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更嚣张了》苍山如是

35、疯马惊魂（二合一）

　　马场上，永嘉县主一击未中，神色恼怒，再次挥杖朝云姒甩去，云姒早有防备，抬手稳稳抓住飞来的球杖。

　　“贱人！还给我！”

　　永嘉县主坐在马背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抓住球杖。

　　云姒勾唇，抓着永嘉县主的球杖向后一扯，永嘉县主本就狠狠拽着球杖，以防被云姒夺了去，此时一个不妨被云姒大力一扯，她抓着球杖的手一松，失力就要朝云姒的方向摔去。

　　“啊啊啊！”

　　永嘉县主惊声尖叫，这么一摔自己就要去掉半条命了。

　　本以为就要坠落，却不想云姒单手执杖抵住了她的后腰，让她借力坐回了马鞍上。

　　永嘉县主大口大口喘着气，心中一阵后怕，她随即咬牙切齿地看向云姒。

　　“云姒，你竟敢吓我！”

　　云姒拽着缰绳，马儿欢快地悠悠小转了两圈，她心中许久没有这般畅快了，就是眉宇间也透着一抹明艳张扬之彩。

　　她笑，笑靥如花。

　　“吓你又如何？方才你可是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不过小小地吓唬你一下，没想到永嘉县主竟胆小如鼠。”

　　永嘉县主快被云姒气得失去理智了。

　　“啊啊啊云姒，你个贱人！贱人！贱人！”

　　云姒挑衅一笑：“这贱人之名我都快听腻了，永嘉县主不妨再想个词再骂我！”

　　说着她快马跑开，抬手将方才夺过来的球杖扔回给永嘉县主，忽视她快要喷火的视线，她笑道：“县主，你要小心了，本小姐要认真开杀了！”

　　方才两人一阵纠缠，夏晓蔚与安淼都不由分心担忧云姒，倒是让永嘉县主这一方有了可乘之机，连连进了两个球，此时场上三比三持平。

　　此时小球在两名贵女之间互相传着，云姒纵马一闪截住了小球，利落一挥杖，那小球飞过半个马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度，直直进了洞口。

　　“我的老天爷！这都能进！”

　　“好厉害！”

　　在场众人一片震惊，就连北阳嫡长公主也连连叫好。

　　“那云家丫头真是不错！”

　　她忽然想到什么，朝邹氏问道：“是了，你放才说那云家丫头，是永安侯府里最大的，可是镇国公温家那丫头所出？”

　　邹氏点头称是。

　　北阳嫡长公主爽朗笑道：“也难怪，原来是镇国公家的血脉，真是将门无虎女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北阳嫡长公主直接忽视了永安侯府，而侯府可是文官出身。

　　于是，自这一球开始，场上便呈现出一面倒的趋势，永嘉县主这一方连球都没有摸到，夏晓蔚与云姒联手，将小球牢牢控制在两人的掌控中，数球进洞。

　　而安淼则彻底沦为了马场之中唯一的观众，连声欢呼。

　　永嘉县主急得快要哭了出来，却又无可奈何，被云姒两人溜来溜去，彻底没了进洞的机会，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若是方才没有激怒云姒，自己也不会如此难堪。

　　如此一来，永嘉县主心中更是恨上了云姒，恨不得将云姒抽筋扒皮。

　　一炷香燃尽，云姒一方大比分领先，比分之大近乎是狠狠羞辱了一番永嘉县主，不过场上没有人觉得云姒等人做得有失妥当，毕竟方才永嘉县主可是下了狠手想要云姒落马的，若是云姒真的被她打落，接下来便是面临失控的马匹践踏致残，更甚至致死。

　　永嘉县主只觉得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失了脸面，比之上次的投壶比试还要难堪到极致。

　　她阴着脸快速下了马，仿佛背后有什么妖魔鬼怪追着那般，飞快跑进了为端阳长公主设立席位的棚子里，等候在里头的丫鬟在永嘉县主的命令下，将四周帘子放了下来，隔绝众人投向永嘉县主的视线。

　　“云姒！”

　　永嘉县主一把扫翻了摆在桌上的果盘糕点，坐在了椅子上，她泪眼模糊地趴在桌上哭出了声，自从遇到云姒那贱人，自己就已经丢了好几次脸面，如今也算是声名狼藉，不过她也不会让云姒好过的！

　　思及此，永嘉县主抬头抹掉眼泪，一双眼睛满是阴狠之色。

　　“小菊！”

　　她喊了自己的丫鬟过来，附耳在旁，悄声说了好一阵子。

　　小菊听完满脸惊恐，当即跪在永嘉县主面前。

　　“县主，这可使不得啊，这可是要出人命的，若是被人发现，奴婢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永嘉县主满不在乎道：“你怕什么，有本县主在，谁又能怀疑到你的头上？”

　　“奴婢……奴婢还是不敢……”

　　小菊一脸惶恐，嗫嚅着说道。

　　永嘉县主狠狠地捏起小菊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她冷声道：“你若是不做，回头本县主就让母亲把你发卖到窑子里，让你千人枕万人唾，你可想好要如何选择了？”

　　下人的命运不过是被主子握在手里可以随意处置的玩意儿，小菊悲从中来，满是绝望的双眸流出两行清泪，泪水沿着脸颊滑到下巴处，永嘉县主白嫩的手骤然触碰到那温热的泪珠，不由有些嫌弃，甩开她的脸，掏出手绢用力地擦了擦。

　　另一厢，端阳长公主见永嘉县主跑进了棚子里，还四周落了帘子，这孩子向来高傲地不行，如今被云姒三番两次地羞辱丢了脸面，心中担忧这孩子接受不了会做傻事，于是她起身向北阳嫡长公主告辞后，便匆匆往自家的棚子而去。

　　端阳长公主掀开帘子，便见永嘉县主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面容平静，只是眼底似乎隐隐有些兴奋之色，棚子中洒满一地的瓜果糕点，四处狼藉。

　　“芮儿，你可还好？”

　　端阳长公主疼惜地抚着永嘉县主头顶乌黑的秀发。

　　永嘉县主若无其事道：“母亲，我没事。”

　　“真没事？”

　　端阳长公主了解自己女儿睚眦必报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永嘉县主拨开自己母亲的手，平静笑道：“女儿真没事。”

　　端阳长公主心中虽仍有怀疑，但骤然见女儿难得的乖巧模样不由有些心疼，便也就此作罢，她将永嘉县主搂在怀里。

　　“芮儿，你就算再气，也不可如此冲动，今日之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如今你姑祖母发了话，让你在家禁足三个月。”

　　永嘉县主安静伏在母亲的怀里，闻言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怖人的阴惊。

　　“母亲，方才我一个人安静想了想，女儿确实过于冲动了，女儿愿意禁足。”

　　女儿难得的乖巧顺从，想来也是得了教训，端阳长公主不由欣慰，却没看见永嘉县主眼中的阴狠之色。

　　北阳嫡长公主这边，方才的精彩比试，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她看向坐在下首，自顾自喝酒的君行川。

　　“川儿，你小时候的马球，姑祖母也曾教过几回，不如你也下场试试？让本宫看看川儿的本事。”

　　君行川向来都是冷着一张脸，如今面对德高望重的嫡长公主，英俊的脸上卸去冰冷，露出几分无奈之色。

　　“皇姑祖母，孙侄儿还是算了。”

　　北阳嫡长公主难得坚持一回，不由有些耍小孩子脾气。

　　“本宫难得出来一次，小辈们却不肯满足我这老婆子的一点心愿，老婆子我伤心得很呐……”

　　君行川见状连忙起身行礼道：“姑祖母，孙侄儿下场就是。”

　　北阳嫡长公主立刻变了脸，颇有兴致地笑道：“好，川儿，那个云家丫头也是个中高手，且让她再上场一回，与你打擂台如何？”

　　君行川眸中闪过一丝意外，却也不再那么抗拒了。

　　“北阳姑祖母，棠儿也想与齐王哥哥组队下场一试。”

　　齐玉棠本在宁国公的棚子里，此时正随着自家祖母和母亲过来给北阳嫡长公主请安，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公主说的话，立刻站了出来道。

　　宁国公齐家与皇室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此齐玉棠随一众小辈唤北阳嫡长公主一声姑祖母倒也合乎情理。

　　“哦？棠丫头，你也来了，那你就跟川儿一起。”

　　北阳嫡长公主笑得眯起了眼，她巴不得人多热闹些。

　　于是，君行川便与齐玉棠一道走了出去。

　　“齐王哥哥，你不介意我再叫上一个人吧？”

　　齐玉棠大胆道。

　　“你随意。”

　　君行川说完便叫自己手下牵来自己的坐骑。

　　永安侯府这边，云姒刚休息没多久，便被北阳嫡长公主身边的女使叫了出来，请她再打一场。

　　柳氏没想到云姒竟然入了嫡长公主的眼，心中极是不悦，面上确实一派受宠若惊，朝云姒叮嘱道：“姒儿，你可要好好表现。”

　　云姝此时也在等着，按照前世，齐王也会下来打一场马球，她必须和齐王同一队。

　　不出所料，云姝便瞧见齐玉棠身边的丫鬟走了过来 ，请她一道下场同队比试。

　　云姝眸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神色。

　　不枉她平日与齐玉棠作伴练习打马球，她深知齐玉棠爱慕摄政王，便明里暗里怂恿她要多在摄政王面前表现自己，摄政王文能治理天下，武也堪比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统领，定然也是喜欢文武皆出彩的女子。

　　齐玉棠定然会抓住这次的机会表现自己，而她就是齐玉棠最大的助力。

　　云姝落落大方地走进马场，此时君行川正轻抚着自己的坐骑，眸中是少见的温情，黑马也亲昵地蹭了蹭君行川的手掌心。

　　云姝知道这匹马，通身乌色，身躯健硕，毛发被养得油光滑亮，名唤沉影，是君行川的爱马，君行川极为珍爱，旁人也不得触碰半分，前世便是已经成为他的齐王妃，也被告诫沉影脾气不好，非主人不能触碰。

　　“永安侯之女云姝见过齐王殿下。”

　　云姝优雅地朝君行川行了一礼。

　　君行川骤然听见是云姒的姐妹，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

　　察觉到君行川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云姝心中怦然，欠身行李的姿态越发端庄优雅。

　　面前女子一身天青色骑装，腰如束素，面容清丽，一双眸子如琉璃珠子般澄澈无暇，与她姐姐那只狡诈的小狐狸一点都不像。

　　仅仅一眼，君行川便收回了视线，冷淡道：“嗯，不必多礼。”

　　云姝直起身子，耳边是他冷淡疏离的语气，不过她并没有气馁，君行川向来都是这种脾气，前世自己作为他的妻子，他也不过是对她尊重有余，亲密不足罢了。

　　“姝儿，这是你的马。”

　　齐玉棠领着两个小厮走了过来，她已经为云姝挑好了马。

　　“好。”

　　云姝接过缰绳，利落上了马。

　　云姒这边也准备完毕，所骑的棕色马也是上一场那匹，方才休憩马儿已经在马厩吃饱喝足，一双大眼睛神采奕奕。

　　因着对方有齐王一名男子，夏晓蔚便将自己的哥哥夏良翰叫上来助阵，夏良翰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将军了，随自己父亲征战南疆立下不少功劳，是个模样憨厚的男子。

　　云姒见对面云姝也上了场，秀眉微挑，夏晓蔚牵着马走了过来，笑道：“阿姒，对面可是你家二妹妹？有趣，姐妹打对台，就是不知道谁输谁赢了。”

　　马场另一端，云姝也看了过来，朝云姒微微一笑。

　　云姒笑而不语。

　　随着一声金锣响起，双方纵马开始争抢起来，夏良翰率先夺得小球，一杆打了出去，却被云姝快马截了胡，她将小球朝齐王的方向打去，这一手截胡身法，不由让旁人侧目。

　　就连云姒也暗中惊讶，她记得前世云姝似乎不会打马球，连马都没怎么摸过。

　　君行川将球带了回来，随手一杆打去，隔着半场的距离，小球擦着地面直直进了洞。

　　“齐王殿下不愧是高手啊！”

　　“是啊是啊，齐王殿下太帅啦！”

　　场边不少闺阁小姐见齐王场上的矫健身姿，不由悄悄红了脸。

　　“蓝方得一分！”

　　裁者高声喊道。

　　云姝淡然一笑，内心却是欣喜不已，这是她传给齐王的球。

　　夏晓蔚接过裁者扔过来的小球，见齐玉棠已经直奔过来准备拦截，她连忙将球打向云姒，却不想君行川也在不远处，君行川纵马疾驰而来，正要抢过小球，云姒眼疾手快，将小球快速推向自己的方向。

　　君行川也不甘示弱，持杖拦截，云姒也用球杖挡住他的攻势，两人正在焦灼间，云姒专注地带着小球往前赶，而君行川却分出心神看向云姒。

　　此时天气晴好，万里无云，春日明媚的阳光洒在马场上，也悄然落在云姒脸上，近距离看去，甚至能看到她脸上细密柔软的小绒毛，她的肌肤泛着红润的光泽，色若春晓，颜似朝霞，容色明艳至极。

　　云姒在两人抢夺的缝隙间，灵活绕开君行川的防守，一杆进洞。

　　“打得真不错！”

　　众人鼓掌喝彩，在齐王这个高手拦截之下还能成功打中，真是不简单。

　　然而，意外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云姒的马儿忽然有些焦躁不安起来，云姒也是一惊，只能狠狠拉住缰绳企图让它停下，然后马儿吃了痛狂躁地越发厉害。

　　这马儿性情温顺，不可能突然狂躁，定是吃了什么东西。

　　云姒蹙眉，心思急转。

　　马儿已经不受她的控制，发了疯般直直撞向北阳嫡长公主的方向，场面一片慌乱，已经有胆小的已经开始大声尖叫起来，北阳嫡长公主正正坐在中央，君迟夙已经站了起来，护在她面前。

　　不能让马撞过去。

　　云姒咬紧牙关，狠狠夹住马腹，拽着缰绳迫使马儿调转方向，马儿疯狂摇晃着马头，挣扎着，不断扬起前蹄，想把身上的人甩下去，云姒使出最大的力气把缰绳拽向一侧，马儿终于转了方向，往马场出口奔去。

　　没人敢靠近云姒，只怕那马儿疯起来见人就撞。

　　夏晓蔚一脸担忧，本想过去帮忙，却被自家哥哥拉住。

　　“晓蔚，你现在过去也帮不了云姑娘。”

　　夏晓蔚急得快哭了出来，“那就任由阿姒骑着那疯马？这太危险了！”

　　夏良翰沉稳道：“为今之计，只能随着那失控的马儿奔跑，直到力竭才能下来了，否则中途跳下马也是死路一条。”

　　君行川见状狠狠皱着眉头，他原想一招将那疯马拍死，却又担心那匹疯马没死透，反而挣扎地更厉害将云姒摔下去，一时间投鼠忌器，只能在云姒不远处紧紧盯着。

　　方才一番抵抗，云姒已经有些脱力，她双手双脚紧紧抱着马腹，忍受着颠簸由着疯马跑了出去。

　　电光火石之间，她猛然看向永嘉县主，却见她来不及收回去的阴狠得意的笑意。

　　云姒眼眸冰冷如霜刀，直直刺向永嘉县主，永嘉县主回以幸灾乐祸的笑容。

　　见疯马驮着云姒跑了出去，君行川也打马快速跟了上去。

　　君迟夙凤眸沁出点点寒意，声音微沉，“墨一，你快速带人跟着云姑娘，一定确保她的安全。”

　　墨一从暗处走了出来，躬身领命而去。

　　随即，君迟夙看向北阳嫡长公主，淡声道：“姑母，看管马厩的可是您的人？”

　　北阳嫡长公主原本还有些怔楞，但她不愧是历经三朝的老人了，快速反应了过来，面沉如水。

　　“阿夙，你是说……有人动了手脚？”

　　君迟夙点头，他长身玉立，一袭月白色织锦云纹锦袍，眉宇冷淡如白玉，明明什么也没说，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阿夙，你尽管查，本宫看是哪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害人！”

　　北阳嫡长公主显然动了怒，这么多年以来，这位历经风霜，面容和蔼的老公主性子最是爽朗随和，极少动怒，此时俨然是触了她的底线。

　　坐在下首的贵人们心思各异，面上一派谨慎无言。

　　“墨二，去查。”

　　君迟夙淡淡吩咐道。

　　墨二领命离去。

　　远处的云姝本是一脸担忧，却不想齐王也追了出去，眼底震惊到无以复加，握住缰绳的手紧紧攥着。

　　她虽然远远看着，但毕竟前世多年夫妻，君行川脸上细微的表情她都铭记于心，此时他脸上浮现出的却是罕见的担忧之色。

　　齐王在担心云姒？他怎么会？

　　望着君行川纵马追着云姒的背影，她有些失神，心中仿佛有什么缺了一角，让她内心极度不安起来。

　　云姒趴在马背上颠簸着，已然无力，耳边是疾驰而过的呼啸风声。

　　也幸好她马术极好，没有被疯马颠下来，若她什么都不会，只怕一开始就已经惊慌失措，从马上跌落，粉身碎骨。

　　马场出去便是京城郊外，路途宽敞，只要疯马沿着大路奔跑，她就有信心安然无恙。

　　“云姒，你撑住！”

　　恍惚间，云姒听到一男子冷沉的声音，只见君行川纵马追了上来，君行川的沉影不愧是汗血宝马，即便疯马跑得比之往常快了不少，沉影也能稳稳追了上去。

　　“齐王？怎么会是你？”

　　云姒忍受着疯马的颠簸，就连说话也磕磕绊绊的。

　　望着云姒苍白不复明艳的小脸，湿汗的发丝黏在她脸颊上，颇为狼狈，不知为何，君行川心中微微一涩。

　　就连他都不知为何，身体就比脑子快了一步，在众目睽睽之下追了上来。

　　“本王不希望在姑祖母的马球会上闹出人命。”

　　他剑眸微闪，冷声道。

　　饶是如此，云姒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感激笑意。

　　“那就谢谢齐王殿下了。”

　　褪去往常的明艳张扬，云姒那抹笑容极为真挚，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清美。

　　君行川心中一跳，别开眸子。

　　疯马似乎有用不完的气力，一路狂奔。

　　云姒伏在马背上浑身酸痛不已，特别是她的大腿内侧，更是剧痛无比，因为紧紧夹着马腹，此时恐怕已是磨得血迹斑斑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满脑子胡思乱想着，忽然想到君行川方才唤她的声音似乎很是熟悉，好似前几日就听见过，可她确认自宫宴后就没有见过齐王了。

　　“王爷，宫宴之后，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云姒的气息漂浮不定，那轻飘飘的声音似乎已经随风散去，却仍然落入君行川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