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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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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我猜错了？”田纳西这话不光是对着琴酒说，更是对1046说的。
1046也懵了：“啊这……”
基于田纳西目前的无知，琴酒最终决定重头开始讲：“组织最初的计划，确实是打算让你到警校去卧底，但是由于你当时受伤了，就把计划推迟了一年。”
谁知道这一推迟就导致计划直接搁浅了。
因为田纳西发现了一名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警校生。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容易引起关注和怀疑，所以你对Boss提出了另一个计划——在松田阵平进入警视厅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取代他。”
田纳西提出了中肯的评价：“这计划听起来有些粗糙。”
在琴酒看来，这计划何止是粗糙，简直是荒谬，一个有完整社会关系的成年人如果如此轻易地就被取代，那他们为什么不干脆让贝尔摩得去取代日本首相或者美国总统？
哪怕田纳西和那个警察长得再像，终究还是有很多地方是不同的。
“为此，你还篡改了警察系统当中松田阵平的DNA和指纹数据。”说到这，琴酒瞥了田纳西一眼。
田纳西则是一脸的疑惑：“组织里已经有可以入侵警方系统而不被发现的黑客了吗？那我们还有派什么卧底的必要吗？”
“那就要问你了，人是你找来的，也是被你解决的。”琴酒点燃了一支烟，“数据修改后，你就把对方杀了，因为那不是组织的成员，这是你让他保守秘密的方式。”
田纳西：“1046，如果是你的话……”
1046：“……感谢信任，但是我做不到。”
琴酒也觉得这样的人才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不过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如果每个组织成员都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干净，他也能少许多麻烦。
“所以，两年前的那场爆炸案，就是‘合适的时机’？”
但从结果来看，“田纳西”很显然是翻车了。
所以，对方是和松田阵平一起湮灭在爆炸中了吗？
1046帮忙解答了一下：“数据构成的身体理论上受伤只会导致能量的消耗，如果是爆炸这种程度的伤害，确实有可能会因为能量消耗过度而导致无法维持人的身躯。”
在能量不足导致损毁过度的情况下，回收起来也的确会比平时更容易……它现在大概知道田纳西的数据是怎么被自己回收的了。
“所以这个任务算是失败了……你现在跟我讲这件事应该不是为了嘲笑我吧？”既然已经是过去式的事情了，田纳西不明白对方提起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
“Boss的意思是……希望你继续这个计划？”琴酒语气不变，淡淡道。
“是我对日语的理解出了什么问题吗？”田纳西掏了掏耳朵，“这个任务不是失败了吗？”
“事实上，警视厅虽然宣称松田阵平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并没有找到对方的尸体。”
“我们在警视厅里有人？”田纳西皱眉，这个消息在新闻上根本没有提及过。
“那些条子派到组织里的老鼠还算少吗？”琴酒没有直接回答，“警方那边对于松田阵平的生死必然抱有疑问，你猜猜那些老鼠如果在组织里看到松田阵平的脸，会怎么想？”
田纳西心想：会像波本和苏格兰那样，想办法接近自己，去查证自己是不是松田阵平。
虽然目前与他们两个的接触以任务居多，但是再这样下去，波本和苏格兰难免会被怀疑。
“Boss希望你能利用好这个身份，钓出这些老鼠。”
是否接受“琴酒”发布的“抓出老鼠”任务？
YES/NO
面对系统发布的任务，田纳西第一次犹豫了。
“宿主不想揪出苏格兰和波本的话，不是还有莱伊和伊森·本堂吗？”1046不能理解对方的犹豫。
田纳西最终还是点了“NO”。
如果仅仅为了回收碎片就去捅破对方卧底的身份，那么这些人一直以来的付出和努力又算什么？
他揉了揉眉心，提出了这个计划中的几个漏洞：“我可是从小在组织长大，认识我以及我这张脸的人虽然不多，但总是有的，如果有人说漏了嘴，你这个计划岂不是不攻自破？另外组织里的人万一真的把我当成松田阵平，你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
“所以你不必去证明自己是谁，留有怀疑的余地，让那些老鼠自己去求证吧，他们的动作越多，就越容易露出马脚。”
至于田纳西的第二个问题，琴酒只有一句话：
“这是Boss的意思。”
看着田纳西似乎不太乐意的表情，琴酒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讽田纳西的演技太烂：“警方内部有人在比对松田阵平的指纹，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用来比对的指纹是谁的……你从来都不会在任何地方留下你自己的指纹，除非你想借此来做些什么的时候。”
田纳西一时哽住，他不能让琴酒知道这份指纹只给了苏格兰：“……只是一种尝试罢了，广撒网，总有鱼会自己撞上来。”
琴酒叼着烟，也不知道是相信了没有，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打火机点燃了烟：“所以你何必摆出这副样子，你不是向来喜欢总这种方式戏弄那些老鼠吗……就像当初的布兰布尔。”
然后在玩腻的时候，毫不留情地把对方杀掉。
“虽然你最后还是杀了布兰布尔，但是boss对于你隐瞒不报，还让对方成功取得代号的事非常不满……所以这一次，”琴酒对着田纳西拿出一枚黑色的耳钉，“一旦发现了那些老鼠的踪迹，立刻解决掉他们，不要再做多余的事。”
戴上那枚伪装成耳钉的窃听器，田纳西心底暗暗喊糟：这下麻烦了，该怎么把这个消息让苏格兰和波本知道？
莱伊和伊森·本堂目前暂时没有和松田阵平这个身份扯上关系，倒不用太过担心他们。
还有警视厅里有组织的人这件事，始终是个隐患，苏格兰和波本必然在公安留有档案，万一被发现了……
虽然忧心忡忡，但田纳西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还顺带蹭了琴酒的一顿饭。
走出酒店的时候，雨还没下停，田纳西索性跟着琴酒的老爷车一起回去。
“接下来，要和苏格兰他们保持距离了？”1046问道。
“Boss让我去试探卧底的身份，太过刻意保持距离，反而会让人怀疑到他们的头上。”
田纳西打了个哈欠，装作有些困倦的样子，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真正的松田阵平和田纳西应该都出现在了爆炸的现场，但是由于某种意外，田纳西没能及时以松田阵平的身份逃脱，松田阵平被认定了死亡，却没有找到遗体……
琴酒强调了这一点，说明在警方的视角里，松田阵平的身体不是被炸没了那么简单。
“田纳西”篡改了警方的内部数据，那不管是波本他们谁去查证指纹的事，都会被误导……Boss会让自己作饵，会不会是公安那边的卧底已经发觉了有人在查田纳西的身份，只是还不确定是谁在查？
如果是这样，说明苏格兰或者波本，应该是还没有将有关自己的情报上报上去，否则那些涉及一些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的情报传到了卧底耳朵里，他们暴露身份就已经成了定居了。
是在犹豫吗？一旦“松田阵平”和组织扯上了关系，不管是什么原因，都难免会遭到公安的怀疑。
只可惜，原本的设想被推翻，无论是过去的“田纳西”，还是现在的自己，都不是他们真正认识的那个人。
“宿主在难过吗？”察觉到田纳西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1046低声询问。
“不……只是有些烦恼要怎么解决这件事罢了。”田纳西下意识反驳，在他看来，自己并没有难过的理由。
“直接说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告诉他们你不是松田阵平，那就很难让他们信任你。”1046琢磨着，“那如果只告诉他们公安那边存在组织的卧底呢？从危险性上说，这件事对于他们的威胁更大。”
这一点1046说的倒是没错，组织的试探主动权尚且捏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卧底那边不确定性就太大了，确实是应该优先处理。
敌在暗我在明，如果不能将这个组织派去的卧底抓出来，对于波本他们就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该怎么做呢？
*
深夜的街道，一辆保时捷356a疾驰而过，激起了道路两侧的水花。
因为加班到刚刚才走出警视厅办公楼的萩原研二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眼皮沉重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合上。
那个炸弹犯实在是狡诈，这样重重排查下来，竟然还是没有抓到对方，倒是顺带抓了不少其他的犯罪分子，这也让搜查一课的工作量激增了。
伊达航到外地出差还没回来，可以分担的人少了一个，大家就只能加班了。
萩原研二晃动着有些酸痛的肩膀，远远看到车灯照过来，他下意识地往路边走了几步，以免被水花溅到。
保时捷365a？这个车型倒是少见……
因为家里曾经开过汽车维修厂，萩原研二对于各种车型比较感兴趣，也比较熟悉的，这让他下意识地对这辆保时捷365a多看了几眼。
昏暗的灯光下，车内的人影模糊不清，唯独后座半掩着的车窗后，可以看到一个年轻男人——一头黑色的卷发，以及挡着墨镜背后的熟悉的脸。
呼吸在那一瞬间停止，萩原研二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间加快，几乎要从胸膛跳出去。
是小阵平！
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的一刹那，他转身追了上去，但人力的速度终究赶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子消失在街道拐角。
该死的！
萩原研二有些懊恼地一拳打在墙壁上。
*
“刚刚好像有人在追车？”伏特加皱眉看向后视镜，人影已经不见了。
“是被你溅到的行人吧。”田纳西把车窗升了上去，面无表情地开口，“水花都快崩我脸上了。”
伏特加不说话了。
——他这不是听说田纳西有过在自己乘坐的车子上安装炸弹的光辉事迹，所以才想快点把这个瘟神送走嘛！
琴酒大哥一定会理解我的！
这样想着，他将目光投向了琴酒——琴酒正对着车窗户上被污水弄脏的痕迹皱眉。
伏加特：……
心虚地把车速放慢，刚刚的追车小插曲也就此被他抛到了脑后。
只剩下1046有些疑惑：奇怪，刚刚明明感受到了一股能量波动，现在怎么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松田：我演我自己，然后去钓我的同期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