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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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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内装修设计,物件摆放亦是别具一格,四周墙面高低错落的挂着各类墨画,皆是出自名家之手的上乘佳作。转眼却又见,屋角种着一株绿植,枝繁叶茂,青翠欲滴,着实惹人怜爱。
“近来天是越发的冷了,唉,这日子可不好过咯。”云中月阁对街有一中年男子感慨着,“嘿嘿,老六,跟你说,我可是将来要成大事的人,以后有事找哥,都给你办得妥妥的。”中年男子满脸神气。
老六眼含疑惑,“你能有什么好事?莫不是在诓我。”身体却还是不觉凑近中年男子来,附耳倾听。
中年男子见老六上钩,狡邪一笑,“这是个大事,可不能真的告诉你,反正我是马上要赚大钱的,你就看着吧。”男子神秘兮兮。
“是是是,以后就请哥多多照抚了。”老六满口应着,心里却想:哼,这鳖孙能成什么大事?不管怎样,先顺着他再说,反正又不吃亏。
“时辰不早了,我得先回家了,家里婆娘还等着呢。”中年男子瞧了瞧天色,随口道,急匆匆准备离开。
此时,寒风阵起,天空又不自觉的飘起了细雪,悄无声息。
白雪于空中轻扬,而后又悠悠然落于地面,覆盖了层薄薄的白纱,连带着纱下冻的僵硬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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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中云阁内,一男子于其阁中后院小亭,身着白衣,头戴玉簪,风姿绰约,美的不似方间之物。
余安手持信件,目光透过满天飞雪,淡淡凝望着远处 ,默然半响,而后轻声言道:“去吧,不着痕迹的将这消息透露给皇后一党。”
正于其身后的青竹闻言,垂首低声应着,“公子可还有其他的吩咐?”青竹见余安并未有其别言语,实在忍不住,便又醒问道。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还有告诉季然稍安勿躁,切勿打草惊蛇,静待花开。”余安随口补充着。
青竹无言,只得躬身行礼,而后默默地告退了。这时风雪渐小,院中腊梅吐露岀头,若隐若现,仿如十一年前的清水镇。
余安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亭中,身资笔直挺拔,任风雪如何飘扬纷飞,也不曾动摇过一丝。
庆元县
寒风阵阵,呼啸而过,含带着一丝丝冰雪,肆意横行,街道两边无一不是紧闭门窗,此时,只闻风声,不现人间烟火,真真乃一幅凄凉之景
“真是天降灾祸啊,你说,这搞得民不聊生,也不知何时是头。”街边草棚下坐有一于矮凳的硕壮男子身着军盔感慨道。
硕壮男子旁边与之一般模样着装,如猴般瘦小的男子,嗓音嘶哑着,“可不是嘛,只是这方百姓有得受了。”而后手着树枝
,随手拨了拨身前火堆,“唉,想这么多干什么,自个儿有自儿的命,再者,那天高皇帝远,又怎能真的管得了这等小事。”
“也对,我看咱们被遣派到这倒霉差事,这辈子多半是没什么出路了。”硕壮男子言含失落。
“哈,你到是想得通透。”瘦小男子言道,“依我看这庆元县多半是没救了,此地气候异变,饥荒都持续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好转。”
硕壮男子闻言皱眉,叹息而语:“本来也并不全是毫无希望,可惜恩泽楼塌了。”
“嘘,小声点,这事可不是你我能随便议论的,当心向上人头不保!”瘦小男子急忙醒道。
这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于冬日的夜空,冷冷清清,不近人情般高傲的俯视着这一切,随意撒下如薄雾似的残破光辉。
两日后
凤鸣宫寝屋内,皇后端坐于软榻上,轻言道:“近来这玫贵妃越发不守规矩了,是得好好敲打敲打了。”而后抬手轻轻接过身侧婢女递送的茶水。
“皇后娘娘,恕奴婢多言,婢认为娘娘应当仔细思虑,玫贵妃娘娘身后可……”婢女言至于此,便不再语。
皇后闻言,端庄秀丽的脸上略显不悦,片刻,又极快地轻掩而过,面上一副庄严大气,母仪天下般的神情。
“她身后是丞相又如何?是太后又如何?还不是后宫一介妃嫔。”皇后淡淡语道,“本宫到底还是这后宫之主。”
婢女闻言不再多言,见皇后轻摆素手,便福身行礼退下了。
微风几许,烛火随之一动,灯影略微轻晃,顷刻,便有一身影落于地,悄无声息。
皇后面不改色,举手投足间丝毫不慌张,低声询问:“怎么,又有何事?是父亲派遣你来的?”
暗卫微微低头,抱拳行礼,着一清脆女音:“娘娘,将军那边得到消息,进展已有所突破,将军嘱咐,娘娘切勿轻举妄动,坏了计划。”
“嗯,知晓了,没什么其他的事就退下吧。”皇后随口吩咐。
暗卫不为所动,皇后见此,眼含疑惑,“有事便直言。”
“将军近来有意提拔新人进宫,望娘娘细细斟酌。”暗卫别有深意的醒道。
皇后神色略难看,向来温顺的眉眼暗藏凛冽,目光冷冷的盯着烛火,饱含深邃,“
你告诉父亲,本宫明白父亲的意思,懂得如何权衡利弊。”
“是。”暗卫应道,而后身手敏捷,片刻,轻轻隐于黑暗,默然消失。
五皇子府邸
一派奢华至极的设计修建,所用材料皆为上品,青砖白瓦,无一不精致绝伦。
院中一洒扫小厮正与其侧厨房阿婆窃窃私语着:“殿下今日又去千秋雪了,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阿婆可松快些。”
“是啊,每每多半如此,不过还是多谢阿诚你及时告诉我,不然可又得白忙活一番。”阿婆满眼欣喜,感激道。
阿诚面上不好意思,“阿婆这说得是那里的话,同在一个屋檐下共事,理当互相多多照应。”
“话说,殿下这常常去往千秋雪此等烟花之地,上头都不知晓的嘛?”阿诚满腹疑惑。
阿婆连忙拉着阿诚,凑近低头语道:“谁知道呢,不管上头怎样都与咱们无关,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了。”
“嗯,我懂得了。”阿诚轻言应答,“阿婆,时辰差不多了,我该换班了。”言毕,匆匆离开了。
寂静的深夜,都城不似白日里那般热闹喧哗,街上都变得冷冷清清的,嫌少有人,小巷里时不时还传岀一声声细弱的猫叫声。闻者,不觉得寒毛竖立,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天儿,冷死了,你确定丫头的平安锁落在这里?”男子沙哑的嗓音开口问道。语气略含怀疑。
身侧妇女连忙应着:“是这里吧,那丫头说今儿下午躲猫猫就这,应当没错。”
男子皱眉,轻声吩咐:“你先在这等着吧,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