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域传》没有一点墨水

21、第 21 章

　　第二十一章小九
　　“掌士大人，您回来了，鬼王正好想找您。“殿前鬼修恭敬的向冯一行礼，但是掌士怎么怀里还有个人形的物体，鬼修不理解，但是不敢质疑。
　　“好的，我知道了。”冯一说着便带着众人进入鬼殿。
　　令张静等人大跌眼眶的是传闻中的百年一遇的怨气之王竟然是一个孩童！
　　准确来说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童，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宝座上。旁边的侍从，不时的劝说鬼王再处理一会公务，小女孩只能压着性子不情不愿的看着奏本。
　　小女孩心不在焉，不经意抬头时，正好看见走进殿中的冯一，立马扔下奏本，飞快的向着冯一跑来，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一一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说着想要扑进冯一的环抱，但很明显她没有成功。
　　小女孩看着冯一怀里抱着的人，有些娇憨地皱着眉，歪头疑惑道：“我从前只见过阿爹这么抱着阿娘，所以一一姐姐这是你的鬼妻吗？”
　　曹弥：“！”
　　古吉挑眉，身子没正形，看热闹不嫌事大，“鬼王大人真聪明，一下子就被你发现了真相。”越来越有意思了，不是吗？
　　凤期扑哧一笑，但碍于冯一的死亡眼神，只能拿手捂着嘴角，死命压着上扬的嘴角。
　　冯一扫过曹弥通红的脸，难得有些窘迫，清了清嗓子说道：“他不是我的鬼妻。”
　　文迟客观的向小鬼王说明，“她怀里的人是沙门子弟，门内有戒律，没法成为冯一掌士的鬼妻。”
　　张静则继续向小女孩补充，“另外，他是男子，只能成为丈夫。”
　　小女孩点头点头，努力理解，“哦，好吧。”
　　曹弥人麻了，“谢谢，我现在恢复了一些体力，可以放我下来了。”
　　冯一松开右手，将曹弥小心放下，待曹弥站稳，松开左手。一路负重的双手突然一轻还有些不习惯，冯一顺势将手盘在胸前，右手不自觉的摩挲了几下，像是在留恋什么。
　　“一一姐姐，你怎么才回来啊？”冯一的怀抱空了，小女孩立马占据，向冯一撒娇。
　　冯一一眼看出鬼王小九的心思，无奈道“我以后不会在鬼域久呆，小九要学会自己处理政事，别老想着我帮你。”
　　“一一姐姐，你也要离开我吗？”
　　“小九，离别是我们必须要学会的事情。”
　　孩子的心情总是来的很快，豆子大的眼泪说掉就掉，冯一已经习惯了，不为所动。
　　站在一旁的曹弥却见不得小孩委屈的样子，哄着小女孩说：“没事的，没事的，你别听她瞎说。”
　　小九看着曹弥，认真的发问“那你是我的姐夫吗？如果是的话，一一姐姐才会听你的话。”说着说着就快要奔溃大哭了。
　　曹弥人再次麻了，“……条件一定要这么苛刻吗？阿，我不能说谎，确实不是你姐夫。”
　　小九奔溃大哭，“呜呜呜……你不是……一一姐姐的鬼妻……也不是一一姐姐的丈夫……一一姐姐就是不喜欢鬼域，不要我了……嗝……呜呜呜……”小九哭着哭着，也忘记面前的人是谁，直接抱着曹弥的脖子狠狠的哭了。
　　曹弥不知所措，笨拙的将手放在小女孩背后轻拍，安慰着哭到哽咽的小女孩。
　　冯一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松口，“好了，我是瞎说的。”
　　“嗝……一一……姐姐从不说谎，那……就是真的了。”小九破涕为笑，心想这个可爱的小哥哥就是一一姐姐的鬼妻，阿爹就是这样听阿娘的话的。
　　张静看着这么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不禁陷入沉思。
　　这时一旁的文迟向张静传音道：“你也算不出吗？”
　　张静微微侧了侧头，有些沮丧，“我算不出，甚至看不透她的出身。小女孩如今只有十一二岁，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事情，才能成为众鬼之王。”难得的张静觉得自己修炼道法太浅，怎么
　　“确实。”
　　冯一将小九放下，擦干她脸上的泪痕，温柔地说“小九，去玩吧。”
　　“一一姐姐，你不陪我玩吗？”小九拉着冯一的衣角，得寸进尺。
　　冯一熟练的无视小九的期盼眼神，“好，那就别玩了。”
　　“我错了，一一姐姐拜拜。”小九溜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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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古吉看过瘾了，终于开始想着正事。
　　凤期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仿佛刚刚笑得直不起腰来的不是他。
　　张静直接问出了最困惑自己的问题“这个小女孩是鬼王？”
　　文迟看向冯一。
　　“此事说来话长。但小九的存在就是四域将灭的最直接的证据。”冯一一开口就是王炸。
　　众人震惊。
　　冯一娓娓道来，“小九是上代鬼王的孩子。”
　　凤期惊讶道““鬼还能有后代？！”
　　文迟摇了摇头，“不能。鬼修本质是怨气所化，没有凝成实体，照常理是不能繁衍后代的。“
　　冯一接着说道：“确实。但四域将灭，大道有亏。上代鬼王的妻子偶然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二人想尽办法保住了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小九。小九作为鬼王的后代，天生集四域怨念于一身，天道很快就发现了小九的存在。为保护小九，鬼王和他的妻子用了鬼域禁术将小九身上的鬼气封印住。小九的命这才保住了。“
　　张静冷静发问：“代价是什么？“
　　冯一沉默了半响，声音有些冷，“代价是鬼王夫妇二人的命。“冯一语气一转，”鬼域的曜石，我知道在哪，今晚我就去取。大家休整一下，顺利的话，明天就可以出发。“
　　凤期看着冯一严肃的表情，有些担心的问：“怎么了，很难吗？需要帮忙吗？“
　　“也不是，我就是忘记放哪了？“冯一使劲回想。
　　凤期：……
　　张静：……
　　古吉：……
　　文迟：……
　　曹弥却留心到冯一跟以往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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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
　　曹弥作为平丘域沙门修者，对鬼域充满着好奇，晚上再鬼殿周边闲逛。在一座荒废已久的庭院内，一棵参天的大树吸引了曹弥的注意力，他向着大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