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成了全联盟的白月光》灰骨

12、礼堂仪式

　　礼堂。

　　“恭喜颜泠成为学会的一员。”会长站在高处高声宣布。

　　金碧辉煌的礼堂里，阳光穿过礼堂的彩窗，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影，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穿着黑色袍子的会长站在一个巨大的眼睛形状的建筑前，注视着下面的颜泠，由于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

　　在四下响起的掌声里，颜泠走上前，接过会长手中的徽章。那是一个眼睛，彩色的眼球中央有一颗小小的钻石。

　　会长看着颜泠将徽章佩戴在胸前，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下面，让我们进行为你准备的欢迎仪式吧。”会长嗓音低沉，在微微骚动的人群里，说道，“请脱去你的衣服。”

　　颜泠：“……”

　　怎么还有仪式？

　　为什么要脱衣服！

　　会长在台上操作一番后，从礼堂中央的天花板上降下一个白色的台子。

　　那台子四四方方的，四个角上都安装了眼睛，眼睛旋转着，像是全方位的监视器。

　　“躺在台上吧。”

　　颜泠褪下外套，转身正要迈步。

　　“颜泠，脱完。”

　　颜泠站在原地沉默了。

　　什么奇奇怪怪的仪式！

　　这所学校病得不轻。

　　他内心挣扎，最后心一横，将衣物全都脱了。

　　少年沐浴在阳光中，白皙柔软的身体在发光，窃窃私语的声音安静下来了。

　　少年似一只白鸟，脆弱，柔软，在温暖的阳光孤零零地承受来自四面八方带着窥探，意味不明的目光。

　　会长的目光在少年的腰间逡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几遍。

　　“好细的腰。”

　　“啊……好白啊……”

　　“这是我看过的最完美的身体……”

　　阳光这么温暖，颜泠却感觉阵阵发冷。

　　会长抬眼，乌黑的眼珠扫了一眼在座的人，声音戛然而止，很多人垂下眼。

　　“我说的是脱完，颜泠，包括内裤。”

　　颜泠垂着头，慢慢地褪下内裤。

　　这下，他是□□了。

　　少年走到那个台前，躺在了上面，双手交叉叠在胸前，静静地等待。

　　颜泠盯着礼堂天花板上的壁画，很抽象莫名的一幅画，巨大的眼睛周围是无数伸长的手，那些手处于黑暗之中，只有那颗眼睛是明亮的。

　　少年的眼珠颜色浅淡，在阳光下晶莹透亮。他神色平和，如同献祭的羔羊，温顺，驯服。

　　轻微的吟哦声起，是颜泠听不懂的语言，接着，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他们低声念着古老的诗篇。

　　徜徉在繁复难懂的字句中，颜泠闭上自己的眼。

　　吟诵声渐渐低微，停止。

　　人们站起身，疏散。

　　“那个少年不走吗？”

　　“唉，别管。”

　　他们起身时悄悄看着台上的少年，然后在会长冷漠凉薄的眼光中，推门而出。

　　室内恢复了寂静，最后一人走出大门时，往后看了一眼。

　　刺眼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在脸颊上留下眼镜的阴影。青年他看见会长站在台前，俯下身子。

　　由于背对着，青年不知道会长在做什么，但他清楚地看见，会长的手指握住了少年的腰，修长的手指肆意按揉着。

　　青年大惊，但最终还是脸色阴沉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