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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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筠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来，但是下意识的脸红出卖了她，感觉双颊发烫的秦以筠在心里做了不少心理建设，最终还是认命爬了起来。
身下是空荡荡的床铺，阮念已经提前回去了，临走时还不忘让助理把批注好的剧本送过来，让她提前熟悉熟悉。
秦以筠一边嚼着不好吃的麦片粥一边看厚厚的一沓本子，翻开望过去整页都是娟秀的字迹，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高三那段和教科书整日为伴的日子。
不过那个时候阮念才不会只甩一整本笔记给她悟，而是会详细地找时间给他一点点掰开揉碎地讲清楚。
没想到几年过去，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更进一步，反倒是越离越远了。
屏幕忽然亮起来，发信人显示“阮念”。
秦以筠一下扔下手中的勺，任其“当啷”一声掉回碗里，左手已经划开了解锁界面。
讯息很简短，只有几个字：“今晚来我房间对戏。”
回复完“好的”，秦以筠才后知后觉感受到紧张和期待。
今晚？我房间？
虽然她相信自己不会被潜规则，但是酒后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一旦想到一点都会面红耳赤。
指尖触碰到的柔软，一寸一寸抚过怀中人颤抖的脊背，坠入一个迷幻的梦境。
秦以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避免自己的脸颊出现高热不退的状态。
现在还在布景协调，这几天她都没有要拍戏的场次，难得地能休息几天，倒是家族群里源源不断地全是消息，想也知道是昨天那个张总被泼了一脸水之后跑去告了她一状。
秦老爷子雷霆震怒，恨不得现在就亲自把这个不成器的孙女抓回来继承家业。
秦以筠初略扫了一眼，大部分都是帮腔劝架的，还有几个平时不熟悉的小辈悄悄给她发消息，告诉她风声紧了，要是最近拍戏的话建议收敛点。
秦以筠一个都没回，转手把这些记录发给了母亲，还附加一个哭哭表情。
没过三秒，那边就回了电话，秦母的语气温柔不已：“小筠啊，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会帮着劝劝他老人家的。”
末了又担心她在外面受委屈，提议道：“你有个小姨也是开娱乐公司的，不如让她多帮衬帮衬你，至少不能吃不好睡不好啊，我看你们剧组都吃盒饭，这怎么行呢。”
秦以筠连忙拒绝：“妈，我这就是在外面散散心，你也知道我和家里那群老古董向来不对付，万一小姨倒台，没准儿我就要黑料满天飞了，你忍心让自家女儿受这个委屈吗？”
听她这么一说，那边原本都要推送名片的秦母迟疑了：“说得也对，咱不能太招眼了。”
“不过听说你最近去参演阮念的新戏了，我记得这个孩子和你高中就认识吧，你们关系现在怎么样？”
“怎么说呢……”秦以筠思考了半天也没办法给两人现在的关系下一个合适的定义，“感觉和高中那会儿不太一样了，但是这好像也不是我想要的。”
“这样啊，那你现在过得开心吗？”秦母见女儿犹豫，也没有就着这个话题一直往下说，问到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我挺好的，”秦以筠摸了摸鼻子，“真的挺好的。”
整个下午，秦以筠都心不在焉地思考晚上的见面，最后干脆打开衣柜，像要去参加晚宴似的挑选搭配。
正进来送下午茶的小助理方梨都被秦以筠拉来当工具人，从一开始的每件都夸到最后的生无可恋，看着满床的衣服觉着自己有必要问清楚：“秦老师，咱们今晚也没接到通知说有什么晚宴啊，怎么这么隆重？”
秦以筠正在比对哪副耳夹更好看，闻言道：“确实没有晚宴，我就是晚上要去阮导那边对戏，穿的更像角色我对起戏来更有感觉。”
“原来是这样。”方梨对自家艺人的敬业程度更加敬仰，“哦对了秦老师，今天的下午茶是隔壁何导剧组送来的，说是庆祝咱们开机。”
“何导？哪个何导，我之前呆的那个剧组？”
方梨点点头，“对，送过来的工作人员还说您一定会喜欢的。”
秦以筠好奇心大起，走到客厅看了一眼，发现居然是之前自己没买上的那家甜品，这会儿大气的何辞直接给她连送三份，把各个口味都买了一遍。
“过来一道尝尝吧，把剩下一份给张姐留着。”秦以筠叉起一块看上去很像糖球的食物，触感却是软软的，清甜细腻的青提香气盈满口中。
方梨自然不和她客气，坐下来就开始大快朵颐，嘴巴塞的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说道：“秦老师，那咱们需不需要回礼啊。”
“你考虑的还挺周到。”
桌对面的方梨“嘿嘿”笑了一声，“应该的嘛，我看了这家店，还挺难预约上的，可能需要当场去排队。”
“确实需要去排队，而且去晚了就没了。”秦以筠想起前两天的烈日炎炎，她要是真中暑了可就太丢脸了。
方梨拿出手机查阅：“好像确实，预约名额很少，大部分都是现场去排队购买的，不仅限购还限量，这也太难买到了。”
小助理眼睛亮晶晶的，敏感地嗅到了一丝八卦的气息：“秦老师，你说何导是不是惜才啊，居然花了这么大血本去给咱剧组都送了，就是为了送给你吧。”
“夸他惜才他半夜都能笑出声，”秦以筠嗤之以鼻，“你刚来两天不明白，这甜点不过是来赔罪的，咱不用管，吃就完了。”
方梨乖乖点头，继续风卷残云，秦以筠看见她仓鼠进食似的表情心情也好了不少，连带着紧张感都缓解了。
这顿甜品好像就是和过去切割的一个信物，虽然体验生活的历程被迫提前终止，但开启的新体验目前看上去也很不错。
“你先吃，我去泡个澡。”秦以筠忽然起身，头也不回地奔向浴室。
或许不仅仅是两颗心的靠近。
“啊这大白天的泡什么澡啊？”方梨从甜品里抬头，只能看见前方人的背影，无奈摇摇头道，“真是猜不透。”
“再尝一个好了，反正这份里面少了一个蛋挞她也肯定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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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刚洗过澡的阮念正在吹头发，门外就传来了哒哒的敲门声。
开门就看见了门外的秦以筠，阮念轻轻嗅了嗅：“你喷香水了？”
秦以筠慌忙摇头：“没有，天气热我刚洗了个澡，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阮念没在意，侧过身子让她进屋：“先坐，我去吹个头发。”
秦以筠紧张地踏进来，差点同手同脚绊了一跤，还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柜子，不小心蹭了一手灰：“你平时不在这儿住？”
“我一般在工作室睡，偶尔回来。”阮念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迈步走回浴室，“回来也要加班，不如省去点通勤时间。”
“也是，还能多睡一会。”
嘴上虽然这么说，秦以筠已经在脑中翻找自家有没有在工作室周围买过房子，远亲不如近邻嘛，要是真离得不远，那自己每天早上给阮念带早餐的计划就又能续上小火花了。
秦以筠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摊开了一本又一本做着满满笔记的人物小传，旁边摆着喝到一半的咖啡，而自己手上只攥着一瓶鲜榨果汁，连剧本都没带，打算蹭阮念的。
秦同学在此刻深刻认识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以及这么多年自己还会因为阮念的认真严谨而心动。
这边的阮念正在抹护发精油，从被蒙上了水汽的镜子里看见了正抱着果汁吨吨吨的秦以筠，下意识勾起了唇。
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秦以筠对于自己忽然多出来的同桌感到十分紧张不安，但又下意识想要释放出善意的信号，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最终只悄悄推过来一瓶果汁。
阮念疑惑地看过去，发现同桌一脸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心虚表情，还夹杂着一丝心疼。
“最后一瓶了，你留着吧。”阮念话音刚落，就看见秦以筠的表情是掩不住的欣喜。
但秦以筠刚意识到自己是在向同桌释放友好信号，说出来的话偏偏还要客气一下：“不用了，这就是送给你的。”
然后期待地看着她，等待自己善解人意的同桌再次拒绝这份赠礼。
“啊，那谢了。”没想到阮念只是笑了笑，就毫不推辞地接过了最后一瓶果汁，任由旁边欲言又止的秦以筠心碎万分。
这么多年了，这瓶果汁看上去和当时的依旧是一个牌子。
念旧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爱意在年少的时候过早地盘踞心口，眼中便容不下其他风景了。
阮念洗去手心的护发精油，任由铃兰花香溶解在水中。
见阮念出来，刚才还坐没坐相的秦以筠立刻调整了坐姿，挺直了身板准备开始对戏。
两人还没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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