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的喧嚣（伪·家教剧场版）》冰栗幽月

53、第五十二章

　　“你都干了些什么！卡达纳瓦！”终于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的尼德里斯揪住对方的领子，刻意把视线只集中在卡达纳瓦身上，对他身后难以言语的惨状视若无睹。
　　“老爷，比起这些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您吧……”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的骚动让他多少回过了神，现在安抚其他的干部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个场面要让他如何圆谎……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和地点都太离谱，以至于尼德里斯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相反的，卡达纳瓦没有做出任何惊讶的姿态，从容的拉开尼德里斯的手在一旁站稳，用一个管家一般严谨的口吻向对方问候着。
　　“欢迎您大驾光临……”
　　突然来到艾古恩家族的杰拉姆维杰斯，明明是根据巴利安的指示而来，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预想外的一幕，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也不敢轻易的对别人家族的事情发表什么意见，他今天来到这里，只不过是想交涉彭格列之后对他的处罚以及他可能需要的逃亡的问题。
　　XANXUS从一旁走了过来，对那些骚乱中的干部说了些什么，那些人便匆匆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然后他走到门前，向里面左右看了看，冷哼了一声。
　　“这里似乎不是说话的地方，卡达纳瓦，换个房间，还有把你身上这件衣服给我一起换了。”
　　“是，请各位前往二号会议室，我马上就为各位沏茶。”
　　尼德里斯难以形容的惊慌和现在混乱的状态搅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浑浑噩噩，连一句反抗的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带领着走向了会议室。
　　隐约之间，四下张望的杰拉姆好像不经意看到了走廊拐角处某位王子笑得异常张扬的脸。与此同时的尼德里斯抬起手腕看看表，算时间，列维应该已经到了才对……

　　……和外面的阳光普照相比，十代目的房间里倒是透露着和艾古恩家族会议室里一样的味道。
　　浓重的血腥味隐隐约约从虚掩的房门里传来，门口的狱寺轻啜了一口烟掩饰这种味道。满地尸体的混乱并没有让泽田纲吉等人的身上服饰显得很糟糕，列维在库洛姆愤怒的眼神中转过头去，不去看泽田纲吉更衣。
　　“话说回来……还真是够蠢得呢……”六道骸一旁看着这满屋惨状，低低叹了一口气，“怎么会那么简单就信任了列维，还让他带着人来攻击彭格列的首领。”
　　面对着他的疑问，屋内的三个人都没有回应。
　　“所以他才不合适……当一个家族的首领。”站在门外的狱寺接了这句话，“十代目也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子，指挥错误判断到把家族的人都往死路带的人……轻易登上首领的位子。”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其实狱寺也迷惑了。
　　比起其他人而言，自己对泽田纲吉的命令，经常是理解的最慢的一个。
　　因为在理解之前，对于泽田纲吉所发出的命令，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但是以一个左右手的身份而言，他应该在第一时间判断这个命令是否可行给出建议，并不是直接去予以实施……可是这个下意识听从命令的习惯却也无论如何无法更改。
　　即使他信任着身为首领的纲吉的判断，但是毫不迟疑的对这个命令进行实施……也是他经常为人所质疑的地方。
　　里包恩也提醒过他，但是当他回过神了之后，对于纲吉的命令经常已经是开始有所动作。即使事后他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头脑却不曾去对泽田纲吉有过质疑。六道骸云雀里包恩他们也都说过，如果有错误的话，他们会在第一时间阻止泽田纲吉，那么是否意味着，对于纲吉这个首领来说，狱寺不配作为左右手……
　　狱寺觉得自己无药可救，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莫名其妙的开始纠结这么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知何时走出门的六道骸看着脸上的表情就结成一团的狱寺，忍不住叹了口气开导他。
　　“我说岚之守护者，胡思乱想什么呢？”
　　……狱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我记得泽田纲吉应该说过这句话吧…‘如果让我在彭格列和泽田纲吉之间做出选择，那么毫不犹豫我会选择前者。’”
　　——“如果让我在家族和家人之间选择，我会毫不迟疑的选择后者。”
　　狱寺接过六道骸的话继续说下去。
　　他怎么可能忘记，泽田纲吉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意识到自己没有跟错人……
　　“所以你被选择了，狱寺隼人。并不是十代彭格列选择了你作为岚之守护者，而是狱寺隼人被认同留在泽田纲吉的身边。”六道骸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拿出自信来。”
　　“……你也偶尔会说些好话嘛……”轻笑了一声的狱寺的眉头略微舒展开，“不过能不能别用这张脸说出这番话？被这小子鼓励的事情我这辈子都不想体会……绝对会做噩梦的。”
　　……“六道骸”耸耸肩膀，一直在他上空浮动的玛蒙叹了口气，“狱寺，你也多少沉浸在被同伴安慰的美好幻想里不行吗？”
　　“我自己妄想可以……但是这个家伙的话……”
　　“真过分啊……隼人……”六道骸的表面成块状剥落下来，然后夏玛尔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也不想想我和你交情都多少年了……”
　　“不论多少年……”狱寺熄灭了烟，“只有和十代目相识之后，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才使我之前的每一寸时光变得充满意义，烟也好，炸药也好，战斗方法也好，冲动的离开家门也好……”
　　只有他才是让我那些本以为虚度的时光充满了意义的人……
　　“多少成长些了嘛。”夏玛尔笑的很爽朗的把手放到狱寺的头上，用力拨弄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