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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高台之下 ...

  •   下一幅刻画的内容是一个人乘龙落于这片山脉,山谷之中有一处巨大的凹陷,中间是一个高台,他坐于台上。
      就是这里!
      就是我所在的这片区域!
      看来这些壁画记录了辛侯来到这片山谷的内容。
      壁画记录的时候还没有发生塌陷,山谷还没有被盖住。
      可为什么画里显示的令我认为,在他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有这座高台了。
      我细细的再看,画面中显示的山谷非常深远宏达,远比我们所在这一片大广场要宽阔的多,这座高台在画面中应该是非常高的,壁画内容刻的精细,高台周围有很多小的建筑也大差不差的一一描绘,甚至周围山上也全都是!
      曾经这里的建筑规模相当宏大,当初如果能身临其境,应该是相当震撼的。
      但是按照之前的猜测,不应该是他带军队来修造出来的吗?
      这样庞大规模的建筑群,壁画里怎么没有体现哪怕一张的修筑过程?
      哪怕一副工程进展的说明都没有。
      看来这里已经发生过了一次坍塌,如果壁画内容属实的话,那么我们脚下其实是一个被掩埋了的商周建筑遗址群。
      下一幅壁画的内容又是一转,接下来的内容和第一幅类似,商周风格的许多神兽形象和各种不同的人簇拥着两个突出的人物形象,画中较大的那个人虽然坐着,也做出了恭敬的行礼姿势,而另一个小一点的人五体投地做参拜状。
      两人互相给对方行礼,真有礼貌。
      这幅画的线条很细致,先猜测最大的这个人应该还是周天子,那另一个人又会是谁?
      第四幅壁画里有很多人,终于描绘了一场浩大的工程。
      一人于整幅画面左上角做指挥状,另一人在画面右上角,其他人分布在整个画面中,分散在那些建筑里,像是在加工重建或者是改建这处大山深处的建筑群。
      好家伙,还搞了一期、二期工程呢?
      看样子左上角那个人是这里的总指挥,线条勾勒的形象特征应该和第三幅的五体投地状的人是同一位。
      曾经这里不止来了一位神秘的辛侯,商周时期前后来了两拨人马,前人乘龙御风而来,后人则是带兵马来的,这个后人可能才是辛侯,与他的兵力对应。
      我迫不及待的想去看下一幅壁画。
      下一张什么都没有。
      其实也不完全算是什么都没有。
      这张画面里山谷已经发生塌陷,雄伟的高台也只剩下最上面这一个部分,巨大山谷荡然无存,也只有我们所在的广场近似的这么一点区域,没有描绘任何人。
      看得我一时摸不着头脑,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把这里拆了?
      不。
      难道他们把这里炸了?
      不应该。
      冷兵器时代他们没可能制作的出来可以用来炸山的大剂量炸药。
      反正,总而言之,他们把这里毁了。
      后来的第二个人出于某种原因,千里迢迢来这里把这里彻底毁了。
      辛侯为什么这么做?
      那这壁画画了这么多到底图什么呢。
      这一边壁画已经看到头,我起身急着去看吕行平那边的内容,转身就看到吕行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就站在我旁边摆弄背包,手电筒的光正自下而上好打在他脸上,看得我一激灵。
      “另一边的内容是什么?”
      “不用去看了。”吕行平叫住我。
      他给我讲了个故事。
      一位位高权重的帝师,因为不得不做的原因去了一处前朝留下的地方,他做了很多无法令人理解的事,他的身体因此受到严重损伤,他不得不令人在他身故后将他尸身进行火化。
      “你为什么知道他是被火化的,昨天裂缝里你说过同样的梦话。”我不解,虽然知道他在讲辛侯的故事,但他怎么能讲的这么详细?
      没有见到棺椁看到尸体,他怎么就像是在旁边看着辛侯临终嘱咐遗愿一样知道了这么多?
      “这不需要解释,而是我们现在的处境。”
      “小高说得对,从我们进来,在这里的这么多经历,都是假的。”
      他继续说。“这地方根本就不是辛侯墓。”
      啊,其实心里早已有了猜测。
      我看着他,老话说入土为安,谁修墓会把自己的墓修的跟个马蜂窝一样,四面八方透气的,死了人都不会安生。
      更何况依据礼制葬仪也根本对不上。
      这里究竟用来干什么,按照目前看的的,可能曾经是祭祀场所。
      太奇怪。
      “你见过猎户集体围猎吗,或者狼群狩猎。”
      “我们就是被撵的东躲西藏的猎物,在山里面转圈圈。”
      他看着那些壁画,“辛侯这是造了大笼子来抓东西呢。”
      “我们从进山开始,遇到不论活的死的,都和他脱不了干系。”
      “现在如他所愿来到这,先走一步看一步。”
      “看他老人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之后的辛侯墓里只会更加凶险。”
      “我们离辛侯墓很近了,很可能就在这里。”他拍一拍高台
      “在这下面。”
      如果这么理解,那很多事情都解释的通了。
      我犹如醍醐灌顶,进山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东西,都是误打误撞跑到外面去的“本地特产”?
      还有种种陷阱和诡异的生物,刚开始走的那些像是鬼打墙的甬道,吕行平所描述的整个‘外层’,感觉就像一个庞大的迷宫一样,那是因为它就是一种迷宫,迷惑麻痹进来的所有生物。
      困住他们。
      “外层”是为了抓住“人”去设计的,所以什么都没有。
      而内层曾经是提供给管控这里的人来使用的,更像是办公区,所以就有放着很多用品摆设、以及尸油蜡烛的那间像是办公室一样的地方。
      根据陈设和布置,很可能是辛侯办公起居的高级区域。
      这个辛侯究竟想干什么?
      他处心积虑的算计所有从古至今来到这里的人到底是为什么?
      这里有什么秘密让他一定要采取这样多的措施?
      “那次塌陷,”吕行平指着第四幅壁画,“也是他做的事情之一。”
      “辛侯确实做了很多事,他有军队有能力做这些。”我喃喃道,想起那些竹简。
      “难道他受人所使?他位高权重,除了周天子,还有谁使唤的动他?”我追问。
      “不完全是周天子...”吕行平取了个小东西含在嘴里,“眼下先集合再说。”
      我听到了轻微的风声,又不同于这里的气流带来的风,有节奏的响起,这奇怪的“人造风”被裹挟在周围的风里传向四面八方,顷刻飘远。
      应该是一种哨子,模拟风一样的声音,神奇又隐秘,不会惊动活着的东西却又能传递信号。
      方师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吕行平问真正的主墓室是不是在这个台基下面。
      小高也过来了,显然在我四处乱转的昨晚,他们已经碰过头,小高带我们去台基另一侧,说他找到了墓室入口。
      突然他们一起沉默,我纳闷了一瞬,这才听到风里还有细微的一点声音。
      他们都没有吹哨子,却有人在这山谷里回应吕行平的哨音信号。
      吕行平的表情变得很奇怪。
      在场四个人一个不少,谁吹出来的声音?
      “这是,陆昆的回应。”
      吕行平挑了下眉,慢慢的、带着迟疑说出口。
      陆昆?
      等等,陆昆不是已经......!
      我不可思议的看吕行平,他在开什么死人玩笑?
      “会不会是有人在模仿他?”我立刻问。
      “每个人的哨音都是有自己特点的,根据情况不同时刻都在进行变化调整,也就是,嗯,动态升级,能理解吗?”
      小高赞同吕行平的观点,冲我摇头。
      “不是听过几次就能模仿出来的。”
      “这就是陆昆的信号,我肯定。”吕行平肯定道。
      “那他说了什么?”小高问他。
      吕行平疑惑的皱眉,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听了好几遍后不确定的说。
      “他在叫我们过去?”
      过是不可能过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他在那里,让我们过去。”
      吕行平皱眉,抬手慢慢指着一处方向,陆昆让我们到那去。
      顺着视线看过去,那方向看得我悚然一惊。
      转换方位,我就是刚才从那里过来的。
      方师吃了东西说了那些意味不明的话离开之后,我向前走了走就看到高台的这个方位。
      “肯定不是陆昆。”我有必要插嘴了,“我就是从那过来的。”
      “那边只有一些石俑,别的什么都没有。”
      “我也亲眼见到陆昆的,遗体。人死不能复生。”
      我想到那些残肢。
      我的话音刚落,吕行平、小高突然各后退一步,小方师傅也转过头来,这三人纷纷盯着我,表情凝重。
      这似曾相识的三对一。
      又来?
      我心说,丝毫不怵他们,“少跟我来那一套。”
      “玩我很有意思?”
      “不可能。”小高立刻插嘴。
      “从你们来到这里以后,就一直在高台附近转悠,从没离开过我的视线。”他指了指台子,“我一直在高台上面,你们的轨迹我看的清清楚楚。”
      “我一直关注着你,你一直没走远,一整晚就老老实实在高台边。”
      “你说胡话呢?”
      他认真地问我。
      我看看小高,看看吕行平,看他们的表情显然是确定一直看到过我。
      这不可能。
      “我真的从那边过来的,我在整个广场转了整整一个晚上!”
      我把我这一整晚和他们失联后的离奇经历简要说来,省略掉入陪葬坑的内容,最后指方小师傅。
      “最后这里一片漆黑,只有我的手电筒光亮,我找不到你们,也找不到高台,什么都看不到!地下还有奇怪的东西要吃人,最后就是你关键时刻救的我,不然我真的死定了!”
      “你之后问我要吃的,我都给你了。”
      我急着看他,企图让他证明我。
      方师傅平静的像事不关己,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
      “啊?”
      我没懂他的意思,但直觉他的否认不是什么好事。“什么没有?”
      “不是我救的你。”他面色从容,认真回答。
      “方炳一直和我在一块,我们可以互相证明。”
      小高不可思议,“救你的人一定不会是他,他和我一直在找入口,他细处找,我站得高顺便警戒,直到刚才听到吕先生集合的信号,我们才过来的。”
      “不浪费时间。”
      吕行平包着手臂看我,慢慢开口。
      “你怎么证明你是江舟?”
      “我有理由怀疑江舟已经死了。”
      吕行平面无表情,“我和江舟有接头暗号,并且这个暗号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现在说,暗号是什么?”
      “如果你不能证明——”
      面前的小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所以——好好想想。”
      “你究竟是谁?”
      他们没有在开玩笑。
      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很锋利,我感到脖子已经被割破了,血迅速流出来,我闻到了我自己的血。
      我感觉所有人突然恶狠狠的,气氛极其不妙。
      现在的我犹如砧板上的鱼。
      他们随时要我的命。
      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到了这步田地。
      我可能和吕行平有什么接头暗号吗?
      再说我们什么时候交换过暗号了?
      就我一个俘虏怎么可能和领头的交换暗号?
      我也配?
      脖子好疼。
      不过现在最重要是,我该怎么证明我是自己?
      我是江舟?江舟就是我?
      我一时觉得没有头绪,甚至感到好笑了。
      我自己就是自己,这还用得着证明?
      这还需要证明?
      既然小方师傅一直没碰见我,那刚才救我的人是谁?
      饿死鬼一样问我要走了所有吃的,我还给了他一块巧克力,那是我最后一块巧克力。
      我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么多、这么好吃的巧克力。
      细细回想,我确实没有办法证明那个人是我们几个中的是谁。
      当时那人一直隐在阴影里,很少主动说话,光知道吃,我就先入为主的以为他是方小师傅,而且“他”说话声音分明和方师傅声音很像。如果不是本人,那就是会口技,而且肯定是熟悉我们的,至少他知道方师傅姓什么。
      而我跟了几天下来,甚至他前后救我多次,我还都不知道。
      他是谁?
      这里还有除了我们之外的第五个人?
      而且既然他能一路跟着我们过来,那我们的一举一动他岂不是一清二楚?
      第四个人的哨声是他发出的吗?
      如果是他,为什么叫我们过去?
      冷静点。
      小高他们几个人不是还看见了“另一个我”。
      这山谷里现在到底有几个是人?
      我毛骨悚然。
      我看着吕行平,我根本就没有证明我就是江舟的证据。
      我也不需要有。
      “那你怎么证明,你就是吕行平呢?”
      我看着他们,“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吕行平?”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你又是不是小高?”
      “我还看到了另一个你,”我指着方小师傅“你们怎么能确定他就是真的他呢?”
      吕行平看了我几秒,摇摇头。
      “这傻样也不会是别人扮的出来的。”
      小高的匕首拿开了都还不忘损我,我心里松了点,吕行平递给我纱布说。
      “没时间管别的,先去入口。”
      我呆愣住。
      这么轻松揭过?
      搞了半天,他们还是玩我?
      “谨慎试探一下。”小高冲我不好意思的笑。
      “以防万一嘛。”
      “你小心吧。”吕行平看我。
      “辛侯看来盯上你了。”
      “恐怕江舟最后能同我们离开辛侯庙,但也不是你。”
      我们跟着小高过去,那处是没有壁画的一面高台,但有线分出了作画区域,但也许仅仅只是装饰,他敲了敲墙面,我没有听出什么所以然,感觉每处声音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但他看样子已经确认了位置,脱去一直戴着的一副手套,换上另一种奇怪的手套。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很不一样。
      较常人更宽大,手掌几乎没有肌肉纹理,皮肤看起来很厚很硬。
      然后他直接用手从地面和高台的垂直部位掏进去,拿开来了石墙上一块类似墙皮的东西,露出里面的芯子,接着将里面的石块取出。
      不多时就露出一个人可通过的小洞。
      我惊奇地看,一时忘了说话。
      这是练的什么功夫,看手的痕迹少说也有十来年的,这恐怕是童子功吧?
      我见过警察练习擒拿还有散打,都需要讲求冲击力以及全身力量的协调性,最有效率的达到一击制敌的效果;老刘练习的太极讲究的是慢工,练内功的,加之他清楚人体穴位经络,有需要是可以用来防御和攻击。
      小刘这怕不是铁砂掌吧?
      油锅捞沙子那种?
      如果这座高台像金字塔一样,整体是由这种大石块堆砌而成,那我之前看的那些就不叫壁画了,应该是画像砖的一种。
      火焰在其中可以正常燃烧,看来下面氧气还算充足,小方师傅打头,我们依次小心的钻进里面。
      下面是一个方正的区域,目之所及就摆满了东西,显得局促。
      正中是一个巨大的长方体。
      面前这一侧的地面上散落着青铜钟、青铜镈、石磬等各类大大小小、规格不低的青铜乐器,应当是曾经挂于架子上的,现在歪歪扭扭一地狼藉。
      另一侧有各种青铜或漆制的水器食器,保存较为完好,这里的环境不像外界那么潮湿,算是比较干燥的,但这些青铜器还是褪去了原本金灿灿的色泽,受氧化变得发绿发蓝,仅仅残存着一点金色的纹路,整体纹样也模糊不清,除非尽快做除锈处理,不然只会更加严重。
      我数了数,还算整齐的七鼎六簋,是了,符合辛侯这个人的等级。
      正中间长方体的正前方非常明显的地方,还额外放置了一只体型较大,依然带着金色光泽的三足圆鼎,独自放置在那里,旁边没有其他器物,放置在石台上与地面隔开,格外显眼。
      我走上前,看到鼎外围是浮雕异兽纹饰,像高台那些画像砖上第一个拜谢周王的人所骑的龙一样的形状,鼎的两侧立耳上是相对的夔龙之类神兽纹,立柱上是同样的异兽纹浮雕装饰,整体受氧化并不算多,通体泛着金色的光芒,格外亮眼。
      最重要的是在它的里面,有极其多的铭文,保存的相当完整。
      因为青铜器最早烧造出来的时候,通体泛着黄金的光芒,所以当时的青铜器就被称之为“金”,故而它上面的铭文也被称作“金文”。
      青铜器内的铭文对于干考古的人来说太重要了,翻译出来的铭文内容,不但可以帮助推断主人身份,可以清楚地帮我们了解当时的祭祀、战争、外交、律法甚至是贵族生活和土地情况。
      比如旟鼎和五祀卫鼎,这两件的铭文就反应出周早期和中期不同的土地归属权情况,我们能用来断代也能了解新兴贵族势力对政权的影响,甚至能用来了解青铜器铭文书法的发展!
      我激动得搓手蹲过去看。
      吕行平看我极为认真,看来我这个拖油瓶终于能派上用场了,叫我一边看一边翻译出来。
      我大体迅速看了一遍,边看边翻译这项技能我是没有的,鉴定十几年的老师傅未必流畅的翻译讲述的一字不差,甚至可能也会像我一样先连蒙带猜的概括全文。
      而且来到辛侯属地这么久,能感觉出这里发展出了自己的一脉文化,那么字体语言肯定会和中原有所不同,反复浏览了几遍,确实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就先慢慢翻译能看懂的少部分。
      做器者辛的一位先祖非常厉害,曾是“司寇”,同时也是主掌司祭的神官。
      司寇是周代的官职名之一,周朝的初期算是重要的职位,到了周晚期司寇成为主要掌管刑狱的官员,负责追捕盗贼和依法诛戮大臣。
      属于司法纪检口的。
      不过辛侯这一家族能历经几代还是中央的重要贵族,主要和他的祖先是祭司有关。
      他的祖先功绩更多的是占卜,最初是贞人,贞人是专门负责占卜的。他的先祖多次根据占卜出的未来都进行了准确的判断,给当时的天子做决策提供了非常大的助力。
      还有一些看得懂的句子,夸赞辛的祖先怎么尽职,是天子的左膀右臂,重要心腹,这都是金文的老赞颂套路了,我继续往下看。
      嗯?
      我看着中间的几句,突然感到没由来的疑惑。
      之后辛侯的这位先祖因为什么事情被选中,随“天音”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
      前面我还都能靠经验意译出来,但这里我狠狠卡顿住。
      我不知道辛对被“上天选中”的定义是什么。
      追随天音,难道是追随什么奇特的自然气象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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