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校园ABO什么鬼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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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浮烟般飘过，当刘蒙成在柳树下喊着他的时候。聂桓像回到了过去，他似乎也开始模糊现实和幻境，聂桓伸出手，在阳光的映衬下，手腕上浮现出两条红色细线，若有似无。
他清楚的记得，在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三条线。
篮球赛重溯时间之后便消失了一条。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只有三次走错的机会，如果三条线都消失了会发生什么？
聂桓有一种去试验的冲动，江末的身上似乎没有这个东西，那么是否意味着江末并不会受到任何限制，聂桓对自己是无所谓的，但是他不能拿江末来赌。
“篮球赛都比完了，你说你搁那天天还练啥呢？”刘蒙成见他下了早操早饭也不去吃，在球场上打了一身的汗。
聂桓一个三分球落网，翻起球衣，蹭了蹭脸，漫步到刘蒙成旁边，在他身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
“他嫌我菜。”
刘蒙成下意识问：“谁？”细想一下还用问吗？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他又道：“江末？”
聂桓没说话。
刘蒙成八卦地说：“你小子来真的啊。真喜欢他？什么时候的事？我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聂桓淡淡地说：“很久以前。”
刘蒙成在脑袋里转了几圈也想不起来在这之前他俩什么时候认识的，无奈地摇摇头，“行吧。其实这几次我看他来找你，说不定对你也有点那意思。”
聂桓心里一动，“你从哪看出来的？”
刘蒙成说：“眼神啊。他看你的眼神明显就是有好感嘛。”
“有吗？”
“你瞎啊，这看不出来？”刘蒙成说。
聂桓琢磨了一会儿，了然说：“他可能喜欢我现在这副模样吧。”中学那会儿，江末对他还是挺迷恋的。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聂桓摇摇头，“算了。”
“喜欢就去追啊。”刘蒙成拍了拍他肩膀，“我不信有你拿不下来的人。”
聂桓说：“现在在一起了，以后也是分手。”
刘蒙成白了他一眼，“那你现在活着，以后还要死呢。谈个恋爱而已，又不是结婚。再说你怎么知道就一定会分手啊？我看江末这人，不像爱玩的，对感情很认真。”
聂桓看着远方，说：“他就是太认真了。”
“你不也是认真的人吗？我看你俩挺配的。”
聂桓瞥他一眼，忍不住笑道：“你在这撺掇我早恋倒是起劲。”
“当然了，你天天黏着我，断哥哥我的桃花知道不？有你在谁还看我啊。”刘蒙成开玩笑说。
聂桓知道他是看自己心情不好，故意这么说。现实生活里刘蒙成是唯一一个全程见证他俩认识恋爱到分手的人。他是钢铁直男，对他俩这磨磨唧唧的恋爱还真是理解无能。
不过倒是一直在他身边出谋划策，虽然大部分都是馊主意。
“我俩不合适。”聂桓坐在树荫下又灌了一口水下去。
刘蒙成嗤笑道：“你还没试你就知道不合适？”
“就是试了才知道不合适。”
“你说话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你什么时候试过？你连人家边都没挨着呢，就在这不合适了，人家愿意和你谈吗？我可听说他在鬼见愁面前说压根不认识你。”
“你怎么知道？”
“全校都传遍了呀。”刘蒙成理所当然地说。
“……”聂桓站起来，“行吧。”
刘蒙成见他拿着篮球又要去练投篮，用脚绊住他的球，“别练了，你练就能追到他了？别弄那些没用的。”
聂桓说：“那你觉得什么有用？”
“主动出击呀。送吃的送喝的，再多说点甜言蜜语，先让他知道你的好。”
聂桓淡淡笑了笑，“别把你那套泡妞的法子往我身上套。”
“我的法子怎么了，老土但有用。哥可不像你，都多大了还玩暗恋呢。你这样什么时候能脱单？”
聂桓让篮球从地上弹起来，在手里转了转，突然心血来潮，“我追他，三天都不要，你信不信？”
刘蒙成不屑地道：“信你个鬼，我跟江末都比你跟他熟，再说了你一看就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别看成绩不咋样，乖得要死，他才不会和别人早恋。”
“不和别人早恋，不代表不会和我。”
刘蒙成搞不懂他刚才还一副悲秋伤春为情失意的模样，现在怎么又支棱起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我不信。要不咱俩打赌，谁输了谁给对方值一个月的日。”
“那你就等着好了。”聂桓笑了笑，转身走了，背影都在彰显着得意。
这份自信让刘蒙成不禁怀疑起来，难道这是什么阴谋？江末可得矜持一点，他可是赌了一个月的值日呢。
江末早操的时候先是被李春琳的惊悚发言给吓了一跳，他又害怕在操场碰见聂桓要追问他为什么在物理试卷上写满他的名字，于是下了早操就没跟着队伍，自己从后面就溜走了。
他也没去吃早饭，因为饭卡里没钱了。
周围的同学大部分去食堂挤早餐了，教室里只有稀稀散散的几个人，江末翻了翻课本，想着把之前落下的语文摘抄给做了。
写到一半的时候，他拿起杯子去教室后方的饮水机打水，却发现水龙头滴下了几滴就毫无反应了。
坐在后排的一个同学看见他在那拍饮水机，提醒道：“昨天饮水机就坏了。”
江末没办法只能带着保温杯去公共的开水房打。
各个班级都有饮水机，所以教学楼的公共开水房平常人并不多。
江末进去的时候隐约看到里面还有几个人，他也没有在意，他很清楚这个地方其实是个隐蔽的吸烟处，不少染了这习性的学生会在课间偷摸着躲这吸烟。
他之所以这么清楚，因为当年他曾经在这里碰见过聂桓。
聂桓除了成绩，在很多方面都是个“坏学生”，包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
当时那一幕对江末的冲击力是极大的，他现在都记得当时在烟雾里看到聂桓那冷冽而犀利的眼神的时候，他内心的震动。
而聂桓在看见他撞破了这一幕之后，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然后嚣张地又吸了一口，丝毫没有被发现的窘迫。
就是在那一刻，江末意识到他对自己那致命的吸引力。
而江末没想到的是再一次推门而入，眼前的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聂桓正侧过身，夹着烟的手指刚刚放下，就和江末对了个正着。
好像一切又轮回了。
垃圾桶里铺满了烟头，江末瞥了一眼，不知道有几根是属于聂桓的。手指间的烟卷燃烧上来快触到手指，他也恍然未觉。
四目相对，江末半响之后举了举杯子，“我打水。”
聂桓配合的往旁边让了一点，江末就绕过他，弯下腰低头去打水。
等把瓶盖拧上，又经过聂桓的时候，怕他被烟卷烫到，江末突然向他伸出了手，“给我一根。”
聂桓说：“没了。”顺势举起来猛吸了一口，烟雾下是看似冷峻的脸庞，而手指的微微颤抖却暴露了并不平静的心绪。
江末其实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拿着水瓶往外走，聂桓却一把把烟头掐了拉住他的胳膊，轻声问：“怎么没去吃早饭？”
江末没说话，他当然不能说因为饭卡里没钱。
在这种世界居然还有经济问题，江末都觉得有点好笑，又瞥见聂桓手上还沾了烟灰，他突然想到聂桓其实也并非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淡定坦然，他是否也会困扰甚至恐慌呢。
他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吗？
江末问：“你在哪买的烟？”
聂桓挑了挑眉，“从别人那拿的。”他又对江末说：“你在走廊等我一下。”说完就飞快地跑了不见人影。
江末拿着水杯慢慢踱步出来，没有两分钟聂桓就喘着气跑了回来，他从校服兜里掏出了一杯酸奶递给江末。
江末低头瞥了一眼，心脏麻麻的，像被电流通过，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见他没反应，聂桓把酸奶撕开，插上吸管，递到他嘴边，“喝吧。”
江末就咬上了吸管。
喝了一口才想到聂桓还这么举着，于是自己伸手去拿酸奶杯，和聂桓的手指触碰了一下，只觉得心脏似乎又被电流通过了，这其中莫名还带着酸而涩的滋味。
江末突然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还有人拿出手机来拍照。
聂桓完全不在意，不过还是松了手，让江末自己喝，他问江末：“你饭卡呢？”
“干嘛？”
“给我。我等下去给你充值。”
江末说：“你养我呀？”
聂桓说：“白养不行，我可以考虑包养你。”
江末嗤笑一声说：“就充几百块饭卡就想包养了。”
“卡给我。”
江末想了想，都在这不知道什么鬼地方了还纠结这些也没意义，何况他这个时候确实不知道上哪搞钱，一餐不吃可以，总不能天天饿着。
于是从口袋里掏出卡塞他手里，聂桓也没看就揣兜里了。
江末刻意回避那个尴尬的物理试卷的事，也就没提，边咬着吸管边随口问，“接下来怎么办？”
聂桓垂着眼眸看他吞咽的动作，“怎么办？谈恋爱呗，还能怎么办。”
江末立刻被呛了一口，他看向聂桓，他脸上无波无澜，却没有玩笑的迹象，他定了定神，低声问：“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聂桓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咱们来谈恋爱。”
“你开玩笑的？”
聂桓说：“上回不是说过了，把感情进程走完，才能知道会发生什么。”
“可是你不是说了它不会窥探我们的内心，只要表面做到就行了。”
“对。”聂桓点头，他挑起眉，“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开始推进这个感情进程了。不是真的恋爱。”
把话说得这么开，江末倒不好拒绝了，不然反而显得自己心虚。
正好早自习的铃声响了，他也就回自己班去了。
一个上午聂桓的话在脑海里打转，谈恋爱说的倒是简单，可是到底怎么个谈法？
拜托他们都分手这么久了。而且到底要推进到哪一步才算完成进程呢，不会还要求他们睡过才算吧。
江末正在这愁眉不展，那边钟越和几个同学在那边叽叽喳喳时不时还往他这里瞥上一眼，江末早发现了他们的小动作，不过他不想去问，因为他怕又听到什么“全校传遍了”的传言。
但是中午下课一打铃，逃也逃不掉，因为班长林雪瑶亲自来找他了。
“江末，你答应聂桓在一起了？”林雪瑶一句废话也没说，直接单刀直入。
“啊？”把江末也给问懵了。
“有没有这回事？”林雪瑶的目光看起来要杀人。
“没有吧……应该……”
“那他怎么说，三天之内就要把你泡到手？”
“什么？”
林雪瑶拿出手机给他看校园网，他才看到一个惊悚的话题：学霸放话，泡他我花三天就足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越也凑过来，“是真的，听说聂桓跟他最好的朋友刘蒙成放话，说追你，三天就足够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校园ABO什么鬼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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