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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找茬 ...

  •   昨日午休,白鸽在学校后面的小街里等许隙深和乐,他俩回来时,告诉她看到了方拾和蓝鹤。
      许隙深和和乐当时正站在离着大桥还有一截距离的空地上,俩人没等走,就听见身后的桥上传来一阵阵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重物落地的声响里混着骂骂咧咧的抽气声,他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过头时就见几个男生一瘸一拐地从桥下的地面那边跑了出来,再抬头,蓝鹤单手撑着大桥分道的坡顶栏杆跳了下来,随后跟没事人一样朝着那帮人追了过去。

      许隙深的视线跟着蓝鹤跑了一小段路,和乐扯扯他,他转头顺着和乐的视线望过去,方拾就站在分道的栏杆前。
      方拾的衣角在微风中抖动,那么远的距离他俩都能感受到那双跟着蓝鹤的眼睛里自带的柔和,他似乎在纵容地笑着。

      和乐跟白鸽说,方拾看着真宠蓝鹤啊,打架了还在身后笑看着。
      白鸽现在明白只是因为蓝鹤没有受伤罢了,不吃亏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店内应该是在打游戏,几个大男人激动的大喊大叫声此起彼伏,白鸽听见那个送茶的男孩在焦急地指示。
      “三点钟方向,爆头!”

      一顿暴喝在店内炸开,震得外头坐着的几个人都朝店门那看了一眼,里面的欢呼声还在持续炸响,蓝鹤在这炸响里说。
      “我想吃油炸糕。”
      方拾笑了;“走,买去。”
      俩人站了起来。

      “啊?这个点上哪买啊?”许隙深抬头看着直接准备走的俩人问。
      “西边有卖的,我俩去买,给你们带回来。”方拾说。
      “好嘞!”和乐一扬手。

      白鸽抬眸,眼神跟着蓝鹤走。
      方拾的步伐很稳,悠哉悠哉的,蓝鹤在方拾的旁边踏着小碎步,双手插在口袋里扇着小风,身体偶尔来回晃晃。
      一条很深的巷子,只有两个人走在里面,从墙外露出头的大树已经长满了绿叶,有些下压的枝条垂落着,绿叶就在那上面荡悠。

      “他俩干嘛去了?”
      一道男声拽回了白鸽的思路,她转头,二毛笑着走了过来。

      “蓝鹤要吃油炸糕,他俩去买了。”和乐笑着说。
      “看来大家都有的吃了。”二毛过来坐在了方拾坐的位置,刚坐下中午那个男孩又送了几个茶杯出来,还有一个茶壶。二毛说,“蓝鹤说你们喜欢喝,我又泡了一壶,都是你们的。”
      “哇,谢谢谢谢。”和乐和许隙深抬头对着二毛和男孩直笑,男孩倒完几杯茶没表情地进了店里。
      白鸽伸手捏了一杯也说了声“谢谢”。

      “我这还是第一次有蓝鹤的同学来呢。”二毛看着他们喝了茶后说。
      “是吗?怪惊讶的。”许隙深抬起头看着二毛,“蓝鹤和方拾经常到这来吗?”
      “也没有经常,蓝鹤我们小时候就认识了,方拾基本不来这,蓝鹤要是不在的话他就更不会来了。”二毛也喝了口茶。

      “你们认识这么久了啊,”和乐手握着杯子,也看着二毛说,“是都在这片长大的吗?”
      “差不多吧,蓝鹤就没离开过这儿,我和蓝鹤也是打架才认识的,小时候大家都皮实,打完架乐呵呵的,后来一直挺玩得来。”二毛说。
      二毛又喝了口茶,看向了白鸽,笑里还是很和气:“蓝鹤你俩是同班吗?”
      “不是。”白鸽回。

      “这我挺惊讶的,感觉你挺不爱说话的,居然能跟蓝鹤交上朋友。”二毛笑了笑。
      “巧了,也是打架认识的。”白鸽的嗓音淡淡的。

      二毛嘴角的笑笑出声音,眼睛看着桌面:“蓝鹤这个人的朋友我一只手就能数的出来,打个架也不见得就交上朋友了,看来你们关系挺好。”
      许隙深轻轻笑了下,心说还没成朋友呢,目前这关系好像也没有特别好。
      白鸽动了下嘴角,没说什么。

      “蓝鹤说这儿有个小妹妹,出去玩了吗?”和乐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二毛。
      “我妹啊,一大早就出去了,中午吃个饭又跑了,”二毛一点不担心地说,“周末就疯玩。”
      “哎,说到我妹,我想起蓝鹤她俩人认识的场景了。”二毛突然笑了起来,止都止不住。

      “认识?小妹妹以前不在这吗?”和乐问。
      “我妹是在外地出生的,她六岁多的时候才回来过一次,那是蓝鹤第一次见到我妹。”二毛说。
      许隙深和和乐点点头,等着二毛继续。

      “蓝鹤那时候吧纯属瞎溜达,我妹就在这里,”二毛指了指旁边的一块地,“蓝鹤溜达到巷口的时候,我妹刚好在脚踏板上搭好了一根塑料棍,塑料棍翘着一边头,我妹又背对着那边的巷口也看不见人,一脚蹦上去,刚好那棍儿就砸到蓝鹤的头了。”
      “我妹听到声儿当时吓坏了,蓝鹤不笑的时候表情有点凶,走过来的时候我妹都没敢动一下,搁那愣愣的。我就在门口蹲着呢,蓝鹤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我妹,她捂着头走到我妹面前一脸嫌弃地看着我妹,说‘就这?我也能’,”二毛手比划着,“然后拿着砸着她头的那根棍儿搭上去又蹦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我妹说‘看,我蹦的比你远’。”
      “蓝鹤的脑回路给我妹又整懵了,站那看着蓝鹤不知道说啥,我蹲在那儿笑得不行,差点让蓝鹤给我笑死。”

      “我天,这是蓝鹤能做出来的事啊?”许隙深两手交握放头顶歪着头笑得特开朗。
      “蓝鹤也小,她某方面也一直都挺幼稚的。”二毛收了点笑。

      “是吗,我身边这位也一直挺幼稚的。”许隙深笑着搂和乐的肩。
      “说什么呢,”和乐凶着脸,转过头找白鸽,“白鸽你赞同他的话吗?”
      “不赞同。”白鸽面无表情。

      许隙深笑得更欢了,和乐支起胳膊肘捣捣他:“真想拿个镜子给你照照。”
      “屋里有。”二毛非常贴心。

      这下许隙深笑得都失声了,和乐憋了会儿趴在桌上也笑了起来。
      俩人拉扯着笑了半天,笑到方拾都提着东西回来了,俩人红着脸抬头,“哎,蓝鹤人呢?”和乐问。
      “在后面呢。”方拾将提着的一大袋放到了桌上。

      二毛已经进了屋,袋子的口子是开着的,一股香而不腻的油炸气息散了出来,方拾提出袋子里的另一袋先给屋里送进去,出来后见没人动,他笑着坐下。
      油炸糕用一个大纸盒装着,他没让封口,给塑料袋往盒下压了压,金黄的小油炸糕摆了三排,许隙深右手悬在上面不知道该怎么拿才能不油手。方拾笑了:“直接吃吧。”然后扔了一小包纸巾在桌上。

      许隙深笑起来捏了一个,刚拿起来捏着的位置就掉了些渣渣。
      和乐和白鸽先说了声“谢谢”才各拿了一个,刚咬上就一阵酥脆的声响。

      “封口捂着就不酥了,我就没封口,”方拾说,“你们肯定吃过吧?”
      “吃过,哇。”和乐的吃相也特别可爱,嘴唇闭合一动一动的。
      “这个玫瑰味好浓啊,我挺喜欢的,还小小的一个,我们之前吃的都比这大。”许隙深很快吃完了,又拿起一个。
      “我跟蓝鹤都喜欢吃小的。”方拾笑了笑。

      白鸽边吃边听他们说话看了一眼前面的巷口,收回眼神时,听见方拾问她:“好吃吗?”
      她朝方拾看过去,方拾嘴边的笑很温和,她说:“好吃。”

      “白鸽很喜欢吃这个的。”和乐微嘟着嘴含混地说。
      “是吗?”方拾又看了一眼白鸽。
      白鸽“嗯”了声。

      “大多豆沙的东西白鸽都喜欢。”和乐又说。
      “这边严谨点得说红小豆。”方拾半玩笑地说,除了白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方拾手边的手机闪亮,白鸽瞥了一眼,方拾点开看几秒,抬起头说:“蓝鹤说有事就不过来了,等会儿我送你们回去。”
      “那还用送啊。”许隙深的嗓音带着笑意说。
      “没关系,我也就跟着你们走。”方拾说。
      “行,你就再跟我们走一段。”许隙深一拍桌子定下了。

      和乐一口气吃了四个,还让白鸽多吃点,拥有一张小孩儿脸的和乐实在是太可爱了,方拾看见和乐对白鸽特别照顾的样子被逗笑,低下头根本停不下来。
      “???”三张问号脸看着方拾,过了快二十秒,方拾压制住笑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抬起了头,这下子看着挺正经,但三张问号脸的呆滞太他妈一致了,方拾刹那间又没忍住,闷笑起来。
      许隙深蹙起懵逼的眉看向和乐白鸽俩人,那俩人转动眼珠子也是不明白。

      这一下午的时光过得挺惬意,太阳红通通地躲在了树林后面,时间其实还早,这里的日落时分来得太快。
      白鸽回到住处时,天黑透了。她站在窗前看远处的灯火,游行的人群隐没在看不见的视角里,风无声无息地划了过去,她关上窗,热闹喧嚣顿时变得发闷,模糊的吵闹被留在了夜色的烟火里。
      室外灯火通明,这里有一处独暗的静谧。

      桌角的手机屏幕闪亮,她走过去拿起,群里发来一条消息,附带了一张图片,透过文字她都感受到和乐的惊喜与得意——
      萝卜对羊肉:袜子找到啦!

      周末的时间过得飞快,白鸽坐在烧烤摊的桌位前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这里的气温高了,一个乱穿的时节也到了。

      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天,等到了晚上白鸽又饿得馋得慌,她都没给自己考虑的时间,很果断地出了门直奔到这里。
      这里的人不是很多,一个小偏僻的地方,在北临街的西边,像一个犄角旮旯,偏偏她很喜欢。
      眼前走过的人有的穿着大衣,有的穿着棉袄,有的穿着毛衣,有的穿着T恤,就在这小片地方,她甚至看见有个高猛的男人穿着汗衫挥着胳膊从她身处的大棚前穿了过去。

      烧烤架上面飞舞着被风吹乱的烟雾,吊在顶架上的几个夜照灯也在烟雾中轻微摇晃着,不过这一阵风很快就飘向了别的地方。
      烤串滋滋冒油的香气笼罩了整个摊位,连来回走动的人身上都裹挟着流动的串儿香,白鸽的鼻尖微动,饿得有些虚弱。

      耳边有刻意放慢的脚步声,正在朝着她的方位移动。
      白鸽眼皮微抬,未见其人,但闻其声。
      “是你?”

      白鸽彻底撩起眼皮,走入视野的是昨天在二毛那儿一直面无表情的男孩,此时她看见男孩的神态扬起,很是挑衅的面孔。
      “搁这吃饭呢?挺悠闲啊。”

      白鸽没出声,这种场面她一向懒得敷衍。
      “还真挺傲。”男孩似是嗤了一声。
      白鸽耷下眼皮,看着还未上烤串的干净桌面。

      男孩半眯着眼打量了白鸽片刻,又开口:“说说吧,之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
      “什么意思?”白鸽听见再次抬起眼皮看着男孩。
      “没什么意思,来找找你茬儿。”男孩一脚踩上了腿边椅子上的横杠,一副即将大动干戈的模样。

      桌子的右边还站着几个跟着男孩一道来的男人,余光中看身形不是昨天二毛店门口的那几,应该是这一片的不知名混混。
      几个混混站也不好好站,一条腿支着劲儿,另一条腿帮腔作势地抖着晃荡,跟他妈都废了一条腿似的,不看嘴脸都知道是刻意歪斜着的。

      “你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吗?谁给你的脑子让你这么不清醒的?”男孩抬起下巴吊着眼皮看白鸽,白鸽冷漠地跟他对视。
      “你是一点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啊?”男孩见白鸽刀枪不入的神情,他表情开始发狠,瞪着眼。

      “哪里严重?”白鸽仍然坦然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惹到老大的?”男孩的语气相当不客气,“平时就这个样子,挺豪横啊!”
      白鸽垂下眼漠然,她真没觉得自己哪里表现的豪横。但是这个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微小的动作不知刺中了男孩的哪根神经,他当场就炸了。

      “靠!我警告你别拽着脸啊,今晚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去!”
      “我走不走的出去,你说了算?”白鸽抬起整张脸,语速缓慢,眼神里的质问冰冷。

      男孩瞪着那双眼睛:“妈的,就得给你一吨颜色看看是吧,你想走出去,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去!”
      男孩的话音一落,右侧的几个人都挪着脚步动了几下,白鸽眨了下眼,没一点畏惧瑟缩的意思,给男孩整得憋了口气,他一把拖拽过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短促,一屁股坐下了。

      白鸽看着他,男孩怒瞪:“咋的,不让坐啊!”
      白鸽撇开了眼。
      “我不能就搁这坐着吗!”
      “能。”

      男孩又是一噎,直接怒火中烧,食指指着白鸽。
      “我就告诉你,以后见到老大绕道走!再给老大不痛快要你好看!我送你一吨乘以十的颜色给你!覆盖你全身!”
      “……”白鸽眼神暗了暗,看着无端压着嗓子吼了一通的男孩,眼前人就跟突然发癫了似的。可能是回视的眼神太直白,男孩看着白鸽忍着往外窜的火气。

      “你是不明白还是咋的?我现在就警告你,我看见你一次找你一次麻烦。再有,我老大要是再还因为你不痛快我铁定得给你削一顿!我话就撂在这儿,你给我牢牢记住!”
      白鸽面上耐着性子心里烦得不行,她看了一眼烧烤架的位置,老板手里的烧烤烤半天了也没到她的那一筐。

      她收回视线保持着松弛的坐姿背部离开了椅背,男孩瞅见她这个坐正的动作头往后移了一点,警惕地看着她。
      “我要是记不住呢?”白鸽抬起暗沉的眼睛,平静下是涌起的波涛。

      男孩仰了点头,眼睛上下瞟了靠近了点距离的白鸽两眼,嘴角扯起的弧度像是在思考她说的这句话的意图。
      “你这是……”
      “干嘛呢?”

      熟悉中带着随便一问的闲散嗓音从右侧的空间传来,白鸽不动声色地靠回了椅背,而对面的男孩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往声源那边走了过去。
      “老大!”

      “哼,”蓝鹤笑一声看着小坏,“搁这干嘛呢?”说完目光越过小坏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白鸽,那人侧脸仍旧淡漠,没有任何表情。
      “聊天呢。”小坏很乖地回了一句。
      “聊天?”蓝鹤又哼笑了一声,只是笑意淡的几乎没有,“聊什么呢?给人聊不开心了。”
      “哪有,没有不开心啊。”小坏睁着“没有这回事”的眼睛。

      “当我没听见是不是,凶的那样儿。”蓝鹤板了点脸,小坏直接不装了。
      “我就是看她不爽。”说完还不爽地撇开了脸,给蓝鹤看笑了。
      “你不爽?你不爽什么?你认识人家吗,你来这胡话一通说。”蓝鹤看着小坏说。
      “我不认识,但昨天不是见过了?我能感觉到!”小坏回头看着他家老大,他家老大瞅见这生着气的一张脸满眼柔和,根本气不起来。

      “你感觉到什么?别瞎整事儿。”
      “我没瞎整,”小坏激动起来,“我看出来了,你俩不对付!”

      “嘿,”蓝鹤眼神里的笑意简直溺到了嘴角,她压抑着,“你从哪看出来的?”
      “我就是能看出来,我看到你俩对视的第一眼就知道,从你们之间的氛围里我就能感觉到!”小坏声量高了起来,生怕蓝鹤不信,还愤愤的。

      “行了啊,哪那么多事儿。该干嘛干嘛去。”蓝鹤瞥了一眼小坏,迈动脚要越过去,小坏稍微向右一挡,蓝鹤无奈地抬起了头看着他。
      “她让你不痛快!我就是要给她点教训,我得让她以后不敢招惹你!”
      “怎么就招惹了,没那回事儿啊,”蓝鹤转头对着旁边的几个男人,“这里有没有你们的事儿啊,搁这凑什么热闹呢。”
      几个人没敢吭声,低着头杵在一边挠脑门。

      “就是有嘛,我又不是看不出来,不对付干嘛要忍着,不喜欢还要笑脸陪着啊!”小坏仰着脸,蓝鹤瞅着他想给他来一下,但还是没忍住笑了。
      “哪儿看到我笑脸陪着了,别瞎想啊,”蓝鹤又要往前走,“做自己的事儿去!”
      小坏还挺在那,蓝鹤笑着朝左边挥了挥手:“别搁这堵着,去去去。”
      小坏不满地看了一会儿他家老大,不甘心地扭头走了,走之前还小声问“昨天那件事儿,那几个人……”话没说完就被蓝鹤的眼色使走了。

      几个堵着的人一走,旁边立时宽敞起来,白鸽在蓝鹤没看见的地方呼出一口气。蓝鹤抬眼看了一圈大棚下摆的几张桌,加起来一共十来个人。今晚来买烧烤的客人大多都是打包带回去吃,这里比起北临街,清净多了。
      “你自己来吃的啊?”蓝鹤边说着边坐下了。
      还是面对面的位置。

      “嗯,饿了。”白鸽眼眸淡淡地扫过来。
      “怎么的,他们说什么重话了吗?”蓝鹤背抵着椅背,一只手搭在桌面,看着白鸽随意地问。
      “怎么的,你要帮我教训他们吗?”白鸽嗓音也淡淡地飘过来。

      棚外不断有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由近转远,听着有些乱,夜间的乱充斥着隐秘、私人化的纷忙,白日的秩序会消失在夜晚来临的那一时刻,人在放松或是从事另外琐杂的凡庸。
      清闲的人躲在这一片小部分聚集的忙碌里,高挂间隔的灯光投下挥洒的阴影,匆匆来去的人离开摊位,那带动的微小风流全扑在了守摊人的衣襟里。
      悄寂默然在两个人中间往返,蓝鹤垂下眼一边眉头挑起,扯起的嘴角带着挑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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