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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璃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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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回头一看，船舷上坐着一个流浪武士打扮的少年，一抹红色挑染在白发中显得亮眼。
“万叶阁下。”托马点头。
万叶跳上甲板，不经意往托马身后看了一眼，并没有人跟随。
“是为了公事独自出国吗？”
托马犹豫一会，摇头：“不，只是出门在外太久，想回家一趟。”
万叶抬眼瞧了托马一眼，嗅到一缕有些哀伤的风。结合城里的传言，加上对神里家的了解，他几乎瞬间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世事无常，回去看看也好，”万叶见过的悲欢离合太多，知道时间会掩埋一切，不会治愈也不会带走，只会掩埋。
“万叶阁下呢？还是在四处云游吗？”托马心里一紧，这人也太聪明了。
“最近璃月赶上近海灯节的月份，死兆星号船主北斗给我发了请帖，让我去参加庆典。托马阁下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不妨同我一起去璃月看看。”万叶发出邀请。
也不是不行，自从父亲出走，儿子前往稻妻又失踪后，居住在蒙德的母亲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等托马寄信回去时，母亲已经不在原地居住，其他邻居收到信后回信说她已经跟随新的家庭搬走了。
“那就有劳万叶阁下关照了。”托马接下橄榄枝。
从稻妻到璃月港是一段漫长的旅程，在经历一周的航行后，一座异常繁华的港口出现在眼前。托马读过写璃月港的诗：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何止，上岸后眼前简直是黄金玛瑙嵌壁，亭台楼阁成群。不愧是提瓦特最富有的地方，托马暗暗惊叹。
“万叶小兄弟，你可算来了。”死兆星号停在海港边，船头站着一个一个穿着暗红色改造旗袍，头戴半边海盗眼罩，脑后别着粗簪的大姐头。
“大姐头，”万叶打了个招呼，又介绍托马，“这是我的旅伴托马，从稻妻一起过来。”
托马这种场合见得多了，熟稔地应对：“久仰了，北斗船长，万叶兄弟多次和我提起过你，今天一见果然豪迈英气。”
北斗海上航行走南闯北，并不是没见过托马，也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既然托马说只是旅伴，那就来者是客。
“你好，托马小兄弟，来得正好，海灯节就是要人多热闹才有气氛。”
“英雄所见略同，”万叶拍拍托马肩膀，又看向北斗，“对了大姐头，你让我买的东西已经买到了，待会让人从船上卸下来就好。”
北斗赞许地一拍掌：“万叶小兄弟果然可靠，不过凝光那个老货又给我出了个难题，我纠结几天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说来听听？”
“想必你也知道在我们璃月海灯节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重要的节日往往伴随着繁杂的仪式，岩王帝君离世之后。我们会在海灯节祭拜一下他。
为了体现仪式的郑重与他老人家在我们心中的地位，通常采用万兽来朝的方式，即在舞兽戏的基础上，采用龙生九子的造型。
而凝光给我出的难题，就是找到蕴含这个传说中龙的九个儿子之一的狻猊血肉的赤金，用来做舞兽戏道具。”
可是这毕竟是传说中的东西啊，怎么可能找得到呢？托马不禁好奇。
北斗嗤地一笑：那可不是这样，传说中的龙生九子可都是能在璃月远古魔神中对应上的，只是岩王帝君最后胜出，他所代表的龙和麟才成为神兽之首。
说到这里，北斗看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异常人员才继续：“有些本事的人都知道，这舞兽戏，可不只是一个凑热闹的仪式。之所以要使用带有远古魔神血脉的道具，是因为阵法轨迹能够镇压邪祟。”
托马有点惊讶，不过早就听说过璃月魔神又多又强，倒也不是不可能。
“这等通天的人脉和能力，想必只有旅行者才能做到吧？”万叶摸摸下巴。
“那位小兄弟自然，不过最近他去了稻妻，一直没回来，又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也就不麻烦他了。不过，最近隐约听说坊间流传着狻猊赤金的消息，算是指了条路。”北斗挥挥手，有点无奈。
“既然如此，我也帮着找找看。”万叶点头，毕竟大姐头帮了他不少，还是要知恩图报的。
托马见万叶同意，也清朗一笑：“坊间的事情，我之前倒是参与了不少，我也来帮忙吧。”
“帮忙的人也是多多益善嘛，那就拜托你们了，我还得给那个老家伙找点别的东西，就先告辞了。”说完，北斗跳下船，挥手走进璃月港的人群中。
璃月港占地广阔，为了提高效率，两人决定分头行动，一天之后在万民堂汇合。考虑到狻猊赤金的消息暂时在坊间流传，托马选择去人口流动最密集的码头打探消息。
在选定一群聚在茶摊喝茶的水手作为查探目标之后，托马悄悄给他们付了茶钱，又装作不经意来到了桌边。
“各位兄弟，茶摊老板说其他位置都有客人订了位，方便和你们拼一桌吗？”
水手们警惕看了看这异乡人的服饰，不是对头东家的人，也不像是什么间谍，倒像是个旅游的异国小官员，也就放松了警惕。
“坐吧坐吧。”为首的水手拉开一张椅子，和气地给托马倒了杯茶。
“各位一看就身手不凡，想来是跟船的高手吧？”托马喝了口茶，不动声色。
水手们一听就笑了：“什么身手不凡，我们就是打杂的而已，小兄弟果然是外国来的。”
距离一下就被拉进，警惕的氛围也消散大半。
“哈哈，”托马摸摸后脑勺，“就是听说璃月最近有个重要的节日，我才特地过来看看，听说很隆重呢。”
坐在角落的小水手挺起胸：“那倒是，海灯节就快到了，你多在这住一会，过不了多久就能过节了，热闹得很呐。”
托马佯装惊喜，点头：“是啊，听说海灯节有很多活动呢，大哥们都是本地人，又是消息最灵通的，有什么推荐参与的活动吗？”
任何本地人被外地人问到这个问题，都会像大坝决堤一样滔滔不绝起来，水手们也不例外。在建议过看霄灯，放风筝和看皮影戏之后，为首的水手一拍桌子：“舞兽戏！”
“舞兽戏？是赶着各种动物一起表演吗？”托马装作不解。
“这你就不知道了，是人穿上各种动物或者神兽的套子，在台上跑跑跳跳的演习，热闹的很。”年纪最小的水手热情介绍。
“哎，不是说凝光大人在重金悬赏舞兽戏兽头的原料吗？乖乖，五千万摩拉！够吃一辈子了，再去怡香苑把我相好的赎出来，养个胖娃娃美滋滋度日。”另一个水手来了兴致。
“你就只有她一个相好，她可不止你这一根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连手眼通天的凝光大人都没能找到，你能找到？祖坟大爆炸了？要我说啊，这种事情只有寻求仙人，或者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才有法子。”为首的水手大笑起来。
总算说到点子上了，仙人。托马暗中记下，表面仍不动声色。
“仙人，那不是传说中才存在的吗？难道我们凡人真能遇着？”托马神秘兮兮探头问。
“你还别说，遇到仙人的人还真有，他，哎对，就他那个在怡香苑的相好，叫什么宋枝姑娘的，不久之前上山采药就遇到了仙人呐，当场就吓晕了。”
“那还真是不幸。”托马惋惜。
“不幸？那可是走大运啦，听说遇见仙人气运就会增长，还能延年益寿。”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告辞了小兄弟，”为首的水手喝停，笑笑，“掌柜的结账！”
掌柜的看了一眼，远远回答：“你们那桌，那个金发外国人已经付了，慢走哎。”
托马点点头，也起身：“权当请各位喝口茶了，多谢你们指点。”
为首的水手一愣，呵呵一笑：“小兄弟真客气，那就有缘再见了，有什么事可以来码头边找我们。”
总不能再一人一份钱还给托马，这也太不好看了。托马很满意，一桌茶钱倒是换来了不少重要的消息，而如果真的找到了狻猊赤金，那一笔五千万的悬赏款没准能填补神里府最近的小亏空。
思绪戛然而止，托马一顿，自嘲地一笑，往水手们所说的怡香苑走去。
问路怡香苑倒是难些，连问三个路边大娘都被嫌弃地呸了一声走远，年纪轻点的又骂流氓，最后还是用两颗糖诱骗了一个小孩带去的。
果然是花红柳绿的地方，托马远远看着犹豫了一会，最终咬牙走过去：“你好，我找宋枝姑娘。”
“哎哟，好俊俏的小哥，快快进来……”站在门口揽客的绿果喜笑颜开，立刻贴过来要抱托马的手臂，却又不知从哪忽然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脚下一顿立刻军训一般站得挺直。
作者有话要说： 暗处绫人：你敢动手试试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