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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校园ABO什么鬼 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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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那些过往似乎又随着微风流淌在眼前。一起逃课,也会坐在一起学习,这个人似乎永远都在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远离。
江末和他对视了片刻,突然想到他们俩都走了那魏柠怎么办,回头望去果然看见魏柠眼巴巴地看着他,咬着唇欲言又止的。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江末叹了口气,又把身子转了回去,伸出手,“你试着爬一下我拉你上来。”
魏柠的眼神里立刻散发出光芒,点了点头,使上了全身的力气抱着树爬了起来。
“你踩那边。快点。”江末还是很少干这种事,总害怕被人发现。自己站在这围墙上都半天了,目标有点明显。
魏柠在树上捣鼓了半天总算爬上来一点之后,江末就对他低声喊道:“跳过来。没事我会拉着你。”
魏柠咽了咽口水,一咬牙闭着眼睛跳了过去。
江末抓住了他的胳膊,他在围墙上晃了两下,再一睁眼发现居然成了,惊喜地看着江末。
江末便松开他自己轻松地跳了下来。
魏柠上来才发现这个高度让他跳下去也太难为他了,于是他又眼巴巴的看着江末。
江末拍了拍腿上的灰才发现魏柠还在上面呢,说:“不会有事的放心,腿断不了。”
“太高了,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
“你接我一下行不行?”
“这怎么接呀?”江末心道你又不是小孩,往我身上一跳我不得手断了。
他们在那僵持不下,一束灯光突然照到魏柠身上,校园内传来巡逻保安的怒吼:“什么人在那?”
魏柠心里一慌,也顾不上害怕就往江末的方向跳下来了。
江末也是始料未及,被他这么猛得冲下来踩到了脚,脚踝撕裂的疼痛瞬间击穿大脑。
聂桓第一时间冲上去抓住了江末的胳膊,“你没事吧?”
“对对对……对不起。”魏柠也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
不远处一墙之隔还有保安在大喊的声音,江末也顾不上这点疼了,一边抓着一个,“赶快跑。”
只要跑过这条街保安就看不到他们了,江末只觉得脚踝动一下就钻心的疼。不过还是没事人一样的拉着那俩人飞奔了一条街。
等过了那个转角,江末先立刻把魏柠松开了,另一只手把聂桓的手臂当支撑点喘着气。
魏柠:“好险啊。”
再一抬头发现聂桓的目光十分地不善,他便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呀。”
江末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聂桓看江末耳后都是冷汗,知道如果只是跑几步路他绝不会是这种表情,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蹲下身去拉他裤脚。
江末按住他的手,“你干嘛?”
“你刚才是不是被踩到了?”
“有一点。但是没事。”
聂桓懒得和他说就直接去脱他的鞋子,这操作又把魏柠给看愣了,然而就算没人江末都不会让他这么干,何况这还立着一个大活人。
“别。我都说了我没事。”
聂桓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江末每次一被他这种眼神看着就会极度心虚,好像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聂桓。”江末喊了他的名字,“等下再看行不行?”
聂桓冷冷地说:“我得确定是不是要直接去医院看急诊。”
“哪有那么严重,就是肿了一点而已。”
“你都疼得出冷汗了。”
“我也不是因为疼才出汗的,我是热的。”
“大晚上温度又不高你热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直很燥热。”江末隐约觉得这和那天在楼梯口发情的感觉有些相似,但是他也不确定,更加不想说出来。
聂桓一方面又想训斥他几句好让他别做个老好人把自己搭进去,一方面又见他满头的冷汗,明显疼得不行还要被自己骂,那也太过分了。
于是他蹲下来,手往后伸,“上来。”
江末看了半天才明白聂桓是要背他。
“我自己能走。”
“上来!”聂桓又重复了一遍。
江末知道他有点生气了,他对聂桓的脾气很熟悉,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惹他,也顾不上被人看见不看见了,还是乖乖地把手搭上去了。
聂桓把他背上身的时候第一个感想是原来他这么轻,轻得像是能随时飘走一样。
聂桓的衬衫之前被树枝划破了,扣子也全掉了,于是现在成了他敞着衣服背着人的愚蠢形象。庆幸的是晚上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唯一的见证者正蹑手蹑脚尽量降低存在感的跟在他们后面。
聂桓注意到了魏柠还跟着他们,便侧过头,“你怎么还在这?”
“我……我也要去这个方向。”
“……”
聂桓只好无视他继续背着江末往前走。江末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你那么凶干嘛?”
“我可没你那么喜欢怜香惜玉。”
江末说:“什么怜香惜玉,我这叫古道热肠。”
在下一个路口,魏柠实在受不了聂桓的低气压,借口说他走另一条路,跟他们道别,“谢谢你呀,江末。今天真是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害你受伤。”
江末惊讶道:“你认识我?”
魏柠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有看论坛。”
江末想起他在论坛里的名声,再看看敞着衣服背着自己的聂桓,已经放弃去解释什么了。
“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走了。再见。”
说完魏柠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江末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叹息自己这境遇真是比窦娥还冤。
聂桓把脸转过来看着把头搭在他肩膀上的江末,“还看?”
江末说:“你吃醋?”
聂桓说:“分手八百年了吃什么醋。”
“你也知道分手八百年了呀。”江末在他耳边说着话,“对了你到底为什么要偷偷出校?”
“有事。”
“什么事?”
“自己的事。”
江末说:“那你给我递纸条让我过来干嘛?”
聂桓早奇怪江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要说凑巧可是他这种乖学生怎么会跑来爬墙。
“什么纸条?”
“不是你写的吗?”江末诧异。
“我没有写过什么纸条。”
江末突然想起当时那个纸条递过来的时候后座的女生好像还说了一句什么但是他没听清。下意识的就觉得是给他的,又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聂桓递的。
所以实际是给别人的吧,难怪字迹完全对不上。
好蠢的乌龙。不知道哪对情侣还被他给耽误了。
江末又被自己蠢到了,他都不好意思跟聂桓说,囫囵吞枣地说:“那可能我搞错了。”
聂桓却很敏锐,“你收到什么纸条了?谁给你的?”
江末只觉得丢脸一个字都不想提了,用手臂勾了一下他的脖子,“你又审查我是吧?以前我去拍戏你就恨不得挂个监控在我脖子上。”
“又没真挂。”
“那真是谢谢你了。”
这个晚上也算是惊心动魄,江末的脚已经肿了,只要稍微用点力就生疼,他只觉得头越来越沉,把脑袋完全搭在了聂桓的肩膀上。
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聂桓的后颈,勉强能瞥见他的侧脸。
这还是江末第一次被聂桓背呢,以前倒是有一次反过来的,江末把聂桓背在背上爬了整整五层的楼梯。
当时聂桓昏过去了,把不知道情况的江末吓得手脚冰冷,背着他就往医务室跑。那时候没电梯,江末就一刻不停的背着他狂奔。
结果最后校医说他就是低血糖而已。
最后他躺在校医室没事人一样,江末倒是因为跑太猛去厕所把胃里东西都给吐了。
“我们现在去哪?”江末问。
“先找个药店给你买点跌打药。”聂桓回答。
江末的脑袋越来越沉,聂桓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能缓解他的这份躁郁。他有种预感这次和那天的发情期是一个性质的,因为他今天并没有打抑制剂。
他盯着聂桓的脖颈,总觉得那里就像是散发着香气的美味佳肴。让他恨不得上去咬上两口。
这到底什么鬼设定呀。同人小说一般不应该是聂桓对他如饥似渴吗?为什么弄得他像个色中恶鬼。
他快撑不住了。
但是他没有办法和聂桓开口。
我发情期可能又来了。怎么可能这么说。
他只能压抑自己克制本能,把头靠在聂桓的肩膀上。
他不来咬我,我咬他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