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拓！综漫世界！》原渊

15、开拓！咒术世界！14

　　咒灵祓除的过程十分顺利，原本任务结束星一行人就该各回各家各找家长的，然而惠却收到五条悟的信息说还要和姬子聊点别的东西，让他们自己和辅助监督回高专或者再和星逛会儿街什么的。
　　既然五条悟都发话了，那惠与野蔷薇自然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把对星好奇的地方都了解一下，毕竟星身上的谜团很多，“外星人”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可是只在科幻作品里见过的名词。
　　少年人的友谊建立起来总是很容易，只是一起经历了一场战斗，初识的时候隐约浮现的隔阂就消减了大半。
　　战斗过后的三个人，一人买了一杯奶茶，找了个公园的草地席地而坐，望着西边渐渐落下的太阳，悠闲地聊天。
　　因为惠与野蔷薇对星的“外星人”身份实在太感兴趣了，所以星把星核、星神和命途等等宇宙间比较常识的东西给二人说了一遍，惠与野蔷薇听到这些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而后，星又向他们说明了自己无名客的身份，星穹列车的存在与由来以及星穹列车来到这颗星球的目的。
　　一时间听到那么多的新名词与未曾听说过的故事，惠与野蔷薇的世界观遭受到了冲击。
　　原本他俩是不相信的，还是觉得星在和他们开玩笑，但是星用她的异次元口袋，还有随时随地从口袋里掏出的仿佛无穷无尽的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向他们证明了她外星人的身份。
　　“喏，这就是在智库里找出来的你们星球之前的照片。”星把手机递给惠与野蔷薇，向他们展示着上面的图片。
　　第一张照片里，这颗星球的上空常年使用全息投影，以星球表面为幕布，投放着各种图像，用宇宙通用语来看，上面写着的是诸如“二次元的故乡，xx星球欢迎您！”这种类似旅游宣传的文字。
　　而第二张图片是个动图，是在星球内部拍摄的，照片里高楼耸立，汽车在空中穿梭，街上的布景是通过某些装置投射，在拍摄动图时正好是布景变换的时机，那些布景十分真实，如果不是布景的转换，甚至没人能察觉到那是投影出来的。
　　“这……这真的是我们的星球？”野蔷薇有些不敢确认。
　　这照片上呈现的类似科幻电影里出现的街景，和他们日常生活的城市不能说相似吧，只能说是毫无共同点。
　　“从智库里的记录来看，这确实是你们星球过去留下的影像。”星对二人说。
　　惠：“如果这真是我们这颗星球的过去，那为什么过去如此发达，现在却像是文明倒退了？”
　　惠作为一个正当年的高中生，平时不出任务的时候其实也会接触许多幻想类作品，这会儿已经开始想象过去发生了什么了。
　　星摇头：“其实我也不清楚，距离上次列车停靠此地，已经过去了五百个琥珀纪了——换算成你们的历法，已经有几万年了，这个时间，足够一些未开灵智的种族从无到有，进化出文明了。这样长的时间，期间发生了什么导致了前文明的销声匿迹，这是我们星穹列车来到这里想要调查的事情之一。”
　　“还是有点难以置信啊……这颗星球的过去竟然是这样……还有星你是外星人什么的……”野蔷薇小声地说道。
　　野蔷薇是个乡下的女孩，原以为来了东京就已经是见了大世面了，但是今天听到星描述的宇宙的广阔，说起各个星球各异的风土人情，突然就感觉自己其实只是从一个井跳到了另一个更大的井，天外还有天，而她却没意识到。
　　“嗐，没关系，如果这次的开拓任务顺利，以后会有更多外星人来，你们也就习惯了。”星对于野蔷薇的疑惑不太放在心上。
　　惠不太喝得惯太甜的奶茶，又不想浪费，于是把式神玉犬召唤出来，尝试将奶茶交给式神消灭。但是式神的食物是咒力，对于奶茶这种人类的甜品并没有兴趣，于是十分抗拒地缩了缩头。
　　惠捏着它的后颈试图强行喂奶茶，玉犬还是倔强地不肯碰。
　　惠叹了口气，心想还是拿去扔了，于是把玉犬又召唤了回来。
　　在玉犬渐渐没入他的影子里时，惠一边望着它发呆，一边在听身旁野蔷薇与星对星际间各个文明的讨论。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扭头问星：“在很久以前的那个文明里，这颗星球有出现过‘咒灵’这种生物吗？”
　　星停下与野蔷薇的聊天，想了想，回答道：“据我所知，是没有的。”

　　……

　　河岸旁，姬子与五条悟并肩散着步。
　　夕阳的光照不到的阴影，负面情绪悄然聚集，无声无息地孕育着咒灵。许多低级的蝇头，不怀好意地看着路过的普通人。
　　五条悟戴着墨镜，伸出手，顺手掐死了一只蝇头，摊开手心，看向自己手上的咒力残秽：“普通人的负面情绪聚集起来，产生了咒灵，危害普通人，而咒术师是为了消灭咒灵，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从小，我的长辈、我的老师们就是如此教导我。”
　　五条悟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身在高位的那群烂橘子，也是说得冠冕堂皇，但是一些时候，他们用手上的权力压迫底层的咒术师，酿成了那样多的悲剧，我却无力阻止。我很强，我可以直接祓除咒灵，但是我却不能直接杀了那些人。”
　　姬子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杰叛逃后，我开始明白，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颠覆这个已经腐朽的咒术界，于是我将目光投向了下一代咒术师。”
　　走到某处时，二人停了下来，倚在了河岸的栏杆上。
　　对岸，可以远远地看到三个少年排排坐在一起，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聊天。
　　五条悟凝视着对岸的惠与野蔷薇：“我确实有私心，我不想再看到我在意的朋友、后辈、师长因为咒术界的勾心斗角离我远去，所以我也告诉孩子们，咒术师是为了保护普通人而存在的，我告诉他们这是身为咒术师的使命，教导他们向善——即使在许多年前，我对这样的正论不屑一顾。”
　　姬子听完，笑了笑：“不管有没有私心，孩子们还是在你的教导下，渐渐成长为了可靠的咒术师。你拥有强大的力量，见证过许多阴暗面，甚至经历了朋友的背叛，却仍旧选择了坚定自己的道路，有没有私心，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
　　对岸的三人似乎发现了他们，小灰毛站起身，兴奋地朝他们招了招手。
　　姬子也微笑地朝她招了招手回应。
　　对面的小灰毛将双手摆成了喇叭状，朝着对岸的他们喊道：“姬子！五条老师！我们这就去找你们——”
　　小灰毛一左一右，架起了两个同伴，往不远处的桥边奔去。
　　“看来孩子们相处得很愉快。”姬子温和地笑着。
　　“是啊，这个年纪建立起的友谊，永远是最为深厚的。”五条悟似是感慨，言语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与遗憾。
　　姬子与五条悟远远望着着对岸少年们奔跑的身影。
　　沉默了一会儿，姬子出声道：
　　“五条先生，如果真的像我们猜想的那样，咒力与咒灵来源于星核，你会害怕吗？”
　　咒术师的咒力，是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资本，在之前的对谈里，姬子从宿傩手指中发现了与星核力量的共通之处，因此证实了之前的一些猜想——咒力与咒灵的来源与星核有关。而星穹列车在此之前一直在追查这颗星球大变样的缘由，现在抓到了有关星核的蛛丝马迹，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找到星核，回收星核。
　　回收星核，意味着咒术师的咒力也会随着星核的回收而消失。
　　姬子在问五条悟，会因为失去了力量而感到害怕吗？
　　五条悟轻笑。
　　“该害怕的不是我，而是那些已经开始发烂发臭的烂橘子，没有了咒力，他们连活下去都艰难无比。”
　　“至于我——”
　　五条悟望着逐渐向他靠近的学生们，嗓音柔和了起来：“如果他们的未来没有咒灵和咒力，那么也不会再有那么多让人绝望的事出现了吧？”
　　如果星穹列车一行人早十年到来，也许那时的他和夏油杰就不会走向相反的道路了。
　　也就不会，在夏油杰死后，杰的身体被居心叵测的人占据。
　　那一头，孩子们结伴着渐渐走近了。
　　野蔷薇大声吐槽的声音一点也没避着五条悟，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我跟你说啊，五条老师肯定是为了和美女姐姐单独约会才把我们支走！”
　　星十分捧场地义愤填膺：“就是就是！五条悟，坏！”
　　野蔷薇：“绝不原谅他！”
　　星：“对！绝不原谅！”
　　野蔷薇：“除非请吃大餐！”
　　星：“对！我要吃42号混凝土拌意大利面，还要喝□□烤肉蘸双氧水味麦芽果汁！”
　　野蔷薇：“？”
　　惠：“……那种食物是真实存在的吗？”
　　三人走到近前，五条悟装模作样地撇起嘴，道：“真过分啊，五条老师我还没说你们喝奶茶不给我带呢，哼~”
　　野蔷薇被五条悟故意娇嗔的声音恶心到，骂道：“你都几岁了你还撒娇，你是女高中生吗？”
　　伏黑惠没眼看地捂住了脸。
　　姬子笑着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太阳都快落山了，大家忙了一天都饿了，这样吧，待会儿我请客，想吃什么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去东京最有名的饭店吃。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还可以给大家亲自泡咖啡。”
　　野蔷薇听完眼冒星星地望着姬子，一脸期待。人美心善还会泡咖啡的大姐姐！是她的好球区！
　　伏黑惠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
　　五条悟说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让姬子安排晚餐。
　　只有星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

　　姬子咖啡的受害者即将+3。
　　星在心里为他们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