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异界行者》浴火焚歌

4、劫狱

　　阿德露了解蓝染的实力，她怎么也想不到，为什么蓝染的结局是被封印。

　　光，你确定你没看错？

　　——

　　光飘在蓝染身边，看着这个男人在面对众多审问中泰然自若，看着这个男人被又一次封住了眼睛和嘴巴，看着这个男人被送往无间。

　　姐姐，主人，快来啊，好黑……光好怕……

　　“光……你在的吧……”在嘴上的封禁解开，蓝染微微张开仅剩的裸露在外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如果在的话……陪我聊聊天吧。”

　　光飘到他面前，缓缓显出形体，“蓝染大人想要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比如……关于阿德露的过去？”

　　“那蓝染大人要答应我……”

　　“我会判断是否同意你们的提案，同意跟你们一同离开。”

　　“……好……”

　　“那就……长话短说吧。”

　　世界诞生之初，世界树形成九个平行世界，因为无法同时管理世界，世界树诞下了九位用于承载各个世界的记忆载体，并将他们与世界的命运相结合。

　　也就是说，唇亡齿寒。

　　而我和姐姐诞生之后，便一直呆在不见天日的地下，直至阿德露找到了我们。

　　她说，跟随我吧，以后不会再有恐惧了。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我身为光，畏惧黑暗，而姐姐，畏惧血。

　　而确实，我们不会再恐惧，因为主人从来就不会将恐惧摆在我们面前。

　　其他主记忆载体已经多次对阿德露发出警告，因为18个类人兵器，只剩下我们两个没有觉醒，也就是说，没有克服恐惧。

　　但主人总是说，时间还早，不用急。

　　可是，在主人想帮助我们克服恐惧的时候，便出现了此变故。

　　众多世界树的族人，其中不乏由主人赐予力量的家伙，合力将阿德□□退，在世界树的见证下，借世界树之手，完全击垮了主人，最终失去记忆，浑浑噩噩。

　　“可是，世界树诞下主人不就是为了，管理世界，那世界树应该知道主人的身份啊。”

　　“我觉得，或许世界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他们，而是可以替它管理世界的家伙，为此，它不在乎主载体是否死亡，它只是需要棋子。”蓝染顿了顿，“阿德露想血洗中庭。”

　　“主人并不觉得世界树有错。”

　　“如果这么说，中庭无法从世界树独立出来，因为世界树是所有世界的根。”

　　“是的，世界树不死不灭，不过……尼德霍格倒是一直在啃食世界树的树根，如果它啃穿，世界便会毁灭。”

　　“怕死吗？”

　　“啊？”

　　“怕死吗？”

　　“不怕，我们生来就是冲锋陷阵的兵器，自然不怕死亡。”

　　“我是说，阿德露。”

　　“主人应该不怕死，因为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惧。”

　　“但她后悔了，对吗？”

　　“嗯，她后悔太温柔了。”

　　“……”

　　“主人赐予永生，相对，你也需要赠予主人一些东西才能达到平衡。”

　　“因果吗？”

　　“是的，比如，曾经有人赠予主人一堆得了病的家畜，虽然很令人作呕，但的确是赠予物，也算是了结因果，结束了他作为人类的一生。”

　　“我知道了。”

　　阿德露站在浦原商店前的空地处，空洞麻木的看着的确不欢迎自己的两个小孩。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浦原喜助踩着木屐，手上拿着扇子，坐在台阶上，笑看着阿德露。

　　阿德露偏偏头，“他为什么会被封印？”

　　“你说谁？”浦原喜助眯了眯眼睛。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像是自愿放弃力量一样……”

　　阿德露静静的站在一旁，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但事实上，的确如此。

　　光告知了一切，而光也依旧履行着主人的命令，留在蓝染身边。

　　“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吧，浦原喜助。”

　　“别想了，这么多年了，我依旧无法回到尸魂界，你也……”

　　阿德露皱了皱眉，打断了他，“我自有方法，只是我找不到尸魂界的方位，因此，我依旧需要你打开断界的大门。”

　　哪怕是一条缝，我也能借助它找到尸魂界的位置。

　　“当然，你若是想回去，我不介意将你一同带走。”

　　这是阿德露能想到的，最好的条件了。

　　阿德露，她到底是什么人。

　　浦原喜助略微低下头，帽沿遮住眼底的冷意，点点头，“可否换一个条件。”

　　阿德露挑了挑眉，“自然。”

　　“比如……你是什么人。”

　　阿德露按住躁动不已的黯，神情淡然，“阿德露就是阿德露。”

　　“当真？”

　　“嗯。”

　　自己是什么，阿德露自己都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并不属于这个位面，至于他们，估计离开这里后，她便会尽数忘记。

　　“回答好了，请问，浦原喜助，你是否可以打开断界。”

　　“当然。”

　　虽然很好奇，但毕竟阿德露给出了答案，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总不能言而无信对吧。

　　——

　　当断界打开的瞬间，阿德露身形晃了晃，便化成一束光消失在了原地。

　　小小位面能拦住她？

　　不可能。

　　当她再一次出现在尸魂界中后，神色有些恍惚。

　　眼前不自觉的浮现出当时的景象：两个孩童手牵着手走在路上，虽然身上脏兮兮的，但依旧是几乎凝聚为实体的开心。

　　当时的生活虽苦，但每一天都很快乐。

　　没关系，阿德露抿着唇，这样的日子还会有的。

　　“不会让你失望的，阿介哥哥。”

　　脚步虚幻，几乎是没有任何人发现她的存在，短短十五分钟，她便出现在了无间的大门处。

　　——

　　“主人来了。”光飘在半空中，绕着蓝染转了一圈，“似乎，很生气？”

　　“生气？因为什么？”蓝染睁开眼睛，光则顺势趴上他的肩头。

　　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轰隆！”

　　大地开始颤抖，不断的有瓦砾落下，一呼一吸间，阿德露便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只不过，面前的阿德露令蓝染有些陌生。

　　一个浑身雪白的成年女子，双眼微张，仔细看去，眼中只有眼白。

　　她薄唇开合，温润的声音传出，“我来了，哥哥。”

　　这是她能在短时间内爆发出的最强的力量了，可以完美的隐藏自己的踪迹，从而将蓝染带走。

　　悄无声息的。

　　“我不会转移这些拘束你的装置，还请哥哥先一步去往现世，黯会为你准备好衣服，而我，先解决一些事情。”

　　阿德露伸手抚上蓝染的脸颊，微微俯身，两人额头相抵。

　　“很快的。”

　　“什……”

　　话还没说完，一束强光闪过，阿德露面前便只剩下了之前拘束蓝染的装置。

　　阿德露抬手摧毁了这些，抬脚离开无间，迎着整个尸魂界的警报声，她站在高处，冷眼看着这群死神。

　　她的内心毫无感触。

　　她已经拿到了记忆，本该离开，而留在这里的原因是蓝染，又因为不喜这个结局，强行干预这个位面。

　　当整个护挺十三队的队长及副队长都赶到时，阿德露当着所有人的面，丢下了一枚种子。

　　这个位面，可以保留。

　　“尸魂界的罪人蓝染惣右介，他从今往后将不会再属于这个位面，因此你们无权关押他，这是告知。”

　　留下一句话，阿德露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样就好了，不会再有人干预哥哥了。

　　——

　　回到现世，阿德露赫然恢复了那副娇小的身躯，看到眼前身着白色西装的蓝染，阿德露第一次露出了笑意，“阿介哥哥真好看。”

　　蓝染蹲下身将阿德露抱在怀里，嗓音也是及尽温柔，“小傻瓜，好看可不能用来形容男人。”

　　“嘿嘿。”

　　怀中抱着小小的阿德露，蓝染不由得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个，他在那个阿德露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情绪，就像一个人偶，额头相抵的瞬间，他甚至能感受到一股寒气进入自己的体内，一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光说阿德露温和似水，但她给人的感觉却是极其冰冷。

　　那就是曾经的阿德露吗。

　　“阿德露，我愿意跟你一起离开，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东西送给你。”蓝染将礼物塞进阿德露的掌心。

　　阿德露摊开掌心，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心的那块散发着力量的物品。

　　“崩玉？”

　　“是的。”蓝染在来到现世后，便将崩玉取出，他早就决定了将这个赠予阿德露。

　　“那阿德露就收下了。”阿德露将其放在胸口出处，感受着其中的能量。

　　光和黯则是变回刀默默的躺在一旁，耐心的等待自己的主人说出离开。

　　“我们走吧。”

　　蓝染一只手牵起阿德露的手，低头看向阿德露从怀中掏出一个仪器，捣鼓了两下，一个大门便出现在他们眼前。

　　光和黯幻出形体，对着二人鞠了一弓，目送他们进入门。

　　“下个面位见，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