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咒专午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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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要在学校里吃午饭，老实说感觉还挺奇妙的。
咒术高专有单独的公共食堂，但是没有配备厨师。
想也是，能看见并接受诅咒的人本身就不多，分配到咒术师和辅助监督上都有些人手不足，不可能再专门安排给食堂。
据杰同学所说，在我和悟来学校之前，她和硝两个人是轮流做饭的。杰自己出任务的时候多一点，需要外出的话会给硝带一些外面店里的食物。
“已经建议夜蛾在宿舍里也配备厨房了，毕竟我们都还在青春期，晚上很容易饿肚子。”杰带着我们往食堂走，“我和硝子已经因为在寝室里煮部队锅被收走十二个电热锅了。”
我茫然：？
就算算上假期，一年生也才入学七个多月吧，你们一个月到底聚餐几次？
而且刚才还是硝说的，学校都没几个老师。所以到底是多频繁在宿舍开火聚餐才会被带走这么多锅？
硝摆了摆手：“别忘了还有歌姬学长他们。如果不是因为人太多夜蛾也发现不了的。”
杰同学捋了一把后脑勺的长发无奈地点点头：“是啊，还有两次如果不是不小心把宿舍点着——啊。”
你们怎么还带烧宿舍的？！
从小时候第一次摸到厨具开始，就从没有犯过这种错的我，不由得为两位同窗默默竖起了拇指。
哦，不止是同窗。听他们说的，好像还有其他学长学姐？
杰和硝分别拍拍悟和我的肩膀：“因为你们还是第一次来，所以今天就先尝尝我们的手艺吧。”
悟快走两步，把下巴搭在我肩上，然后从我口袋里摸了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毫不犹豫发出嘲讽：“真的？笑死，你们别把食堂炸了啊。”
杰同学嘴角向下一撇：“悟，你才是。万一我们和晃都不在，不是就只能在自动售货机买面包吃了吗，好可怜哦。”
……所以说，悟真的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大小姐人设啊。
我扶住额头，无奈替悟解释道：“夏油大人，其实大小姐厨艺不错的。”
虽然说从水平而言，不如每天负责做饭的我，但是只要看过菜谱，悟就能把食物八.九不离十地做出来了。
硝和杰不约而同露出了被镇住的表情：“——哈？真的假的？”
“晃君，被威胁了？”硝看了眼悟，表情若有所思。
“好可怜啊，昧着良心夸奖悟。”杰同学虚假地擦了擦眼角。
“干什么，我只是不想做而已。要做的话我就是无所不能的。”悟毫不客气地对他们翻了个白眼，“都说了，我，可是完美的。”
两位同学的表情看起来不太相信悟的话。不过没关系，大概一起相处几天就会知道了吧，悟抛开个性不谈，本质来说，是值得被人尊敬的对象。
硝站在我另一边，用胳膊肘戳了戳我的手臂怂恿：“晃君，大家都是咒专的学生，不要害怕你家大小姐。说出真相就好。”
杰同学接话：“说得对。悟要是敢用身份压你我们也会帮你报复回去的，说实话吧晃。”
悟被两人从我身边挤开，她双手抱胸，表情要笑不笑：“凡人，承认我的优秀有这么难吗？”
两位同窗同时向悟看去，然后回头，沉重地拍拍我的肩：“说吧，说她经常炸厨房，分不清糖和盐，还拿微波炉热鸡蛋的事。”
不是，这都是哪来的奇怪妄想，我哭笑不得。要知道我们刚搬进公寓那会，我因为没有接触过现代烤箱，所以完全手足无措的时候，还是悟指导我怎么用的诶。
被杰同学和硝左右围攻的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无措地跟着你一言我一语摇摆。
这时，一只微凉的手拽住了我的衣领，用力一提把我从两位同窗之间拔了出来。
嗯，熟悉的力道。重重的，很安心。
“我说啊，不要这么对我的人指手画脚。没看到晃很不习惯吗？”悟漂亮的蓝色眼睛上挑，语气倒是平静。
大概是因为知道硝和杰没什么恶意吧。
那两人愣了愣，认真地看了我一会。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抱歉，因为我一直待在五条私宅，很少会见到家入大人和夏油大人这么活泼的客人，所以有些不太习惯……没关系，我适应性很强，马上就能适应了。”
“相处不舒服的话要直说啊晃。以后还有好几年呢。”杰同学抓了抓长发，她歪着头，面带歉意，“抱歉啊，我和硝子太胡来了。”
“不要带上我。”硝说。他伸出手点了点我的胸口，“嗯，所以说其实晃君才是深居简出不见外客的大小姐啊。”
不，那么说也太……
悟嘴角一扬：“而且刚刚那些话。微波炉热鸡蛋之类的，绝对是你们干过的蠢事吧。”
硝和杰一下子沉默了。
哇。居然是真的诶。我叹为观止。
硝突兀轻笑了一下，移开眼神：“先说好，炸微波炉的事和我没关系。笑死了。”
杰同学微笑着，她用脚尖轻轻踢了一脚硝：“当时精神恍惚才会犯那种错误。硝子完全不明白吧。”
悟听着他们的话若有所思。她低下头沉吟一会看向我：“晃，要是他们待会把食堂炸了，我会先保护你出去的。”
心情复杂。
悟说完这话后被两位同窗强行锤了两下，我看着他们互动，不由自主微笑起来：“嗯，那就先提前谢谢大小姐了。”
正在试图爆锤被无下限包裹的悟的杰和硝扭头看我：“不要一来就假定我们真的会炸厨房啊！不如说都开学这么久了，我们再怎么样都应该学会做饭了啊！”
是哦是哦。我相信你们的啦。伴随着悟哼哼哼的笑声，我摆了摆手，对他们露出笑容。
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食堂。
咒专的食堂就相当于厨房加餐厅。到了厨房杰和硝两人就分工明确地干起活来。
我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和悟一起坐下，看着同窗忙碌着展示自己的厨艺。
悟盯了一会儿，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她把自己的位置往我这边挪了挪，下巴靠到我肩膀上，手轻车熟路钻进我的袖子里摸了摸。
摸了半天后她发出疑问：“嗯？这是什么？”
我看着她掏出来一个小瓶子。
啊，那是。
悟看到瓶子的时候愣了愣，然后露出牙齿笑起来，她用手肘戳了戳我：“嗯哼？这不是之前我做的金平糖吗？”
我神色如常把瓶子接回来放回衣袖，然后掏出一条口香糖塞给悟：“嗯。是您前段时间做的金平糖。”
悟一边抱怨着“口香糖太淡了”一边把糖塞进嘴里嚼起来：“晃完全不脸红啊。明明之前还说我做的这批金平糖太细碎了都能当白糖用了。结果这不是好好地收起来了吗。”
我正在观察料理台附近忙碌的两人。杰同学似乎是准备煮荞麦面，硝好像想做炸鸡块。就这样看起来，应该是两人比较擅长的料理吧。
被照顾了啊，我和悟。
听到悟的问话，我侧过头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墨镜：“是这样。但是难得大小姐做了这种可以保存一段时间的东西，我舍不得丢掉啊。”
悟闻言盯着我，用手指把墨镜往下勾，露出眯起的蓝色眼睛：“等等，晃。你是不是变得油起来了。”
我伸手把她的墨镜推回原处，挡住那双天空，语气和往日一样平静：“恕我直言，我说话的口吻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大小姐。”
“才没有吧。以前有下仆在的时候你都不会说这种话。”悟任我把墨镜推上去，她隔着漆黑一片的镜片看我，“啊，难道是因为杰和硝子的存在感太低了？”
杰同学的声音从灶台处幽幽飘过来：“谢谢，你们打情骂俏的时候请不要自动把围观人员打入下仆的定位。”
正在把炸鸡块捞出来的硝发言：“笑。夏油，你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啊。你的手艺在五条家大概连下仆位置都挤不进去。顺便一提我要当五条家的承重墙。”
为什么开始给自己找起定位了，硝。话说为什么是承重墙。
“嗯……那我是花坛的绿化，如果可以的话比较想做兰花……悟，你们家花坛里是什么植物？”
还有你，杰同学。不要跟硝学坏啊。
“五条家的私宅没有花坛。”悟嚼着口香糖转过头看杰，“但是后院有惊鹿*哦。”
杰同学把荞麦面捞起来，放在冰水中荡了荡。少女声音平静：“原来如此，我在五条家只能做一根竹筒啊。”
啪得一声，悟口中吹出的泡泡炸开。她一边咀嚼一边回答：“那可是我和晃一起做的诶，能成为我家的惊鹿你要感到荣幸。”
“感激不尽，五条悟大人——好了，可以开饭了。”杰同学拿了筷子，硝端着荞麦面和鸡块走向饭厅。
端上来的荞麦面和炸鸡块看起来都烹饪得恰到好处，虽说都是普通的家常料理，但有种朴素的精细。
悟拿着筷子，托着脸在炸鸡块里翻了翻：“嗯？还不错嘛，炸得很好。没有焦掉诶。”
“毕竟我不是那种会用微波炉加热鸡蛋的人。”硝夹起鸡块，笑道。
“不要再就这一点说我了，都说是因为那时精神恍惚才会那样的。”杰同学捧着荞麦面低头吃了一口，她满意地点点头，“今天超常发挥了啊，味道不错。”
我也尝了尝，虽然只是普通荞麦面的味道，但不知为何有种安心感。
“嗯，还可以嘛。不过能吃就是胜利。”悟夹了一小筷面。
对于悟来说这个味道应该太淡了。我从袖子里找出一瓶自制的甜酱向她推过去：“大小姐，请用。”
“嗯？开小灶啊悟。”
“五条，麻烦给我也来一点。”
“什、这是晃给我的，你们别——”
下一秒。
“呜！好甜！”*2
我坐在一边，又夹了一块香酥的炸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地看着因为尝了过甜的甜酱，只能狂喝清水洗嘴巴的两位同窗。
悟塞了一口蘸酱的面条，一脸事不关己：“都说了，是晃特地给我做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咒专午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