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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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选吧，眼睛能看到的。”幽夜环着她，不肯松手。
月铃：“这样看不仔细。”
幽夜把脸埋入她的颈窝，“看个大概就够了。”
月铃无奈，她观察了一周，发现大多是白色的，她问道：“为何不见红色？”
幽夜：“还有一批没有送进来，你不喜欢白色吗，渊若说，神族的婚礼大多喜穿白纱。”
月铃笑道：“你还真是……”月铃心想，还是一如既往，傻愣愣的，对旁人的话深信不疑。
这样的夜，是怎么在其他王子手中活下来的，又是如何登上王位的。
幽夜顿时明白了，“别笑。”
月铃：“其实，我更喜欢在大婚穿红色。”
幽夜：“好，明日再明渊若取些来。”
“取？”月铃看着他，目光透着疑惑。
“这些东西幽域没有，只有去外面。”幽夜淡定说道，“不只这些，食物也是没有的，还有这些装饰，都是他们带回来的。”
月铃错愕：“那幽域也太空荡了，这样看来，也确实配得上它的诡异之处。”
月铃继续道：“渊若，是刚刚站在你旁边的男子吗？”
幽夜：“嗯。”
“你很信任他？”
幽夜：“信任？”
“难道不是？”月铃看着幽夜，但他面色平淡，她顿时觉得会不会自己想错了。
“从来没有人问过这个问题，”幽夜认真思量后，回道，“不算吧，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于我，确实有些用处，只是数十万年后，换做其他的幽灵，也是一样的。”
月铃没有多问，幽域的规则实在蹊跷，问多了或许自己还是不懂。
“既然衣服暂时到不了，我们便出去走走吧。”
幽夜道：“好。”
幽夜牵着月铃的手，黑色漩涡霎时出现在月铃眼前，月铃道：“这座宫殿是没有出口吗？”
“这样快点。”
他领着月铃缓缓走了进去。
等到月铃走出来时，霎时被眼前的一幕给惊讶到了，满地的森森白骨，诡异的树枝上下摇摆，周身都是阴暗的气息。
幽夜把月铃抱起：“我说过，外面不适合你。”
月铃：“这些白骨是……真的吗？”
幽夜顿了顿：“我不想骗你，这些都是真的。”
“幽域的幽灵，还是……”
“是你所想的。”
月铃猛然瞪大了眼睛，身体传来巨大的不适，她颤着身子，低声道：“我们回去吧。”
幽夜不想吓着她，抱着她走了回去。
月铃道：“忻儿说过，幽域比地狱还要可怕。”
幽夜把她抱到床上，主动倒上一杯水递给她，月铃接过喝下。
“这些，是意外闯入的吗？”
进入幽域除了幽夜能够开启外，那便是凡间那条通道，千年前，神族派了几位厉害的神族去守着，按理进入这的可能几乎为零，怎么还会有怎么多？
“这些很早便有了，只是幽域特殊，化作白骨后，不会消散。”
“这样……”月铃撑着头，幽夜担心她惊吓过度，主动替她揉了揉。
“告诉我，夜，幽域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月铃咬着嘴唇，她从来没有踏入过这个地方，从书中简单的记录还有忻儿的讲述，这些完全不够。
如果还有其他的神族或者其他族闯入，那只会是不可想象。
“幽域幽灵，对其他的存在很敏感，也很厌恶，所以，只要进来一个，一定会被吞噬。”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只是很讨厌这些气息。”幽夜淡淡述说着。
“那，这里会有幽灵与外域的存在成婚吗？”
“会。”
幽夜看出了月铃的疲倦，他轻轻将她放下：“还是休息一下吧，在这里，很安全。”
月铃乖巧躺下：“我以后是不是不该出去了？”这样的场景，她若是出去，外面的幽灵是不是也会像吞噬其他人一样吞噬她，她也会化作那摊白骨中的一位吗？
“不会，大婚后便不会了。”幽夜的声音很轻很轻，他的眸子底下黯淡了几分，像是在刻意隐瞒着什么。
“你小时候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在这幽暗的环境下，很痛苦吧？”月铃转身，目光对上他的眼，漆黑的眸子闪烁，周围的气息变了许多。
幽夜抱紧她：“真想知道？”
“嗯。”
“那得说好久了。”
“你知道幽夜之王是如何选择的吗？”
“不是从上一代王的孩子中选出来的吗？”
幽夜撩起她细长发丝轻轻玩弄，“铃铃，你还是喜欢根据外域的情况来衡量幽域，这点，跟木兮族有些像，却也不像。”
“幽域之王的孩子确实在这方面有很大的优势，因为他们有着上一任纯正的血脉，幽灵之力是会强些，但也只是如此了。”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诞生的，从我有意识开始，便是一片空旷之地，那里有着跟我年龄相差不大的孩子，我们每日都会有着一个任务，或去险地取杀某位幽灵，或者自相残杀。”
月铃心疼看向他，她抬手抚上他的脸，幽夜顿了顿，随后轻轻笑了：“铃铃，别这样看着我，我其实并不痛苦，至少那个时候，我不知道痛苦是什么。”
“在那里，我们既是最卑微的存在，也是最高贵的存在，卑微的是，在那里，你的生命随时会消逝，高贵的是，除了特定的任务，其他守着的幽灵，他们会对你施以最大的尊敬，几乎不会忤逆你，包括现在幽域之王下方的一些小王。”
幽夜冷漠无情说着：“真的很高贵啊，他们一开始会把那里的每个孩子都当做下一任王，可那里的每一位，都必须努力的活着。”
“直到一日，这里来了名新的孩子，听说他是王的子嗣，身为王的子嗣，继承王位的可能会很大，第二代王就是第一代王的子嗣，大多数的幽灵都想和他协作完成任务，以为这样便能好好存活。”幽夜陷入回忆中。
“第一日，他见到我时，便想杀我，可惜，没有下这个互相博弈的任务时，他是不能出手的，此后数千年，都没有博弈，他没机会出手。”
“王没有逝去，我们的身躯永远都是小孩，我们永远不能见到王，他也不能见我们，因为尊贵的存在是不能互斥的。”
“怎么样才能脱离那个地方？”月铃心想，只要逃离，就不会有不断的杀戮了。
幽夜：“那个地方，是逃不了的，我现在，都记不得那是哪里了。”
“若果幽域的王一直活着，那里是不是就会一直杀戮，百年，千年，万年，甚至数十万年。”
“嗯，也不一定是杀戮，毕竟实力是强大的根本，一代代轮换，死了幽灵，还会有新的出现，只不过，新的不一定就赢得了旧的了。”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在那个地方，月铃想都不敢想，幽域的王只会有一个，那么在最后，是不是只有一个能活下来。
“幽域的王死去的那天，我们接到了最后一个任务，这无止休的任务也走向了终结，在一夜之间，我们的身体迅速长大，常年修炼的力量在此刻瞬间全部解封，也开始一场终极的杀戮。”
“那个所谓的王嗣，他像所有归顺他的幽灵许诺，只要杀了我，他便许他们王之下的位置，这显然，是个谎言。”
只有真正离开的幽灵，才会明白，活下来的，只会有一个，那便是幽域之王。
“当时，有一名幽灵，他站在我的身旁，主动选择帮助我，我们一起杀了许久，幽灵不见血，却是黑雾一片，消散的速度赶不上死亡的速度。”
杀戮伴随他，幽夜的眸子不见丝毫的光，全是黯然。
“你很强，但也仅限于此了，因为我是王的子嗣。”
幽夜亲眼见他取出自身的肋骨化作一把武器，他的全身爬满了暗纹，眸子泛红，令周围的幽灵为之一颤。
幽夜没有感觉，他只是冷冷看着他，眸子平淡如水，但浑身散发着寒意，难以靠近，这是什么？疯狂吗？
“你们两个一起上吧，现在，也只剩下我们了。”他嚣张气焰一点不减，在他的眼中，一个两个，都是一样的，左右，都要被他杀死。
那只协助幽夜的幽灵默默走下了擂台，仿佛是主动认输。
幽夜没有任何表情，内心也没有失望，他好像感知不到一切似的，他似乎，现在要做的，只需要杀了眼前的这只幽灵。
冰冷的利器化作一到白光，幽夜淡定抬手，刹那间，那把肋骨化成的利器瞬间化为粉碎，他目光冰冷，缓步向他走去，他还未从错愕中惊醒，幽夜冷着眸子，语气冰冷：“结束了。”
还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眼前的男子瞬间化作黑雾，成为众多死去幽灵中的一位。
幽夜走下擂台，冷漠道：“你，要死吗？”
是冰冷的语气，但他确实不知道是不是要杀他？
那只幽灵虔诚的跪下：“恭迎王，伟大的王，奴是渊若。”
降生起，他便是注定要跟在王身后那位幽灵，因此，在四位小王的帮助下，暗自被送到了这里，他天生敏锐，自看到他的第一眼，他便认出，那位，便是他的王，也是整个幽域的王。
他不是王的候选者，只是一只得到特许的幽灵。
他暗自协助他，而每次幽夜都能在他动手前完成任务，仿佛他的存在可有可无，相处数万年，他们说过的话不到三句。
渊若便学会了察言观色，可是，他的面容除了冷漠，再无其他神奇，他开始修习一种特意的力量，那是能够感觉幽夜所思所想的力量，只有这样，他才能最大的辅助他。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