他没有到？谁能绊住波特？邓布利多一定察觉到了我在满月之日的不对劲，因为满月之日我从来没有去上过课。而且你们还曾经在禁林附近撞到过我，他当然想要试探！满月之夜的卢平是狼的模样，我分辨不出他是谁。所以他才会故意引开波特，让卢平来禁林，很有可能还给卢平下了记录事情的高级追踪咒一类的东西…”
“不可能！”小天狼星大声喊道，“你又不是亲眼所见，你居然就这样污蔑校长，果然斯莱特林都是黑巫师，你被逐出精灵族也是罪有应得！”
艾尔维斯骤然抬起眼望着他，不住地冷笑：“布莱克，我看错了人，居然会选择相信你。你可以试验啊，你看看卢平身上有没有咒语！你看看！”
小天狼星快速地来到卢平身旁，片刻之后，他神色从难以置信转为悲愤，又从悲愤化为愧疚。艾尔维斯不去看他检验的结果，而是扶着树干艰难地站起身，抬脚就想往禁林深处走去。
“艾尔！”
“别这样叫我！”艾尔维斯猝然回头，冷冷地盯着小天狼星，“我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同情，更不需要你们任何人的安慰。我是个斯莱特林，也是个被放逐的精灵，瞧不起的话，你可以走啊，我不需要你管！”
说完他就想继续走路。被洞穿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大撕裂了伤口，血迅速地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滴到草叶里。艾尔维斯看上去单薄而不堪一击，几乎一个简单的接触似乎就能让他倒下。
“艾尔维斯·希尔！”小天狼星骤然吼道，“你听我说！”
艾尔维斯停下了脚步。从背影上来看似乎在微微地颤抖，勉强支撑着不倒下。他没有回头，手指痉挛性地握紧，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我喜欢你！”小天狼星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一个音调，几乎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所以，所以我实在无法接受你被别人蒙骗…我以为…”
“你以为，我被斯莱特林的人蒙骗了？”艾尔维斯回过头，黑色的发丝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显得非常古怪，似乎在竭力忍住不笑出来似的。
“没错，是这样。”小天狼星干脆地说道，“但是我发现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因此我错怪了你。抱歉，艾尔维斯。”
真是一只格兰芬多的狮子，敢作敢当，若是卢修斯或者是教授大人就绝对不会这样干脆，他们的说话会更有艺术性。但是这样突兀的说话艾尔维斯倒是也没什么不适应。他犹豫了一会，正在斟酌词语的时候突然头一晕，毫无预兆地软倒在地。
“艾尔！”
“唔…只是失血过多而已。”艾尔维斯眨了眨眼睛，“不过这样也好。”
“你在说什么？”
“上一次我和卢修斯来的时候，遇到过我的一个老朋友。”艾尔维斯狡黠地笑笑，“他会帮上大忙的，因为我的血洒了一地啊。”
小天狼星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很快就理解了。
“你迟到了，阿诺德。”
“啧，原来你知道我会过来吗？”吸血鬼像一只蝙蝠似的落在树枝上，“你看上去真让人有食欲啊。”
“吸血鬼…”小天狼星难以置信地望向阿诺德，“艾尔，你到底要干什么？”
“让他吸点我的血。”艾尔维斯无所谓地说，“这样我就可以恢复了。然后我再逆转时间，就可以恢复到被咬之前的状态。”
小天狼星看上去仍然没有理解。但是当艾尔维斯恢复了精灵模样的时候，他大致上了解到艾尔维斯可以操纵时间。
“我想我们应该回宿舍了。”艾尔维斯一面看着手臂在微光的笼罩下逐渐恢复，一面说道，“我很感谢你照顾我，小天狼星。”
“艾尔…”小天狼星似乎欲言又止，“我说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
“嗯？”艾尔维斯抬起头，疑惑不解地问道，“你说什么了？”
小天狼星在刹那间感到了一种挫败。艾尔维斯明明是听到了的吧？他是在装傻吧？他到底是装傻还是真迷糊？
“我说，我喜欢你。”小天狼星深吸了口气，暗想格兰芬多以勇气著称，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但是为什么他在发抖？
艾尔维斯愣了一下。他仔仔细细地想了一遍，奇怪小天狼星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就是第一次魁地奇课。”小天狼星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你去救隆巴顿的时候…”
艾尔维斯多少有些惭愧地想，他那可不是为了救隆巴顿。不过…
这样一来，小天狼星也必须和他一起走吗？他拒绝也是可以的吧？可是为什么这么紧张？
艾尔维斯张了张嘴，就是不知道怎么说。他从来没拒绝过其他人，也许自己的哥哥除外。但是这一次必须拒绝，如果小天狼星也一起走，他就是又把一个人拉入了永恒的枷锁啊。
“我…”
“我知道你会拒绝。”小天狼星很快地说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的。艾尔，我绝对不会放弃，直到你同意为止。”
“可是…那是不可能的…”艾尔维斯慢慢地说道，“你知道，卢修斯，西弗，还有我的哥哥…我要做的事情…”
“你说得对，这里是一个新的世界。”小天狼星打断了他的话，“詹姆没有死，莉莉也好好的，而且我相信你不会让这里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的，对吧？至于其他人，我的确很介意。”
说到这里，小天狼星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但是我只希望能和你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望着小天狼星坚定的眼睛，艾尔维斯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固执的格兰芬多一旦认定就不放手的精神，居然和斯莱特林不相上下。不，也许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一份情感，只是没有遇到罢了。
他真是幸运。
艾尔维斯慢慢地露出一个微笑，因为他想起了哥哥安格斯。
陪伴了几千年的时间，是否也是源于这种固执的喜欢？
“我答应你。”艾尔维斯向小天狼星伸出手，一字字说道，“我答应你，小天狼星。所以，请和我一起走吧。”
艾尔维斯返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已经接近凌晨两点钟。他的身体非常虚弱，但是他还是在门外拍了拍双颊让脸看起来更有血色，才推门走了进去。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卢修斯和斯内普两个人都没有睡。听到开门声，他们一起抬头向艾尔维斯望去。斯内普更是来回扫视着艾尔维斯红得有些不太正常的脸。
“你被谁打了？”
最后，教授大人以鹰隼般的目光认出艾尔维斯的脸颊似乎是被谁拍打了，因此极为不悦地问。
“什么？”艾尔维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怎么还不睡觉？”
“白痴。”斯内普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倏地站起身，两步就跨到了艾尔维斯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你怎么回来这么晚？你的脸被谁打了？”
艾尔维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拍打有些用力了。他连忙摇摇头说道：“没有任何人打我。”
“那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卢修斯也插话道，“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两点，你遇到什么麻烦了？”
艾尔维斯脸上的红晕微微退去，卢修斯已经看出来他脸色苍白，看上去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他更是皱紧了眉，几乎和斯内普一个表情。
“没有遇到麻烦。”艾尔维斯避开卢修斯的目光，低声说道。他的确是遇到麻烦了，不过既然已经解决，就犯不着再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
“艾尔，你在说谎。”卢修斯毫不客气地说道。他身子一仰，靠在椅子背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十指相扣，直视着艾尔维斯，“还是说你逼着我用摄神取念？”
明知道卢修斯绝对不会这么做，艾尔维斯还是不禁皱了皱眉。他对那一次用精神力反抗摄神取念记忆犹新，可以说，不会大脑封闭术的他现在对上摄神取念极其头疼，更何况现在他的身体几近虚脱，稳定空间吸收他的生命力已经初现端倪，他的恢复能力要比正常人慢上一倍左右。
“我只是…”艾尔维斯犹豫了一下，“遇上小天狼星了而已，然后他想要和我一起走，我答应了他…”
长痛不如短痛，他还不如现在说出来，以免日后造成什么误会。
但是他低估了斯内普和卢修斯的反应。听到这个消息，斯内普眯起漆黑的双眸，抱起双臂，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卢修斯挑起眉，挂着斯莱特林特有的假笑。
“你答应了他？”斯内普率先开口，“艾尔，你为什么答应他？”
艾尔维斯一愣。说起来，他为什么答应他…大概是因为想起了安格斯和他一样的执着，所以才答应的吧…
“是因为…嗯…我想起了我的哥哥…”
艾尔维斯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教授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黑。
“我应该找个袋子把你套上，不让任何人看到你！”斯内普几乎是怒吼着说道，“你只要这样，站在那里，就像玫瑰花似的到处招蜂引蝶！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是什么感受？！那么，你为了什么答应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你就那么…那么随便？可以让任何人碰触你？！”
“不是这样的！”艾尔维斯猛地站了起来。他几乎忽略了这里还是公共休息室，一种说不清的感情涌了上来。混杂着愧疚、不安，甚至还有愤怒和委屈。
“我不希望…不希望任何人遭到拒绝！因为我知道被拒绝之后是多么难受，那几乎等同于陌路人！”艾尔维斯高声反驳，“我在这几世中，遇到的人各种各样…我也尝试过去拒绝，但是拒绝了之后，事情就朝着另一个我不想看到的方向发展…他们会自暴自弃，甚至绝望…还有…”
他忽然顿住了。半晌，他缓缓坐了下来，慢慢地说道：“还有死亡。我一直因为这件事情愧疚，我认为那个人是因为我而死的。如果当初我没有拒绝的话，也许就会不一样了。能够让一个人放弃生命，我觉得那是我永远也无法洗脱的罪过。”
他的语气平静至极，和适才据理力争的样子几乎判若两人。但是他的声音里却隐含着淡淡的疲惫和苍凉，目光仿佛透过斯内普射向了他自己伤痕累累的过去。
“艾尔。”卢修斯慢慢地开口说道，“我并没有想责怪你，但是西弗勒斯他…”
“我知道。”艾尔维斯打断了他的话，“西弗曾经的过去，我和你一样了解。所以…”艾尔维斯顿了顿，似乎竭力忍住自己崩溃，“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斯内普慢慢地开口，“你爱他吗？”
艾尔维斯顿了一下，才同样缓慢地说道：“我想并不是。”
“那么，你是为什么答应我的？”
艾尔维斯抬眼望向斯内普的黑眸。尽管隐藏得极深，他还是察觉到了对方隐隐的不安。
“仅仅因为你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而已。”艾尔维斯回答道。他的衣服已经被虚脱的冷汗湿透，但是他仍然坐在椅子里没有动。
斯内普也是，卢修斯也是，仅仅因为他们是他们自己而已。不同于不忍拒绝的小天狼星，也许不同于任何一个人。
“这件事我来替你解决。”斯内普果断地说道，“这一次不需要你潜入格兰芬多塔楼，我能抹去他的记忆。”
“好吧。”艾尔维斯点点头，感到眼前开始飞出无数的小星星。他咬咬牙，依然让自己维持着正常的姿势呆在椅子里。但是这个动作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连续的失血加上情绪上巨大的波动，还有不断流逝的生命力，艾尔维斯再也支持不住，终于躺在椅子里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关于三方会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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